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红(人气作家七英俊娱乐圈救赎之作咸鱼大叔的逆袭人生)9787546435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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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红(人气作家七英俊娱乐圈救赎之作咸鱼大叔的逆袭人生)9787546435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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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英俊

出版社成都时代

ISBN9787546435190

出版时间2024-09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9.8元

货号32183576

上书时间2024-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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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七英俊90后网文作家,脑洞清奇、文风细腻,以“脑洞大”出名。
2012年开始创作小说,2017年加入浙江省网络作协,是杭州市作协成员,201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代表作品:《成何体统》《呵呵》《有药》《记忆倒卖商》《此人文风平平无奇》\"

目录
\"
第一章:咸鱼
第二章:误解
第三章:演戏
第四章:反击
第五章:意外
尾声
番外六则\"

内容摘要
\"傅泽永是一个风流总裁,丧妻带两娃,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吕闲单身带着养子——吕曦,吕闲父子二人在傅泽永的公司上班。
傅泽永因为女儿和吕曦的亲密接触而注意到吕闲,一开始对吕闲的咸鱼作风很看不惯,接触相处后了解到吕闲曾经作为演员在娱乐圈闯荡,因为一次酒会拒绝被潜规则受尽侮辱、被陷害爆出丑闻后隐姓埋名,多年后改头换面成了一个咸鱼般的大叔,傅泽永了解到吕闲的过往,知道他年轻时是大有潜力的演员,傅泽永提出要捧吕闲继续演戏,两人日久生情,最终成就了一段夕阳红恋情。\"

主编推荐
吕闲的人生在意气风发、斗志满满的青年时代,因为一场宴会,丑闻满天飞,草草结束了原本以为前途光明的演艺生涯,带着领养的孩子,隐姓埋名把自己藏在一家公司做籍籍无名的会计,直到遇到傅泽永,他赏识他,欣赏他,再次将他送入他曾经站在过的镜头前,完成他青年期的梦想。“那是他生命中最孤独的一夜,但他活着看见了太阳升起,而那太阳从此再也没有落下。”

精彩内容
\"第一章咸鱼
“老总,我听说有钱人一般都开空白支票。”傅泽永是个已经站在人生巅峰、准备退居二线的总裁。虽然是个大叔了,却模样极好,身姿修长又矫健,气质儒雅又风流。
傅泽永有一儿一女,原配早逝。他年轻时四处拈花惹草,所以不招儿女待见。
傅泽永的女儿傅思年纪尚轻,毕业后到公司帮忙没两年,迷上了一个名叫吕曦的小职员。小职员很帅,业务能力也还行,可惜力气不往大道使,老动歪脑筋,寻思着娶老总的女儿一步登天。
傅泽永识人很准,一早就十分反对他们谈恋爱,奈何傅思坚决不听,多少也有与他较劲的心理。直到有一次,傅思和小职员闹别扭,小职员不慎露出马脚,暴露了心术不正的本色。傅泽永看在眼中,忍无可忍,让下属调查了一下小职员的家庭背景,发现此人是被收养的,他的养父就在自己的公司当小会计,干了很多年,小职员当初也正是靠着养父托关系才进的公司。
傅泽永决定把这个养父叫来谈谈,他认定小职员无可救药,并据此推断其家长肯定也是心术不正之辈。
于是傅泽永与吕闲见面了。
