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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9787512515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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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洱著

出版社国际文化

ISBN9787512515765

出版时间2024-07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2.8元

货号32155360

上书时间2024-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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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长洱苏州人,喜欢各式各样的有趣故事,著有《犯罪心理》《天才基本法》《狭路》。
微博:@长洱长\"

目录
\"
第一卷
一沙 · 一沙一世界…001
第二卷
双程 ·命运,是来去双程…081
第三卷
三坟·盲从,是智慧的坟墓…181\"

内容摘要
三年前,心理学家林辰因—起绑架撕票案被打入谷底、失去一切。三年,就在林辰已经习惯了平凡的生活,立志成为优秀宿舍管理员时,一桩连环谋杀案再度将他扯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世界中。林辰只得协助警察,一次次精准分析案件背后的罪犯心理,最终使真相水落石出。

主编推荐
"◆晋江文学城高人气作家长洱刑侦悬疑代表作。
◆装帧升级,异型双面翻折外封,以案件线索分析板和城市地图为主题设计,搭配烫镭射心跳线扣题;内封极简风格,拨开重重迷雾,还原案件的本质。
◆8P内文彩插,特邀画师绘制文中案件场景,跟随主人公一起身临其境。
◆多重赠品:案发现场记录胶片*3+刑从连&林辰人物卡*2+Q版陪读书签*2+卷宗档案夹*1。"

精彩内容
\"第一卷一沙·一沙一世界01·楔子春水街,是宏景西南的一条老街。与这座城市里许多繁忙的街道并没有什么不同,这里商铺密布,从长街一头铺向另外一头。临近傍晚时,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临街的水产店里,一条鲫鱼在塑料盆里打了个挺,刚想游动就被掐住肚皮捞了起来。
王春花今年已经快60岁了,与这座城市里其他年近六旬的妇女也没有什么不同。她刚在隔壁理发店烫完头发,现在准备顺路买一条鲫鱼回家给小孙子炖鱼汤喝。
“十块钱十块钱,五毛钱零头算了啊!”王春花从皮夹里掏出张破旧的十元纸币,不由分说地塞进店主手里,为恰好抹去的零头而得意扬扬。
收音机沙沙作响,广播里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水产店主无奈地摇了摇头,把钞票塞入皮围裙兜里,用湿漉漉的手指调大收音机音量。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女播音员停顿了一下,收敛住轻柔的嗓音,“超强台风云娜将于12日夜间正面袭击我市,气象局提醒,从今天夜间开始,请市民朋友们尽量减少外出。”王春花接过鱼,听到这个消息忽然抬头看了看天。春水街18号里,水果摊主也同样抬起头看了看那片灰蒙蒙的天。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乌云遮住夕阳,天色很快暗下,黑色塑料袋中的鲫鱼轻轻跳动。
像是感受到空气中湿润的雨意又或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水果摊主突然搬起特意拣出的半筐烂苹果,猛地倒在最昂贵的蛇果里。腐烂的水果如暴雨般噼里啪啦落下,有几个掉落开来,顺着人行道越滚越远……“咔嚓”一声脆响,一双厚底皮鞋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果肉炸裂,汁水横流。
“噢哟,有没有素质啊?”王春花看着地上被踩烂的水果,抬起脚嫌恶地踢了一脚,“我差点滑一跤!”摊主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将筐里的苹果全部抱回店里,甚至连道歉都没有,王春花忽然有些生气。就在她准备走开时,忽然瞥见水果摊主正发疯似的将所有烂苹果混入高档苹果里。想起那些店家以次充好的新闻,她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
“烂苹果还要和好苹果放在一起卖,有没有良心啊你!”她大步走到水果摊前,戳着一个苹果喊道。摊主憋红了脸,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王春花清了清嗓,刚要再喊两句,刹那间,起风了。那风很轻,仿佛少女的发丝;那风很软,如同母亲的嘴唇。温柔的风吹过她的碎发,拂过她的手臂,落在她的手指上。然后,她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手上掉了下去。
她下意识低头,发现地上多出了一截手指。哪里来的手指?
