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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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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辛可著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10822513

出版时间20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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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其他

定价39.8元

货号8099459

上书时间2024-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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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辛可编著的《斯文扫地》以京都大学牛鬼蛇神研究中心主任、大师协会会长辛可为圆心,刻画了一群自诩为社会精英的知识分子形象;发明“大文化”概念和“交叉敢染”理论的秋蝉大师,听过他的文化讲演后,养猪大师樊总的猪一胎普遍生了30头以上;以爱因斯坦传人自居的林音大师,第一次结合微积分、非线性科学与阴阳五行学说,研究出科学算命的数字模型;原本无人待见,因“大家开讲”红遍大江南北的仇欢大师,扬言用儒学理论致力于量子力学研究并获得了空前进展;在家中豢养三宫六院的著名公知、自由主义大师牛博士;建设“禅浴天堂”,令宗教文化产业遍地开花的诚空法师;花1000元造出“鸟类始祖化石”,并荣膺院士的皮亮大师;深陷“情色门”、为权力和女人不能自拔的易中正大师……在盛产鳖的东州市,“大师协会年会”隆重开演,可谓群贤毕至、少长成集,把知识精英的闹剧推向高潮。

作者简介
辛可,祖籍宁夏,现居北京,所习专业为历史学。曾先后在艺术院校、中央文化企业工作。无力为君子,不甘做小人,故自命伪君子。撰写红头文件之余,从事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企图实现两者的有机融合。始终坚持戏讽性艺术风格,嬉笑怒骂,自成一格,描述了现实社会中最真实、最残酷的一面。出版有《唐僧写给观音的36封信》、《逼下梁山》等著作。

目录
《斯文扫地》无目录

内容摘要
第三章
  哥跟辛可大师的相识颇具戏剧性。在辛可大师高徒唐娟的自传体小说《我为君狂》一书中,对此有生动的描述。《我为君狂》发表后引起轰动,文坛上靠身体写作的干将们个个高挂免战牌。辛可大师也为此被老婆扫地出门,险些成为魏公公第二。有人抱怨他老婆飞飞姐出手太狠,她对此不以为然:要不是看在儿子面上,老娘早宰了这头牲口。这是后话。
  尽管唐娟的小说很精彩,但作为当事者之一,哥必须指出,内容太过煽情或夸张。虽然艺术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但不包括胡说八道!比如我们仨相识的情节,就严重失实,甚至把哥写成一只纯种的藏獒!书中说辛可大师喜欢白虎更是胡扯。如果辛可大师真的有此癖好,怎么会看上灌木森森的她!
  其实一切很简单,没那么煽情。基本情况是,哥被打狗队追得精疲力尽,在附近的小花园里睡着了。醒来后已至半夜,哥饿得要死,偷偷爬进京大宾馆。宾馆一楼有间房子亮着灯,哥循着灯光爬上窗台,透过窗帘缝隙,哥看见一个男人压在女人身上,扭动着白花花的屁股。
  在《我为君狂》中,唐娟说哥当时被他俩的表演,特别是她的魔鬼身材诱惑得把持不住,这根本就是意淫。哥见过世面,至于为这破玩意魂不守舍吗?比这更白更大更性感的屁股,哥见得多了。真正诱惑哥的,是放在电视柜上肥美的蛋糕,哥饿得要死,哥无法抗拒。
