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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的菜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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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6 6.6折 3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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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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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薛涛|责编:宋辰辰//杨兵兵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18152

出版时间2024-01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38元

货号31961237

上书时间2024-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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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薛涛,辽宁昌图人。现在暂居辽东山区小镇,从事乡村振兴工作,有一条魅力四射的小狗做伴。近年出版《九月的冰河》《砂粒与星尘》《山林史诗》《小山羊走过田野》《桦皮船》《我不是博物学家》《南山童话故事》等作品。

目录
\"第一章  噩梦与苹果
第二章  从前的广宇、黑猫
第三章  磨坊的阳光
第四章  从菜窖到地狱
第五章  信·出走
第六章  32-5=27 
第七章  月光与林鸦
第八章  芝麻开门
第九章  无数个嘴巴
第十章  乌鸦光临
第十一章  零
第十二章  冰河远去
第十三章  枕菜而眠\"

内容摘要
\"我有一件心事,来姥爷家的路上,我在车站没能从车轮下救出一只小白狗。所以,这只小白狗的灵魂一直跟着我,我从困扰到跟它成为好朋友。
姥爷也有一件心事,他在寻找一种特殊的种子,培育出神奇的青菜,谁都没见过的漂亮青菜。
后来,我的心事不再困扰我了,因为小白狗的灵魂指引我去救了它的家人朋友,它就离开我了。姥爷的心事,却一直都在菜窖,因为种子一直都没找到,但是没关系,我知道姥爷不会放弃。\"