吕闲仿佛是傅泽永的反义词,穿着过时、眼神惫懒,浑身透着一股被生活压垮的怠惰感,见到总裁就点头哈腰,然而连“点头哈腰”的动作都显得敷衍了事,仿佛只是走个过场。
简而言之,他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傅泽永一看这模样,愈发认定这家子想钱想疯了。然而隐隐约约地,他又觉得吕闲有几分眼熟,心下想,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傅泽永拿出总裁的气势,开始含沙射影,嘲讽吕闲的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娶自己闺女。
吕闲心中十分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养子干了什么好事,然而听傅泽永说话这么难听,下意识地就开始维护儿子。他宛如咸鱼一般歪在椅子上,笑眯眯地回话,一来一往都跟傅泽永针锋相对,俨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傅泽永对他鄙夷到了极点,却不肯自降身价,保持着风度递过一张支票:“公司有些人事变动,你和你儿子明天都不用来上班了。你家经济或许比较困难,这是一点儿心意。年轻人嘛,好好努力,总能给自己挣出一份前程,你做家长的多教育教育他。”这些话的中心思想是:拿着钱滚得越远越好。
吕闲慢吞吞地拿起支票看了一眼:“老总,我听说有钱人一般都开空白支票。”傅泽永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毕竟他从未见过厚颜无耻得如此直白之人。他摔了张空白支票到吕闲脸上:“你可以走了。”吕闲慢吞吞地伸手从脸上拈起支票,又走了个点头哈腰的过场,离开了。
第二天,傅泽永就跟下属说了一句,把那父子俩都辞退了。
癞蛤蟆一走,傅泽永神清气爽。但他转念一想,又想看看这家人到底有多无耻,就去查自己账户少了多少钱,结果对方那张支票还没兑现。
傅泽永又等了一周,天天查账,但对方一直没拿钱。
傅泽永渐渐醒悟:自己埋了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出大招。
与此同时,傅思发觉吕曦和他的养父吕闲都被辞退了。
傅思虽然逐渐看清了吕曦的本质,但还是觉得自己的爹做得过分了。因为吕闲这些年来从不出错,吕曦在业务上也没什么毛病,二人被辞退等于是被公报私仇。于是傅思上门看望了吕曦一次,帮了他最后一个忙—在合作的公司里介绍了个低调的新工作给他。
然而吕曦这个时候还想着撩拨傅思,想把她追回来。
吕闲冷眼旁观。等傅思走后,他对吕曦说:“你知道人家怎么看你吗?”吕闲把傅泽永与自己的谈话复述了一遍。
吕曦大怒:“你们谁都瞧不起我!”吕闲很年轻的时候就收养了这个孩子,后来因为闹出丑闻而失业,他不得不带着吕曦换了个城市,考了中级会计资格证,这才重新得以糊口。
吕曦小时候受了这件事的刺激,觉得不仅无法保护爸爸,而且自己还跟着被人欺负,于是从此一门心思地想出人头地。他看不起吕闲活得如此卑微,认为自己迟早要爬上去,摆脱自己的出身,于是,父子之间一直沟通不畅。
吕曦长歪了,吕闲也无能为力。
另一边,傅泽永得知傅思还在帮助吕曦,很生气。他训斥了傅思一顿,孰料傅思竟针锋相对,斥责他拈花惹草,说女秘书比自己年纪还小,傅泽永的行为简直有伤风化。
傅泽永:“那是人家能力突出,再说你们母亲都去世二十年了,我难道要单身一辈子?”傅思:“你可不是单身了一辈子吗?你那些狂蜂浪蝶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罢了!”傅泽永感觉胸口一闷。
晚上,因为儿女长期都不回家而心情郁闷的傅泽永,一个人随便找了家酒吧买醉,想自暴自弃地醉一晚。结果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意外遇到了吕闲。
傅泽永实在没想到吕闲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此时的吕闲叼着烟,还是一身松松垮垮的过时打扮,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咸鱼”得标新立异。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傅泽永一见吕闲就忍不住要拿他撒气,于是嘲讽了吕闲几句,却没注意自己的脚下,不知踩到谁的呕吐物滑了一跤,蹭了一屁股。