  好在窗户没关死,哥拉开一个小缝钻了进去。哥进去后根本没心思看他们的表演,直奔主题。当哥准备对蛋糕下手时,发现情况有点诡异。唐娟一边有节奏地蠕动着身体,一边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哥。做贼心虚,哥一时不知所措。但唐娟并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意思,哥管不了许多,索性先填饱肚子再说。
  哥边吃边跟唐娟对视,辛可大师哼哼唧唧自娱自乐。一般来说,女人这时候了都会双目紧闭,但唐娟一直睁大眼睛注视着哥,有点像恐怖片的镜头。唐娟在小说中也写过这一段,深为读者追捧。很多人还做过类似的尝试,但成功者寥寥。读者认为,唐娟要么是胡扯,要么非人类,或者有特异功能。
  与锦绣文章相比,辛可大师在床上的表现毫无创意,一直保持着乏味的传教士姿势。一番云雨后,他像半扇猪肉摊在唐娟身上。等气匀了点,唐娟示意他向后看。辛可大师吃力地回过头,有点惊恐地看着哥。哥也第一次直面辛可大师,这个哥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那是一张略带沧桑的中年男人的脸,层层叠叠的皱纹让哥想起潇湘别馆的沙皮会长。在他的脸上,最生动的是那双挤在褶皱中的三角眼,很亮很有神,类似晚上出来偷油的老鼠。如果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话,就是他的屁股,他的屁股很白很光滑,完全跟他的脸不搭调,有点像漫画中的人物。
  片刻惊恐之后,辛可大师开始怒视着哥。之所以如此,据哥分析,一是因为哥是梁上君子;二是因为哥的表现过于淡定。作为男人,特别是在这种境遇下,哥的淡定很挫伤他的自尊心。他抓起唐娟的胸罩,准备向哥发动攻击。哥没动,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因为哥计算过,哥有足够的时间逃走。
  就在辛可大师出手瞬间,唐娟用小腿缠住了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尽管辛可大师怒气中烧,但唐娟不这么看,她以为这是上苍安排的最浪漫的缘分。虽然在京大跟老师相好的女生很多,但玩到这种段位的仅此一例,世上最幸运的女人莫过如此。唐娟虽然对辛可大师执弟子礼,可私下有时互称老狗和小母狗,类似周先生称自己的学生为小白象一样。
  唐娟的心情哥能理解。虽然经常卿卿我我,辛可大师对她的每一寸皮肤了如指掌,但真正行苟且之事还是第一次。下午上完课后,辛可大师特别安排到京大宾馆为她过生日,喝完一瓶盛世御凤后上楼开房。唐娟在书中说是辛可大师主动勾引她,因为吃饭时他一直盯着她的事业线。而辛可大师的说法迥然不同,他说是唐娟的高跟鞋先伸进了他的关键部位,让他把持不住。关于辛可大师勾还是被勾的问题,粉丝们意见不一,更多人倾向于被勾,因为在京大宾馆,跟唐娟苟且的男人不止一个,其中就包括辛可大师的门生小卞。
  就如何处理哥,他们产生了严重分歧。辛可大师的意思是把哥赶走,或者送给西门外的韩国老板,而唐娟认为哥是上帝送来的礼物,强烈要求领养哥。被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女在床上评头论足,哥的自尊心严重受挫,也想一走了之。可哥没走,因为哥对落雁桥下的生活心有余悸。
  由于唐娟的坚持,辛可大师无可奈何,只好收留了哥。尽管哥想装得淡定一些,但眼圈还是有点发潮。哥以为,就算因此搞不到京都户口,至少不用被打狗队四处追杀。让哥倒胃口的是,唐娟让哥叫他俩爸爸妈妈!唉,寄人篱下,哥叫了。唐娟激动地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滚,哥抽死她的心都有!
  辛可大师觉着这样叫有点刺耳,毕竟他是学界泰斗,提议还是叫叔叔阿姨更体面一些。但唐娟不干,一把抓住他的耳朵:事就这么定了,它是咱俩的亲儿子!见唐娟铁了心,辛可大师只能顺从。辛可大师明白,一旦上了床,老师就成了学生的孙子。
  接下来的事有点乏味,实在不值得浪费口舌。两人折腾了很久,少说也有三四次。唐娟书中那些翻江倒海的战斗细节,全是胡扯。作为当事者,哥可以负责任地说,辛可大师基本上保持着传教士的乏味姿势,观赏性很差。辛可大师的确是《素女经》的研究权威,但也就是嘴上的功夫。哥虽然对《素女经》研究不深,但辛可大师在床上表现出的技战术水平还无法跟哥相提并论,不信去资询潇湘别馆的母狗们!
