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之洞(全3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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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洞(全3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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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浩明著

出版社广东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18161396

出版时间2022-12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149元

货号R_11916629

上书时间2024-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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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一 张之洞案而起,愤怒骂道:崇厚该杀 深秋的太阳要落山了,它的后一缕残照仍留在人间,给大清帝国灰暗的京师罩上一圈淡黄色的光晕。从西山那边刮过来的霜风一阵紧过一阵。它将沿途高大的白杨树吹得飒飒作响,又将御道上的黄土漫天掀起,灰尘裹着败叶毫无目的地在空中飘飘荡荡。凄凉的霜风也将沿途的塔寺和宫殿上的铁马,吹得左右晃动,发出清脆悠长的金属撞击声;又将各大城门上高高竖起的大清杏黄龙旗,吹得猎猎作响。这景酷似这座八都此时的境遇:既陈腐不堪,又带有几分神秘;既处在衰败破落之际,又似乎有一种厚重的底蕴在顽强地支撑着,决不甘心此沉沦下去! 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淡黄色的光晕慢慢地变为灰蒙蒙的暮霭,京师寂寞而寒冷的秋夜来临了。 张之洞斜靠在病榻上,默默地注视着宇宙间亘以来便这样无声无息周而复始的变化。他已病了七八天,今天下午才开始略觉好点,或许是病体虚弱的缘故吧,面对着天地间时序的推移,他的胸腔里无端涌出一股惆怅伤感的意绪来。 他已四十三岁,通籍十六七年了,却还只是一个洗马。在数以计的官名中,洗马,应该算是粗俗的一个名称。不要说普通老姓,是许多与官场打交道的人,也不知朝廷中有此种官职。嘉庆朝便有这样一个故事。 某洗马出京赴西北办事,傍晚在甘肃一个驿站落宿。驿吏拿出簿册来登记,请问他官居何职,那人答:“洗马。”驿吏想,这是替皇宫洗刷马匹的夫役。又问:“你洗多少匹马?”那人知驿吏误会了,便和他开玩笑:“没有定数,忙时多洗,闲时少洗,心好时多洗,心不好时少洗。”驿吏确信他是马夫了,说:“皇上待下人真是宽厚!”便将他安排在下等的房间里,不再理睬了,那人也不作声。过一会,县令乘大轿来拜访此人,并把他接到县衙门里去住。那人大模大样地坐在轿里,县令则步行跟随,一面弯着腰恭恭敬敬地与他说话。 驿吏大惊,问县令的跟班:“他不是一个马夫吗,县太爷怎么对他这样客气?”跟班斥道:“什么马夫!他是县太爷的恩师。十年前,县太爷是在他手里中的举,五年前会试时,他又是县太爷的房师。”驿吏明白了,“洗马”不是马夫,但他始终不知道“洗马”究竟是个多大的官儿。 原来,洗马是司局的主管官员。司局的职责是掌管书籍典册,隶属詹事府。詹事府原是太子的属官。康熙晚年决定不立太子,并作为定制传下来,詹事府因此一度废弃,后来又恢复,以备翰林院的官员迁升之用。