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娇(上中下)9787229153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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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上中下)9787229153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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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吱吱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153502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85元

货号31084175

上书时间2024-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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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吱吱,阅文集团旗下起点女生网白金作家,起点女生网古代言情小说代表作者。她笔下的故事精致而考究,又带有人文关怀,情节细腻且事件环环相扣。曾荣获白银徽章、2011女生网.受欢迎作者金章。已出版作品有《庶女攻略》《金陵春》《慕南枝》《花开锦绣》《九重紫》。其中《九重紫》《庶女攻略》《慕南枝》《金陵春》已签约影视作品。

目录
上册
第一章  大火  /001 
第二章  买画  /015
第三章  祭拜  /029
第四章  身份  /043
第五章  求亲  /057
第六章  寺庙  /071
第七章  相看  /085
第八章  蹊跷  /099
第九章  怀疑  /112 
第十章  夜市  /126
第十一章  作假  /138
第十二章  印章  /151
第十三章  相救  /166
第十四章  打草  /180
第十五章  求助  /193
第十六章  争执  /207
第十七章  博弈  /220
第十八章  留话  /233

中册
第十九章  后果  /001
第二十章  秘密  /013
第二十一章  商议  /026
第二十二章  节礼  /039
第二十三章  道歉  /052
第二十四章  教训  /066
第二十五章  生疑  /079
第二十六章  过年  /092
第二十七章  好意  /104
第二十八章  拍卖  /117
第二十九章  退亲  /131
第三十章  谣言  /144
第三十一章  消息  /156
第三十二章  江家  /169
第三十三章  入股  /182
第三十四章  失败  /195
第三十五章  做客  /208
第三十六章  说动  /221

下册
第三十七章  绢花  /001
第三十八章  求助  /014
第三十九章  难受  /027
第四十章  机敏  /040
第四十一章  赏梅  /053
第四十二章  不悦  /067
第四十三章  发火  /080
第四十四章  进寺  /094
第四十五章  善事  /107
第四十六章  出局  /120
第四十七章  丢脸  /133 
第四十八章  主事  /146
第四十九章  挑战  /160
第五十章  鄙视  /173
第五十一章 逗趣  /186

内容摘要
《花娇》围绕女主角郁家大小姐郁棠的传奇人生展开。郁棠是一个容貌出众、心灵手巧的闺中女子,同时还有心思细腻、处事冷静沉着的品格。一场蹊跷的大火将郁家的漆器铺子毁于一旦,大小姐郁棠立志重振家业。然而风波不断,一幅《松溪钓隐图》,惹来了多方觊觎,种种蹊跷事件接连发生。为了查出事情真相,阻止背后黑手继续加害于自家,机缘巧合之下,郁棠发现了画中另外还夹有一层舆图,竟是一幅航海图。怀璧其罪,郁家手里这幅航海图成了引人嫉妒的财富宝藏。在一系列过程中,郁棠结识了当地大族裴家的新宗主裴宴,裴宴多次出手相助,帮郁棠和郁家度过了不少危机。郁棠聪慧,裴宴波澜不惊,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二人感情越发深厚……

主编推荐
★阅文集团旗下起点女生网白金作家,起点女生网古代言情小说代表作者吱吱近期新作品,《庶女攻略》《慕南枝》《九重紫》《金陵春》同款女性言情。
★《花娇》荣登“中国小说学会2020年度网络小说排行榜”第5名。
★作者吱吱多部作品出影视版权,钟汉良、谭松韵领衔主演《锦心似玉》,鞠婧祎、曾舜晞领衔主演《慕南枝》,火热待播中。
★希行、丁墨、会说话的肘子等畅销书作者倾力推荐。
★随书赠送一张八开海报。
★一张航海舆图引发的明争暗斗,机敏聪慧的江南闺秀VS成熟睿智的高门宗主,纵是闺中女子,也能用智慧航行人生风浪!

精彩内容
第一章大火大火冲天,噼里啪啦地映红了半边天,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地竞相扑来,身边全是奔走相告的人:“走水了!走水了!”郁棠两腿发软,若不是丫鬟双桃扶着她,她恐怕就跌坐在地上了。
“大小姐,大小姐!”双桃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裴家的护院半夜都会起来和衙门的人一起巡查他们家的铺子,裴家三老爷说今年夏天特别炎热。天干物燥,怕走水,前几天还特意让人在长兴街两旁设了三十八个大水缸,每天都让各家铺子的掌柜把缸里挑满了水,长兴街怎么会走水?那,那我们家的铺子怎么办?”是啊!他们家的铺子怎么办?