  哥终于有了新主人,也有了第三个名字,柏拉图。柏拉图是辛可大师给哥起的,依唐娟的意思,她更喜欢比尔这个名字。在《我为君狂》中,有唐娟在办公桌下为辛可大师服务的桥段,深为读者赞许,其实不过是剽窃莱温斯基而已。辛可大师认为比尔这个名字过于情色,怕彻底激怒他老婆,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希拉里一般的胸怀。柏拉图显然更契合大师身份。尽管这跟所谓柏拉图式的恋爱有点不搭调,但事过境迁,柏拉图式的恋爱也要与时俱进。
  辛可大师是京大牛鬼蛇神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大师协会会长。至于他的学问,诚如孔夫子所言(据辛可大师个人官网):“鸟,吾知其能飞。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有关辛可大师学问高深的故事,社会上段子很多,其中一个跟春哥的舅舅樊总有关。据说樊总的母猪因为听了辛可大师的讲座,一胎生了好几十个,震动了文化界与畜牧学界。著名公知牛博士曾爆料,很多女生投考辛可大师,其实并不为做学问,就图将来生个双胞胎或三胞胎乃至八胞胎,省得大有为的老公们办那么多身份证和户口本。
  辛可大师的家在京大雁园。住在这里的,要么是领导,要么就是名教授。既然业主非贤即贵,条件自然优异。听人说,连雁园的蛐蛐,叫声也契合“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音律。
  哥原本以为,大师府上一定书香盈庭。在哥的印象中,就连潇湘别馆住的煤老板,家里也汗牛充栋。没想到辛家根本就是个格调不高的俱乐部,也就书房里有几本破书。听人说大学问家钱锺书家里也没几本书,但毕竟事过境迁,连包工头也高度重视文化装修了。
  在辛可大师家,除了名贵的欧式家具,到处悬挂着她老婆飞飞姐的玉照,特别是客厅那幅,足够有三平方——飞飞姐着紧身皮衣,手握双节棍,祭出李小龙的标准动作。就连厕所里也挂着飞飞姐单挑两位日本武士的照片。见此光景,对辛可大师经常上积水潭医院这种事,哥也就不足为怪了。
  对哥而言,麻烦的不只是强悍的飞飞姐,还有她养的那条公狗,Pitt。哥总算一睹纯种苏格兰牧羊犬的尊容了。Brad
Pitt是好莱坞的大明星,飞飞姐的梦中情人。飞飞姐经常拿他奚落辛可大师:别以为屁眼上插个葱就是凤凰,跟Pitt比,在老娘眼中你屁也不是。每次把辛可大师气得要死。飞飞姐一度想照着Pitt给辛可大师做整容手术,可连韩国最有名的大夫也束手无策,特别是他的沙皮脸,根本没有改造的基础。
  跟龙哥相比,Pitt实在算不上彪悍,体格与哥在伯仲之间,也就是小胡子多少有点个性。他对哥的到来非常恼怒,一进门就给哥难堪,目光中充满鄙夷与不屑。在他看来,同样是狗,他比哥高贵得多。乘辛可大师不注意,他照哥下边一脚,顺势把哥撂倒在地。
  ——会说English吗?
  ——No can!
  ——知道“shit”的意思吗,You know?
  ——不知道!
  ——说的就是You,乡巴佬!Get out!
