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村(签名诗集,获河南诗人年度大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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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品
仅1件
作者远洋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12
版次一版一印
印刷时间2012-12
印数1000千册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页数144页
定价35元
上书时间2016-07-01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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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品,完好无损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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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集收录了远洋近10年创作的关于故乡和母亲的诗篇。远洋的心一直与乡村血脉相连,作为在乡村土生土长又克服种种艰难困苦从乡村走出来的诗人,对乡村生活有着刻骨铭心的体验和永难磨灭的记忆;对城市化进程中乡村因为急剧贫困化和边缘化而沦落到失语与病苦的状态,更是有着痛切的感受。母亲亡逝、老屋坍塌、乡亲离散、土地荒废、村庄空虚等残酷的现实,使他认识到作为中国人生活家园和精神家园的“乡土中国”的丧失和沦落、现代人的灵魂已“无家可归”。其中组诗获得“河南诗人年度大奖”。正如授奖词中所说:是当下中国无数乡村实况的缩影。......‘像一条断了碎了的腿——消失得杳无踪迹’。该诗集“是为困窘而凋敝的乡村吟唱的一首首安魂曲,也是为残缺而空洞的‘空心村’,填补的一颗‘乡村之魂’。
诗集《空心村》出版后引起较大反响,新华副刊等发表《如何实现写作的光荣——远洋诗歌“空心村及其它”的叙事伦理》(2013年1月6日)、深圳晚报发表《乡土中国的真实忧痛》(2013年1月13日)等多篇评论文章给予高度评价,新华网、中国作家协会网、光明网、中国广播网、凤凰网等数十家网站纷纷转载。远洋还应福田区作协、宝安日报和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等多家单位邀请,作了多场关于《空心村》的讲座,现场反映热烈,深圳特区报、深圳晚报、宝安日报等都作了较长篇幅的报道,深受欢迎和好评。
乡土中国的真实忧痛
——读远洋诗歌《空心村及其它(17首)》
文/ 圆启
和诗人远洋一起感受乡土中国的时代变迁,不是一趟轻松愉快的乡村之旅。远洋的心一直与乡村血脉相连,他对从改革开放初期乡村因长期闭塞而不适应外界变化,直到城市化进程中乡村因为急剧贫困化和边缘化而沦落到失语与病苦的状态,都有着痛切的感受。 远洋对乡土现实的书写,避免了对乡土变迁自然主义地表象描摹,他融入个性化情愫与批判性思考,从文化根源上跳出传统乡土诗的苑囿,把乡土中国纳入时代变迁的宏大视野,深深切中乡土中国的现实痛楚,将乡土异质化过程的诗歌文本,全景式地呈现为情感撞击和乡土忧痛的心路跋涉。
一、远洋诗歌满怀对乡土的深情回望
作为在乡村土生土长又克服种种艰难困苦从乡村走出来的诗人,远洋对乡村生活有着刻骨铭心的体验和永难磨灭的记忆,即使如今生活在城市,诗人脑海里也经常回闪映现着乡村生活片段:“二十多年过去/吹动麦子的风,吹动/泥土里生长的记忆/和母亲亡逝的悲苦”(《吹动麦子的风》)。透过苦涩的记忆,依然可以感受到童年乡村的美。“一条泥泞路/通向村庄深处//低沉的天空/退到树林后面//敞开蓝色门户/星星亮起来”(《暴雪》)一幕幕劳动的情景在诗中展现,“在山岗的麦地/我和母亲手握镰刀/俯背弓身,挥汗如雨/撒落果实累累的欢笑/收割金黄的麦子”(《吹动麦子的风》)。
