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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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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板娘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64620

出版时间2022-07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6.8元

货号31504859

上书时间2023-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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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周板娘:微博 @ 周老板娘的写嘟号一位热衷于描写都市男女之间那点儿故事的作者,目前住在一个推开门就能看见海的小城市。近期愿望是,地球能早日恢复健康,以及自己的文字能越来越有力量。

目录
第一章 陈师傅                                                                                                                                     
第二章 龙舟水                                                                                                                            
第三章 跟我走
第四章 借个火
第五章 夜来香
第六章 女朋友
第七章 为食猫                                                                           
第八章 野蔷薇                                                                                                                     
第九章 窝囊废
第十章 选择题                                                                                                                       
第十一章 天亮了
番外

内容摘要
糙汉代驾小哥VS风情万种老板娘有人在夜里开车,有人在夜里看海有人在夜里开着车遇到了朵火玫瑰。
一段燃烧在夜色里的情事,一场都市成年男女的双向救赎。

精彩内容
阮玫挑起眉:“哇,五百强企业高管在办公室玩小玩具,这是什么神仙时间管理啊。”“呵,不拼上老命,怕是要在这场疫情中提前退休了,薪水少点就少点,只要还能保得住位置就行。”徐子玲淡淡一笑,俯身将指间的烟灰抖落进烟灰缸里:“年轻时觉得只要爬得够高就可以拥有一切,可现在吧,觉得位置越高越像在走高空钢丝,脚底下黑乎乎的,你也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但就知道有好多人等着你失足往下掉。”“吱——”  陈山野在离客人十米外猛地急刹住车,真空车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一声。
  白色飞度,火红卷发,腿上如血滴一样的花瓣……  是她。
  太阳穴被开了一枪,陈山野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这里不像他出生成长的那个小县城出门就能遇见熟人,这个城市那么大,怎么会,那么容易便相遇?
  胸口起伏不断,他努力想把脑内出逃的画面拉回来。
“我叫阮玫,玫瑰的玫,你呢?”  “陈山野,漫山遍野。”他接过手机:“那我送完客人后联系你。”  “行。”  阮玫,玫瑰的玫。
  陈山野迎着晚风往客人方向骑,将她的名字在嘴里反复咀嚼。
 “啊?不用谈赔偿?我追尾全责的。”阮玫睁大眼,“还是说要不要叫保险?”  伞下的两人贴得很近,像极那一晚在彩色玻璃片吊灯下的两人。
  路面积着浅浅的水洼,如镜面倒映着他的黑皮鞋和她的红裙摆,帕萨特的双闪灯似火烛跳动,而止不住的水滴毫不留情地震碎了镜子。
