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蛊惑(亢霖巫蛊科幻小说;崔永元、冯唐、秦明、轩弦联袂推荐)978754555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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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亢霖巫蛊科幻小说;崔永元、冯唐、秦明、轩弦联袂推荐)978754555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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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亢霖

出版社天地出版社

ISBN9787545552157

出版时间2019-1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9.8元

货号30761135

上书时间2024-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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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亢霖,“70后”,现居北京,某中央媒体主任编辑。爱好写作,文风平实自然,情节跌宕起伏,善用温和的笔触剖析人性深处的善与恶,用质朴的文字承载天马行空的想象。著有长篇小说《修脑师》《只有一个电视台》《人工天才》《恋爱病毒》,历史随笔集《一本书读懂台湾史》等。

目录
一、人类学 005二、情敌 023三、浮生却似冰底水 045四、涉蛊命案 069五、穿肠齐家 087六、史前生物 109七、以彼之道,还诸彼身 129八、小鬼 149九、蛊军 169十、老虎 191十一、蛊代社会 213十二、境由心生 233十三、战役 253十四、指北针 277十五、爱 303尾声 327

精彩内容
楔子如果还有以后的日子,希望不再整日埋首于那些书卷、资料,不再沉浸于那个下蛊、养蛊的诡秘世界,可以在某个普通的下午,轻松地看一看这样的蓝天。可惜呀,不会再有以后了。天太蓝了,蓝得好像从来没有阴沉过。在这样的蓝天下,温浩明平躺着,觉得除了自己,这个世界空无一人。可他却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响起了,不疾不徐,带着讥嘲的味道。“定身蛊是一种见效于无形的蛊术,中蛊的人犹如被封住了穴道,又像被定身术所制,全身不能动弹。身体里却像有烈火焚烧,只能在痛楚和沉默中缓慢死去。”声音近在咫尺,温浩明却看不到那个人。他确实无法动弹,体内有火焰奔涌。“定身蛊不会用在温博士这样的人身上,因为不会有效。”这是一片无垠的原野,在这样的地点,面对那样的蓝天,人会觉得像鸟儿一般自由。但自由跟一个动弹不得的人无关。“铁钉蛊也很独特,犹如在体内置入一颗无形的铁钉,穿脏腑而过,最后破体而出,也是杀人于无形的。”温浩明觉得,体内的各处确如一段坚硬的物体在钻穿。这时,那个人走到了正前方,让他正好可以仰视。他看到了,他确认了。这个世界上,有谁会想到,是这个人呢?“铁钉蛊仍然不会用在温博士这样的人身上,对温博士这样的内行,也不会有机会运用。”我哪里是什么内行,只会纸上谈兵,但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身体里那说不出的痛楚没有妨碍他感觉到阳光,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但这也都不重要了。“怎么样,我挺像个大学老师吧,一个讲述传奇的老师。”温浩明觉得,他不完全是自我矜夸。“很希望跟温博士有另一种交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您躺在地上,我注视着您渐渐离开。”如果有另一种机会,有多少人会选择另一种自己呢?“温博士所中的蛊毒不是定身蛊,也不是铁钉蛊,非我所下。”温浩明想移动一下身体,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但一切都是徒劳。“我最喜爱的一种蛊毒,是情蛊,情蛊真是神奇呀,也很令人感动。蛊家的女子把情蛊下在负心人身上,让我懂得,毁灭原本来自深情,有多爱,就有多恨。