精彩内容
\"第一章噩梦与苹果1一个无雪的夜晚,小狗刚刚跑出我的梦,舅舅就踩着它的脚印找到我家。
他弄醒我,一脸坏笑地问:“你做梦了吗?听说你总梦见一条狗。那条狗叫发财是不?你说,是不是叫发财?”我紧闭嘴巴。
“说啊,梦见发财追你是好事。要是梦见你吃发财的肉,就不咋样啦!”舅舅满脑子发财梦,发财的事情让他疯狂。
我怒吼:“别在我跟前提狗!提狗我要做噩梦的!”舅妈捅了舅舅一下,说舅舅没正形,还怪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们就一起商量发财的事情了。爸爸妈妈没怎么搭茬儿。那段时间,距离我家十里的一个镇子上冒出一个皮货大市场,远近各地的人们都来这里买皮大衣、皮帽子……皮革作坊一个接一个开张营业,皮匠们小时候的手工课一定棒,他们能把兽皮变成帽子、围脖和大衣……现在舅舅和舅妈瞒着姥姥和姥爷偷偷跑过来“淘金”。
第二天,舅舅的卡车趴窝,四条腿都有问题,心脏也不太好用。舅舅和舅妈指着卡车骂了一阵子,气鼓鼓地回屋了。第三天,卡车一修好,他们就消失在漆黑的公路上。
放假的第一天,我对舅舅还在耿耿于怀,他那辆病歪歪的大卡车又开进了院子。
舅舅踌躇满志地从卡车上跳下来,随后跳下了兴奋的舅妈。大卡车狂奔六七个小时,从辽北满载而归。据说,他们和这车货物都被姥姥赶出了家门,这正中他们下怀,于是他们抱着头上车逃往我家。他俩冻得满脸发紫,吵嚷着饿啦饿啦,要妈妈赶紧煮热汤面。吃着热汤面,舅妈指着卡车上的货物说,卖掉那些货咱们能过一个像样的年。妈妈听完不屑一顾。我知道妈妈还在生舅妈的气。去年春节,爸爸在姥姥家喝醉,打碎了舅妈新买的瓷碗,舅妈非要爸爸赔。打那儿以后,妈妈就不爱搭理舅妈了。
舅妈激动地述说着兽皮的利润,爸爸忍不住操起计算器摁起来。摁了一阵,爸爸的表情就发生了变化。他突然一拍计算器,跟妈妈说,这买卖做得,做得!妈妈刚才一直不笑,也没有态度,只管听舅舅和舅妈说。可现在,她的脸上也开出了花儿。
爸爸兴奋得满脸通红,像喝掉半斤白酒,嗓门儿也大起来。他先挨个拜访熟悉的皮货作坊,随后扩大了活动半径,用他的大嗓门儿宣传舅舅的货物。起初没有买卖可做,舅舅和舅妈总会无聊地蹲在卡车下面吵架。我对舅舅的货物感到好奇,趁他们不在,就悄悄地掀开车上的帆布——等待我的是一双枯干的眼睛,隐匿在兽皮中,无神地望着我。我全身发抖,赶紧逃开。其实那个眼神已经失去了神采,可却记录下熄灭前的挣扎。
第二天,兽皮们迎来了第一个作坊老板。傍晚的时候,四个大人兴奋地围在一起。叨念数字的声音和计算器的摁键声持续到很晚。我迷迷糊糊歪在一旁。我家好像在上演一部谍战片,他们都是发报员……突然妈妈大叫一声:“不好!下雪啦!”他们嚷嚷几声,赶紧冲出去给卡车加盖苫布。
我跟在妈妈身后说:“我饿……饿啦,我可冷啦,中午还没吃……吃饭呢!”妈妈没吭声。现在她更在意兽皮们的冷暖。我忍住怒火说出第六遍,妈妈不耐烦地说:“你等等吧,没看大人们忙着吗?”妈妈的意思是我多余。
兽皮让妈妈变得傲慢起来。
天空无声地落下白毛雪,零零碎碎,地面一片雪白,把黑夜照亮,把人的眼睛也照亮。后来刮起大风,雪片便像弹出的棉絮一样四处飞扬。我趴在窗前,痴迷地看着卡车一点一点地变白。大人们脑袋挤在一起密谋之后,索性打开苫布把兽皮搬进屋子里。很快,我家的屋子被兽皮占满了。它们都是些单薄的生命,单薄得只剩一张皮。只是它们的眼睛还睁着,不管我躲到哪个角落,它们的眼神都能瞄准我。我被逼到墙角,抱着被子胆战心惊。那条小狗的眼神和它们的眼神汇聚在一起,像萤火虫一样在我的梦境里闪烁、游走。
第二天,四个大人同时发现——我很多余。然后他们想到了同一个地方,认为把我流放到那里十分恰当。
“给他姥姥送去!”这是他们最默契的一段时光。妈妈不再讲舅妈的小气,爸爸也不再讲舅舅的狡猾,舅舅和舅妈的眼神也顺顺乖乖。他们的目光里充满温暖的友情,融化了往年的积雪。
发财梦让他们冰释前嫌,却把我变成了一只无人管的可怜虫。于是,可怜虫搭上绿虫子(指绿皮火车),跟它一路北行。
2绿虫子从辽南向北出发,误入苦寒之地。它大口大口吐着白气,匆匆忙忙在雪地爬行,打算在天黑以前爬出这块银白冰冷的大地。
冰冷的大地上不时闪出几个小屯子,挤在大树中间蜷成小团团,像怕冷的狗。
细看,几行脚印从小屯子里伸出去,通向另外一个小屯子。一辆黑黢黢的驴车顺着那些脚印,从一个屯子向另一个屯子倒运东西。倒运什么东西,只有赶车的老爷子知道。我还什么都没看清楚呢,小驴车啊、小屯子啊、大树啊……都旋转着闪过去了。我扭过头用目光拖曳它们,它们跟着走一会儿,又一个小屯子闪现出来把它们替换掉。想必刚才的小车是往这个屯子运东西的……一群黑喜鹊从林子里飞起来,在小屯子上空盘旋。黑喜鹊像甩在雪原上的墨点,最后也都跟小屯子一起被大雪原的白色漫过去了。
它们也许并不是喜鹊,而是乌鸦。
偶尔,绿虫子在大一点儿的镇子停下。
它打开门,放下去几个人,新上来的人填补了位置。下去的人、上来的人要去哪里,它不管,它只想着快点儿向前跑出去。其实它的方向是错的,它的前面是更大的雪原。雪原的深处还是雪原,跑上三天也跑不出去啊!
太阳一直给它指引方向,可是它一错再错。傍晚时分,太阳失去了耐心,急得满脸通红,落到老林子里准备睡觉。绿虫子却一意孤行,背对夕阳又跑了一阵子,终于把太阳甩掉了。它总算感觉到累了,速度明显慢下来。这时,途中亮起一片一片的灯光,像一颗一颗闪亮的金属纽扣,把村镇固定在雪原上。
绿虫子先在铁岭站歇一会儿,然后停在了昌图站。
绿虫子把我丢在五年前的站台上。我长高了一截儿,可站台上的矮树还是矮树。一场大雪下来,把矮树的头发染成了流行的白色。矮树顶着满头银发告诉我,它比从前苍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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