• 禅真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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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真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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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清溪道人著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

ISBN9787508084596

出版时间2014-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5元

货号8494360

上书时间2024-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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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清溪道人创作的《禅真逸史》是明代武侠历史小说,又名《残梁外史》、《妙相寺全传》。
《禅真逸史》讲述了东魏缜南将林澹然,因得罪相国之子,避祸出家,从此以法号澹然示人而隐去原来身份。他在相国寺出家修炼中申张正义,匡世济人,铲除邪恶。他偶然得到一部天书《天枢秘篆》,从此法力大增,神功附体,可呼风唤雨,调神遣将。后来澹然收得杜伏威、薛举、张善相三人为徒,传授其神功法术。这三人结成一体,扩展势力,在天下动乱之际偏隅一方,自立为王……

作者简介
“清溪道人”,一般都认为是明末方汝浩,洛阳或郑州人,也有人说是古杭人。作者除著有本书外,尚有《禅真后史》、《扫魅敦伦东度记》,但也有人疑之。

目录
第一回高丞相直谏辟邪林将军急流勇退()
第二回钟爱儿圆慧出家梁武帝金銮听讲()
第三回林长老除孽安民丘县尹荐贤礼释()
第四回妙相寺王妃祝寿安平村苗二设谋()
第五回大侠夜阑降盗贼淫僧梦里害相思()
第六回说风情赵尼画策赴佛会赛玉中机()
第七回绣闺禅室两心通淫妇奸僧双愿遂()
第八回信婆唆沈全逃难全友谊澹然直言()
第九回害忠良守净献谗逃灾难澹然遇旧()
第十回贪利功人生歹意知恩店主犯官刑()
第十一回弥勒寺苗龙叙情武平郡杜帅访信()
第十二回都督巧计解僧头守净狼心验枕骨()
第十三回桂姐遗腹诞佳儿长老借宿擒怪物()
第十四回得天书符救李秀正夫纲义激沈全()
第十五回佞子妙相寺遭殃奸党凤尾林中箭()
第十六回夺先锋诸将斗勇定埋伏陈玉鏖兵()
第十七回古崤关啜守存孤张老庄伏邪皈正()
第十八回梁武帝愎谏纳降虞天敏感妻死节()
第十九回司农忠愤大兴兵梁武幽囚甘饿死()
第二十回都督冥府指翁孙阿丑书堂弄师父()
第二十一回窃天书后园遣将破妖术古刹诛邪()
第二十二回张氏园中三义侠隔尘溪畔二仙舟()
第二十三回清虚境天主延宾孟门山杜郎结义()
第二十四回伏威计夺胜金姐贤士教唆桑皮筋()
第二十五回遭屈陷叔侄下狱反囹圄俊杰报仇()
第二十六回山径逃踪锄秃恶黄河访故阻官兵()
第二十七回计诈降薛举破敌图霸业伏威求贤()
第二十八回汤府丞中计败兵杜元帅纳言正位()
第二十九回轩辕庙苏朴遭擒延州府伏威遇弟()
第三十回沈兰劫寨陷全军牛进迎街惩大恶()
第三十一回报仇沥血祭先灵释怨营坟安父骨()
第三十二回张善相梦中配偶段春香月下佳期()
第三十三回计入香闺贻异宝侠逢朔郡庆良缘()
第三十四回善相破法斩冯谦士开解围推段帅()
第三十五回元帅兵陷苦株湾众侠同心归齐国()
第三十六回双玉人重逢合卺三义侠衣锦还乡()
第三十七回罗默伽肆凶受戮尹氏女尽节还魂()
第三十八回土地争位动阴兵孽虎改邪皈释教()
第三十九回顺天时三侠称王宴李谔诸贤逞法()
第四十回禅师坐化证菩提三主云游成大道()

内容摘要
第一回高丞相直谏辟邪林将军急流勇退
诗曰:
魏帝逃禅建法幢,谐臣媚主激忠良。
纵横铁骑人难敌,婞婞(xìn)——倔强固执。直金銮气莫当。
不肖游田残稼穑,英雄肮脏厉刚肠。
急流勇退真豪杰,乐道逍遥云水乡。
话说梁武帝即位以来,酷信佛教,崇尚虚无,长斋断荤,日止一食,轻儒重释,朝政废弛。至天监十六年,诏:宗庙用牲牢牲牢——古代指供祭祀用的家畜。,有累冥道,今后皆以面易之。识者知其为庙不血食,遍处建立寺庙。改元大通,舍身同泰寺,群臣以钱亿万赎之。
后贤有诗讥之曰:
梁武不知虚寂道,却于心外觅真禅。
弑君篡国皆甘忍,煦煦求仁奚裨焉?