温博士,你做过负心的事情吗?你有没有对不起爱你的人?你现在所中的,是不是情蛊呢?如果是,那也算得上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在无垠的原野上,在湛蓝的天空下,温浩明在内心狂喊,却喊不出声来。暖洋洋的阳光渐渐冷却,一种冰凉在周身蔓延开来,他知道,那是死亡的味道。?一、人类学1一个月前,温浩明再度前往达悟寨。达悟寨是这座城市附近众多苗、壮民族村寨里的一处,距离中心城区的辛南大学直线距离不算太远,不过路途曲折。温浩明早已熟知路线。经过三十分钟车程,走过一段崎岖的山路,抵达一幢两层的竹楼。首先看到那个名叫瑛儿的修长女孩。瑛儿看到温浩明,垂下头,淡淡地说:“大伯在后院。”在瑛儿的带领下,温浩明从一个小竹门进入。在后院种植的一些油菜花和土豆苗之间,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只小板凳上,闷声不响地吸吮旱烟袋。温浩明进入时,他毫无所动,像是没有看到这个人。瑛儿提醒地叫了一声:“大伯——”中年人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闷声应道:“来了——”又自顾自地吸了一口旱烟。温浩明不以为意。打过这么久的交道,他知道结识这些人的不易,能够建立目前的关系,他已经心满意足,尤其是,他正在接近一个谜底。“胡老师,今天可以让我看看那个东西了吧?”“看看……看什么呢?”“胡老师”继续抽着旱烟,犹如事不关己。温浩明微微不悦,不过他迅速克制了。这样的困难和反复,在这个漫长的调研过程开始之际,他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那只最后成形的金蚕。”“世界上没有什么金蚕,”“胡老师”又吸了一口旱烟,“有关金蚕蛊的那些说法,或者说,有关养蛊、下蛊的种种,都只是一些传说和故事,就是咱们老百姓编出来互相骗人的罢了,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讲,都是迷信。你一个大学里的博士,应该比我们这些山民更清楚,怎么会相信那些?”温浩明一时说不出话来。瑛儿远远地注意到两人的面色,原本大大的眼睛睁得更大,同情地看着年轻的博士。一个月前,“胡老师”并不是这个态度。“胡老师”名叫胡一古,是苗寨里的一个村民,家境和经历与其他普通村民差不多,但是在众人的口中却是个神秘人物。“胡一古”只是他登记在身份证上的名字,当众人称呼时,心中认定的,其实是“胡一蛊”。名如其人,胡一古正是一个传说中的养蛊人,而且是胡氏金蚕蛊王的传人。但到今天为止,这些都只是传说。温浩明的工作,是要在现实中验证传说学术研究是温浩明的志业,由此所带来的种种困难艰辛,在他立志之际早有心理准备。温浩明温和地提醒:“胡老师,今天让我看一看成形的金蚕,上一次你答应过。”“没有什么金蚕,”胡一古面无表情地说,“我答应的,是让你看到真实的事情。金蚕蛊是假的,是故事,是我们苗家用来糊弄和吓唬外人的。”一年多了,这个人的交道很难打,从冷漠和拒斥,到终于被他的诚意打动,从矢口否认养蛊传人的身份,到或多或少地透露自己的身世……现在,温浩明犹如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以为就要取到真经了,这位“胡老师”的态度又突然转变,回到了原点。温浩明是失望的,但没有理由抱怨,毕竟人家在平静地生活,是他为了学术需要,打扰了别人。每一个传说中的养蛊人都是这样,反反复复,遮遮掩掩,讳莫如深。胡一古的这个样子,不算意外。在辛南市周边的莽莽山峦间,养蛊人被视为有奇特本领的人,又因为神秘恐怖的印象,让人既惧怕又歧视。蛊师不愿意暴露自己,一是为了避免被歧视,二是为独家的蛊术守秘,避免被外人窥得门径。温浩明能够找到胡一古这样的蛊师,在一年的时间里和他交往到如此深度,已经是他的学术耐心和作业能力的体现。看着袅袅的烟雾和胡一古冷漠的脸色,温浩明知道,今天不会有结果了,他需要继续坚持。这不过是又一次反复而已。“胡老师,今天打扰了,我先回去,希望咱们继续保持联系。”瑛儿送出两步,在温浩明的辞让下,没有一道出门,笔直地站在原地。“瑛儿好像有心事呀。”胡一古将旱烟管在地上磕了一下。瑛儿没有马上回应,背对着院落站立良久,才转过身来说道:“大伯,你也好像有心事呀。”胡一古原本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短暂到难以发现的惊恐,“注定的,都是注定的……”一片落叶孤零零地从高处飘下,在转阴的天空下,像一个无奈的舞蹈者,缓缓坠地。2“死者是在一个很开阔的地方被发现的。”