  Pitt说话有点娘娘腔,酷似潇湘别馆里那帮太监。哥对这种东西烦得要命,可初来乍到,只能委曲求全。Pitt见哥不滚,更是怒火中烧,索性扑过来一口咬住哥的大腿,疼得哥哇哇大叫。哥的叫声不但惊动了正在书房上网的辛可大师,还有辛家的少爷,可可。
  那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皮肤白净,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单从相貌判断,很难想象他们是父子。特别是对照辛可大师那张沙皮脸,实在太不搭调了。连辛可大师一度也不自信,怀疑可可是校后勤集团采购科科长的种,直到去京大附属医院做了DNA检测,才算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
  见主人出来,Pitt这才松开了口。辛可大师知道是Pitt欺负哥,但除了训斥几声,并没有动手。Pitt仗着主子是飞飞姐,从不把辛可大师放在眼里。辛可大师的手段也黑,找茬把Pitt阉了。Pitt之所以变成李莲英,哥以为有两个原因,一是辛可大师报复飞飞姐经常挫伤他的自尊心,如果Pitt取个别的名字,或许下边会幸免于难。听辛可大师讲,中国最后一次科举,粤人朱汝珍成绩第一,就因为名字中有个珍字(让人联想到珍妃),且是乱臣贼子孙大炮的老乡,勾起了慈禧老佛爷的无限愤恨,便把末代状元的帽子发给了直隶草根刘春霖。二是跟潇湘别馆里大有为的男人一样,辛可大师也可能有点不自信。
  可可没有辛可大师那么怂,照着Pitt就是一脚。Pitt赶紧爬过去,摇着屁股舔可可的脚丫子。Pitt对辛可大师家的权力结构了如指掌——飞飞姐是辛可大师的祖宗,可可是辛可大师和飞飞姐共同的祖宗。飞飞姐天不怕地不怕,一旦儿子发作起来,她向来无计可施。
  尽管可可对哥的第一印象不好(他认为哥长得有点丑),但经过辛可大师一番劝导,也就愉快地接纳了哥,不但在阳台上给哥弄了个窝,还送给哥进口的饼干。Pitt不敢做声,眼里直冒火。乘可可不注意它啐了哥一口:孙子,Just
wait and see!
  哥也明了,要在这地方存在下去,非得把这孙子制服不可。妈妈的话没错,狗的本分是任人摆布,但对于跟自己抢骨头的同类,没必要那么客气。
  飞飞姐第一次看见哥也是雷霆大怒,冲着辛可大师大喊大叫:老辛你个王八蛋,敢弄这么丑的土狗回来,你让老娘的面子往哪搁!说着扬起腿要踩死哥。辛可大师有苦难言,他自然不愿意要哥,但哥是上帝送给唐娟的礼物,他只能接受。这层意思他当然不敢讲,除非他想过早成为文化界的重大损失。
  毕竟是夫妻,多年来残酷的斗争使他有了丰富的应变之策。他装着委屈地道:飞飞,我也不想要啊,可这是校长老婆送的,我敢驳人家的面子吗?飞飞姐听了冷笑一声:校长家会有这种一文不值的土狗?进口的都嫌多余,你敢糊弄老娘!辛可大师苦笑道:就算给我一万个胆,我敢骗您吗?校长家是不缺名狗,可它毕竟是校长老婆的老乡,亲不亲故乡……见此光景,飞飞姐大手一挥,道:既然是校长老婆送的,那就先留着,等校长下台了,立马给老娘扔了!辛可大师赶紧点头称是,直夸飞飞姐深明大义!
  飞飞姐之所以留下哥,不单因为哥是所谓校长老婆的老乡,更关键的因素是可可。也就是说,在很短的时间内,哥对可可的公关产生了化学反应。哥在潇湘别馆练就的跨栏技艺派上了用场,哄得可可心花怒放。为了讨好可可,哥甚至在他拉完屎后去舔他的屁股。哥知道,要不想回落雁桥忍饥挨饿,必须下点硬功夫。
  当飞飞姐要把哥扔出去时,可可投下了至为关键的否决票。尽管飞飞姐表示改天到护国寺给他买个漂亮的洋狗,可他摇着脑袋死活不干。可可扬言如果赶哥走,他就跟隔壁的小女生私奔。太岁发飙,飞飞姐只好认怂。
  整个过程跌宕起伏,就像是玩过山车,搞得哥心脏病都快犯了。Pitt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起初他算定飞飞姐会干掉哥,神色极为嚣张,最终成了泄气的皮球,趴在地上绝望地吐着舌头。
  也许是做贼心虚,哥看见辛可大师头上直冒汗。在飞飞姐面前,辛可大师确实毫无优势可言。她比辛可大师高过一头,齐耳卷发,罗圈腿,一看就是练家子。作为前跆拳道全国冠军,飞飞姐绝非等闲之辈。虽然隐退江湖多年,肚子上波涛汹涌,可据说对付三五个男人依然绰绰有余,类似辛可大师这样的秀才何足道哉!
