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道(魏晋南北朝卷)9787570224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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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骁锋|
出版社长江文艺
ISBN9787570224869
出版时间2024-09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85元
货号32141918
上书时间2024-11-20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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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郑骁锋,浙江永康人,《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撰稿人,央视文史纪录片特约策划、撰稿人。著有散文体中国通史《人间道》系列,人文地理《为客天涯》系列,散文集《眼底沧桑》《本草春秋》《逆旅千秋》《落日苍茫》,纪录片《一脉钱塘》《太湖画脉》《帝国的黎明》等。曾获第三届“三毛散文奖”等奖项。
目录
上册:
目录
洛神劫1
服石时代26
驺虞幡49
陆沉70
王与马,共天下90
九重天112
北伐132
六合一家155
旧时王谢176
暴君世纪197
下册:
目录
求法1
太平真君21
悲平城43
梁皇忏66
无边落木萧萧下88
无愁天子109
黑衣之谶131
观我生153
可汗大点兵176
哀江南197
结语:南下北上217
内容摘要
《人间道》是散文家郑骁锋的历史散文集,分为“先秦秦汉卷”“魏晋南北朝卷”“隋唐宋卷”“元明清卷”四卷,此卷为“先秦秦汉卷”。《人间道》是一部文学体的中国史纲要,作者以散文的形式,重新阐述中华民族三千年的金戈铁马、兴亡悲欢。《人间道·魏晋南北朝卷》摘取曹丕称帝至隋灭陈朝的三百七十余年间具有节点性质的人物或者事件,梳理出由分崩离析到逐渐统一的曲折过程,进而探寻这段秦汉与隋唐两场华彩大戏之间漫长过场的真正意义。历史在疼痛中重建。
主编推荐
1. 一部散文体中国史纲;展现中华文明发展演进的主线脉络。 2. 鲁迅文学奖得主王充闾、夏坚勇、沈念、江子联袂推荐。
精彩内容
洛神劫夜色如常降临。
随着最后一缕残阳消融于洛水,曹植眼中的亮光也黯然熄灭。
就在灯烛燃起的一刹那,侍从惊觉,曹植的双眸潮湿而迷离,像是蒙着一层云烟。
云烟深处,隐约可见有个绰约的背影,渐行渐远。
终于不见。
很多年后,顾恺之将曹植的《洛神赋》绘成了画卷。
长达五百七十二厘米的卷轴上,主角洛神与曹植多次出现;而每次出现,两人的神情都有所变化。先是曹植惊讶,洛神宁静;再是曹植痴迷,洛神迟疑哀怨;之后由两人含情对视,到洛神忧伤离去,曹植惆怅而归,完整地描绘了一场苦苦追求而最终绝望的感伤经历。
《洛神赋图》以曹植驾车落寞归去而终结。与画卷其他部分将人物置身于山水神兽之间,恍如神仙世界有些区别,此段背景只是简单地点染了几株杂树。可以想象,绘图至此,恺之心头已然一片空虚。
一种穿越时空的巨大悲哀袭击了顾恺之。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在那辆诀别的马车上,整个人间在眼底急剧褪色,莽莽苍苍,只剩下了一派冰冷、一派灰白。
画笔坠地,画卷戛然而止。
关于《洛神赋》有种种传说。很多人将赋中的洛神,落实为曹植的嫂子,曹丕的夫人甄氏,从而演绎出一段缠绵悱恻的悲情故事;也有人驳斥这种爱恋过于离谱,坚信曹植只是沿用屈原香草美人的传统,向曹丕表述忠心;更谨慎的观点则就事论事,云洛神就是洛水之神,曹植不过有感偶发罢了。
确实,在《洛神赋》中,曹植为后人留下了太多谜团,甚至开篇第一句“黄初三年”,经考证也是虚晃一枪:那一年,曹植根本未曾路经洛水。