梁武帝于大通十一年正月,敕禁城内造一大寺,名曰妙相寺,极其壮丽宽敞。颁诏天下文武官员,荐举才德兼全高僧二员,为本寺正副主持。消息传入东魏来时,魏主临朝,闻奏梁主建寺招僧,舍身作善一事,暗暗称羡,问侍臣道:“朕亦欲洛阳城外效梁主所为,也创一个大刹,筑起浮图浮图——也写成浮屠,这里指佛塔。,召高僧广行法事,上祝皇太后圣寿无疆,下亦可祈黎民之福。卿等以为何如?”众臣等一齐俯伏赞扬道:“陛下立此善愿,上延圣寿,下庇苍生,乃天地仁孝之心也!”魏主大喜,颁诏工部知道,择日兴工。朝内大小官员,见了旨意,尽皆不悦,同聚集渤海王府中商议此事。
却说渤海王乃是东魏大将军左丞相,姓高名欢,因立青河王世子善见为帝有功,故封王爵,赐衮冕衮冕(ǔnmiǎn)——指古代帝王的礼服和礼帽。、九锡九锡——古代帝王赐给有大功或有权势的诸侯大臣的九种物品。、剑履上殿。当下众官见了高欢,礼毕,共禀此事。高欢低首无言,沉吟半晌,正与决不下,只见班部中闪出一员大将,高声禀道:“皇上新登大宝,众心惶惶,正宜澄心窒欲,求贤礼士,宵衣旰食宵衣旰(àn)食——天不亮就穿衣起床,天晚了才吃饭。形容勤于政务。,以副民望,以保金瓯。今乃不明君道,反信异端,建寺筑塔,劳民伤财,甚非治体。主公为朝廷柱石,若不极言谏阻,则社稷险危,恐非大臣事君之道也!”众官视之,却是镇南将军林时茂也。
这将军身长八尺五寸,碧眼虬须,状貌魁伟,膂力膂(lǚ)力——力气。绝伦。猿臂善射,箭不空发,使一枝方天画戟,无一个对手,能骑劣马,上阵如飞。立性鲠直,临事不苟。妻戈氏,甚相恩爱,早亡,誓不再娶。昔曾随高欢出征,与尔朱世隆大战。高欢兵败,尔朱世隆率军赶来,林时茂匹马截住。世隆部下六员健将:岳铭、程廷锡、王骄、陶钊、尔朱世宁、尔朱敬,一齐来战。林时茂独战六将,一戟将尔朱敬刺死回阵。五将奋怒力追,林时茂又回身一箭,将程廷锡射于马下,翻身又战四将。尔朱世隆在土山,指麾众军重重围裹。林时茂撇了四将,一马奔上土山,势如猛虎之入羊群,无人敢当,被他直杀上山顶。尔朱世隆措手不及,林时茂箭到,早中左足,翻身落马,众将校拼死救出。四将亦不敢恋战,救护主将而去。因此高欢得脱大难。班师之后,重加擢用,升为镇南将军,参赞军务。次后屡建大功,不能尽述。
当日高欢听了林时茂之言,心下大悦,道:“将军所言,甚合孤意!明日早朝,必当面禀皇上。如不听孤言,只好挂冠而去。”众官俱各欢喜,散讫。
次日魏主临轩,百官齐集,有诗为证:
龙烟日暖紫重重,宣政门当玉殿风。
五刻(é)——小门,旁门。前卿相出,下帘声在半天中。