吕闲:“……”傅泽永:“……”吕闲为了憋笑,手抖得烟灰直掉,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摆出一副狗腿子的样子:“您去洗手间躲着,我去帮您买条裤子来换?”傅泽永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这才躲进洗手间。可他等了半小时都没见吕闲回来,十分怀疑吕闲耍了自己,在借机报仇。
就在他这样猜测时,吕闲叼着烟回来了:“商场都关门了,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个路边摊……”傅泽永抬眼一看,只见那新买的牛仔裤的口袋上绣着只硕大的、一脸灿烂的米老鼠。
他沉默地换上米老鼠裤子,拿了一把票子给吕闲,名为买衣钱,实为封口费。
吕闲也没推辞,笑眯眯地收了,又问:“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傅泽永一脸晦气地转身就走。
走出了大门,傅泽永突然想起那张还没兑现的支票,他想问吕闲到底什么时候取钱,就又折了回来。结果却看见吕闲在人群中找寻良久,拎出了买醉的吕曦,要把儿子拖回家。
吕曦喝高了:“不要管我,你们都看不起我,还管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吕闲:“人要自己看得起自己,你脑子不往正路上用,谁也救不了你。”偷窥中的傅泽永愣了一下,十分意外。
吕闲还在继续说:“你小时候还知道拾金不昧,懂礼仪知廉耻,怎么越活越退步?还想着糟蹋人家闺女……”吕曦被戳到了痛处,反唇相讥:“那是不如你。”吕闲脸色一白。
傅泽永偷窥得出神,没注意吕闲已经走到了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地方,现在他想溜已经来不及了。
吕闲一转头就发现了傅泽永,气氛瞬间就变得十分尴尬。
吕闲:“还有什么事?”傅泽永:“哦,我是想问……”傅泽永是何等人,从他们父子间的几句对话里已经推断出了不少信息,对吕闲很是存了几分歉疚:“我是想问,你要是还没找新工作,要不要回来继续工作?”傅泽永话音刚落,吕闲就答应了。
速度之快,俨然为五斗米而“转体七百二十度接托马斯全旋式”折腰。
傅泽永的那点儿歉疚迅速灰飞烟灭,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子那德性,爹能好到哪里去?
吕闲早已不指望吕曦能养活他,所以保留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于是吕闲又回去当他的会计。
总裁大发慈悲地不让他“连坐”,他表示很感动,却也并没有因此而提高工作积极性。
一日,傅泽永偶然想起这桩事儿,叫来吕闲的主管问了几句话,得知吕闲那个岗位的同事都是毕业没两年的年轻人,而吕闲在同一个岗位赖了这么多年,业务上很仔细,从没过出错,却也从未获得过晋升。
傅泽永:“为什么不提拔他?”主管:“以前找他谈过,他资格比我还老,可他说不愿意升职,只想当颗角落里的螺丝钉。”傅泽永:“……”在他看来,吕闲只差把“‘咸鱼’到退休”的人生计划刻在桌上了。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在人生巅峰站了几十年的傅泽永痛心疾首。
然而处在人生巅峰的傅泽永也是有烦恼的—比如儿女还是不待见他。
傅泽永的儿子傅谨在一定是他花钱让人打我!”警察:“他为什么要打你?”那员工将心一横:“因为我揭露了他的丑闻!”围观群众顿时如同中了彩票般兴致高涨。
警察走到吕闲面前:“有这回事吗?”吕闲一脸呆滞,又思绪飞转—唯一有可能干这件事的人就是吕曦。
他心中一暖,随即却陷入了恐惧中。吕曦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能保证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吗?一旦警察去查,会不会拘留他?他的新工作才刚刚步入正轨,万一因此又丢了饭碗怎么办?