这是独特的死亡,有些不像是死亡,倒像一次长久的睡眠。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二十四小时,死者面孔和身姿都未变形。从接近于微笑的表情看去,死亡对他并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临终前,他是安详的,甚至有些甜美,仿佛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礼物。死亡对于有的人,会是一个礼物吗?按照辛南大学师生的说法,温浩明是在一次田野作业时死去的,田野作业虽是一个学术名词,却也非常符合温浩明的死亡场所——田野。在一望无际的广阔田野上,温浩明安详地躺着,四周没有任何遮蔽,像是身和心都完全融入了这片土地。接手辛南大学博士生温浩明的案子的是警察程为,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办理命案,虽然这很可能根本算不上一个案子。如果检验证实死者是病亡,是自身身体机能问题,那就只是一件简单的生老病死的事情。这起案子起因于温浩明的失踪,他的女友、导师和学校遍寻未果,就报了案,加上后来发现时,死亡地点和死者的状态有些独特,才暂时考虑立案。程为是个年轻警察,可以通过这个看上去并不复杂的案子来锤炼一下。因此他很珍惜这次机会,认真对待每个细节。首要的是死亡现场,这是一个奇怪的现场。奇怪之处不在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而在于什么也没有。在一片空旷的田野上,四面遍布着青草,青草中夹杂一些低矮的灌木,在很远处才有一行行的树木,在更远处,是绵延的群山。死者周围的环境也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其他案件里的打斗、逃匿、掩盖等痕迹。这本就是一个人迹罕至之处,死者像是一个人走到这里来,安静地躺下,直到死神的到来。按照现场来看,如果不是突然病亡,就像是一起自杀事件。但是,从死者的女友、导师等亲友处了解到,死者没有任何自杀动机,相反,他的学术研究有所突破,博士论文接近完成,与女友的感情也很融洽,处于个人自我认可度较高的时期。除了现场痕迹外,尸检是重要的取证步骤,但结果仍是:没有结果。尸检报告表明,温浩明没有突发任何致命的疾病,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致命的外伤,连轻微伤害的伤痕也不存在。在体内,没有自杀或他杀使用的安定类药物成分,没有任何其他有毒成分。简单地讲,没有任何一种生理现象表明,他是被用诸如外部击打或下毒服药等他杀或自杀方式致死。死者死了,但是死因不明,或者说,没有死因。这是一桩奇案,警察程为感到棘手,也感到了职业亢奋。这样原本以为很简单,其实有些离奇的案子落在自己头上,如果能够查明告破,将是他刑警生涯的一个良好开端。但他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远远近近地响了起来:“这个人从北方跑到辛南来,不了解当地,不晓得厉害,犯了忌讳。其实他是中蛊而死,警察是查不出来的。”程为是本地人,在这些说法里嗅到浓浓的本地味道,在辛南市,在环绕市郊的群山之中,类似的耳语是他从小就不陌生的。但程为是警察,对“警察查不出来”的说法不服气,他要找到真实的证据,要堂堂正正地破案。程为向他信赖的大哥、刑警大队副队长杨济请教。杨济说:“案子确实奇怪,不过在这个行当里,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有时候,就事论事在眼前绕圈子,常常就是个死胡同。不如放宽眼界,看看那些跟案子无关的事情。”“跟案子无关的事情?”“比如,死者的职业、个人生活、感情之类。其实,每个与死者有关的细节,都不能算是与案子无关的。”程为打起精神。他了解到死者温浩明正在攻读人类学的博士,人类学是什么学科,程为不大懂。在得知更具体的内容时,他一下子懂了——原来这个博士是要研究蛊术呀。程为在辛南市长大,有关养蛊、种蛊、下蛊的说法并不陌生。这个陌生的死者温博士如果要研究这玩意儿,当然要来到辛南这个地方。但一个搞正经学问的博士,怎么会以蛊术作为研究项目?这本就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呀。程为了解到,温浩明由于选取这个研究主题,还在学术圈里受到了一些嘲笑和压力。当然,另一种更大的压力也在他生前就弥漫,就是本地那些有关他“犯忌”的传言。程为不想跟杨济讨论的,是那种传言也渐渐指向了自己。