文武臣僚皆随着渤海王高欢,朝见已毕。高欢俯伏金阶奏事,魏主令内侍扶起,钦赐坐下,其余宰臣侍立丹墀丹墀(dānchí)——指宫殿的赤色台阶或台阶上的赤色地面。。高欢道:“臣昨见圣谕,欲建寺筑塔,延召僧众,不知陛下圣意将欲何为?”魏主道:“皇太后年高多恙,朕欲创寺召僧,广修善事,为太后祝寿,以尽人子之心耳。”高欢道:“陛下为皇太后祝寿,此乃尧舜之心。但寿算在天,非释氏所能延;孝道在人,亦非佞佛所能尽。皇上聪明睿智,岂不闻帝王之孝,有虞舜可师,文武可法;布衣之孝,有圣门曾闵,贤士奇莱。皆未尝谄佛修行,以为善事。若夫持斋诵佛,造寺妆金,乃异端惑民之术,非圣主所宜留心也。若尊释教以为孝,则舍本而务末矣。”魏主道:“朕闻藏经有云:‘一人成佛,九族升天;往生静土,能超万劫。’又云:‘帝王相继以治天下,皆缘罗汉托生。’可见佛力无边,为三教之首。相国反言其疑端惑民,恐非确论。”
高欢道:“陛下身登九五,务要清心寡欲,亲贤远佞,成就圣德。何故信此虚浮妄诞之教,以为修善也?必有奸党蛊惑圣聪者,臣请为陛下解之:夫佛氏崇尚虚无,绝灭人伦,悖逆天理,误天下之苍生者也。人禀阴阳之气,则生生化化终始不穷,理所必有。假令尽皈佛法,则灭而不生,人无遗类,成何世界?世俗子女难育,故借佛老之教以冀延旦夕之命,出乎不得已,谅非其本心也。虽云披缁缁(zī)——黑色,这里指僧尼所穿的衣服。削发,而男女之欲人孰无之?不能遂其所愿,轻则欲火煎熬,忧思病死;甚且逾墙窥隙,贪淫犯法而不之顾。至于佛会之说,其恶尤著:科敛人财,聚集男女,阳为拜佛看经,暗里偷情坏法,伤风败俗,紊乱纲常,莫此为甚。其罪一也。天地生物,以滋养人群,若从释氏戒杀之说,则兽蹄鸟迹,充斥宇宙;鱼虫鳞甲,填满江河,人生又何赖焉?此尧舜之所焦劳而治者也。坐关实无罪之囚,讲经为聚物之薮薮(sǒu)——人或物聚集的地方。。持戒者,是贪官污吏忏悔之私门;削发者,乃强暴奸顽避罪之活路。圣人为民立教,仕禄于朝,农耕于野,商趋于市,工习于艺,莫不尽心殚力以资国家之用。唯此缁秃,暖衣饱食,游手好闲,口诵弥陀,心藏荆棘,蠹国害民,又莫此为甚。其罪二也。凡人既脱红尘,以皈净觉,则宜布衣蔬食,随缘而足。今之沙门,贪鄙万状,有如叩头乞食,剜肉点灯,屈膝桥栏,匍匐途路,沿门打坐,送渡求钱,此丧廉失耻,僧而乞丐,以求富者也;书符咒水,请圣参禅,惯分缘簿,善说因果,摇唇鼓舌,此僧而幻术,以求富者也;谈禅说法,塑佛印经,建寺建庵,修桥砌路,此又假公营私,托善缘以济所欲者也。至于涉险履危,梯山航海,贱入贵出,贸易开张,能思善算,以罔天下之利,此又僧而商贾者也;更若钻仓掘洞,鼠窃狗偷,据山掳掠,谋财害命,丧心肆恶,此则僧而贼盗者也;又若鬼主神谋,争田夺产,倚官托势,贿赂公行,争讼以求必胜,图谋以期必得,博弈赌钱,酗酒宿娼,逞无厌之欲,以为师徒衣钵计,此则僧而贪婪奸险,持诈力以敌天下者也。僧为世蠹,又莫此为甚。其罪三也。负此三大罪,重佛何为?臣素奉教于贤人君子,振纲肃纪,崇正辟邪,乃圣帝明王相沿之法,释教之谬,实所未闻。臣愚戆,冒渎天听,伏乞圣涵。”