于是吕闲缓缓地说:“是我干的。”这出闹剧传到傅泽永耳中时,傅泽永正在翻那个八卦帖。
他看完了超市视频,左右看看无从泄愤,抄起手机想掼到地上,又在最后一秒忍住了—这手机还有用。
傅泽永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是托人删了那帖子,第二通则是让人追查那匿名用户的IP地址。
这时女秘书来报,说有个地痞闹事,被打的员工坚称吕闲是幕后主谋,结果吕闲也被带去派出所接受调查了。
傅泽永:“行,我知道了。”于是傅泽永又打了第三通电话。
吕闲刚进派出所大门,又被送佛似的送了出来。
吕闲站在门边一脸迷惑,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没事了,出来吧。”他一转身,看见了傅泽永的车子停在门外。
傅泽永摇下车窗:“上来,我有话问你。”吕闲上了副驾驶座,傅泽永发动车子上了街道,在市内漫无目的地兜圈。
傅泽永说是有话问他,却始终不开口。吕闲盯着窗外出神良久,才找到合适的台词:“谢谢老总救我出来。”傅泽永一哂:“被打的那个员工,就是偷拍你的人吗?”吕闲:“是。”傅泽永:“行,明天他就下岗了,那视频也不会再出现。”吕闲又说了一遍:“谢谢老总。”傅泽永:“这个不用谢我,公司本来就不能留这种人当隐患,别的后续处理都在公关部的工作范畴里。”吕闲想了想,换了句台词:“不愧是老总。”傅泽永:“……”傅泽永:“打手是你儿子找的?”“是我自己。”吕闲不假思索道。
傅泽永充耳不闻:“可以,有种。我之前看他一文不值,现在看来,还是值那么两毛钱的。”傅泽永之所以对吕曦抱有成见,不仅仅是因为他撩拨过自己的女儿,也是因为在酒吧里听见他嘲讽吕闲。在傅泽永看来,如果这小兔崽子是自己生的,腿早已经被自己打成八段了。
吕闲也知道傅泽永视吕曦为垃圾,但他不怕吕曦被看不起,只怕吕曦被戒备被提防,导致日后的路难走。
吕闲:“您这两毛钱的肯定我一定转达给他,让他找个大金块刻成字供起来。但打手真不是他找的。”傅泽永听出了吕闲隐藏得极深的小心翼翼,略觉不爽。
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傅泽永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吕闲的,而傅泽永这种人物的“力所能及的范围”可就“幅员辽阔”了,哪天他善心大发,帮吕闲换个假身份,甚至换张脸,再送他回去演戏都不是难事。
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条件上:吕闲要首先向他表达需求。
眼下吕闲不仅不提需求,连半句真话都欠奉。傅泽永觉得自己像个追着人塞钱的二傻子。
傅泽永:“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吕闲:“我有什么好说的?”傅泽永:“你之前那些年,是因为害怕今天这种局面,才隐姓埋名、混吃等死吗?”吕闲:“不不不,纯粹是因为懒。”傅泽永笑了:“我觉得你对我有些误会。”吕闲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傅泽永:“你可以对我吐露一点儿真心话吗?只要一点儿,你就能通过我的反应,消除对我的误会。”吕闲愣住了。他笑道:“老总,我对您一直都非常诚恳。”直到下了车回到家,吕闲内心的震动还未消减。
虽然傅泽永那句话说得极其委婉曲折,但主要意思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决不出言质疑,决不伤害你。
简直是个好人了。
他从未想过傅泽永会是这种好人。说到底,他对“外界”与“他人”一直都是这样漠不关心的,自然也不曾用心观察。他此刻的感受无异于天上掉下来一张大,虽然极可能是假的,却也有可能是真的。
只要他试探着走出第一步……可这第一步,迟到了二十年。
晚了啊,他的人生。
傅泽永生气了。他觉得自己遇到了挑战,而他还从未输掉过任何挑战。
回到公司后,他又思索了两天,投入程度令自己惊讶。
商场如战场,决胜的秘诀在于找准对方的死穴。
两天后。
傅泽永:“你知道你儿子的问题出在哪里吗?”提到吕曦,吕闲不禁集中了一下注意力。
傅泽永:“他老是走歪路,不是因为没上进心,而是因为眼界太窄了,把歪路当捷径。真正的捷径一直存在,只是没人教给他大局观。”傅泽永说的是实话,吕曦活到这么大,在三流院校勉勉强强混了张文凭,一切跌爬滚打全凭直觉,确实没得到过什么指点。
傅泽永:“你对我说几句实话,我就帮你提点提点你儿子。按比例等价交换。”以傅泽永的地位和眼界,他哪怕随口指点两句,那也是千金难买。
吕闲不知道他脑子抽什么风。难道听听别人的悲惨生活,能让他在高处不胜寒的人生巅峰重获存在的意义?