“那个博士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揭开蛊术的真相,不得善终。现在有个年轻警察也想步他的后尘……”程为不相信,不惧怕,不为所动,他一点点按照自己的步骤做事,很快掌握到了一些线索和苗头,尤其是接触了一些关键的人。“办案子很辛苦,”杨济说,“但也有着别人尝不到的乐趣,你可以了解到别人无法了解得那么深刻的人和事。还有,你这个辛南小伙,没准可以重新发现辛南这个地方。”3三年前,温浩明从北方的名校硕士毕业,顶着“很有潜力的青年学者”的光环,放弃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录取通知,出人意料地来到这个偏僻的三线城市,在辛南大学攻读人类学博士。人类学是从生物和文化角度研究人类行为和群体生活的学科,最重要的功课,是实地研究一些具有独特生活方式的群体。人类学学者会深入全球各地一些种族、部落,研究其生活习俗。在学术上,英国学者弗雷泽、美国学者摩尔根、中国学者费孝通是温浩明的几大偶像。而在当代学者当中,温浩明最为推崇的要数辛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柴松。因此,温浩明放弃普林斯顿而来到辛南大学也就不足为奇了。辛南大学所在的辛南市虽是三线城市,但是现代化程度很高。独具特色的是,在市郊连绵的群山里,遍布着苗、壮民族村寨,这些村寨被认为保留了本土居民原汁原味的传统生活。而在城市的西南郊,坐落着大型的汉代墓葬——汉辛南侯刘冒之墓,是少见的保存完好又具有规模的汉墓遗址。多年来,柴松回绝了一些国内外名校和研究机构的工作邀约,正是为了留在这座人类学学者眼里的宝库近旁。自然,其中也存在着温浩明最为关注的东西——蛊术。温浩明这个博士研究课题一曝光,还是引起了业界的许多不解、非议和嘲讽。“这怎么能算一个博士投身的正经学问呢?”不过,在众多的质疑声中,温浩明来到辛南大学的原因,就更清晰了。辛南附近的山区一直被视作蛊风盛行之地,流传着真真假假的养蛊、下蛊、斗蛊的奇异故事。在这些故事和传说里,那些普通山民中潜藏着许多蛊师,包括有名有姓的养蛊世家。这些奇特诡谲又恐怖残酷的事情,究竟有多少人亲眼所见或亲身所历,是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通通都是荒谬的讹传,愚蠢的迷信,也许正是一个人类学学者所希望探究的。城市西南郊的汉辛南侯之墓,更充满了神秘色彩。辛南侯刘冒是武帝的远房侄子,在正史上鲜有记载。他最为神秘之处,是被传说为汉代最大的皇家养蛊者,不仅自己养蛊,还豢养一批蛊界人士。据零星野史记载,刘冒养蛊和搜集蛊术、蛊师的作为一度被认为有不轨企图,几乎为他带来了杀身之祸。据《史记》《汉书》等史料记载,汉武帝晚年时,有人向他告发,他时常经过的专用驰道上被人埋藏了木偶,进行巫蛊诅咒。这一事件在宫廷内外牵连广泛,连太子都因此案被迫自尽身亡。幸运的是,辛南侯刘冒这位皇家养蛊者却安然度过危机,得以善终,并在自己的封地建造了一座规模庞大的陵墓,最终以一种始终神秘模糊的面目在一代代人的口头流传下来。由这些史料可以看出,不管真假,蛊术、蛊风一直存在于中国历史上,到后来由于种种变迁,渐渐在苗族、壮族等少数民族聚居地发展为独特的巫术。在辛南地区,几种传统和源流又充分融合,形成新的流派和养蛊世家,而蛊师们却共同将辛南侯刘冒尊为蛊师之祖。“这一切太遥远了,怎么能当真呢?温博士,恕我直言,这不是一个正经的学术人该干的。”一段时间里,参加学术会议时,在跟人交流和闲谈时,甚至在代课时,屡屡受到轻蔑和讥嘲。学术小圈子里的不少人明里暗里地讥讽、惋惜,说好好的苗子就这样毁了,真是鬼迷了心窍,不,是蛊迷了心窍。温浩明没有动摇,他不是一个一般的博士生。温浩明的导师柴松也不是一个一般博导,否则他的学生没有空间从事这样的怪异研究。事实上,柴松对温浩明不止是宽容和支持,更有鼓励。这符合这个教授一贯的个性和思维模式。在辛南大学内外,学生和不是学生的许多人听过柴松的小课、公开课、讲座、演讲,记住他的一些说法,连他讲这些话的样子都记下来。柴松说,在学术研究上没有禁区,也没有价值的高低。柴松说,没争议说明不重要,有争议才表明研究的价值。柴松说,最后的金苹果是留给那些敢于品尝毒果的人……这样的导师有这样的学生,就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早在温浩明的研究尚未展开时,他就向柴松报告过已经拟好博士论文题目——蛊代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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