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故事集:龙的基因9787202154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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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进步程碧主编;捧读文化出品
出版社河北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2154816
出版时间2021-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31178876
上书时间2024-07-28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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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一 长安未知局·电视墙 何殇
二 长安未知局·撒豆 刘菜
三 升仙 抱南楼
四 追云 抱南楼
五 唱戏 抱南楼
六 视线 陈也
七 蒸发 陈也
八 食癌兽 陈也
九 千杯序·异人邪术 寸君
十 千杯序·六龙回日 寸君
十一 杀死一个司机 周方军
十二 青年旅舍 周方军
十三 鹿离歌 青春青理
十四 山鬼鼓 青春青理
十五 小号 酥酥月亮
十六 枕头里的敲门声 泡菜
十七 蒙娜丽莎的诡笑 苏白莎
十八 狐狸家族 莫黑
十九 野客怪谈 余观鱼
二十 夜宿同春亭 霄翰
二十一 赎脸 茶鲤cold
二十二 平原夜话 王有尾
二十三 墙中袋 一之泽猫又
二十四 朱砂痣 猫太太
二十五 龙的基因 胖子不二肥
内容摘要
《怪谈故事集:龙的基因》是「怪谈文学奖」的精选作品集,共收录25篇作品,涉及东方奇幻、都市异闻、悬疑推理、科幻等诸多题材。其中包括《追云》《野客怪谈》《龙的基因》等多篇首届「怪谈文学奖」获奖作品,《长安未知局》系列作品则被誉为中国版的“克苏鲁神话”。
「怪谈文学奖」是国内原创怪谈小说类的奖项,涵括科幻、悬疑、推理、精怪等小说。在创立两年的时间里,创建了“怪谈文学奖”微信公众号平台,并出版了《怪谈故事集》丛书,迄今已推出300多篇优秀小说,并评选出了首届的获奖作家作品。仅仅微博话题就已收获近千万阅读量。
2020年10月18日,首届「怪谈文学奖」颁奖盛典在北京成功举行。东方卫视、《新京报》、《北京晚报》、澎湃新闻、环球网、新浪读书等各大媒体对于本次「怪谈文学奖」颁奖礼进行了报道。
2021年,第二届「怪谈文学奖」即将举行,敬请期待。
精彩内容
二十五龙的基因有这样一个传说,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
传说的主人公是个渔夫,有一年流年不顺,无论他去何处下网都打不到鱼。
为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在一个狂风骤雨的夜晚,冒险出海。哪知在海上遇到了大风浪,但幸运的是他没有死,而是意外地被卷入龙宫,还受到了龙王的热情款待。
半月之后,渔人有些想念家乡了。于是便请求龙王将他送回岸上。
龙王见他情真意切,不似作假,便没有多做挽留。只在其临走前,交给他一个锦盒,请他转交给嵛山紫金观中的老道士,并千叮万嘱,无论如何也不能擅自打开。
就这样,渔夫从龙宫上岸,背着那个锦盒走了一天一夜,来到嵛山脚下。
本来渔人只要将锦盒交给紫金观中的道士,便没事了。可他抵抗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心想:“我只是打开看看,又不是偷。看完了,我再把锦盒送上紫金观,龙王也不会怪责于我的。”就这样,渔人违背了和龙王的约定,打开了锦盒。
谁知那锦盒之中,装的不是金银财帛,也不是稀世奇珍,而是一团如星辰一般的雾气,隐隐闪着黯淡的光。
盒子一打开,渔人就像是被钩了魂似的,看得出了神。而那团雾气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张开了一张大网,将他包裹住。
当渔人回过神,想要逃跑时,为时已晚,那团雾气已经顺着其七窍钻入体内,行遍四肢百骸。
渔人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海边的沙滩上。他的渔船被风暴打得支离破碎,只剩一些破烂的木板四散着。
“是一场梦吗?我没去过龙宫,也没见过龙王?更没有打开什么锦盒?”渔人在心中问自己。
忽然觉得脸上有水在不停地往下滴,他伸手摸摸脸,感觉黏糊糊的,不知沾了什么脏东西,于是他来到水边想要洗干净。
