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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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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路易-费迪南·塞利纳

出版社广西师大

ISBN9787559868404

出版时间2024-07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118元

货号32091229

上书时间2024-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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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路易-费迪南·塞利纳(Louis-FerdinandCéline,1894—1961)1894年生于巴黎郊外的库尔贝瓦市。
1912年入伍,在“一战”中重伤。出院后,前往非洲喀麦隆工作。
战后回到法国,在巴黎郊区行医,同时创作《长夜行》,出版后立刻轰动文坛。
他大胆采用口语、俗语,揭露生活的罪恶与黑暗,被誉为“法国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跻身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列。
徐和瑾(1940—2015)翻译家,复旦大学法语系教授、中国法国文学研究会理事。
译有《追忆似水年华》《长夜行》《漂亮朋友》《局外人》《地平线》等。

目录
【第一册】
路易-费迪南·塞利纳与长夜行 / 张秋子
1949年再版序言
一~十
【第二册】
十一~二十八
路易-费迪南·塞利纳年表
【第三册】
二十九~四十五

内容摘要
我是巴尔达米,当过士兵、殖民地代理人、流水线工人、龙套演员、诊所医生、疯人院主管。
我一点也不勇敢、不善良,缺乏同情,漠视理想。可以说,我是个浑蛋。
世界是个大垃圾场,我在其中阴暗爬行。陪伴在我身旁的,只有肉欲和困窘。
对我来说,生命是难以忍受的冒险。没有比这更绝望的冒险了。
我的故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传奇,但说出来也许会有人感同身受。