剧痛是随后才传来的,她缓缓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里出现了一个巨大而丑陋的豁口。她想喊救命,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摊主的五指如铁钳般掐住她的喉咙,一把狭长的西瓜刀抵在她嘴边。下一刻,摊主抡刀向她砍来,刹那间,她皮肤裂开,血污吞没她所有视线,耳边只剩下丧失人性的喘气声。
求生的欲望激发了人的最大潜能,王春花用力推开水果摊主,连滚带爬,试图逃进隔壁店里。她依稀看到,那家店里坐着个老人,周遭诡异而安静。她弓起上身,想要爬进门槛,就在要碰到老人裤腿的刹那,再次被一脚踹倒!可剧痛并未如期而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勇气回头——在她身后,几个男人正用力压制住发疯砍人的水果摊主,围观群众脸上挂着惊恐不安的表情。细碎的言语蔓延开来,大多是“怎么会这样”“平时人挺好的啊”“看不出有精神病啊”之类的话语。
王春花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脸上、手上都是温热的血,她用手肘撑住地面,努力想要站起身。可还没等她站稳,膝盖猛地抽疼,又一个踉跄,撞在圈椅里的老人身上。“砰”的一声,老人毫无预兆地倒下了,王春花也跟着栽倒在地。她撑住身体,后挪两下,伸手抹开眼前的血污。水泥地上,老人依旧维持倒下的姿势。他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身上是一套干净的藏青色旧制服,仿佛一尊诡异而安详的雕塑。
王春花屏住呼吸,再次向前凑去。她小心翼翼地用缺了食指的手推了推老人,老人砰地翻倒,完全躺平在地。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缕白沙正顺着老人裤袋缝隙淌下,好像有千百只细小的白色蚜虫蜂拥而出。
夕阳沿着窗棂,切割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阴影把上半边脸涂成了墨色,夕阳又让下半边脸变得柔和,老人的嘴角上似乎还挂着抹微笑,一切柔和而诡异。
春水街寂静无声,唯有收音机里女播音员的声音还在徐徐传出:“警方提醒,请各位市民注意出行安全,提高警惕……”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整条街区上空回旋。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人身上时,没人注意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压低了帽檐。他逆着人流,走出了这条刚发生命案的长街。
02·白沙宏景是座老城。
老城见过太多风浪,无论这里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掀不起太大涟漪。
朝阳会照例升起,学生会照例早起,晨读声也会照例在校园内响起。
这些情形,都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林辰照例检查完学生宿舍,将花名册上最后一个空格勾完,然后翻到前页,看着唯一未曾勾选的名字。作为学校宿管,他最怕遇见这种情况。就在五分钟前,他接到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说一年级(3)班的郑小明同学没有在教室晨读,让他去寝室把赖床的小朋友叫起来。可真正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在检查完寝室后,他并没有看到有学生赖床。
风吹起宿舍蓝底白花的窗帘,林辰叹了口气,在这里工作了三年,头一次遇上学生失踪。
他轻轻转了一圈笔。印象中,郑小明是个寡言少语的胖墩,并没有任何叛逆迹象,况且学校门禁森严,门卫也不会轻易放孩子独自出门,总不见得是被人绑票了?
就在这时,林辰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串未明身份的手机号,归属地在宏景,他接通电话,按下录音键后说:“您好。”拖长调子的慵懒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林先生是吗?请问您认识郑小明同学吗?”“认识。” 
“哦,小明现在在我手上,请带好钱包,来颜家巷沧水桥认领,谢谢合作。”对方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林辰望着屏幕上那串号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仅是头一回遇见学生失踪,他也是头一回遇见如此随心所欲的“绑匪”。林辰只犹豫了片刻——是否应该报警,便直接拿上钱包,坐上开往颜家巷沧水桥方向的公共汽车。
“绑匪”挑选的日子很好,树很绿花很红,连沧水桥下的水都清澈得仿佛刚擦干净的玻璃。
像是被定位着行踪,他刚走上石板桥,电话铃声便再次响起。