他看到海水中自己的倒影,吓得背脊发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他想要惊叫却浑身无力。
一 罗船头“后来,怎么着了?”“对啊,那渔人到底怎么了?你快讲啊,罗船头。”酒馆里,村中几个熟人围着一个男人,听他讲海城周围曾发生过的稀罕事。
男人姓罗,大家都叫他罗船头,他今年四十多岁,天生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眉宇间带着胶东人的淳朴。
最近,他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他家的船接连在海上遇到怪事,已经折损了两名船把式,今天出海要是再出事,恐怕就得卖船了。
酒馆的另一边,罗船头的老对手李五爷,开了一瓶五粮液,悠闲自在地与生意伙伴对坐而饮。
大家面上都不动声色,但他们都在等着海上传来消息,等着老罗家的船再出事,好趁机低价收购他家的渔船和渔牌。
别看现在罗船头眉飞色舞地讲着故事,心里其实紧张极了。他也在等着海上的消息。他就不信这么邪门,每次出海都是他家的船出事。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还是要将刚才那个渔人的故事讲完。
“嗨,那渔人真是被自己水中的倒影吓到了。”“怎么就被吓到了?”“因为,他在水里看到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顶着鱼脑袋的怪物。”“咋变成怪物哩?”听故事的人都觉得稀奇,忙不迭地追问。
“这渔夫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这故事的老先生后来告诉我,那嵛山上的道士,和龙王是老朋友。龙王想邀请老道士来龙宫做客。于是,就把变换的法术,藏在了锦盒里。谁知道被渔人提前打开,他不知道这法术的要诀,最后就变成了鱼头人身的怪物。”“后来呢?后来这渔夫怎么样了?”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无不好奇地问道。
“后来啊,渔夫想回家,却被自己老婆用扫帚赶了出来。他想去龙宫找龙王帮忙,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鱼类的鳃可以在水下呼吸。”“那可咋整啊?”“咋整?渔夫也不知道咋整,只能每天坐在海边哭啊哭!最后,他流干了眼泪,变成一条咸鱼,被其他渔民捡回家炒菜去咯。”酒馆中人听完这个故事,无不哄堂大笑。只有经常与老罗作对的李五爷不以为意,他喝了一口五粮液,起身说道:“各位听我一言。”众人见李五爷说话,都瞬间安静下来。罗船头斜睨着这老家伙,心想他那两片厚得像香肠一样的嘴唇里,一定放不出什么好屁。
“传说故事自有它的异常之处,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故事背后隐藏的真相是什么?一个人又怎么会长出鱼的脑袋呢?”“长出鱼的脑袋有什么好稀奇的。”没等李五爷说完,老罗就立刻接口道,“《山海经》里既有长着鸟头的乌龟,还有胁下长眼的人头马。就连传说里的老神仙……”“我知道你说的那些。”李五爷打断了罗船头,自顾自地说道,“传说中,人类的祖先女娲和伏羲是人首蛇身,而与周穆王巫山云雨的西王母,则长着老虎的脑袋。”二传说酒馆中人见李五爷开了话头,知道还有故事能听,于是又点了些下酒的小菜,围坐在一起等着听下文。刚才还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罗船头,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
“其实,我们现在口耳相传的这些传说,都可归入民俗学范畴。早在民国年间,闻一多先生就得出结论,传说总是将人与猛兽拼接在一起,其实是源于最古老的图腾崇拜。”“那是什么啊?”周围有好事的听众,一边剥着手中的花生,一边问道。
“在长枪火炮这些工具没有诞生之前,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其实很渺小。所以我们会将森林中的老虎、豹子当作神明一样崇拜。而部族的首领,为了证明实力,也会用一些面具或者油彩,将他和这些动物联系在一起。非洲的一些原始部落至今还依然保留这样的习俗。所以,神话中长着老虎脑袋的西王母,也许不过是昆仑山附近一个长年戴着老虎面具的部落女首领,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跟长着老虎脑袋的女人上床。”听到这里,酒馆中的人又是一阵哄笑,故事到这本该告一段落,却难免有好事之徒,知道李五爷和罗船头素来不合,还全无顾忌地挑起事来:“按照五爷这么说,刚才罗船头那个故事,就应当是瞎编的吧。”“对啊,是瞎编的吧。”