郁棠两眼湿润,眼前的影像有些模糊起来。
她家庭和美,手足亲厚,顺风顺水地长到了及笄。在此之前,生活中的不如意.多也就是父母不让她爬树下河,拘着她学习女红不让出门而已,记忆因此而显得平顺又温馨,反而印象不深刻。只有这个夏天,在近日的噩梦中,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长兴街所有铺子。她家和大伯父家的漆器铺子也未能幸免于难。.糟的情形在梦中接踵而至,不仅是铺子里的货品被烧了,铺子后院的库房和作坊也被烧得干干净净,马上就要交付的货没了,祖宗留下来的那些珍贵模板也没了,郁家因此一蹶不振,从此开始落魄。
郁棠的思绪被嘈杂声带回,不远处有人要冲进铺子里救火,却被突然坍塌的大梁埋在了火里。
“当家的!当家的!”女人跑过去要救人,却手脚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被人拦住。
也有男子跌坐在地上,拍着腿号啕大哭:“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郁棠和双桃则被闻讯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人撞了肩膀,双桃回过神来。
她忙一把将郁棠拉到了旁边,急切地道:“大小姐,太太还病着,老爷又不在家,您这一句话也不交代地就跑了出来……”郁棠也回过神来。
对于此时的双桃来说,她不过是荡秋千没有站稳,从空中跌落下来,昏迷半天;可对她来说,她已经在近日来一连串似乎带着某种预知性的噩梦中经历了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未婚夫早逝,孀居守节被大伯兄觊觎,好不容易逃脱夫家,却在庇护她的庵堂里被人杀死。
这场大火固然重要,.重要的,却是她母亲的病情。
她父亲郁文和母亲陈氏鹣鲽情深,就算她母亲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骨再无所出,她父亲也对母亲和她视若珍宝,从未曾有过罅隙,只是她母亲自她出生之后就缠绵病榻,十天之内有七天都在用药。她父亲前几天从友人那里得知御医杨斗星告老还乡,特意赶往苏州城为母亲求医问药。
在梦中,她父亲无功而返,母亲因为她跌落秋千而受了惊吓,病情加重,卧床不起。父亲下决心带着母亲去寻隐居在普陀山的另一位御医王柏,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风浪翻了船,死于非命。
“走,快点回家去!”郁棠顿时心急如焚,拉着双桃就往家里跑。
郁家后堂的院子静悄悄的,几丛挺拔的湘妃竹枝叶婆娑地在月色中静立,长兴街的喧哗和纷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母亲的咳嗽声清晰可闻,隐约间带着些许的撕心裂肺:“阿棠怎么样了?醒了没有?”回答母亲的是贴身服侍的陈婆子:“一早就醒了,说是要吃糖炒栗子才能好。您说,这个时节,我到哪里去给她找糖炒栗子?骗了我一碗桂花糖水喝了,又吃了三块桃酥,这才歇下。”郁棠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在梦中,她没心没肺的,母亲常年病着,她也没觉得这是个事,反而借着自己从秋千上落下来骗吃骗喝的,把平日里母亲不让她做的事都做了个遍。等到父亲带着母亲去求药,临出门前她还吵着要父亲给她带两包茯苓粉回来,不然她就不背书了。
“姆妈!”郁棠站在母亲的门前情难自禁地喊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陈婆子探出头来,一面朝着她使眼色,一面道:“大小姐又要吃什么?这个时候了,灶膛的火都熄了,.多给您冲碗炒米垫垫肚子,再多的,可没有了。”郁棠愣住。
陈婆子神色有异,她脑子飞快地转着。
难道和梦中一样,母亲的病情不大好了?