吕闲沉默了足足三分钟:“你想听什么?”某种意义上,吕闲宁愿死都不想回头看一眼。但他如果不提往事,还能找到什么令对方满意的惨剧呢?
傅泽永耸耸肩:“随便,你可以从低难度的开始。”吕闲又考虑了更长时间:“其实……”“嗯。”傅泽永鼓励道。
吕闲:“……我二十年没有对象了。”傅泽永:“……”吕闲:“你让我说实话的。”傅泽永原本想说“我想听的不是这种”,却又觉得这个也确实很惨了。吕闲坦白了这么惨的事,自己得拿出点儿尊重。
于是傅泽永改口:“我过两天下班后有空,你带上你儿子,我们去吃顿便饭。”这就是答应给吕曦上课了。
吕闲一通感谢,又想到这顿饭肯定是自己买单,就琢磨着找个理由缺席—让傅泽永跟吕曦两人吃饭,可以少花一个人的钱。
他的话还没出口,傅泽永就皱眉看了他一眼。
吕闲又顿悟:自己必须去现场负责感恩戴德。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他认定了傅泽永是忽然迷失了人生方向,要通过“扶弱济贫”找点儿成就感。
吕闲回家后,吕曦没提找打手的事,吕闲也没提进派出所的事,两人都当作无事发生过。
两天后,吕闲带着吕曦去跟傅泽永吃饭,而吕曦的表现出人意料地温顺谦卑。
傅泽永也没再拿黑历史呛他,反而心平气和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吕曦:“您说的任何话都会让我醍醐灌顶。”他点头哈腰的姿势深得其父真传。
吕闲在一边提议:“您给他讲讲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吧。”没人不爱吹牛。
果然傅泽永就开始侃侃而谈了。
吕闲全程保持着“厉害厉害”“牛啊牛啊”“这也行啊”“乡巴佬式仰望”的表情。歪打正着的是,傅泽永用余光瞥到他的“乡巴佬式仰望”脸,居然真的微妙地受用。
傅泽永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却不拿虚的忽悠人。发家史讲到一半,开始分析市场结构,又提了几句行业内情,末了大概觉得透底太多,转而推荐了一点儿阅读材料。
饭后吕闲掏钱买单,傅泽永没有阻拦。
回家之后,吕曦又把饭钱转给了吕闲,吕闲也没拒绝。
傅泽永的所谓“便饭”也不是常人吃得起的。吕曦或许是不愿浪费这学费,找来了傅泽永推荐的材料刻苦研读。吕闲看在眼中,倍感欣慰。
一周之后,吕闲去傅泽永的办公室求见,旁敲侧击地问:“您什么时候有雅兴再去吃个饭啊?要不然来我家吃呢?我做饭手艺很好的。”傅泽永一愣:把人邀到家里,这是什么剧情?