“贫寒”是诗人对乡村的深刻概括,也是诗人对乡村命运思考的切入点(在诗人笔下,“贫寒”包括物质的贫穷、身体的贫病和精神的贫苦等)。“黑瓦屋檐下寒冷的乡村/积雪覆盖了赤贫/母亲的双手冻得皲裂/捉不住年节的喜庆//一条鱼在冰凌的木盆里跳跃/丝丝鲜血渗出了鱼鳞/鱼头有火--点亮孩子们/饿得深深凹陷的眼睛”(《黑瓦屋檐下寒冷的乡村》)。孩提时代的伙伴诗人铭刻于心:“那被暴雨打湿的/患了“黄瓜肿”的脸庞/和一朵朵淋病了的田野小花//而那赤脚丫在泥地里奔跑的身影/那片阳光灿烂的欢笑声/早已永远消失在颓倒的老墙后面”(《返回》),而今那个童年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早已亡逝,再也无法相见。淳朴温厚的乡村,与“贫寒”结下不解之缘。诗歌将乡村与母亲联系起来,在相当程度上表明乡村的贫寒与母亲的苦难是同一性的。“昏黄如豆灯光下/母亲仍在缝补/破碎的一切”(《暴雪》)。一幅幅生活原色的画面层层叠叠,错落有致,远景近景,鲜活生动。
突出表现乡村的精神状态,深入剖析乡村贫苦的根源,是诗人描写乡村的点睛之笔。“稻草人的酱瓜脸上/天天一副穷快活的神情/‘猪老子!草要子!’顽童们扔石子打他/妇女们扯散他系在腰间的稻草绳/将一把麦芒塞进他的裤裆——/他杀猪似的喊,叫,改不了/一副穷快活的神情”(《稻草人》)。稻草人来自土地,继承了祖先身上这样那样的种种缺点,有着中国农民传统的纯朴善良、知足常乐、随遇而安、盲目乐观、不思进取的性格特征,但稻草人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稻草人过着没油没盐的日子/稻草人娶了一个半吊子傻女人”(《稻草人》)。在荒芜贫瘠的乡村,只要有口吃的,他们就这样一代又一代活了下来,生命周而复始,简单轮回。
植根乡土,忧痛乡土的自觉追求,开创了远洋诗歌的新境界。“我乡村的灵魂/常常在深夜哞哞叫唤”(《乡村之魂》),这是诗人压抑不住的衷肠倾诉。诗人有着浓浓的乡村情结:乡村的情感、乡村的灵魂、乡村的梦想。诗人曾有一个多么美好的乡村之梦:那是梦中出现的乡村的春天,诗人“梦想着李花和杏花/盛开的青春年华”,梦想李花和杏花“从红开到白,落成白色的雨/白色的雪花”,“梦想秧苗青青、燕子斜飞的稻田/梦想一片蚱蜢弹琴跳舞的草地/梦想漫天飞扬、飘飘洒洒的/李花和杏花”(《乡村之魂》)……如今,“恍若隔世的暴风雪/在夏夜星空旋舞”(《暴雪》)。诗人一直执著着这样的宗旨和信念:“把痛苦与幸福的根子深深扎进现实和历史的土壤里。追求现代精神与民族精神的融合。”诗人认识到乡土兼具美好与黑暗两面性:“垂柳挽晚霞哀歌/星星把祭奠的蜡烛点亮/生锈的镰刀沉入水底/弯月收割悲伤”(《深渊》),乡村金色的池塘,既是顽童嬉戏的天堂,又是吞噬被宗法专制逼迫投水自杀的村姑的地狱。因此,乡土成为诗人所有幸福和痛苦的总根源。
二、远洋诗歌直面乡土沦落的现实
诗人从现实生活中充分汲取艺术营养,成功刻画了一个个鲜活生动的艺术形象。“黑孩子”年幼早熟,那“两道乌黑发亮、明净清纯的目光/只一眼,只一眼/就照进了/黑暗的世道和人心”(《黑孩子》)。“守林人”老实本分,“守林人守着一树鸟鸣/用口笛吹奏一支单纯的歌调”(《守林人》)。“稻草人”生性乐天却不知命,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街头残疾人,有着“一张劈开一半的核桃脸/带着——一具木乃伊般/萎缩干瘪的身子”、、“一截被砍断的枯树桩”、“木木地”、“被剥光羽毛的雀翅似的手”(《街角》)。诗人运用白描表现手法,语言极富个性,虽着墨不多,却达到木刻版画般深刻动人的艺术效果。
远洋诗歌以巨大的胆识与精神直面乡土沦落的现实。在广大农村地区,诗人看到,青山光秃,绿水断流,十室九空,一片凋敝。诗人耳闻目睹了父老乡亲们的辛酸故事,他们遭受的不公待遇。“在血汗工厂,流了十年血汗”,“拖着剩下的一条残腿,回到土地/暴风雪扫过空荡荡的村子/在悬挂冰凌的土墙根下/晒着残阳,只有沉默和叹息//几个老弱病残——枝头颤抖着的残叶......”(《拖着残腿回到土地》)农民失地,农民工残废,少年儿童失学。面对一幕幕乡土悲剧的发生,诗人不能视若无睹、无动于衷,不能不大声疾呼,反思追问。
在资本血腥扩张的时代,农民们固守的宁静乡村生活一去不复返了。“稻草人”是留守土地的农民精神状态的一个缩影。“稻草人”意象源于传统文化和现实生活,诗人以黑色幽默的手法进行了新的创造性开掘,思想火光照进人心,深刻洞见社会黑暗。诗篇以贫苦农民在市场经济冲击下的悲惨命运为主题,赋予“稻草人”沉甸甸的时代内涵,演绎出社会人生悲剧性的意境。“残废的二胡”则是离开了土地的农民成为“农民工”后的悲惨下场,“千百条断绝的河流/哽噎在深圳街口”(《残废的二胡》)。诗歌表达了对农民工生存境遇、民生疾苦的深切同情。