郁棠脸色一沉,望着陈婆子的目光就不由带着几分凝重,她朝着陈婆子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说话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小姑娘的骄躁:“我姆.病好些了没有?我不是饿了,我是想跟我姆妈说几句话。”这样的郁棠让陈婆子非常陌生,很是意外。她却来不及多想,虽朝着郁棠点头,说出来的话却是拦她:“太太刚用了药,已经洗漱歇下了,大小姐有什么事明天再过来吧!”郁棠伸长了脖子往厢房望。
刚刚还在和陈婆子说话的母亲却一声没吭。显然是不想见她。
郁棠的心沉甸甸的:“那好!我先回去睡了。你可记得告诉我姆妈我来过了。”“记得!记得!”陈婆子笑着,若有所指地道,“这风凉露重的,我送大小姐回屋吧!”这个季节,哪有什么风和露?不过是想找机会私底下和她说两句话罢了。
郁棠应着,和陈婆子去了旁边自己的厢房。
因为走得急,被子还凌乱地丢在床上,软鞋横七竖八的,一只在床前,一只在屋子中央。陈婆子低声呵斥着双桃:“你是怎么服侍大小姐的?屋子里乱糟糟的,这要是让太太看见,又要教训你了。”双桃红着脸,转身去收拾房间。
郁棠拉着陈婆子说话:“姆妈到底怎样了?你别拿话糊弄我。我知道常来我们家给姆妈看病的是济民堂的刘三帖,我到时去济民堂找他去。”陈婆子诧异地看了郁棠一眼。
郁棠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虽说没有养歪,但也不是个强势的姑娘,这样咄咄逼人,还是第一次。
陈婆子不免有些犹豫。
郁棠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说好听点是没有心机,说不好听点就是没有脑子。家里出了什么事,她自然不是依靠,大家也不会对她说。
她索性对陈婆子道:“你看我的样子,蓬头垢面的,我刚才跑出去了,长兴街走水,我们家的铺子也被烧了。”就着如豆的灯光,陈婆子这才发现郁棠衣饰不整,她骇然道:“您说什么?长兴大街走水了?”郁棠点头:“铺子里的货都没了,田里要过了中秋节才有收益,还要给姆妈看病,家里没银子了。”这话倒不是她糊弄陈婆子的。在梦境中就是这样。
郁家小有薄资,倒不至于两间铺子被烧就没落了。可这次走水,库房里别人订的一批货也被烧了,郁家赔了一大笔银子,父亲之前从朋友手里买的一幅《松溪钓隐图》也到了要给银子的时候。母亲不愿意父亲失望,就做主卖了家里的三十亩上等良田。等到父亲带母亲去普陀山时,又背着母亲卖了家里的二十亩良田……之后父母去世,为了体面地治丧,她又卖了剩下来的五十亩良田。
祖父分给父亲的产业都没了,伯父那边也遇到事,没办法帮衬她。她这才会同意李家的婚事。
念头闪过,郁棠的神色又沉重了几分。
她冷着脸道:“姆妈要是有什么事,阿爹回来定不会饶你!”陈婆子哭笑不得。
她是陈氏的陪房,又是陈氏的乳母,陈氏不好,她比谁都着急,比谁都心疼,大小姐居然威胁她。
可看到这样的大小姐,她又莫名觉得欣慰。
她想了想,告诉郁棠:“天气太热,太太苦夏,什么也吃不进去,既担心您的伤势,又担心老爷在外面奔波,吃不好睡不着的,人眼看着瘦了一圈,不敢让您知道。”郁棠又愧疚又自责。
梦中的她,总是让父母担心,从来没有成为父母贴心的小棉袄,.不要说是依仗了。
想到这里,郁棠情不自禁地双手合十,朝着西方念了声“阿弥陀佛”。
她不是虔诚的信教徒,菩萨却垂怜她,让她在父母还在的时候拥有了在梦境中预知未来的能力,她定会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不让梦中的恨事重演,不让这个家支离破碎,不让亲族离散。
郁棠泪如雨落。
自梦境中获得预知能力,摊上这么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郁棠以为自己会失眠,谁知道她脑袋挨着枕头,呼吸间萦绕着熟悉的佛手香时,她居然连梦也没有,一觉睡到了天明。
可她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双桃叫醒的:“大小姐,大太太过来了!”郁棠每次起床的时候都有些混混沌沌的。