他看了看吕闲那写满了柴米油盐的脸色,懂了—敢情是想省钱。
傅泽永没能忍住笑:“好哇。”吕闲的家没有傅泽永想象中的那么破旧,两个大老爷们住的地方,居然收拾得很整齐。
傅泽永很久没看见人下厨了。他家里有厨师,没事也不会去厨房视察工作。以前虽然有人为了讨好他,想抓住他的胃,也会很贤惠地系着围裙下个厨,但都是煲一小盅汤,或是做个甜点小蛋糕,奔的是情趣。
吕闲家的抽油烟机动静很大。此时他正在砧板上剁一只拔了毛的鸡,手起刀落,发出哐哐哐的声响,不时溅起几滴血沫。
傅泽永:“……”吕闲盖过哐哐声喊道:“让开点儿,待会儿下油锅,溅到你的衣服我赔不起……”傅泽永被赶出了厨房。
等吕闲将饭菜端上桌时,傅泽永才发现吕闲没系围裙,显然衣服非常不金贵。
三个人在桌边围坐,气氛有点儿诡异。
吕闲为表诚意,还开了瓶酒,傅泽永抿了一口就嫌弃地放下了。
餐厅空间很小,所以被灯光照得格外亮堂,菜香也仿佛格外浓郁。傅泽永吃了几口,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想:我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
傅泽永又断断续续去吕闲家蹭了几次饭,给吕曦上了几堂课。随后他发现傅思当初看上这小子是有原因的—吕曦的确聪明过人,稍经点拨就进步显著,而且逐渐放松下来后,谈吐十分幽默,还会自我开解和自嘲。可吕曦不可能凭空长成这样,从他身上,傅泽永就能想象出吕闲在私底下的样子。
一个月后,傅泽永临走时问吕曦:“布置给你的阅读材料都看完没?”吕曦:“看完了,有些感悟—”傅泽永打断他:“感悟不用靠嘴说,回头帮我做几份企划书,作为考核。”吕闲将傅泽永送出门,照例千恩万谢。
傅泽永笑了笑:“我的学费很贵,可不是几顿饭就能打发的。”吕闲:“……”傅泽永停下脚步看着吕闲:“我说过,我对你儿子的提点,要与你告诉我的实话等价交换。”吕闲也望着傅泽永。这一个月的相处,已经让吕闲充分地感受到了傅泽永的善意。吕闲想不明白这善意因何而起,所以格外诚惶诚恐。
如果傅泽永做这么多,真的只是为了打探一出惨剧,那么自述“惨剧”大概是自己唯一能给的报答了。
吕闲酝酿了一下:“说点儿什么呢?当年那个……那个丑闻……我不是自愿的。”从傅泽永的表情里,他看不出傅泽永是信了,还是出于怜悯地装作信了。
吕闲又想了半天,万分艰难地组织出一句:“当时我手脚没力气,没法抵抗……”傅泽永试图回想吕闲在现场的样子,可除了一道模糊的影子,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吕闲仿佛并不指望说服谁,他笑道:“不过没留证据,就算有,也被销毁了。”傅泽永:“不需要证据。我相信你。”傅泽永希望他再多说几句,至少解释一下手脚为何会没力气。但吕闲显然不准备直面回忆,而是迅速转移了话题:“还有,我们两个以前就见过。”傅泽永眼皮一跳:“什么时候?”吕闲:“我来公司的第八年。那天我在走廊上,有个人叫住我,大概是你的下属吧。她有什么急事要走,让我帮她送一份文件给你。”傅泽永:“然后呢?”吕闲:“我心里有鬼,一直尽量避免见任何没见过的人。但那活儿也不好再转交给谁,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你办公室。我心里挺怕的,但你当时在听人汇报,只扫了我一眼,客气了一声‘辛苦了’。”吕闲笑了笑:“老总一直是个很好的人。这些年多亏你赏一口饭吃,我当会计活得还算体面,现在儿子也长大了。你在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帮了我很多。”傅泽永觉出了不对劲:“你想说什么?”吕闲:“你可以去帮助更惨的人。”傅泽永愣了愣:“你觉得我在做慈善?”吕闲:“不是不是,我真的很感恩,但我没有办法报答你,压力很大……不然你告诉我,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傅泽永能说什么呢?