乡土的际遇初看似乎是在强势外力左右下无可选择的胁迫,但远洋诗歌仍然从多个侧面认真反思了乡土断裂的根源。诗人通过“守林人”讲述了所有制转型过程中国有资产大量流失的故事:守林人一如既往地奔走在悬崖峭壁上,沉醉在山林的童话世界里。在长期与世隔绝的封闭环境里,他看到一切似乎照旧,没有预感到会有什么阴谋。然而,就在一夜之间,有组织、有预谋的盗伐行动暴发了。守林人“守着一座被偷光的林子/盗贼疯狂的砍伐/给他留下伤痕累累的记忆/和空虚荒凉的内心”(《守林人》)。诗人还通过“黑孩子”一家的不幸遭遇反映了中国社会阶级关系的现状。“黑孩子,失去眼泪的黑孩子/患了失语症,甚至失去了声音/也失去了爱,和一个阶级的憎恨”(《黑孩子》)。失语,是因为他们对残酷的现实和命运,无可奈何,只有沉默、忍受;失语,是因为他们丧失了说话的权利,没有话语权……“黑孩子” 难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只有继续“做矿主的奴隶”。而“父亲和哥哥的遗愿/都是要他:做个白白净净的读书人/远远离开矿井,离开黑暗的深渊”(《黑孩子》)。但是,社会弱势群体根本没有平等公正的生存权利和发展机会。
远洋诗歌告诉人们,是 “沙漠化的世道人心”,造就了危害社会的“沙尘暴”。“被鞭打。欠工钱/你愤怒难忍,你打抱不平/一不小心,就成了罪犯/法律,从此也跟沙尘暴一样/追逐着你,驱赶着你/带着漫天沙子般呼啸的/尖锐而冷酷的子弹”(《沙尘暴》)。社会生态环境严重恶化,造就了大批“生态难民”,这些“生态难民”流落到社会的角角落落,衍生出一系列社会问题。远洋诗歌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以社会良知和责任感,呼吁全社会都来关注“沙尘暴”的起因。诗人为乡土的不幸、母亲的苦难、人民的痛苦,长歌当哭,奔走呐喊,字里行间澎湃着真挚情感与正义力量。
三、远洋诗歌揭示了乡土存在的真相
诗人远洋对故园的深情回望,不是为了继续编织虚幻的乡土神话,而是为人们揭示乡土存在的真相。远洋诗歌痛感乡土残阳如血般没落,支离破碎的乡土不能继续充当文化旗帜,断然拒绝粉饰现实,而直截了当捅破窗户纸,大智大勇地断言:“乡村的灵魂死了”(《乡村之魂》)。
“乡村的灵魂死了”,这是诗人对现实的深刻洞见,是对乡土存在真相的发现。“乡村的灵魂死了/乡村被宰割了/就连死去的灵魂/也只能在梦里哞哞叫唤/但再也梦不见乡村的春天/——苦李子和酸杏子/开花的盛世年华”(《乡村之魂》)。诗人再清楚不过地告诉我们,乡村的灵魂被某种集团强势力量谋杀了。其实,“残废的二胡”也象征着乡土文化在社会转型力量强烈冲击下的残缺不全,乡土价值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漂泊不定、分崩离析的状态。在现代物质文明的统治下,传统乡土文化被瓦解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日益走向没落。
“乡村的灵魂死了/乡村被宰割了”,这不是简单的事实陈述,它既饱含悲愤欲绝的控诉,一种源于乡土的真实的痛,又暗含一种真相大白后的从容镇定。“再也梦不见乡村的春天”(《乡村之魂》),既是实然,又是必然,也是愤然。如果说那种丧失家园之痛,的确能够让“无家可归的人”怅然垂泪,那么,乡土存在的真相告白,则显示了诗人理性求索的远见卓识。“暴风雪搅动天空/原野迷雾茫茫/家园丧失/没有归路”(《归途》)。与青山绿水相依傍乡村的灵魂,已荡然无存。
远洋诗歌在不懈探索中以鲜明的现实指向性,解剖了包括旧乡土文化在内的传统文化的局限性。“乌鸦飞过麦田——/金属的蓝光一闪。”“聚集在庙堂之上:享受酒肉祭献,/谗言与谎话的会餐。”“带来一个国家的厄运——/当乌鸦飞过麦田。”(《麦田上空的乌鸦》)这些文化寓意丰厚的精悍短句,闪耀着批判现实主义的锐利锋芒。“当年鲁迅所批判的民族劣根性的核心和根本,就是奴性。这是中国走向现代文明社会、我们中国人变成现代人的最大的文化心理障碍。”(远洋:《理想主义、传统文化及其它》)在诗人看来,只有通过对乡土文化的批判性扬弃,才能赋予其新的精神内质浴火重生。
远洋诗歌站在新的认识起点上批判性审视乡土文化:他将新乡土文化置于全球化背景下东西方文化碰撞交流的时代潮流中,期待新乡土文化具有开放、容纳的气度,能够应对全人类共同的文化困境。远洋深知,前方求索的漫漫路途布满荆棘险阻,先行者的思想也许暂时还不为大众所接纳认同。“在自己的祖国你是一个陌生人”,“为捍卫祖先的土地,惟有你/对资本的收买说‘不!’/乡亲们向你扔石头”(《塞瑟岛之旅》)。毅然决然准备“承受凄风苦雨的打击/和汪洋大海的飘泊”。我不禁为诗人独立批判、探寻真理的精神力量所深深折服,惟愿手持火炬照亮黑暗的诗人奋力开拓,不断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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