她靠坐在床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水汽氤氲的大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打了一个哈欠道:“大伯母?大伯母什么时候过来的?”说着话,郁棠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梦中,长兴街走水的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大伯母就过来。说是天气炎热,睡不着,日子难熬,带了针线过来做,实际上却找了借口把母亲和她拘在了家里一整天,直到傍晚,她大伯父和大堂兄忙完铺子的事,给远在苏州城里的父亲送了信去,大伯母这才离开回去。
就算是这样,大伯母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家里的仆从,不许向她和母亲透露铺子里的半点消息,留下了大伯母随身服侍的王婆子在家里教她做雪花酥。
她母亲很是欣慰她能有兴趣学点厨艺,就搬了凳子在厨房里陪着,就这雪花酥,把她们母女俩一起拘到了父亲回来。
父亲回来,对铺子里的事也是轻描淡写的,要不是因为那幅《松溪钓隐图》,别人家来要银子,母亲还不知道家里没钱了。而她却是等到父母都去世了,才知道家里只余那五十亩良田了。
长兴街走水的事,她是直到嫁入李家,被李端觊觎,才觉得这是她梦境人生中的一个重要的转折。
郁棠急急忙忙起身:“大伯母由谁陪着?我姆妈知道大伯母过来了吗?”双桃一面服侍着她梳洗,一面道:“天还没有亮就过来了,说是天气太热睡不着,也不让我们吵醒您和太太,由陈婆子陪着在庭院里纳凉。”郁棠匆匆去了庭院。
大伯母穿着件靓蓝色的夏布襦裙,正坐在香樟树下的竹椅上。陈婆子和王婆子一左一右,一个陪着说话,一个帮着打扇。大伯母的神色却恹恹的,黑眼圈非常明显,一看就是没有睡好。
她心得有多大,在梦境中才会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大伯母的异样。
“大伯母!”郁棠上前给大伯母王氏行礼,眼眶却忍不住涌出泪花来。
在梦中,大伯父和大堂兄都因为她的牵连死于非命,大伯母没了依靠,回了娘家守寡,在娘家的侄儿、侄媳妇手里讨生活。大伯母不仅没有责怪她,在她.艰难的时候,还托了在庵堂出家做住持的表姐收留了她。
“你这孩子,哭什么哭?”王氏看着郁棠叹气,亲自上前把她扶了起来,示意王婆子给郁棠端张椅子过来,然后温声道,“我已经听说了,你昨天去过长兴街了。难得你这样懂事。多的话我也不说了。铺子里的事,无论如何也得瞒着你姆妈。你姆妈身体不好,听到这消息准急。你阿爹又不在家,若是你姆妈急出个三长两短来,你让你阿爹怎么办好?”郁棠连连点头,扶着王氏重新坐下,又敬了杯菊花茶给王氏,在王氏身边坐下,道:“大伯母放心,我晓得厉害的。”王氏颔首,觉得今天的郁棠和往日大不一样,不禁打量起郁棠来。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怎么打扮都漂亮,何况郁棠是青竹巷里出了名的标致。只是她平日里被娇宠着,看上去一团孩子气,今日却身姿站得笔直,眉眼间透着几分坚韧,澄净的目光清亮有神,整个人像拔了节的竹子般舒展开来,看上去清爽利落,让人看着.是喜欢了。
王氏暗中赞许,道:“听说你昨天下午撞着头了,好些了没有?”郁棠连声道:“我没事!事发突然,当时吓了一跳,很快就好了。”王氏却不信,道:“刚刚陈婆子说,你昏迷了两个时辰,醒来之后又说了些胡话,没等双桃去禀告你姆妈,你拉着双桃就去了长兴街看热闹,拦都拦不住。要不是陈婆子稳得住,帮你东拉西扯地瞒住了你姆妈,你姆妈只怕要跑到街上去找你。”郁棠心虚,认错道:“是我做得不对。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王氏见她一张雪白的小脸皱巴巴的,怪可怜的,顿时觉得不忍,笑道:“好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姆妈和你阿爹只有你一个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不免多思多虑,你要多多体谅你姆妈和阿爹才是。别人能做的事,你未必就能做。”“我知道了!”郁棠乖乖受教。