“绑匪”的声音沙哑而镇静:“林先生,请左转,我在第六扇门内等您。”大概所有绑匪都热爱指挥他人,未等林辰深思关于“六扇门”的冷笑话,颜家巷六号的门牌已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粉墙黛瓦,老旧门窗。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他抬头,看见门框里站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男人左手夹了支烟,右手撑着门框。阳光从天而降,他睡眼惺忪,眼窝却很深,那双眼睛依稀带着点湖水绿,目光很是肆无忌惮,也因为肆无忌惮,而显得潇洒不羁,仿佛这天、这水、这满城春光,都是可以轻易抛弃的玩意儿。一个看什么都很无所谓的男人,大概也不会真去绑架一个80斤的小胖子。
林辰很平静地开口:“我来接您屋里的小鬼回去,谢谢您收留他。”他说完,缓缓欠身,却没听见想象中的客套回应。他抬头,只见对方把烟塞进嘴里,空出的三根手指贴在一起,并轻轻搓了搓,显然刚才那句“带好钱包”并不是在开玩笑。
林辰有些无语,但还是把手伸进工装裤的口袋里,掏出张缺了个角的暗紫色纸币,说:“正好五块钱。”男人接过钱,直接揣进裤兜,半点不害臊。他抬手吸了口烟,然后朝旁边挪了挪,手却依旧撑在门框上。林辰微微躬身致谢,从男人手臂下挤进屋内,径自向里面走去。在靠河一侧的木板床上,他看到一个撅起的小屁股。
“逃学并不是件好事。”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捞过装鸵鸟的郑小明门,急诊室偶尔会送入担架。
四周是冰冷的白墙和暗色的烟灰地砖,因台风意外受伤的病人被安排在急诊大厅紧急处置。那些受伤的低沉哀号声在空间里回荡,痛苦烦躁且冰凉可怖。
林辰放下伞,掸了掸肩上的雨水。
医护人员在病患间忙碌,接待他们的是医院保安科科长。保安科科长体形巨大,在最前方引路。将近楼梯拐角时,林辰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一阵风吹过,他身后的电梯门突然打开。穿白大褂的医生第一个冲出,两个护士紧随其后。医生迅速冲入其中一间病房,不多时,死神呼唤,生命检测仪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病房外家属或哭泣或呆滞着不敢相信,唯独有一人迤迤然地离开了纷乱人群,他若无其事地四处看了看,然后找了排蓝色长椅,继续躺下睡觉。
在上楼梯前的一刻,林辰的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
“那是医院的护工。”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刑从连解释道。
“很奇怪。”“奇怪什么?”“有人死了,他却没有任何悲伤情绪。”林辰说。
“看多了,当然就麻木了。”一旁陪同的保安科科长回头看了眼那护工,不以为意道。
“看得多了?”“当然,我们医院和劳务公司签约,清洁工、护工一类都是长期工,他们在医院时间比有些医生在医院的时间还长。”林辰停下脚步,和刑从连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
刑从连敏锐地问道:“和你们医院签约的劳务公司,是哪家?”“‘好家’啊,市里最大的劳务公司就是他们家了。”林辰点了点头。
刑从连果断打起电话,吩咐手下:“把于燕青的照片同曾出入三院太平间的人员做比对。”他电话打得很快。挂断后,他又开始和保安科科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想知道更多于燕青的消息。然而大医院的科长不会对一个普通工作人员有太多印象,所以他没得到什么关于于燕青的有用消息。刑从连下意识搜寻林辰,发现林辰一直跟在他身后。只是林辰走得很慢,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问题。
“想什么呢?”刑从连简直想戳戳他,“想于燕青是不是那个在医院摆弄尸体的人?”“不。”林辰摇了摇头,“我在想,为什么是这里?”“选这里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很特别。”刑从连答。
“那么,特别在哪里呢?”“我不知道啊,可能是这里的某个人、曾经发生的某件事,甚至他就是看上这里了,这个答案太宽泛了……”“也并没有那么宽。”说话间,他们停下脚步。在他们面前,是扇普通白色木门,门牌上写着“太平间”三个字。头顶的白炽灯轻微闪烁,哭泣声在望不到头的空间内幽幽沉浮。
保安科科长取出钥匙,小心开门,凉气扑面而来。停放尸体的地方不过两百平方米大小,床与床之间挨得极近,白床单垂到地上,仿佛无际的雪原。明明此间并不宽广,但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却比天堑更难逾越。
保安科科长表示出现过古怪男尸的床铺都空着,林辰于是走到一张空床边,围着它绕了一圈。因为空间狭窄,他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一位死者的手。他看了眼那僵硬而惨白的手背,忽然想起付郝曾说,停尸床下曾被睡过。为什么要躺在一具尸体下?躺在一具尸体下,是什么感觉?