魏主闻奏,微笑道:“朕闻相国所言,已洞见缁流之妄,但佛称三教之魁何也?往往显灵护国,阐法济民,亦似有益于人世,相国不可不察也。”高欢道:“臣闻上古圣主御世,唯以仁义为重,君臣敦睦于上,人民亲爱于下,故熙皞皞(hào)——广大。之治成焉。彼时佛老不尚,何助国济民之有?世祖永平年间,专尚释氏,远近承风,无不佞佛,十数郡中,共有一万三千余寺。后梁将陈庆之进兵荥阳,一路纵火,烧掠殆尽。佛苟有灵,何不显身救护,而使济民利国之身,化为灰烬?可笑世间愚夫愚妇,不辞跋涉艰难,远山烧香,邀福求祥。至于登山遇虎狼之噬,渡海遭风涛之溺,捐躯丧命,悔恨无及。佛若有灵,又何不预先警觉以救之乎?设以此二端,问彼愚人,彼必委之以数。夫既有一定之数,则事佛又何益焉?盖禅教易以惑人者,生前谈果报之因,死后论地狱之苦。富贵而修行,必获来生禄寿;贫穷而敬佛,能消往昔冤愆。女可转男,祸堪为福。犹恐智士达人不尊其说,故谚云:‘谤经毁佛,必堕阿鼻阿鼻——即阿鼻地狱,佛教名词。阿鼻是梵文“无间”的意思。佛教认为,人在生前做了坏事,死后要堕入地狱。“无间”即痛苦没有间断。’。立此危言,以愚心志,举世受其迷妄笼络而不觉,可胜叹哉!固亦有英雄杰士,功成名遂,而怀鸟尽弓藏之虑者,寄迹禅林,游游云水。效子房之辟谷子房之辟(bì)谷——辟谷,指不食五谷,泛指不吃饭。子房,即张良,汉代名相,开国元勋,曾与吕后共谋杀死韩信;刘邦死后,吕后对重臣大开杀戒,张良明哲保身,故作成仙得道样,“辟谷”多天,吕后不忍心于张良饿死,便劝慰他进食。,仿通社之参禅,此明哲以保身,非实崇事于三乘也。陛下万民之主,社稷安危所系,正宜肃纲纪,正百官,承天顺民,创制立法,垂训百世,以为子孙不拔之业。岂可尊奉夷教,劳疲弊之民,靡费脂膏,构无益之寺乎?臣切为陛下不取焉。”魏主大悦,道:“若非相国良言,几被众佞所误。烦卿传示诸臣,朕即缴旨,不复建寺矣。”高欢谢恩出朝。
当晚圣旨批黜近臣二员:田有思、邬泮,削职为民,永不录用。朝野尽皆相庆,遍处播扬高丞相、林镇南有回天之力。因此,林时茂名扬四海,人人敬仰。只有高欢世子高澄,心下不足,暗成仇隙。
看官,你道高澄为何不足林时茂?原来高澄为人狠毒,性如烈火,酒色财气,博弈游猎,无所不至。侍妾数十,稍不如意,辄致之死。家丁僮仆,打死无算。高欢每每教训,只是纵性不改。极好阿谀奉承,凡是逃亡死命无籍之徒,投他府中,尽皆收用。这一班人狐假虎威,残虐百姓,远近人民,无不嗟怨。因父亲称扬林时茂材能,暗里不服,偏要灭他威风。
忽一日,正逢初夏天气,四月初旬,到处村乡田麦成熟。高澄带领一班棍徒,擎鹰逐犬,击鼓鸣锣,骑着高头骏马,径往东门外打猎作耍。凡是高山峻岭,无不游遍。哄至一山,名“系舟山”,乃大禹治水时,曾系舟于此。山边有一石如环轴,故名系舟嵬。满山树木,遍岭藤蔓,十分险峻。但见:
巍巍万丈,叠叠千层。四围翠柏参天,遍岭苍松蔽日;翠柏上但见猿呼,苍松顶唯闻鹤唳。昏沌沌云封山岫,黑沉沉雾锁山峦。榛棘里虎狼逐队,草丛中狐兔成群。呜呜咽咽,山禽鸣古树高枝;习习潇潇,岚气岚(lán)气——山间的水蒸气。吐岩(chán)岩——山势高峻、陡峭。幽壑。深林蔚秀,从教健翮飞腾;大麓宽平,一任良材驰骋。惊心处,无非水怪山妖;触目间,尽是闲花野草。只见潺湲飞瀑布,屈曲路崚嶒:不闻鸡犬之声,罕见行人之迹。正是:攀藤附葛犹难上,涉险登危路怎行?