或者是心里还牵挂着丈夫和儿子,王氏低声和她说起昨天的大火来:“你大伯父和你大堂兄忙了半夜,带了信回来,说不仅是我们家的铺子,就连裴家的铺子,也都烧得只剩下些残垣断壁了。偏生裴家又出了大事,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汤知府如今焦头烂额的,都不知道怎么给朝廷写折子了。”裴家是临安城里的大户人家,真正的大户。不管谁在临安城做知府,正式上任之前都要先去拜访裴家。
梦中,在她死之前,裴家一直都是临安城.显赫的家族。
临安城.繁华的长兴街,除了像郁家这样经营了数代人的七八间铺子,其余的全都是裴家的,城外的山林、良田、茶庄、桑园也有一大半是裴家的。很多人都靠着裴家过日子。
他们郁家的那一百亩良田,在梦中也是卖给了裴家。
裴家足足富了好几代人。
从前朝到现在陆陆续续出了二十几个两榜进士,七八个一品大员。
到了这一代,裴家的三位老爷都是两榜进士出身。根据梦中的提示,等再过几年,裴家又有两位少爷中了进士。裴家的老太爷,好像就是这个时候病逝的。
郁棠不由道:“可真是不巧了。他们家的老太爷怎么说去就去了!”谁知道王氏一愣,反问道:“裴家老太爷吗?谁告诉你裴家老太爷去了?是裴家的大老爷,那个在京城做工部侍郎的大老爷,说是前些日子在京城暴病身亡了。消息才传到临安。裴老太爷一下子病倒了,裴家的几位少爷昨天晚上连夜赶往钱塘接灵,管事们都忙着给大老爷治丧,谁也没空管长兴街的事。”郁棠愕然,却也没有多想。
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裴家都离她太远,裴家的事,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作不得数。
王氏感慨道:“长兴街的火,是一下子烧起来的。你大伯父说,这火烧得蹊跷——谁家走水都是从一个地方烧起来,然后蔓延到别的地方。你大伯父怀疑有人纵火,还想去官府里说说。可惜,裴家出事了,汤知府肯定没有心情去管这件事……”郁棠听了,心跳得厉害。
梦中,李家就是在他们家出事之后来提的亲。当时她不太愿意,觉得自己还在孝期,议论这件事不太妥当。可大伯父和大伯母觉得,等过了孝期,她都十八了,到时候肯定嫁不了好人家,就和她商量着先和李家定亲,等满了孝再议婚期。
她不免有些犹豫。李家却派了人来私下里和她说,若是她同意先定亲,李家愿意借五千两银子给大伯父,不要利钱,让大伯父家东山再起。
长兴街失火,他们家的铺子被烧了,她伯父家的铺子也被烧了。李家来提这件事的时候,裴家正在重修长兴街。地基是现成的,修建铺子的钱却得各家出各家的,若是有人没钱重新修建铺子,可以折价卖给裴家。
大部分的人都把地基卖给了裴家。
她大伯父却不愿意卖地基。那是郁家留下来的老祖业。不仅不愿意卖,甚至还想把她父亲留下来的两间门面也建起来。
可她祖父死的时候,她大伯父因为顾念着她父亲不会经营庶务,把四间铺子平分了,两百亩地、一百亩良田分给了她父亲,另五十亩中等地、五十亩山林分给了他自己。
四间铺子造价共需要四千两银子,就是把她大伯父的田全卖了也只是杯水车薪,连建铺子的柱子都买不齐。
她听了李家的话,觉得自己这桩婚事好歹能让大伯父一家摆脱困境,没有知会大伯父一声就答应了和李家二少爷李竣的亲事。
事后,大伯父觉得对不起她,打听到卖粮去九边换盐引能赚大钱,便拿了李家的五千两银子去湖广。
虽然那次大伯父和大堂兄九死一生赚了大钱,可也埋下了后患——大伯父和大堂兄为了给她赚嫁妆,几次进出九边,先是把父亲留给她的那两间铺子重新建了起来,后来又把她家卖出去的良田花了大力气买回来……可大伯父也因此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粮食和盐引生意上,不仅和大堂兄在以什么为生的事上发生了争执,还在一次去九边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尸骨无存。
梦中的她,养在深闺,不谙世事,就算知道长兴街的大火,知道这火烧得蹊跷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此时的郁棠,在梦中曾经落入过李家的泥沼里,不知道见识过多少龌龊的手段,就这么听了一耳朵,就知道裴家这侵吞商铺的手段和当年李家圈地时的手段如出一辙。
只要有机会,就会欺小凌弱。
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卑劣恶毒!