周围人附和着起哄,已经让老罗黝黑的皮肤上泛起了红晕,谁知这李五爷更不是什么好人,紧接着补充道:“钱钟书曾经说过:天下间就没有什么偶然,那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我的一位民俗学家朋友,专门研究胶东一带的民间故事。他告诉我,在过去,打渔可不是什么轻快工作,渔民出海经常三四年无法回家。等回到家来,老婆很有可能已经跟家中的小力巴搞在了一起。渔夫回来撞破了两人的奸情,他们没办法,只能谋财害命,再编个渔夫变鱼头人身的故事出来,糊弄乡里。”酒馆中人大多是同乡。听李五爷这么说,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小力巴是胶东地区对家中小伙计的称呼,罗船头家中恰好有这样一位小力巴,是他的远房表弟,年纪轻轻不去大城打拼,反而回了偏远的渔村,给家里帮忙。
村中早有传说,罗船头这位学海洋工程出身的高材生表弟,从小就觊觎嫂嫂的美色,所以放着大城的高薪职位不干,要回乡一亲芳泽。
罗船头也清楚,村子里类似的谣言早就传开。可他清楚表弟回到渔村的真正原因。
当年,有人从海城附近的大海之中挖出了一整只龙骨化石。经过科学家的研究,那应该是生活在三叠纪晚期的恐龙骨架。
罗船头的表弟恰好在挖出龙骨化石那一年毕业,被分配到这个工作小组,负责研究这组化石的基因。当时,表弟还笑着说,要在几十年后,弄出个“三叠纪海洋公园”,供游客观光。
可事情却不像表弟想象的美好,这个项目在前不久突然被叫停。心灰意冷的表弟,这才离开大城,回老家躲清静。
虽然吃住都在罗船头家,但他这书呆子表弟,对自己那个生了三个孩子、身材早就走样的老婆,却是没有半点儿意思。
如今竟然被村里人传得如此不堪,还有鼻子有眼的。
这些话平时在他背后说说也就算了,今天李五这家伙,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胡编乱造,罗船头这下可是忍不了,抬手便在李五的脸上狠狠给了一拳。
眼看就要发生一场恶斗,此时有人从外大步走来,一脚踢开酒馆大门,朗声说道:“老板,老黎的右手让怪鱼叼走了,你快去看看吧!”三怪鱼
被村中人称作小力巴的罗聪,向自己的老板兼表哥报告完消息后,跟酒馆的掌柜要了碗烂肉面,蹲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刚刚才亲眼看见老黎的右手让怪鱼叼走,现在却像没事人一样吃着碗里的面,冷眼看着码头上发生的一切。
自从他来到老罗家渔船做事后,便接二连三有怪事发生。
先是,船板被掀去半截。
这还不算完。
前几日,有个水手半夜起来撒尿的时候,莫名感到眼中有水淌出来,接下来就是钻心的疼痛,他感觉自己的左眼眼眶里空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找了个有光的地方,对着镜子一瞧,才发现他的整个眼珠都凭空消失了。
但一整个眼珠又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那一夜黑灯瞎火,没人看得清事情发生的经过。今天则不然,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都看见了老黎的右手是怎么被怪鱼叼走的。
自从有伙计的眼珠凭空消失后,老罗家的渔船就好像被诅咒了一样,无论在哪里下网都打不到鱼。舵手老黎不信邪,连着换了十几个地方下网,依旧一无所获。
最后,渔船竟然误打误撞进了垛子岩。
垛子岩中常常会有怪事发生,GPS到了这里都不好用。这里时不时还会生起海雾,渔船进到这里多半会失踪,几十年来都是海城渔民的禁地。
船上的水手发现来了垛子岩,纷纷表示要离开。老黎却一意孤行定要在此处下网。
“大家莫要害怕,那些都是传说罢了。”他伸手指向没有一丝波澜的海面,手上的大金戒指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今天没有海雾,我们一定不会迷路的。今天要是打不到鱼回去,我们所有人都要没饭吃了。”老黎本想说点儿什么鼓励大家的士气,没想到却引来了不祥之物。
他刚刚说完话,想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沉静得如黑色镜面的海面,突然窜出一条全身溃烂、散发着腐败气息的怪鱼,它嘴中喷出一条标枪般的舌头,刺穿了老黎的右手,并将那只右手腕子以下的部分截断,然后叼走了。
罗船头等一行人离开酒馆来到码头边。
待渔船靠岸,船上的人上岸后,罗船头立刻叫来120,老黎被救护人员带走前,还一直拉着罗船头的衣袖说:“老板,求求你,找回我的手,说不定还能接上呢。”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如果48小时之内能找到老黎的右手,说不定真的可以接回去。但是大海茫茫,他们要去哪里找怪鱼呢?