洗马的品级为从五品,来到地方上,品级既比的县令要高,又加之有师恩这一层在内,故那位县令对洗马优礼有加;然而在京师,洗马实在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小官。 若说无才无德倒也罢了,偏偏是无论做史官,还是做学使,张之洞都比别人做得有声有色,可是官升不上去,沮丧。他是个志大才大自视甚高的人,从小起盼望着今后能天纬地出将入相,给青史留下几页辉煌的记载。然而时今日还只是一个从五品,年过不惑,精力日衰,这一生的宏大抱负能有实现的吗? 张之洞为自己愁虑,更为国事愁虑,他觉得他好像天生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命似的。国家发生的事,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无论是任人行政还是用兵打仗,也无论他本人是身处京师还是远在边鄙,只要让他知道了,他非得过问不可。他常常难以理解的是,朝廷办出的事为是那样不尽如人意,许多原本易于处置的事,为是办得那样乖谬?唉,真个是朝中无人!倘若自己握秉朝纲,国家决不是眼下这等一团乱麻似的不可收拾。张之洞常常这样想着想着,便免不了在心里发起牢骚来。 近日有一件事令他忧虑。 十多年前,趁西北内乱时,浩罕王国的阿柏带兵侵占了,并与英国和沙俄勾结,企图统治这块广阔的土地。沙俄也对怀有野心,借口保护侨民,出兵占领重镇伊犁。光绪二年,左宗棠率部出关,很快便打败阿柏,收复,但沙俄却拒不归还伊犁,朝廷决定派崇厚去俄国会商此事。 崇厚是个洋务派,跟关系密切。同治九年,天津教案发生,时任三口通商大臣的崇厚,极力主张严办天津地方官以取悦。后来奉旨到巴黎道歉,又在人面前竭尽讨好之能事。官场和士林中许多人都讨厌这个油嘴滑舌八面玲珑的软骨头,张之洞尤其痛恨,他认为不能委派崇厚办这样的大事。 朝廷谕旨已下达,当然不可更改。张之洞于是上疏,请太后命令崇厚走西北陆俄国,以便在途中实地考察是伊犁一带的地理人,从而做到心里有数,以免上俄国人的当。但崇厚怕吃苦,不肯走陆路,坚持要坐海船;又声称已对了如指掌,此行决不会让国家吃亏。慈禧终于答应了崇厚。为此,张之洞又添一重顾虑。 于是,他决定自己来研究整个的舆地,准备为朝廷提供行之有效的方略。是因为过度劳累于此,一向不太强健的张之洞病倒了。 这时,他又想起这件事来,伊犁城四周的山川地貌顿时出现在脑子里。“伊犁城南边的那条河,叫个什么名字来着?”张之洞打着脑门,想了想不起来。他掀开被子下床,擎起窗台上的油灯,想到隔壁书房里去查一查地图。 “四爷!”听到房间里有响动,正在厨房和仆春兰一起收拾东西的夫人王氏忙推来。王夫人的年纪比丈夫小得多,不便直呼其名。张之洞在兄弟辈中排行第四,她便以这种尊称来叫丈夫。“你要到哪里去?” “我想到书房里去查看一下地图。” “外面风大,刚好一点,不要再受凉了。”王夫人接过丈夫手中的油灯,扶着他回到床边,说,“你依旧坐到床上去,我去给你把图拿过来。” 王夫人从隔壁房间里把那张标着《皇朝舆地图》的图纸拿了过来,摊开在桌面上。地图很大,把一张桌面遮住了。张之洞将油灯移到地图的西北角。 “特克斯!”他抬起头来,一边折地图,一边重复着,“特克斯。是的,是特克斯!” 王夫人帮他把地图收好,问:“特克斯是什么?” “伊犁城南边的一条河。”张之洞自己掀开被子,重新坐到床上,自嘲地说,“我怕真的是老了,很熟的一个名字,一下子想不起来。” 王夫人安慰道:“这不能怪你,只能怪它名字没取好。什么特克斯、特克斯的,多难记,若是取一个像淮河、汉水一样的名字,不一下子记住了吗?” 张之洞哈哈大笑起来。夫人这句话把他逗乐了,连声说:“是的,是的,夫人说得对,不能怪我记不好,而是它的名字没取好!” 王夫人也笑了起来,她给丈夫把四周的被角压好,说:“不要再想这些事了,这几天都是让什么伊犁呀、特克斯呀把你累病的,安安稳稳地静静心吧,等康复了再说。二哥说明天上午还会来号号脉,开张单子。” “廉生的医道是越来越精了。