无法用理性分析,那就闭上眼睛,好好感受。林辰掀开垂下的床单,弯腰钻进床下,平躺在地上。地面很凉,四周一片黑暗,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好像所有感官都被封闭了起来,唯独思维清醒。你可以想象周围一具具尸体,想象他们或悲或喜的一生,甚至想象他们出生与死亡的全部过程。心跳会因为恐惧不由自主地加快,大脑却因为恐惧而愈加冷静。在这样幽冷、安静、闭塞的空间里,你会发现死亡离你如此之近……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倏忽间,一阵轻快的铃声在房间内响起。林辰猛然睁开眼睛。
刑从连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林辰从床下爬了出来。
刑从连握着手机说:“有线索了。” 
发现线索的人,是刑从连手下的技术员,名叫王朝。小同志拥有技术宅的一切优良秉性,手快、话痨,还会卖萌。见到林辰的第一眼时,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就掏出口袋里所有糖果排在桌上,然后快速挑选里面的巧克力全部送给他,嘴上还说个不停:“阿酱、白菜、马玉玉,你更喜欢谁?魔兽、DOTA、LOL你更喜欢玩儿哪个,有空单挑一盘怎么样?”林辰头一回被问得哑口无言,王朝眼神纯真,他只能向刑从连求救。
刑从连吸了口烟,淡淡地道:“还想报销打车费吗?”正在吹泡泡糖的年轻人一脸“你太无耻”的表情,然后乖乖地在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因为下雨,颜家巷六号泛着轻微的霉味。
年轻人打了个喷嚏,边开机边说:“老大,不是我说你,为什么要住这里?我奶奶才住这种房子,老了容易得老寒腿!”“你奶奶真有品位。”刑从连说着敲了敲王朝的脑袋,“少说废话,什么线索?”“你早上不是让找一女人吗?我在看医院监控的时候发现她,你猜她在哪儿?”王朝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边快进边说,“就是医院第一次发现有尸体会自己穿戴整齐的那段时间,她曾推清洁车进过太平间。”王朝说到这里,按下暂停键,监控录像中出现一位娇小女子。王朝将图片放大。那是张干枯瘦小的面孔,五官也小得几乎要挤作一团。女子脸上无悲无喜,似乎被生活折磨得失去了棱角。
林辰看着视频中的女子,点了点头,确认那是总给他递情书的园丁。
“这姐姐是叫于燕青吧?”王朝说着快速调出一溜视频文件,然后选中一个双击打开,“我利用了简易的人脸检索技术,在与今日案件相关的全部视频资料里搜了她的照片,你猜怎么着?”他说完,又按下暂停,画面定格在傍晚骚乱的街道。
“她在这里!”王朝指着一位站在街边的长发女人。
“然后,你猜怎么着?”王朝啧啧叹道,眼中有傲人的光彩,飞快地点开列表中最后一个视频文件,“摄像头位置在中心公园前十字路口,时间是吊环男子死亡前35分钟。”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条监控视频中,于燕青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穿了条红裙子,还抹了口红,整个人容光焕发,正神采飞扬地朝小公园走去。同一个人出现在三起案件的相关场景中,无法用巧合解释。
刑从连望向林辰:“看来我们确实有必要找到这位美丽的女士。”“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林辰摇了摇头,嗓音沙哑。
他看着技术员的电脑屏幕,指向第二处案发时的窗口,说:“带我去春水街看看。”\",把人放在床上摆正,然后弯下腰,拿起地上的鞋子,套在小朋友脚上,继续说道:“当然,是男人的话,偶尔犯点错误也可以理解。”他耐心地帮他系着鞋带,并说:“但问题是,首先我不喜欢出门,其次我真的很穷,所以,比起打电话给我,偷偷溜走是更恰当的处理方式。”他声音很轻,小胖子望着门口还在抽烟的男人,泫然欲泣。林辰看了眼小胖子,又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男人,目光最后落在房间角落的一套藏青色制服上。正常好心市民在遇到走失儿童时,第一反应是送去警察局。那么,一位能向小朋友拷问出宿管电话,还亲自等人上门来接的市民,显然并不简单。
林辰收回视线,牵着小朋友的手转身想走。就在要跨出房门的刹那,他听见“咔嗒”一声轻响,随后腕上一凉,手上多了副银色手铐。
林辰看着腿边的小朋友,很无奈地说:“当然,如果你惹了警察,就不要溜了,撒娇卖萌抱大腿会更恰当。”“林先生真是个妙人,不如一起喝杯茶怎样?”一旁的警官先生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并不很适合去警局。”林辰认真想了想,这样回答。
“多去几次就习惯了。”对方笑着说。
有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进过警局,更恰当的说法是,没进过警局审讯室。这里严肃而压抑。窗上会焊着铁条,正对你的墙上会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正气凛然的警察会要求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同时,你还有可能被很多人看着。