精彩内容
有钱人不用杀人就能吃上饭。据他们说,他们让别人去干。有钱人自己不做坏事。他们雇人干。为了讨有钱人喜欢,人什么都干,这样大家就都满意了。有钱人的老婆漂亮,穷人的老婆难看。这是几个世纪下来的结果,同穿着打扮没有关系。娇滴滴的美人们吃得好,洗得干净。这些人活着,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至于其他的人,拼命干也没用,他们滑到岔路,就重新开始酗酒,因为酒精对活人和死人都有防腐作用,但喝上了酒就一事无成。这点已经得到证实。这么多世纪以来,我们亲眼看着我们的家畜出生、干活、死亡,但它们也从未发生过任何异乎寻常的事情,只是像其他许多动物一样,不断生老病死,平淡无奇。对于目前发生的事情,我们本来是应该理解的。无用的人们就像源源不绝的波涛一样,从岁月的深处涌现出来,接连不断地在我们面前死去,而我们却待在那儿,希望得到一些什么……人总是要死的,去想它又有什么用。
有钱人的老婆吃得好,保养得好,不知道生活的艰难,就变得漂亮。这确实如此。总之,这点也许就够了。我们可不知道。不过,这至少是活下去的一个理由。
“美国的女人,你不觉得她们比这儿的女人漂亮?”自从鲁滨逊回忆起自己的那些旅行以来,他就一直问我这样的事情。他好奇,甚至谈起了女人。
这时,我去看他的次数稍微少了一点,因为在这个时候,我被任命为一家小门诊所的主治医生,给附近的结核病患者治疗。直说了吧,干这事我每个月可以得到八百法郎。我的病人主要是市郊贫民区的居民,贫民区就像是永远无法完全去掉泥土味的村庄,到处都是垃圾,四周是一条条小路,那些早熟的黄毛丫头不去上学,站在小路上的栅栏旁,想从好色之徒那儿捞到一法郎去买薯条吃,却得了淋病。这种地方在先锋派的电影里可以见到,在那儿,脏衣服挂在树上,把树都弄臭了,在那儿,地上的所有生菜在星期六晚上都被小便浇得湿淋淋的。在这几个月的专科门诊之中,我没有在自己管辖的范围之内创造出任何奇迹。然而,治病十分需要有奇迹出现。但是,我的病人们并不希望我创造奇迹,相反,他们要依靠自己的结核病,才能从绝对贫困的状态转入相对贫困的状态,才能摆脱永远喘不过气来的状况,从政府那儿领到微薄的津贴。战争以来,他们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改革,但他们的痨病还是没有治好,不过他们的病多少起到一点作用。他们越来越瘦,原因是一直有低热,再加上吃下去的少,吐出来的多,大量饮酒,还得干活,只是三天中只干一天。
他们一心一意希望得到补助。只要他们在咽气以前还能等一等,补助就会来,像是上帝发了慈悲。要是没有亲眼看到希望得到补助的穷人们起死回生并且等到了什么,你就不会知道“起死回生的等待”意味着什么。
他们几个下午、整整几个星期都在盼望,外面下雨时就等在我破旧的诊所的入口处和走廊,希望含菌的百分比高,希望痰里确实带有结核杆菌,货真价实,痰里“百分之百”都带结核杆菌。他们希望在领到补助之后才把病治好。当然,他们也想到要把病治好,但想得不是很多,因为他们心里只想定期领到补助,只要领到一丁点儿补助,什么条件都能接受。除了这种毫不动摇的巨大欲望之外,他们只有一些次要的愿望,相比之下,他们的死亡也成为某种相当次要的事情,最多只是一种体育上的冒险。死亡毕竟只是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的事情,而定期补助则像贫困一样,能持续一辈子。有钱人感到满足的方式不同,所以不能理解人们何以会如此狂热地追求生活上的保障。成为有钱的人,是另一种陶醉,是忘却。有人要成为有钱的人,甚至就是为了这点,就是为了忘却。
我渐渐改掉了一种不良习惯,即答应让我的病人们恢复健康。身体健康的前景,不会使他们感到十分高兴。总之,身体健康只是一种权宜之计。身体健康就可以去干活,但又怎么样呢?而国家的补贴,即使微不足道,也是非常好的,而且是不折不扣的好。
当你没有钱可以给穷人的时候,你最好还是一声不吭。当你在对他们谈论钱之外的其他东西时,你就在欺骗他们,就在撒谎,几乎总是这样。要使有钱人高兴不难,只要用镜子,让他们在镜子中自我欣赏就行了,因为在世界上没有比有钱人更好看的东西了。为了给他们鼓鼓劲,每隔十年让他们的荣誉勋位升上一级,就像老妇的乳房需要定期隆一样,他们就可以再干上十年。事情就是这样。我的那些病人是一些自私自利的穷人,他们追求物质利益,一心只想用带血、阳性的痰来实现他们卑鄙的退休计划。他们对别的事都毫不在乎,甚至对一年四季也毫不在乎。他们对四季的感觉和了解,只局限于同咳嗽和生病有关的事情,例如冬天得感冒要比夏天容易得多,但春天更容易咯血,而在天气热的时候,体重每星期会减少三公斤……有时我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他们在候诊时以为我在别的地方。他们说我的坏话没完没了,说的谎话叫人难以想象。