  很多人认为,辛可大师著作等身、名满天下,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飞飞姐,而且这个错误永远也没有纠正的机会,类似胡适之先生。跟胡夫人一样,飞飞姐除了修理辛可大师,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只是就技战术水平而言,尚无法跟人家相提并论。同样是打得天昏地暗,但飞飞姐几乎十赌九输,而江冬秀女士还能凭此挣点外快,补贴家用呢!
  在支持老婆打麻将方面,辛可大师不愧为胡门再传弟子。尽管胡适先生认为麻将是中国三害之一(其余两害为八股和小脚),但也只是嘴上的功夫。胡先生临死前还托人四处打听,找一处适合老婆打麻将的住所,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辛可大师做得更彻底,凡跟飞飞姐打麻将相关的事宜,永远一路绿灯,无条件支持。
  第四章
  哥的事对辛可大师来说微不足道,他正在为其他事烦恼。
  给辛可大师添堵的,是门生小卞。小卞博士即将毕业,想留在历史文化学院教书。他以为一个农家子弟能留在京大教书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事。可院长窦卫国死活不同意。
  窦院长之所以拒绝小卞,理由是小卞没有洋博士文凭。京大赌咒发誓要建设国际一流大学,一项硬指标就是在京大任教必须要有洋文凭。为此辛可大师找窦院长理论。因为自己的老同学现在贵为副校长,虽然排名第六,但分管文科教学,所以辛可大师对窦院长说话也很随便。
  ——老窦,搞中国的牛鬼蛇神学,有必要读个哈佛牛津的博士吗?
  ——老辛你很清楚,这是学校的规定,即便院里搞上古文献的,谁没留过洋?
  ——可国外的大学也没有类似的专业,他去哪里读?!
  ——这个我可管不了!其实在外边随便读什么都行嘛!你看费教授,研究《诗经》的,不也在牛津读了个神学博士?!
  辛可大师只好抬出前辈说事: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哪个有洋文凭,不都是一代宗师?窦院长道:您说得对,可那是以前的事,现在规矩变了,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再说了,陈寅恪他们不也在外边混过几天吗?
  辛可大师被窦院长噎得要死,大吵了一回。即便辛可大师暗示胡副校长跟他钻过被窝,人家也不领情,只是干笑几声,打发他离开,说是要去部里开会。辛可大师心里犯嘀咕,自老同学当上副校长后,窦院长对他没这样过啊!
  回到办公室他给胡副校长打了电话,把窦院长臭骂了一顿。老同学的态度出乎意料,他似乎也无能为力,并在电话中提醒辛可大师,窦院长的表哥最近被提升为部领导。至于小卞留校的事,老同学一再表示支持,认为牛鬼蛇神学是国粹,相关学术研究确实需要加强,以便打败大屁股的阿芙洛狄忒,为国争光。他暗示辛可大师给窦院长做点工作,他说学校是有类似的规定,但也可以特事特办,前不久经管学院就进了一个土博士,关键是如何运作。
  老同学的意思辛可大师当然明白。他把小卞叫到办公室,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让他去找窦院长。一听这个小卞不干了:您说了都不算,我人微言轻,找人家有什么用?不行我跟新华社或新浪的朋友说说,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师娘不是交际广泛吗?要不我跟她谈谈!