那个被文学史和美术史共同收录的洛水黄昏,充满了隐晦和暧昧。
不过,无论多么闪烁其词,曹植在赋中所传达的痛楚却是千真万确的。黄初年间,曹植正深陷于人生的谷底,难以自拔。
黄初,是曹植的大哥、魏文帝曹丕的年号。曹植经过洛水的准确时间,应该是黄初四年(223年):那一年,曹丕将曹植由甄城王徙封为雍丘王,曹植因此前来都城洛阳觐谢皇兄。
出现在曹丕眼前的曹植,是这样一副模样:摘冠去履,散发赤脚,身着囚服,背着腰斩用的斧头和砧板,拜伏于阙下,泣不成声。
面对战战兢兢的胞弟,曹丕却是满脸冰霜,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让曹植起来,居高临下,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伏地痛哭;直到他们的母亲,卞太后实在心疼不过,发了火,才不得不命曹植穿回朝服。
暗舒一口气,曹植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他偷偷瞄了眼大哥的宫殿,不由得微微一颤。巍峨的台阙,猛然令他记起了另外一座同样雄伟的建筑。
那曾经是一座令曹植无比自豪的高台,很多年来,他都认为,自己一生的抱负,都将以那里为起点,辉煌地展开;然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明白,那其实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自己一生的悲剧,正是在那座台上拉开了第一幕。
或许是跪得久了,遥望着站在高处的大哥,曹植忽然有了楼台倾斜着当头坠压过来的幻觉。他一阵恍惚,连忙重新跪倒,用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诵读起来:“伏惟陛下德象天地,恩隆父母,施畅春风,泽如时雨……”铜雀台。
“却说曹操于金光处,掘出一铜雀,问荀攸曰:‘此何兆也?’攸曰:‘昔舜母梦玉雀入怀而生舜。今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也。’操大喜,遂命作高台以庆之。乃即日破土断木,烧瓦磨砖,筑铜雀台于漳河之上。”(《三国演义》)建安十五年(210年),铜雀台落成。曹家子弟集体登临观赏,曹操一时兴起,让他们每人当场写一篇赋,由自己来评判高下。
时光若能倒流,曹植是否会因为那天的表现而懊悔?
“植援笔立成,可观,太祖(曹操)甚异之。”(《三国志·任城陈萧王传》)这年,曹植十九岁。
谢灵运云天下文章一石,曹植独得八斗,同为大文豪的曹操自然也识得文笔优劣。一篇洋洋洒洒的《铜雀台赋》,令曹植在二十多个兄弟中脱颖而出。从此,曹操看他,眼神与原来大不相同,甚至在公众场合,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与期待,频频释放不同寻常的信号。
建安十六年(211年),也就是登台作赋的次年,曹操封曹植为平原侯。
建安十九年(214年),徙封曹植为临淄侯。
同年,曹操出征孙权,命曹植留守于邺,并如此告诫:“我从前做顿邱令时是二十三岁,你今年也是二十三岁,可得努力啊!”这样的临别赠言意味深长,所有人都能听出,曹操已经有意选择曹植作为自己的接班人了:“(曹植)几为太子者数矣。”(《三国志·任城陈萧王传》)受到父亲如此勉励,年轻的曹植意气风发。他饮酒,他高歌,他斗鸡走马,他指点江山,他的府邸高朋满座,他的身边众星捧月,属于他的每个白天都阳光灿烂,每个夜晚都月朗风清。
然而,世间的欢乐大都是昂贵的。事后想来,那短短的几年,实际上消耗了曹植一辈子所有的尊严和希望。
起码,那些年间,有人咬牙切齿,暗暗发誓,要让曹植为父王的偏心,付出足够沉重的代价。
这个人就是曹植一母所生的大哥曹丕。
曹操的正妻卞夫人一共生育了四个儿子,曹丕排行老大,下面依次是曹彰、曹植和曹熊。自从建安二年(197年),曹操与刘夫人生的长子曹昂在征讨张绣的战事中遇难后,曹丕就成了曹操的嫡长子。如果没有曹植横插一脚,他顺理成章便是曹家的第二代掌门人。