他如果真说了什么,那跟当初那个人又有何分别?别人仗势欺人,自己施恩图报,谁也不比谁高尚。
何况,傅泽永有自己的娇傲。
于是傅泽永现编了一个优美的谎言:“我小时候,喜欢捡受伤的小鸟回家。小鸟特别惨,有些毛掉得不剩几根,还有些爪子也破了,站都站不起来。家人总劝我放弃,可我看不得它们那个样子,总是一晚上起来几次,喂水喂食,养到活蹦乱跳了再放飞。不是因为怜悯,纯粹是为了让自己舒心。”吕闲:“您的脑袋后面,有圣光。”傅泽永也被自己恶心了一下,面色却镇定:“看着它们振翅高飞,令我愉悦。你想报答我,就再让我愉悦一次。”傅泽永利用这个理由,开始主动实施“愉悦计划”。
比如拉吕闲去健身房锻炼。
傅泽永身为帅气多金的总裁,必然健身多年,看背影非常帅气。可惜颓了二十年的吕闲,十分钟后就四仰八叉宣布“扑街”,再无力气欣赏他的英姿。
又比如借公务之名,带吕闲出国去开个会,全程用英文与大佬们谈笑风生。
大佬走开了,傅泽永转头问吕闲:“听懂了吗?”吕闲:“完全不懂,老总真厉害,英文真溜,气质真好。”傅泽永深吸一口气:“可能是你这眼神的问题……”吕闲:“什么?”傅泽永:“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觉得你在拿我当傻子敷衍。”吕闲立即矢口否认,然而傅泽永依旧有些沮丧—此时的吕闲与初遇时的吕闲,在态度上的转变并不明显,让他时常觉得对方从未真正信任过自己。
傅泽永将这一丝失落隐藏得滴水不漏:“走吧。”吕闲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
吕闲不瞎,但是在吕闲的心中,傅泽永跟自己分属于截然不同的两个物种,仿佛存在于不同的世界,彼此间没有结交的选项。
所以,他甚至从未想过傅泽永这魅力是故意散发的,只在那点儿微妙的情绪波动出现时,自觉羞耻地在心里说一句:“我这张老脸哪……”这段时间,吕闲虽然已经不是总裁助理了,却总会被傅泽永以各种理由带在身边。公司的人看在眼中,闲言碎语自然是少不了的,但谁也不敢当着傅泽永的面说什么。
除了傅谨。
这日傅泽永想让儿子全权负责一个新项目时,傅谨直接拒绝了:“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请个长假,思考一下另立门户的事情。”傅泽永:“为什么?”傅谨:“这公司的某些习气让我无法接受。”这话说得就很重了。
傅泽永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傅谨面前。两人一般高挑,但傅泽永商场博弈了几十年的气势压过了傅谨一头。傅谨咬紧牙关,不甘示弱地直视着他。
傅思长得像傅泽永,傅谨却更像他早逝的原配。傅泽永对着这张脸总是说不出重话,憋着火叹了口气:“滚吧。”傅谨面无表情地转身出门,去伦敦的广场喂鸽子了。
傅泽永不得不把丢给傅谨的担子再捡回来,很是忙碌了一阵。他心情欠佳,想把气撒在吕闲头上,又觉得不太好,只好拿吕曦开刀。
吕曦写的企划书,傅泽永自己没空看,就转手丢给了一个下属:“你,负责挑错儿,挑不出不准下班。”这天吕闲半夜惊醒,听见儿子屋里有微弱的动静,推门一看,吕曦还趴在电脑前机械地敲字。
吕闲打了个哈欠,想起傅泽永让吕曦写的企划书,问:“还没写完呢?”吕曦:“打回重写。”吕闲:“还会打回,说明老总挺上心的。”吕曦顶着一对黑眼圈转过脸来:“他就是把我当免费劳工吧。”吕闲:“别闹了,他会缺你这么个劳工?”吕曦:“你知道他打回了多少遍吗?”吕闲:“多少遍?”吕曦:“二十遍。”吕闲:“……”吕闲去找傅泽永问:“老总啊,我儿子是不是朽木不可雕啊?他可能真不是那块料,我也想开了,要不你就别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傅泽永一听,火了。
傅泽永:“我帮你教儿子,你还怪我管太严了?”吕闲:“不不不,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傅泽永:“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吕闲百口莫辩,突然发现傅泽永最近有点儿暴躁。
傅泽永:“我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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