这些事想起来只会让人心情低落。
郁棠再也不愿意沾染李家,就.谈不上和裴家打交道了。
她趁这个机会给大伯母吹耳边风:“连裴家的铺子都烧了,我们家的就.保不住了。好在地基还在,有了机会,总能东山再起。至于说铺子里的货,若是赔银子,肯定双倍。若是能找到买货客商和人家好好商量商量,说不定人家愿意宽限些时日,我们再重新给那客商做一批货,或者是能少赔些银子。长兴街走水,是谁也没想到,谁也不愿意的事啊!”“话是这么说。可延迟交货恐怕不行。”王氏闻言苦笑,道,“你是个小孩子,平时家里也没人跟你说。这些年来,闽南那边的人出海赚了大钱,杭州城里的人就心动了,有本钱有本事的,就一家出一条船,带了丝绸、茶叶、瓷器之类的组成船队出海做生意。没那么多钱的,就拿了茶叶、丝绸等货入股出海。向我们家订漆器的,就是要出海做生意的。船队已经定下了出海的日子,若是他到期拿不出参股的货物,这生意就黄了。他可不得向我们要双倍的赔偿。”梦中的郁棠的确不知道这件事,但这时的郁棠是知道的。
李家在临安城算是新贵。他们家从前也有钱,但上面还有个裴家,他们家就有些不够看了。据说往上数三代,李家年年大年初一的时候都要去给裴家拜年的。直到李家的老太爷,也就是李端、李竣家的祖父考中了举人,他们的父亲又中了进士,还和裴家的二老爷是同年,这才慢慢地站直了腰杆。年年的大年初一去给裴家拜年的时候,李家的人也能坐在裴家的大堂里喝杯茶了。
也因为如此,李家虽然显贵了,却没有办法利用手中的权力扩大自家的产业:临安城的山山水水也好,街道商铺也好,多是裴家的,流落在外的原本就少,谁家会没事卖祖业?就算是卖祖业,大家也都习惯性卖给裴家。
李家难道还敢和裴家争不成?
可想要在官场上走得远,还不能贪,还得打点上司。这两样都要银子。李家想要.多的银子,就只能把眼光放在外面。
一来二去,李家就做起了出海的生意。
当然,出海是有风险的,遇到了海上风暴,往往会血本无归。杭州城里很多人家就是因此而破产的。李家的运气却不错,十次有九次投的船队都会平安归来,她端着李竣的牌位嫁过去之后,李家开始暴富。李竣的母亲夸她有旺夫命,李端也因此对她.加纠缠了。
可笑李竣坠马身亡的时候,李竣的母亲却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说她红颜祸水……梦中往事提起来全是心酸。
郁棠忙把这些都压在心底,继续和大伯母说铺子里的事:“那能不能找那客商商量着由我们家出面,帮他保质保量地买一批货?”王氏听了,看着郁棠的眼睛一亮,道:“你倒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她如同找到了知己般开始吐槽丈夫:“你大伯父不答应。说郁家百年老字号,不要说临安了,就是整个杭州城里也没谁家的手艺比得过郁家。用次货冒充好货,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你大堂兄就说了,江西那边有几家百年字号的漆货,东西也不比我们家差,若是你大伯父担心让那客商吃亏,亲自去那边一趟,盯着别人家出货就是了。你大伯父又觉得江西那边的货比我们家卖得便宜,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郁家百年声誉就会毁于一旦。那些商户为了蝇头小利,宁愿舍近求远也会去江西订货,到时候我们家没了名声不说,还会白白给江西那边的漆货铺子找了买家。”郁棠是知道大伯父做生意有些执拗的,可她没有想到大伯父会这么执拗。
她道:“那您不妨让大伯父去杭州城走一趟。我听说那些海上生意.喜欢的是茶叶、瓷器和丝绸,漆器、锡器都要得少。有人知道江西那边的铺子手艺不比我们家差,价钱也比我们家低,可过去一趟风险不小,货出了什么问题也不好退换,就算是让给他们又何妨?”王氏直点头,心里的算盘却打得噼啪响。
这话儿子也曾经说过,可丈夫太固执,听不进去。但若是这话由二叔来说,肯定又不一样了。
王氏就心心念念地盼着郁棠的父亲郁文早点回来。
郁棠在梦境中活到了十年后,有了比现在多十年的阅历,她遇事原本就比十五岁的小姑娘淡定从容,何况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着急上火也没有用,她的心态就.好了。
她如大伯母所愿,在家里待了一天,之后又跟着王婆子学做雪花酥。
和梦中不一样的是,梦中她花了两天的工夫才学会做这个点心,此时因有梦中的经验,上手很快不说,还多做了两锅雪花酥让陈婆子送给了街坊邻居。在梦境中,她家出事,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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