曹家的兴起已然不可遏制。从迎汉献帝于许都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汉廷一步步沦为了曹操的掌中傀儡。谁都明白,继承了曹操的爵位意味着什么。
可想而知,曹操心中的天平一旦失衡,会对曹丕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如果说,曹操选择太子时的举棋不定令曹植收获了无数鲜花和掌声,那么由此带给曹丕的,只有委屈和嫉妒。最沮丧的时候,他只能悄悄地找人相面,凭借着江湖术士几句模棱两可的讨好,自欺欺人地维持自己濒临崩溃的信心。
好在曹植的竞争只是一段插曲,兄弟俩的命运虽然拐了个弯,但最后还是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曹操终于做出了决定,立曹丕为魏太子。
失而复得的喜悦令曹丕几乎发狂。接到命令的那一刻,他一改平日“矫情自饰”,泪流满面,还情不自禁地紧紧搂住身旁大臣辛毗的脖子,嘴里不停呢喃:“辛君,辛君,你知道吗?今天我好高兴!我好高兴!”辛老先生被曹丕突如其来的拥抱搞得不知所措,回家将这事告诉了自己的女儿;不料这位辛姑娘听完后却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魏国看来是难以昌盛的。”她的理由很简单:“太子是接替君父主持国家社稷的人;接替君父,怎么能不悲伤?主持国家社稷,怎么能不感到畏惧?曹大公子当上太子而不忧戚,反而如此欢喜,魏国又怎能长久呢?”听完这番话,辛老先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惊惧地意识到,女儿的分析相当可怕,确实有种极其宝贵的帝国基石,在这场兄弟间的竞争中,遭到了难以弥补的重创。
从建安十五年(210年)到二十二年(217年),首尾七年。不算很长,但也不算太短。
在这七年中,为取悦父亲,曹家兄弟施展出了浑身解数,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其中有场较量,尤其值得后人深思。
某年,曹操出征,诸子送行。曹植发挥强项,写了一篇赞美父亲的大文章,并在临别的宴会上高声朗读,意料当中地获得了满堂喝彩;曹丕却只是伏地哭泣。
这次赢的居然是曹丕。他饱含眷恋和不舍的眼泪,感动得曹操也唏嘘不已。然而,这位欣慰的老父亲不会知道,他的大儿子其实只是在演戏,而且背后还有高明的导演:就在曹植声情并茂地朗诵时,智囊吴质凑到曹丕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你只管哭就行了。”四两拨动千斤,瞬间胜负逆转。
长达七年的持续争斗,足以将对峙双方磨炼得心如铁石。在曹操眼中,或许他们还是当年那对嬉戏于膝下的亲兄弟,而丕植之间,一母同胞的骨肉亲情,却已经在无数个来回的阴谋阳谋中消耗殆尽,甚至,这种消耗,并未随着太子名分的确定而停止。
曹操彻底对曹植失望,是在建安二十四年(219年)。这年曹仁被关羽所围,情况相当危急,曹操任命曹植领军前去营救;这本是曹操对他的重用,可就在出发那天,曹植喝得烂醉如泥,曹操大怒,“悔而罢之”。根据《魏氏春秋》记载,曹植其实是中了曹丕的圈套,被大哥以饯行的名义灌醉了。
兄弟已成敌国。但被消耗的,不仅只有兄弟感情。可以想象,立嗣过程中漫长的狐疑和反复,不可避免会将父亲的角色转换成一个严苛而难测的考官,而考生对于考官,往往是怨恨多于感恩。确定而停止。
曹操彻底对曹植失望,是在建安二十四年(219年)。这年曹仁被关羽所围,情况相当危急,曹操任命曹植领军前去营救;这本是曹操对他的重用,可就在出发那天,曹植喝得烂醉如泥,曹操大怒,“悔而罢之”。根据《魏氏春秋》记载,曹植其实是中了曹丕的圈套,被大哥以饯行的名义灌醉了。
兄弟已成敌国。但被消耗的,不仅只有兄弟感情。可以想象,立嗣过程中漫长的狐疑和反复,不可避免会将父亲的角色转换成一个严苛而难测的考官,而考生对于考官,往往是怨恨多于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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