却说众人打攒赶上山顶,放鹰逐犬,正打围之间,见一只大白鹿,睡在草内。众人呐喊捕捉,那白鹿失惊跳起来,冲开人,径往山下奔走,真个是疾同鹰隼隼(sǔn)——一种凶猛的鸟。,快似流星。高澄喝众军士放箭,内中有一个善射的弓弩手,连忙弯弓搭箭,觑亲射去,正中白鹿背上。这鹿带箭负疼,没魂地乱窜,一直赶到山下田畈里。高澄与众人骑马一齐赶来,追得这鹿慌了,一味地乱滚,将这田内结成的麦子尽皆滚倒,约有一二十亩宽阔。众人哪里肯舍,不顾人田麦,呐喊围将拢来,钢叉、苦竹枪、长刀、大棍并力乱戳,登时将这白鹿结果了性命。高澄即叫军士将索捆缚扛去,正要抬起,只见一人蓬头跣足跣(xiǎn)足——赤脚。,叫苦连天,两脚似碾车儿一般飞也赶来。
这人是谁?原来此人姓齐名德,就是本村农夫。正在沙沟里簖蟹簖(duàn)蟹——以竹(苇)编成册,置入河流中拦捕鱼蟹。,邻近牧童报说此事,慌忙跑来看时,众人兀自未散。见了这景象,不觉心内火生,腮边泪落,捶胸跌脚,痛哭道:“天呀!这几亩田麦,将已成熟,一家男女十余口性命,全赖此过活。如今被你众人踏倒了,怎生是好?”高澄怒道:“汝是甚人,敢这等撒赖无状!军校们,着实打这厮!”众棍徒听得公子喝打,一齐动手,却如众虎攒羊,将这齐德打得皮开肉绽,面肿血流,横倒地上。高澄还嚷道:“将这厮锁了,送到县衙去!”此时,过往人众见齐德受亏,俱愤愤不平。奈是渤海王世子,何等势耀,谁敢向前?只得远远站立观望,互相唧哝道:“没天理!这时候雷公哪里去了?”
正在喧闹之间,只见林时茂骑一匹黄马,随着苍头,因往城外访友,打从系舟山前经过,见这伙人喧嚷,问苍头:“这是什么人在此厮哄?”苍头打一看时,复道:“高公子领着军士打一个村夫。”林时茂就下马来,见高澄礼毕,问:“公子为何打这村人?”高澄道:“林将军,你不知道,这狗才无状,不识尊卑,辱言秽骂,因此打这厮。”林时茂又问齐德道:“你这村人,为何不知上下,辱骂高爷?若送官司,罪责不小!”齐德大哭道:“老爷呀,你只看这些田麦就是了。”林时茂抬头看时,见满田麦子尽皆踹坏,惊道:“这却为何?”齐德道:“小人满家男女,全靠此田麦过活,被高爷带这伙不达事的军士,因捉鹿放马,将小人麦子尽情踹坏。如今麦已成空,又被痛打,不如就死也罢,不然,日后免不得做个饿死鬼也!”说罢号啕大哭。
林时茂听说,激得怒气冲天,嚷道:“高公子忒没分晓!他的田禾被你人马踏坏了,人若无粮,岂不饿死?他来哭诉,出乎不得已。你们知事的,就当赔偿安慰他才是,为何反打他这般模样?忍心害理,不体民情!”高澄骂道:“你这狗职,也与村牛一样。汝在我父王麾下为将,是何等样抬举。你得到今日,不思报本,反与村牛分疏,抵触俺,可恶可恶!”众棍徒一齐嚷道:“这是什么鸟官,敢来触犯公子!”林时茂骂道:“都是你这伙无籍棍徒引诱公子,明日对丞相面讲,把你这干人尽行驱逐,方豁俺胸中之忿!”高澄喝众人:“与我打这厮!”众军士见说,素知林时茂手段高强,都不敢动手。林时茂发话道:“今日不与你角嘴,明日早朝后,同你到会议堂高爷处说个明白!”回头吩咐齐德道:“你且去,俺明日将些银两赔偿你便了。”齐德磕头道:“深谢老爷恩德!”爬起来一步一跌,叫苦连天地自回去了。林时茂策马带苍头向西而行,这高澄带领军士扛着大鹿,漫不为意,一头笑一头骂,也进城中去了。众人领赏散讫。