大前年我在成都也是得的这种病,川中名医龙运甫给我开的,见效也没有这样快。我看要不了几年,他的医术会比太医院里那几个只会开平安单方的老太医还要高明。” 张之洞说的廉生,是王夫人的胞兄王懿荣,懂得点文字学史的人都不会对这个名字陌生。十多年后,是这个王懿荣,凭着他对医学的兴趣和深厚的文字学根底,因一个偶然机会,发现了商朝时期我们的祖先刻在龟板和牛胛骨上用以记事的文字,为中华民族文明史的研究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从而被尊称为甲骨文之父。但现在他只是翰林院的检讨,一个七品小京官。 “二哥反复说了,要静心休养,不要劳神。” “我一直在养病,没有劳神。” “没有劳神?”王夫人嗔道,“没有劳神,怎么又会想起特克斯了呢?” “唉!”张之洞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对面的墙壁,好长一会儿没有作声。 墙壁上只挂着一幅画。这画是王夫人娘家下来的,题为《林泉归隐图》,乃明代大画家文徵明的真迹,是王夫人的陪嫁夫人顺着丈夫的目光,看了一眼《林泉归隐图》,想起了去年丈夫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咱们也学文徵明,去归隐林泉吧!”她马上接言:“好哇,到哪里去归隐呢?是去你的老家南皮,还是去我的老家福山呢?”见丈夫不再吱声,王夫人笑着说:“归隐好是好,可你的那番志向呢?”张之洞沉吟半晌,说:“看来,还不到归隐的时候。”从那以后,再不提归隐的事了。眼下莫不是又动了这个念头?王夫人的目光从《林泉归隐图》上转回,深地望着凝神不语的丈夫。 在通常人的眼里,张之洞的长相算不上一个英俊的男子汉。他是自多豪杰的燕赵人的后裔,却没有燕赵豪杰高大雄壮的身躯。他的个头甚不及中人,肩窄腰细,手无缚鸡之力。他的脸形五官也长得不好。脸是长长的,下巴尖尖的,眉毛粗短,两只眼睛略呈长形,鼻子却又大得出奇,粗看起来,犹如泰山镇鲁似的压在长眼与阔嘴之间。只有与他朝夕相处的夫人,才真正知道其貌不扬的丈夫的魅力所在。她知道丈夫矮小身躯里滚动的是真正燕赵豪杰的血液,不起眼的眉宇之间,蕴藏了许多人所不及的学问见识。 她试探着问:“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学文徵明去归隐?” “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是放心不下啊,与俄国人谈到什么程度了。崇厚那家伙一向怕洋人,又不熟悉的况,我担心他会栽在俄国人的手里。” “四爷。”王夫人笑着说,“依我看,这国家大事你还是少操点心为好。上有皇太后、恭王、醇王各位王爷,下有军机、六部、九卿各位大员,现在还轮不上你这个小小的洗马费心,安安稳稳养好身体,日后做了侍郎、尚书再说吧!” “不能这样说!”张之洞跟夫人认起真来,“人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洗马虽然官职低,比起匹夫来不知高了多少;何况崇厚这次跟俄国人谈的是收复国家领土的大事,我怎能不关心!”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争辩了!”宦门出身的王夫人既深知朝廷命官与公务之间的关系,又深知丈夫素以国事为身家命的脾,便主动退了下来,“少这几天不要去想这码子事,康复了再说。天已黑下来了,我去把端过来,喝了,躺下睡觉吧!” 王夫人正要起身,春兰门来说:“老爷,宝老爷、张老爷和陈老爷来了。” “噢,是他们来了,快请!”张之洞一边说,一边掀开棉被。王夫人赶紧将一件玄色缎面羊毛长袍给丈夫披上。 刚迈出卧房门,学士宝廷、翰林院侍讲张佩纶、翰林院编修陈宝琛便了庭院。 未待主人开口,精明灵活风度翩翩的张佩纶便先打起招呼:“香涛兄,听春兰说,你近来身体不适,好些了吗?” 张之洞答:“在床上躺了几天,今下午开始好多了。” “什么病?”