  小卞的话软中带硬,态度确实有损弟子之道,完全不是当初给辛可大师送土特产的乡下少年的样子。辛可大师之所以隐忍如此,是因为他明了其中的含义。
  以辛可大师在学界的地位,似乎没必要对一个学生忍气吞声。外人看着糊涂,但他和小卞心知肚明,这事跟唐娟有直接关系。
  其实唐娟以前是小卞的女朋友,这件事在历史文化学院几乎人尽皆知。当年他俩在女生宿舍做爱,正好被看门大爷逮着,被炒得沸沸扬扬。后来幸亏辛可大师出面,给校保卫处长送了购物卡才息事宁人,为小卞保住了学籍。为此小卞他妈亲自到辛可大师的办公室,长跪不起,称辛可大师是救命恩人。
  毕竟为了小卞能完成学业,父母先后把牛和房都卖了。小卞唯一的妹妹,也为此做出了巨大牺牲,17岁不到就嫁给了村里一个瘸腿的老光棍。
  关于小卞,唐娟在《我为君狂》中着墨不多。但在随后的《梦里花落》一书中有非常细致的描述。跟《我为君狂》相比,《梦里花落》的社会反响极为惨淡,也就卖出去一两千本。读者对一个农家少年的爱情故事兴致索然。但哥的看法正好相反,这不是说哥比别人高明,而是哥对书中的故事感同身受!
  据《梦里花落》中讲,小卞老家在湘西山区,一个风景秀美历史上盛产土匪的地方。小卞当年以省文科状元考上京大,名动乡里,甚至惊动了县长大人。县长在政府礼堂席开50桌,表示庆贺,并大书“惟楚有才,于斯为盛”相赠。县长一再表示小卞的学费将全部由县里承担,这件事还上了省里的日报,被认为是政府重视教育的典范。可时至今日,小卞始终没得到一分钱。据说教育局的确有这个预算,但因为要给新上任的局长换奥迪车,顺便挪用了。
  “惟楚有才,于斯为盛”的匾额原本挂在卞家堂屋,后来为了供小卞上学,房子和牛都卖了,连县长大人的墨宝也无处存身,有人说曾在小卞家的猪圈里见过,也有人说被小卞妈妈当柴火烧了。
  《梦里花落》中有很多动人的细节。比如小卞因为囊中羞涩,偷偷捡拾别人吃剩的饭菜,或者为了挣学费帮着清洁工打扫厕所。其中最为感人的一幕是,小卞以八折卖掉菜票,带着唐娟到京大附属医院打胎。特别是打完胎后两人在走廊中相拥而泣的桥段,看得哥唏嘘不已。尽管豆豆也为哥打过胎,但住的是宠物医院的高级病房,还有专门的护士料理!
  但这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在《梦里花落》中戛然而止,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哥不是特别清楚,也只是人云亦云而已。因为在唐娟《我为君狂》的开头,完全一扫《梦里花落》的清纯风格,一上来就是哥亲眼目睹的,她跟辛可大师在京大宾馆重口味的演出。
  小卞出事后,曾在看守所写过一份自述,那份自述被狱友传出后发表在网上,曾在文化教育界引起很大的震动。小卡的自述有点像忏悔录,有点像批判书,被称为中国版的《忏悔录》。文中涉及的各色人等纷纷出面澄清,只有辛可大师例外。辛可大师看完后郁闷了很久,哥看到他当时心情沉重、愧痛不已。辛可大师后来对豹哥说过,那是他读过的最残酷的文字,一直像把尖刀插在他心上!
  小卞在自述中反思了他学生时代的生活,特别是跟唐娟的这段恋情。小卞的讲述跟唐娟的描写有很大出入,哥宁愿相信,唐娟在刻意营造一个琼瑶式的爱情故事,其中多不实之词。小卞自述中与此相关的内容,哥简单总结了一下,重点如下:
  第一,小卞家境贫寒不假,但他绝对没有吃过别人的剩饭,而是经常领着唐娟下馆子,甚至去过京都展览馆的莫斯科餐厅。
  第二,院里考虑到小卞的家境,的确安排小卞勤工俭学,但不是打扫厕所,而是分发报纸。可小卞一天也没干过,全部包给了附近的农民工。
  第三,小卞带着唐娟到京大附属医院打胎确有其事,而且不止一次,但打胎的钱不是菜票换的。这些钱是他妹妹嫁给瘸子时的礼金。至于在走廊中相拥而泣的桥段纯属虚构,事实上打完胎他们在京大宾馆开了房。
  第四,虽然京大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小卞不能跟人家相提并论,但他不想给自己或家乡人民丢脸。他告诉别人他爸爸是乡长,并在当地最大的铅锌矿有股份。
  第五,小卞大部分开支来自父母,其中包括卖了房子和牛的钱,以及他妹妹的礼金。为了买新款的手机,他让爸爸卖掉了过年的猪。
  第六,在女生宿舍出事后,小卞的父母确实来过京大,也给辛可大师下过跪。当时小卞父母住在地下室里,想去学生宿舍看看儿子,但被小卞拒绝了!