所以如果能靠撒娇卖萌解决问题,就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
张小笼是宏景市刑警队一名普通女警。此刻,她正站在单向玻璃外监控审讯室里那名嫌犯的一举一动,时不时低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或许是因为太认真,直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她才意识到身边来了两个人。
“怎么样了?”张小笼扭头,看着新队长英俊的侧脸,暗赞了一声“好帅”。但作为受过严格训练的警校学生,她迅速调整了心态,汇报道:“队长,您带来的人已经坐了一小时十三分钟,他就那么看着照片!”张小笼赶忙看了下表,又哗哗翻了两页笔记:“按您的要求,没人跟他说话,就半小时前有人进去送过水,但他没喝。哦,他看得最多的照片是第三张。真的很奇怪队长,这人一定有问题!”小姑娘按了两下圆珠笔,看着审讯室里那个青年,确定地说道。
老实说,张小笼其实对审讯室里的青年没有任何厌恶感,毕竟对方看起来很斯文,只是有些瘦。他身材并不高大,但发色很黑,眼瞳更是黑得深不见底。可或许是那平静的面容和认真的目光,让他显得郑重而安稳,仿佛山间的松又或是湖边的竹,风一吹,便有干净至极的气息。
如果只凭第一感觉,张小笼会认为青年完全没什么可疑。可这位青年在审讯室坐了这么久,就只盯着三张照片看,不仅不吵不闹,连头都不带抬一下,正常人哪有这么好的耐性?所以果然还是有问题。张小笼这样想着,目光也看向桌上的那三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上是位面色安详的老人,老人躺在床上,穿宝蓝色寿衣,看上去好像只是陷入了沉睡。第二张照片中,老人所躺的位置换到太平间,周围是一具具蒙着白被单的尸体。如果说,前两张照片显得森冷,那么第三张照片则很是诡异。因为在前两张照片中死去的老人,正平躺在一间商铺里。老人双眼紧闭,穿一件藏青色旧制服,身边是点点血迹。如果你仔细看照片便会发现,老人一侧的口袋里,流出了一片白沙。
如果照片是按时间顺序摆放的,那意味着原本躺在医院太平间里的老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被人从医院抬到了闹市街头。普通人显然不会有这种癖好,如果不是医闹,那就是大麻烦。但无论什么麻烦,都是警方的事,似乎和他这样的小宿管扯不上关系。
林辰沉思着,审讯室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他抬头,只见一位女警在他面前坐下。
“林辰,9月7日下午一点到三点,你在哪里?”女警官嗓音清脆,甚至还没来得及翻开文件,就已经把话问了口。
“在市实小宿管站里。”林辰又看了眼照片,审视着面前的女警,缓缓答道。
女警官长得很漂亮,长发乌黑,耳垂白皙,而在圆润洁白的耳朵里,还塞着枚小巧的无线耳机。
“有人能做证吗?”女警赶忙打断了他,又继续补充道,“你说你在宿管站里,谁能做证?”“你说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在宿管站,学生们都在上课,的确没人可以做证。”林辰答完,很明显看见女警有些郁闷,她低头按了按笔,照着笔记本上的问题继续讯问:“那,你近期有没有去过第三医院?”显然这是有人提前写好了问题,派手下人来问口供,那么领导当然就站在单向玻璃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只是为了一具被移动的尸体,他们显然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告诉我,为什么抓我?”林辰打断了女警官的问题。
女警眼神游移,下意识看向审讯室一侧的玻璃墙。
林辰向前靠了靠,大概明白这具体是为了什么:“我听说,最近在第三医院的太平间里,总会出现穿戴整齐的男尸,尸体边会出现一把白沙。”他盯住女警的眼睛,然后身体靠回椅背,“这事情古怪至极,如果市局觉得棘手,大概会求助两种人,一种是道士,另一种是心理学家……所以,你们的合作单位是永川大学没错吧?”女警瞪大眼睛,非常吃惊。忽然间,她按住耳麦,似乎从里面接到了什么指令,随后噌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林辰侧过身子,对着单向玻璃淡淡道:“出来吧,别藏着了。”片刻后,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打开。
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推门进来,左手提着热水瓶,右手拿着刚洗干净的瓷杯。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包茶叶拆开倒入杯中,最后迅速倒入热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他弯下腰,很恭敬地把茶杯递出,声音有些颤抖:“师……师兄……”“付教授。”林辰没接茶杯,语调有些冷。