这简直就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已经被怪鱼传闻吓坏的罗船头,哪还敢再开着船出海?还好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李五爷,给了罗船头冒险一试的勇气。
“老罗,我看你今年真是诸事不顺啊。以后还是不要做这海上买卖了吧。”他几句夹枪带棒的话,挤对得罗船头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老罗在海城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啊!
为了面子也好,为了自己的渔船也好,这时候他总要站出来。
“李五,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常在海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就不信你李五家的船,永远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儿是非。”“你……”李五爷一时语塞,船上生意不好做,谁都有个马高凳短的时候,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渔船不出事,没人敢夸这样的海口,怕就怕得罪了龙王爷,从此买卖不好做。
见李五爷输了气势,罗船头乘胜追击,接着说:“今天我倒要去海上会会这怪鱼,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神通,还能是龙王爷家的亲戚不成。你们几个小子谁跟我去?”罗船头环视自己的小伙计,大家都纷纷往后缩,没人敢站出来。
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声音:“老板,我跟你去。”众人回头看去,应声的人正是罗老板的表弟,“小力巴”罗聪。
说这话时,他刚好吃完最后一口烂肉面。
四垛子岩兄弟俩乘船出海,来到了老黎出事的地方。
来到此处,只见青黛崭削的峭壁橫于海上。石壁早已被海风侵蚀,罅隙间仿佛有千百只龙首向过往的船只咆哮。
因为这里崖身上层层的岩隙,像是传说中精卫鸟口衔石片,一块块摞起来的,所以海城当地人习惯称这里为垛子岩。
关于这个地方,有很多古怪的传说,传说此处是天帝为了封印一条在民间作祟的恶龙,而特意设置的缚龙岩。
谁知道多年后,人们真的在此处海底,找到了三叠纪海龙的化石。可见传说也并非空穴来风。而这海底的龙化石,不正是罗聪在大城的科研项目吗?这一切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但罗船头也找不到这其中关联,于是他试探着问罗聪道:“你小子听说过这里的传说吗?”表哥突然间这么问,罗聪也是一愣。此处常年有海雾,岸上的人也常能看见海市蜃楼的奇景。
有的说此处升腾的雾气,和秦皇汉武东巡要拜谒的仙人有关,有的则说曾经有个书生为了娶龙女,在这里搭锅煮海,才是雾气形成的原因。
“表哥说的究竟是哪个传说呢?”“我说的是戚将军大破倭寇的传说。”“戚将军借鬼兵大破倭寇?”“没错。”在中国古代,关于地府的入口,有三种传说最为百姓认可。一说,地府的入口,是位于四川的酆都城。一说,是在东岳泰山脚下。不过,最为海城居民信服的还是在海上。
相传在茫茫大海中,有一颗扶桑树,扶桑树的树根下就是地府。神荼和郁垒每日以雷霆之力击打扶桑树,以镇压树下的冤魂,让他们不能从地府回到人间。而垛子岩封印孽龙,生人无法进入,就成了那些逃出来的冤魂逃离扶桑树后聚集的地方。
“那戚将军借鬼兵大破倭寇又是怎么回事?”罗聪听出了兴趣,忙不迭地追问道。
“这事啊,要从明朝末年说起……”罗船头看着垛子岩平静无纹的海面,仿佛看见了传说中的场景。
“戚将军因被贪财好色的上司出卖,带着十几个兵丁,在海上与几倍于他们的倭寇作战。最后,还是力有不逮,败下阵来。只能带着剩下的船只来到垛子岩躲避。
“那天海上升起了浓浓的海雾,倭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戚将军他们的船藏在了哪里。他们只能在可见度很低的海面上航行。
“很快天就黑了,为了方便寻找戚将军他们的下落,倭寇点燃了火把。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象征光与热的火焰,却成了他们通往地府的指路灯。
“在所有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在他们身边出现时,一名倭人惨叫一声掉入水中。他的同伴想要救他,却只看到海面上飘起了鲜红的血花,而那人已经不知下落,尸体久久没有浮上水面。
“看到这一幕的倭寇都害怕极了,哪还有心思寻戚将军。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如何能快点儿离开这鬼地方。”“结果呢?”罗聪问。