  小卞说,父母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相信,儿子京大毕业后一定会飞黄腾达,这点投资是值得的。他也经常鼓励父母要眼光远大,就算没牛没房妹妹嫁给了瘸子,最终他们会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关键是他能留在京大,弄到京都户口。
  小卞的坦率比卢梭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唐娟,即便没有唐娟,他也会那么做。他说自己无法克服内心的自卑感,他总是害怕被别人瞧不起。尽管这样做并不能让他找到真正的自尊,但至少会得到片刻的心理安慰。对此哥也很伤感,这不全是因为同情小卞的遭遇,而是在小卞的身上,哥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小卞说,当他冲进辛可大师的办公室,看到唐娟坐在老师的大腿上时,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悲愤与绝望,特别是唐娟腿上穿着他用菜票换来的玻璃丝袜,更刺痛了他的神经。
  哥不是小卞,无法体会他当时的心情,但哥能想象得到,辛可大师一定为自己在办公室门户洞开感到懊悔。小卞说,他冲进去忍不住骂了几句,并给了唐娟两个耳光。唐娟扑上去要跟他拼命,甚至来不及戴上胸罩。辛可大师呆坐着不知所措,好在唐娟机敏,扔过外套盖住辛可大师的下边。
  小卞说,事后好几次他在宿舍里埋头痛哭,甚至也有过用菜刀结果这对奸夫淫妇的念头。之所以没有做,是因为他想起了远方的父母,他没有自暴自弃的资本,否则没有人会宽恕他,包括那头被卖掉的牛。
  小卞在自述中承认,他真的不想失去唐娟,可当覆水难收时,他确实想过要换点什么。即便如此,他也不承认自己对唐娟的爱是假的,只是他别无选择。
  在京大,导师和学生睡觉不足为怪。所谓肉烂到自己锅里,自产自销。有位文学院的仁兄还写过一篇闻名遐迩的《苦逼研究生赋》,大意是在京大乃至全国,读研等同于卖身为奴,有姿色的跟导师苟且,没姿色的替导师做苦力。既无姿色也不愿做苦力而能顺利毕业者,那一定是祖上积了阴德,或者后边有一条让导师们望而生畏的大腿。
  据辛可大师讲,萨特大师的老婆波伏娃还经常介绍女学生给老公。萨特大师说,他要用自己的理论征服世界。也许在他看来,要做到这一点,必须从征服女学生开始。波伏娃俨然是贤内助,不但帮助萨特征服女学生,自己也不停地征服帅哥,并严格执行彼此透明的原则,把自己跟情夫在床上的表现及时写信与萨特大师分享。
  类似深明大义的女人在京大并不鲜见,但飞飞姐是个反例。上次因为跟南大的已婚女教师搞一夜情,辛可大师险些丢了小命。他被飞飞姐扒光了站在凳子上,脖子上垂着两个哑铃,整整48小时。这种酷刑只有“文革”或法国大革命时被使用过。更有甚者,飞飞姐把辛可大师的是非之根用铁丝绑在案板上,准备一刀拿下,最后因为儿子可可的强烈反对才作罢。
  辛可大师为此进行了沉痛反省,并写下保证书,按上手印。保证书的关键一条是,辛可大师庄严承诺,如果再犯就仿效魏公公自行了断。同时按照飞飞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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