他们这样说我的坏话,大概可以给自己鼓鼓气,使他们具有他们所必需的某种神秘勇气,以便变得更加冷酷无情,更能吃得起苦,变得狠巴巴的,以便活下去、顶得住。说坏话、诽谤、蔑视、威胁,这样做对他们有好处,这一点应该相信。但是,我还是尽量去讨好他们,而且是千方百计,我站在他们一边,设法为他们效劳,开给他们许多碘化物,让他们把该死的杆菌咳出来,但这样做却从未使他们的恶言恶语有所收敛……我询问他们的病情时,他们待在我的面前,脸带微笑,就像用人一样,但他们并不喜欢我,首先是因为我要把他们的病治好,其次是因为我没有钱,他们叫我看病,就意味着看病是免费的,这对病人来说总是不光彩的事,即使对就要领到补助的人也是如此。因此,在背后,他们对我什么下流话都说。我也没有汽车,就像郊区大多数医生一样,但在他们看来,我得用脚走路也是一种短处。只要有人对我的病人们稍加挑动?同行们做这种事并不少见?他们就会进行报复。我是热心助人,尽心尽力,可他们却以怨报德。这都是常有的事。而时间照样流逝。
有一天晚上,我的候诊室里几乎空无一人,一个神父就进来跟我谈话。我不认识这神父,差点儿把他打发走。我不喜欢神父有自己的道理,特别是在圣塔佩塔被人卖到船上之后更是如此。但这个神父,我怎么也认不出来,所以无法用确切的事情来责骂他,我以前确实从未在任何地方见到过他。可他想必像我一样,夜里常常要在朗西行走,因为他负责附近的地区。也许他在外出时总是避开我?这点我想到了。另外,别人应该对他说过,说我不喜欢神父。这点从他闪烁其词的开场白中可以感觉得到。总之,我们从未在同一个病人的床边遇到过。他对我说,他在附近的一所教堂里任职,已经有二十年了。信徒倒是不少,但施给他钱的却不多。他可以说像个要饭的。这点使我们俩感到亲近。我觉得他身上穿的袍子就像马赛鱼汤里的一片海鲜,这样在贫民区里走来走去很不方便。我对他指出了这点。我甚至坚持认为,穿着这样的袍子极不方便。
“习惯了!”他对我回答道。
我这种放肆的话并没有使他感到生气,反而使他变得更加和蔼。他显然有什么事要求我。他说话的声音不高,就像在说单调乏味的知心话,我想这跟他从事的职业有关。当他小心谨慎地做开场白时,我却在想象这个神父为了赚取身上所需要的卡路里每天在做些什么,要装出各种各样的面孔,还要做出允诺,就像我做出的那样……另外,我为了自娱,还想象他赤身裸体站在祭坛前面是什么样子……得养成习惯,一开始就把你的来访者剥光衣服进行想象,这样做了以后,你对他们的了解就会快得多,无论来者是谁,你都能立刻在他身上看出其巨大而贪婪的蛆虫本质。这就是想象的妙处。他那讨厌的名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赤身裸体,在面前只是个可怜的叫花子,自命不凡,自吹自擂,竭力想结结巴巴地说出某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什么能经得住这种想象力的考验。这能让你立刻搞清状况。除却这赤裸的肉体,剩下的就只有思想,而思想从来就不能使人害怕。有了思想,什么也不会失去,一切都会顺利解决。而一个衣冠楚楚的人的名声,有时是相当难以忍受的。他的衣服里全是讨厌的气味和秘密。
神父的牙齿非常不好,呈黄褐色,边上是暗绿色的牙垢,看来是严重的牙槽脓漏。我想要对他谈他的脓漏,但他忙于对我叙说事情,使我无法开口。他对我叙说的事情在舌头的推动之下,正好不断地撞在残牙断齿之上,而我在暗中注视舌头的每一个运动。他的舌头在许多小地方被擦破,所以边缘在出血。
我已养成这种私下进行仔细观察的习惯,而且饶有兴致。当你留神注意词语形成和说出的方式时,就会看到这些词语令人不快地把口水一起带出。我们在谈话中所做的机械努力,要比排便更为复杂,更加难受。口腔是用浮肿的肉构成的花冠,它抽搐着嘘嘘作响,吸进空气,里面忙乱不堪,透过龋齿发臭的屏障,发出各种叫人讨厌的声音,这是多大的惩罚!可有人却要我们把这种事说得妙不可言。难哪。既然我们肚子里只有温暖、腐烂的肠子,我们就永远不会有什么感情。爱上谁倒不难,难的是当白头偕老的夫妻。粪便不会老是待在那儿,也不会变大。在这方面,我们比粪便要不幸得多。我们硬是要维持自己的状况,这真是无法想象的折磨。
显然,我们奉若神明的,就只有自己的气味。我们的全部不幸,就在于我们必须是让、皮埃尔或者加斯东,不管日子过得怎样,我们都必须活下去。我们的躯体由动荡不安、平凡无奇的分子构成,每时每刻都在反抗生存这种痛苦的闹剧。我们那些可爱的分子,都希望尽快在宇宙中消失!它们感到痛苦,因为它们只是“我们”,而不是无限。我们要是有勇气,就会把自己炸成碎片,可我们只是在一天天地混日子。我们心爱的折磨,原子的折磨,就在我们的皮肤里面,和我们的傲气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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