“结果,他们没有一个人逃出了垛子岩,而是一个接一个地掉入海中,不知道被什么怪物拖入海底,只留下被鲜血染红的海面。戚将军也因此得救。回到军营后,他说多亏了东岳大帝保佑,借鬼兵帮他对付倭寇,于是,这个传说便流传下来。”“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兵。”罗聪喃喃地说。
“没有鬼兵?那你说戚将军是如何打败倭寇的?”罗船头当然知道这个故事背后的真相,但为了考校自己这个学海洋生物出身的侄子,他故意这么问道。
“是海洋中的生物帮了戚将军。”罗聪记得自己曾在书上看过,在海城周边的大海中,曾生活过一种珍贵的鱼类,名曰鼍鱼,其最早出现的年代大约是三叠纪,被认为是《山海经》中赤鱬的原型。
鼍鱼有种特殊的习性,就是在产籽的时候很害怕受到惊吓。尤其是亮光,它们一看到亮光,就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再加上这种鱼和剑鱼类似,上颌向前生长成一条长长的尖刺。所以,当它们扑向灯火的时候,很容易就杀死了举着灯火的人。
而垛子岩正是这些鱼类聚集产卵的地方,倭人不知道他们的习性,于是点燃火把。火把的亮光让这些本就很焦虑的母亲,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于是就越出海面,将他们一个个带走。
到如今,上了年纪的老人还会劝诫小孩,不要在每年的五月到十月这段时间,举着火把在沙滩行走。但老人们不知道的是,鼍鱼已经绝种了。
就在十几年前,科学家宣称从鼍鱼的大脑里发现一种特殊物质,吃了之后可以提高人类的智力,被当时的人称作“脑黄金”。
于是,渔民们开始大肆捕杀鼍鱼,为了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有更多收获,他们利用了鼍鱼产卵期间的焦虑情绪,在沙滩上搭建大型的探照灯和弩机,让它们跳上沙滩,再一个个刺死。
“这就是竭泽而渔啊。”罗船头不免感叹。他不由得回想起那些年被鲜血染红的海滩,以及可以覆盖整个海滩的鼍鱼尸体。
“鼍鱼早在海洋中绝种了,现在只有零星几只,都是科学家用基因技术培育的样本,被养在实验室中。”没错,鼍鱼就这么绝种了,像罗聪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没见过它,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罗船头的意思。
“老板,你认为三番五次袭击咱们家船的怪鱼跟这鼍鱼是同类?”“那就要试试才知道。”罗船头憨厚地笑了笑,淳朴中却藏着不易被人发现的杀机。他从船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弩机,那是他父亲从前在沙滩捕捉鼍鱼的武器。
其实他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家的船前几次遇袭都是在夜里,肯定是船上的夜灯引来了怪鱼。
而最后这次遇袭虽然是白天,但他知道舵手老黎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老黎习惯每次出门都将他那和鹌鹑蛋一样大的金镏子戴在手上,很有可能是那东西的反光,引来怪鱼把他的手叼走了。
五夜袭“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罗船头听着广播中播放的《打虎上山》,和罗聪相互配合,将机关安装完毕。
现在他就等着太阳落山。
随着太阳一点点西沉,海上也升腾起诡异阴森的海雾。无线电仿佛短路一般,发出沙沙的声响。
“哎?无线电好像不好用了。”“是啊,怎么会突然不好用了呢?”哥俩一问一答,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慢慢靠近。也就是这一恍神的时间,船尾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整个船都差点儿倾覆。
“怎么了?”罗船头带着罗聪去甲板查看。
“老板,船身上被人撞了个大洞,都漏了。”“傻小子,这不是人干的。”罗船头纠正着罗聪的口误,他已经感到了危机的苗头。船上的无线电无故失灵,而刚才的撞击,恰好给船的油箱开了个大洞。
这下他们哪里也去不了了,只能在这里等着怪鱼找上门。
正在此时,罗船头身后一个微不可见的光点正在慢慢向他靠近。
“老板,快闪开。”罗聪一把将他表哥推开,他的肩膀也在同时被利刺洞穿,汩汩地流出鲜血。
那利刺是从怪鱼嘴里吐出来的,怪鱼已经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爬上了甲板。
罗船头这才发现,这种怪鱼已经不是当年的鼍鱼,只会在怀孕期间歇斯底里随便袭击人类。
相反,这种怪鱼聪明异常,很有可能已经洞悉了他们的计划,所以先下手为强,刚才撞击船身、破坏油箱的计划都是有意为之。
而这智慧又来自哪里呢?是死去同类的冤魂附体,还是某个科学怪人的心血结晶?此时的罗船头就无从得知了。
怪鱼缓慢爬行着,走出了黑暗。