矮矮胖胖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陈宝琛端详着主人说,“才几天,瘦多了。” 张佩纶、宝廷和陈宝琛是这里的常客,且为人和张之洞一样的通脱平易不拘礼节,故王夫人不回避他们,这时走出卧房,笑着说:“黑夜来访,必有要事,客厅坐吧。只是有一点,他的伤风病还没好,不要谈久了。” “好厉害的嫂子,还没说话哩,先下逐客令了。”张佩纶笑嘻嘻地说。 这个出生于河北丰润的三十一岁青年,确实不同庸常。他博闻强识,文笔犀利,尤为难得的是,他疾恶如仇,敢作敢为。朝中的重臣,各省的督抚,凡有人做了他认为不该做的事,他都敢上折参劾,并不畏惧会遭到打击报复。很多人怕他恨他,更多人则喜欢他敬重他。他这样无所顾忌,居然官运亨通,通籍不过七八年,便已是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讲了。 光绪三年,朝廷为穆宗神主升祔的事颇为棘手。因为太庙只有九室,而这九室分别由太祖、太宗、世祖、圣祖、世宗、高宗、仁宗、宣宗、文宗的神主给占满了,慈禧的亲生儿子、十九岁去世的同治皇帝庙号穆宗的神主摆去,廷臣们为此事议论纷纷:有的建议再建一个太庙,有的建议在原太庙的左右再扩建几室。张佩纶上书提出一个办法。他说可仿效周朝为文王、武王建世室的成法,为太宗文皇帝建一世室。大清一统江山,实际上是太宗打下来的,他理应享受这种特殊的礼遇,今后可将前代神主依次递迁太宗世室。 这个主意,既通过建世室崇隆太宗的做法,来颂扬皇太极入中原的历绩,又解决了眼下穆宗神主升祔的实际问题,同时也一劳永逸地解除了后顾之忧,得到两宫太后的嘉许,予以采纳。张之洞也想到了这一层,也给朝廷上了两道内容相近的奏折,他后来读到张佩纶的折子后,深觉自己讲得没有张佩纶的透彻。他感叹说,不图郑小同、杜子春复生于今日!于是亲自登门拜访,与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年轻人订交。 陈宝琛拉着张之洞的手对王夫人说:“香涛兄的手还是冷的,确实未复原,按理我们看看该走了,但今晚有一件重大的事,我们要在这里多赖一会,请嫂子原谅。” 矮矮胖胖的陈宝琛祖籍福建,和张佩纶同年,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他模样生得敦敦厚厚,写出的文章却尖利苛刻,读起来有一种痛快感。 宝廷笑嘻嘻地望着王夫人说:“请嫂子法外施恩,这件事的确重大得不得了!” 宝廷是清初八大铁帽子王郑亲王哈尔朗济的九代孙,真正的黄带子。满人入关二多年了,努尔哈赤的后裔们久享荣华富贵,既不屑于以学问诗文博名,连老祖宗的刀枪骑射也弃之不顾,他们可以通过各种途径轻轻巧巧入官场。但宝廷不这样,他走的是一条读书人的艰难科举之路。他由举人士,士而翰林,是黄带子中极为少见的正途出身的官员。 王夫人无可奈何地说:“我知道,你们谈的都是国家大事,哪一次谈的事都很重要,只是这国家又不是你们几个人的,用得着你们这般苦苦操心吗?我不管你们了,外面冷,客厅吧!” 张之洞摆摆手,请客他的客厅。客厅设在坐北朝南的正房里。正房共有四间。东边的一间是藏书室,四壁立着顶天接地的木架,木架上陈放着一函函书籍卷册。房间里摆着两张大木桌,桌上也堆满了书,有的正摊开着,看来这些都是主人近来正在使用的书籍。藏书室过来,便是主人夫妇的卧室。再过来一间,面积大,这是主人平时读书治事之处。一张极大的书案摆在窗户边,上面放着读书人惯常使用的文房四宝和几册《皇朝世文编》。另有两个博架很引人注目。架子上摆满了破破烂烂的陶罐、泥碗,锈迹斑斑的箭镞、刀柄,残缺不全的瓷瓶、铜盆,乍然来到面前,如同了出土文物陈列室。另一壁墙上挂着一幅字,是一首七律:“心忧三户为秦虏,身放江潭作楚囚。处处芳兰开涕泪,年年寒橘落沙洲。婵媛兴叹终无济,婞直危身亦有由。宋玉景差无学术,仅传词赋丽千秋。”字迹笔酣墨饱,劲拔洒脱。熟悉书法的人一眼便可看出,这字学的是苏体:结体虽不及苏字的匀称,而其中的舒张意气,或有过之。