次日,林时茂同众官早朝已罢,齐赴会议堂,参见高欢,共议朝政,至巳时皆散。高欢将欲退堂,林时茂向前道:“总参有事禀上主公。”高欢问:“有何事说?”林时茂将高澄打猎,踏坏民田,打伤齐德之情,从头至尾细说一遍。又道:“公子终日游荡,不理正务,淫人妻女,僭人产业,为害不浅。不知何处寻来一伙无籍恶少,引诱公子,无所不为,若是圣上闻知,主公面上须不好看。速宜把这班棍徒流徙边远,晓谕公子改过,不唯主公之幸,天下亦幸甚矣。”高欢听罢道:“孤已知道,将军请回。”林时茂拜辞自回。
高丞相上轿回府,厅上坐定,唤管门官进来,问:“公子在外,一向作何事业?”管门官道:“公子在府则攻书史,出外则习弓马,并无他事。”高欢怒道:“总是你一班蠢材蒙蔽引诱,若不直言,先斩汝首!”管门官见丞相发怒,惧怕,只得跪禀说:“公子近来与一伙花拳绣腿、无赖之徒,终日饮酒作乐,出猎游戏,常打乡村百姓,坏了田中禾稼,吃了人家鸡犬。这些百姓,一来感老爷德政,二来惧老爷法度,敢怒而不敢言,街坊上乱纷纷说公子的过失。此事是实,余者不知。”高欢将管门官喝退,当下怒发冲冠坐大堂上。
午牌时分,只见高澄醉醺醺回来了,高欢骂道:“你这畜生,在外做得好事!若非林总参禀知,几被汝所误!”喝令军士;“拿下斩首!”原来高欢的军令极严,众军士不敢不遵,只得将高澄松松缚了,且未动手。早有人报入衙里,只听得当地一声云板响,传出堂来;“夫人请老爷议紧要话。”高欢带怒退入私衙。原来这高欢的夫人娄氏,所生四子,独爱高澄。当下闻报,惊惶无措,急请高欢劝道:“丞相差矣!父子天性之恩,况儿子不犯军法,何故致之死地?只是训诲一番,教他改过便了。”高欢道:“夫人不知,这畜生带领一起棍徒,在外生事害民,非止一端,为祸不小。异日干出事来,孤与夫人为他所累。今日不若早除,免致后悔。”言罢,即传令刀斧手速斩报来。娄氏双膝跪下道:“看妾薄面,饶他死罪,但重责这畜生,戒他下次。把这些无籍之徒重治,连夜配发远方,无人引诱,便没后患。”

精彩内容
清溪道人创作的《禅真逸史》是明代武侠历史小说,又名《残梁外史》、《妙相寺全传》,全书共八卷四十回,写的是南北朝时的事。书中人物,如高欢、高澄、侯景、丁和、萧正德、谢举、朱异、和士开等,都史有其人;而薛举、杜伏威、张善相都是有名将领,新、旧《唐书》都有传;只有澹然、钟守净是虚构的,书前半部写南北朝事大致参照史实,后半部写杜伏威等人事,与史实有较大距离。大致说来,本书可算作历史演义小说的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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