罗船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怪物,它身上的皮肉撕裂溃烂,已经可以看见骨骼。黑漆漆的就像一块腐肉,背脊上还有一颗仿佛人眼球一样的眼睛,一转一转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黑暗中,它似乎可以在旱地自由行走,脖子底下还微微闪着亮光。还没等罗船头看清,那怪鱼就如同猎犬般,飞身而起,向他扑了过来。
到了此时,他才发现怪鱼脖子下闪动的微光,是一枚金戒指。如果他没认错,那是老黎天天戴在手上的金镏子,而现在戒指和老黎的右手一起长在怪鱼的下颌上。
“那是什么啊?”罗船头被眼前的一切吓得不知所措,怪鱼飞身扑来,他也没时间反应,被冲击得摔倒在地。
鱼头下,老黎的五只手指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脖子。罗船头越想反抗,那手指箍得就越紧。而罗聪早就没了踪影。
“那小子不会真的想害死我,然后谋我家产吧?”罗船头心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可没等他继续怨天尤人,怪鱼就张开了满是腐败气味的巨口,罗船头看着一块块鲜红的血肉,在怪鱼嘴中如旋涡旋转,最后凝结成坚韧细长的利刃。
罗船头听过船上人的描述,知道老黎的右手就是被这怪鱼如标枪般的舌头截断的,现在他的脖子被怪鱼牢牢箍住,这一下明显是冲着他的脖子来的。
这要是把脑袋从脖子处齐齐地切下来,他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老黎的右手那么“幸运”,还能“活生生”地长在怪鱼的身子上。
“阿弥陀佛。”罗船头口念佛号,以为自己死定了。这时船顶上的探照灯突然亮了起来,那怪鱼背上的“人眼”左右转动着,找到了光的来源。
罗船头料想的没错,光的确是这怪物的弱点。在看到探照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他本能地收回了要攻击罗船头的舌头,飞也似的向那灯光扑了过去。
随着一声脆响,探照灯被怪鱼刺破,早就布置好的鱼枪同时被触发。黑暗中,只能听见怪鱼落水的扑通声。
之后,就只剩下兄弟二人粗重的喘息。
“它死了吗?”过了很久,罗船头才想起问。
罗聪拿出工具箱中的手电筒,先照了照已经被打得粉碎的探照灯,又转向如死尸般躺在甲板上的表哥,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没呢。只切掉他半截舌头。”“妈的。”罗船头口中啐道,本能地将身体挪出手电照射的光圈,躲入了黑暗中。
六红皇后经过这场风波之后,兄弟俩躲在舱内,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直到黎明时分,罗船头才稍稍放下心来,浅浅地让自己打了个盹。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船上的无线电,再次发出了咝咝的声音,似乎是他们已经随着海浪,漂离了垛子岩附近,或者是因为海雾散去,船上又重新收到外界的信号。
罗船头立刻和岸上取得了联系,叫人来海上救他们。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他才发现罗聪又一次不见了。
“那小子又去哪儿了?”罗船头一边想,一边向甲板看去,看到罗聪站在船边,向海里倾倒着什么东西。
罗船头想出去看看,又下意识地拿了专门猎杀怪鱼的鱼枪。所有和怪鱼有关的事情,仿佛都能联系到罗聪身上,虽然现在罗船头还没找到关键所在,但动物的本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提防罗聪。
他悄悄来到罗聪身后,想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没想到怪鱼突然从海上跃起,口中吐出的尖刺不偏不倚地射中了罗聪的心脏。
罗船头被吓得一个趔趄,他定了定心神,举起鱼枪要射,却听到罗聪气若游丝地说道:“老板,不要。”罗船头闻言大惊,心想:心脏都被刺穿了,还能说话?
他反复打量倒在地上的罗聪,发现那只怪鱼刺穿他的心脏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和他的身体渐渐融合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老板,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你骗我什么了?”“是我一直在寻找这怪鱼,所以你的船才会接二连三被攻击。”罗聪将一个棕色的药剂瓶扔到罗船头脚下,“这条鱼,是我倾注了大量心血的那项科研的产物,也是仅存的唯一样本。但是实验并不成功,这种全新的生物,必须定期摄入融合剂,否则它身体上的细胞就会一个个分裂,看在外人眼中,就像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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