这是主人的墨迹,录的也是他自己凭吊屈原的诗作。 东边的小间即客厅。客厅布置得简朴庄重。当中放一张大理石桌面的深红色梨木长方桌,四周摆着六张明式雕花高背红木椅。靠墙边摆着两对带茶几的半旧楠木太师椅。显眼的是客厅中高悬的一画一字。画面上一男子长发长须伫立屋中,两眼怒视窗外,双手后背,其中一只手上紧握一管羊毫,胸前的书案上残灯如豆,一纸平摊。画上字:锄奸图。显然,画上的男子是明朝以弹劾严嵩出名的兵部员外郎杨继盛。这画出自主人的好友翰林院编修吴大澂的手笔。字录的是孟子的一句话:“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左下角有一行小字:与香涛贤弟共勉高阳李鸿藻书于三省斋。了客厅刚坐下,张佩纶便说:“香涛兄,你看了今天的邸抄吗?” “没有。”张之洞摇摇头说,“我有几天没看邸抄了。今天的邸抄上有什么大事吗?” “哎呀,大得不得了!”张佩纶边说边从袖口里取出一份邸抄来,甩在桌子上,说,“崇厚那家伙把伊犁附近一大片土地都送给俄国了!” “有这等事?”张之洞忙拿起邸抄,“我看看!” 陈宝琛走到张之洞的身边,指着邸抄左上角说:“在这里,在这里!” 张之洞的眼光移到左上角,一道粗黑的文字赫然眼帘:崇厚在里瓦几亚签署还付伊犁条约。 “条约有十八条之多,不了,我给你指几条主要的。”张佩纶迈着大步,从桌子对面急忙走过来,绪激烈地指点着邸抄上的文章,大声念道,“伊犁归还中国。其南境特克斯河、西境霍尔果斯河以西地区划归俄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张之洞气愤地说,拿邸抄的手因生病乏力和心激动而发起抖来。 “岂有此理的事还多着哩!”张佩纶指着一条念道,“俄国在嘉峪关、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哈密、、吐鲁番、城增设。” “为何要给俄国开放这多?”张之洞望着站在一旁的陈宝琛责问。那形,好像陈宝琛是崇厚似的。 陈宝琛板着脸孔没有作声。 张佩纶继续念:“俄商可在蒙、免税贸易,增辟中俄陆路通商新线两条。西北路由嘉峪关汉中、西安汉口,北路由科布多归化、张家口、通州天津,开放沿松花江吉林伯都纳之水路。” “这是引狼入室!”张之洞气得将手中的邸抄扔在桌上。 “还有一条厉害的!”张佩纶不看报纸,背道,“赔偿俄国兵费和恤款五万卢布,折合银二八十万两。” “啪!” 张之洞一巴掌打在大理石桌面上,刷地起身,吼道:“崇厚该杀!” 张佩纶和陈宝琛、宝廷都吓了一跳。他们知道张之洞是条热血汉子,但这些年还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正在卧房灯下读诗的王夫人也大吃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不迭地朝客厅跑来。还门,又听见丈夫激愤的声音:“中国的土地一都不能割让出去!他崇厚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权力可以这样出卖国家的领土!” 王夫门来,只见张之洞正靠在桌子边站着,敞开羊皮袍,双手叉在腰上,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虚汗。她吓得心里发颤,忙过来扶着丈夫:“什么事气得这样?” 又转过脸问张佩纶等人:“刚才为的什么事?”见他们都不吱声,又问:“你们吵架了?” 陈宝琛把绷紧的脸竭力和缓下来,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对王夫人说:“崇厚在俄国签了卖国条约,香涛兄正在为此事生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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