“师兄……不是我抓的你啊!”作为市局唯一外聘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付郝很少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
“为什么要抓我?”林辰干脆利落地问道。
“是一把沙子。”“什么?”林辰感到不可思议,这算什么证据。
“师兄,事情是这样的。”付郝向前凑了凑,有些讨好地说,“最近市医院里闹得人心惶惶,太平间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具死尸,尸体都穿戴整齐,而床角总是撒有细沙,这事你知道。”林辰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我们刑警队队长在路边遇到个走失的孩子,那孩子扒着车窗,从口袋里掏出把沙子,说‘叔叔我想吃肯德基,能拿这个跟你换吗’?”“天才。”林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嘿嘿。”付郝讪笑道,“然后,经物证处对比,孩子拿出的沙子和尸体旁边的应该是同一种。”“好巧。”林辰皱了皱眉头。
“何止好巧,师兄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春水街骚乱,一个老人在众目睽睽下倒地不起,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医生说老人已死亡多时。”付郝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说道,“而且,老人口袋里,同样掉出了一把沙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沙子?”“很特别的沙子,非常白,但物证那边检验结果还没出来。”林辰听完这话,眉头一皱:“拿来我看看。”他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提了个证物袋,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林先生,鄙人姓刑,刑从连。”男人不知何时换上了警服,举止端庄、态度极好,与先前搓手指的流氓判若两人,“我希望您能辨认一下,您是否见过这种沙子?”林辰懒得看他,只是顺手拿起桌上那袋沙子。整袋沙子大约重50克,他拉开证物袋,抓起一些,任由它们从指缝滑落。沙子很白,颗粒都非常干净,显然经过严格清洗,与工地上的沙粒甚至海滩上的白沙都有明显区别。
林辰将白沙放回袋中,看着付郝,语气冷峻:“这沙子你没见过?”“好像没有啊。”付郝老实回答。
“这都不认识,你是怎么毕业的?”林辰认真问道。
03·麻烦听到林辰的反问,付郝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满脸讪讪的笑,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求助着林辰。不得不说,这招非常管用。
刑从连看见那位原本不苟言笑的青年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拿起桌上的证物袋,认真告诉他们:“这些白色石英砂,应该来自沙盘。心理治疗中有一类疗法,名叫沙盘游戏,大致就是利用不同种类的沙子和许多摆件,探索和整合人类的心灵状况。白沙是沙盘游戏中的一种沙子,被清洗得非常干净,分离灰尘和杂质,保持宁静和纯洁,成为人探索内心无意识世界的一种媒介。”他仿佛在思考什么,说得很慢,但很仔细,“在有网购之前,一整套沙盘疗法的器材售价在两万元以上,生产厂家和经销商都屈指可数,但现在你要追查白沙的来源会非常困难。”他说话声音有些轻,但非常认真仔细,无论是那平和的眉眼还是端正的姿态,都带着绝对的、让人信服的姿态。该怎么说呢?在绝对的专业面前,一切妄加的猜测都显得太过小人之心了。
刑从连很难得地有些歉意,不过歉意只维持了短短几秒。
林辰说:“你放我走,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告诉你这些沙子是从哪儿来的。”“好啊。”刑从连半点没犹豫,爽快回答。说完他单手支颐,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林辰。
这下换林辰诧异。他没想到警方竟然会答应这个要求。他认真盯着刑从连深绿色的眼睛,似乎能从里面看到“信用”,于是也很干脆地回答:“我有一套沙盘,小胖子手里的沙是从我房里偷出来的。但尸体旁边的白沙我确实不知情。”刑从连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林辰没有再说话,他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付郝,站起身来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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