  “不用了,小掉漆而已,别挡着别人的道,我和朋友说一声就行。”他走出了雨伞遮挡的范围,水滴从他额角滑落到下巴:“雨太大,你开车小心一点。”  陈山野站在雨中,看从伞边陨落的水珠里藏着她姣好的脸蛋和明艳的卷发。
  手指在裤缝边划拉了几下,他说了声“走了”,转身想离开。
  手肘猛地被拉住,陈山野倏然回头。
  阮玫高举着紫黑色雨伞,细眉蹙起:“陈山野,你是想自己负全责吗?”  那雨伞高举过他头顶,水往低处流,滴滴答答掉在阮玫身上。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把雨伞推回她身前:“你淋湿了。”  就说一句话的时间,她的发顶和肩膀都沾上了水。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想自己负责?”阮玫想把雨伞推过去,却被男人带着湿意的手掌牢牢攥紧动弹不得。
  她恼着跺脚,脏水溅上她的小腿和陈山野的裤脚。
  “嗯,我负责,只是小掉漆而已,没几个钱。”他松开她,再一次走进雨中。
  雨水怒砸在雨伞上的声音很吵,失去耐心的司机拼命按下的喇叭声很吵,在胸腔里扑通乱跳的心跳声很吵,可陈山野的声音依然能清晰地传到阮玫耳畔。
  “这样,你就不需要再和我有联系。” 陈山野侧过脸看倒着放在副驾驶地垫上的折叠伞,伞面挂着一颗颗水珠,像朵快要在夜间绽放开的紫黑色玫瑰。
  雨伞是他刚说完话,阮玫硬塞到他手里的,伞柄带着她的余温,伞下还笼着她的香气。
  他不晓得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阮玫身上的香味。
  像是插在洋酒瓶里,以酒为养分的玫瑰,绽放时强势霸道,可花瓣却是被养得娇艳柔软,碾碎后散出的香气时刻都让人微醺迷醉。
  阮玫退出了伞外,一瞬间,熊熊火焰被倾盆大雨淋了个通透。
  贴着额角和脸颊的一缕缕发丝是珊瑚色海藻,浸在水里的眸子是清透小溪里的鹅卵石,陈山野听见她说:“雨伞你拿着,然后,车子修了多少钱你告诉我。”  陈山野后槽牙磨了一下,话音说出口竟带了些委屈:“可是你把我拉黑了。”  阮玫拉开车门,手举在发顶做着微不足道的遮挡,扁着嘴说:“我早把你放出来了……才发现你也把我删了。”陈山野点头,对着电话说:“在外头,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开我房间的门进去洗衣服就行。”  钟芒一下子就联想到最近陈山野不太寻常的样子,瞬间兴奋:“哥,你是不是有女人了?去女朋友家了?”  把烟放进男人嘴里的阮玫听到了这一声,突然起了一丝玩心。
  她吐出口腔里的白烟,隔着烟雾看陈山野被灯光染上暖意的黑眸,嘴巴一开一合吐出几个无声字。
  虽然没有声音,但陈山野还是知道阮玫说了什么。
  一瞬间心脏往下坠,坠到被雨水浸得软烂的泥土里。
  耳边的钟芒还在兴奋自顾自地说话,刚被火焰烧烫的火机这时变得冰冷,陈山野给自己燃起烟,眼前弥蒙起薄雾。 
  他移开了视线,眼角闪进树干上将死的萤火虫燃着的最后光芒。
  他对钟芒说:“没有,我在朋友家。”  陈山野告诉自己再等一等,等名正言顺的那一天。
这会儿阮玫半梦半醒,发现自己侧躺在陈山野火炉般的怀抱里,身后有男人滚烫的呼吸扑在她后脑勺。
  窗帘上时不时会被闪电打亮,远处似乎还有雷声滚滚,但她听不太见恼人的雷声。
  陈山野一只手让她枕在头下方,另一只手贴着她的耳朵,帮她挡去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炸雷。
  她只能听见,紧贴住耳畔的手腕皮肤下如河水奔涌川流不息的脉搏声,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比轰隆雷声还打在她心上,却捂得她极暖。
  阮玫迷迷糊糊准备再次入睡前突然觉得,如果这场雨永远都不停歇,那也挺好的。
  狭小昏暗的卧室里只有她和陈山野,雨水淋不到他们身上,雷声进不来他们耳里,瞬间一股安全感包裹着她的身心。
  总感觉,这个时刻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却一点也不用害怕,可以安心入梦。
  有些情愫就像这漫天纷飞的雨滴,不知不觉地降临在心上,流淌成一条弯弯绕绕的小河,清澈见底。
陈山野捧着食物回到座位时,只见阮玫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地盯着他,他把餐盘摆到桌子上,笑着问:“你怎么了?”  跟条小金鱼一样。
  “你怎么把钱退回来了啊?车票太贵了,不能让你一个人付。”阮玫把两份餐分好,麦乐鸡推到陈山野面前。
  “你过几天租房子要用一笔钱,这些费用我来付就行。”他把吸管插到两杯饮料中。
  阮玫抽了条薯条忿忿咬断了头,不满道:“你总是这样的话,我下次不和你一起出来了。”  陈山野一手拿起汉堡,把油纸拆了:“你请我吃饭了,抵平了。”  阮玫咬了口汉堡,腮帮子一下下蠕动着,声音囫囵在嘴里:“一个汉堡才多少钱……你赚钱辛苦,别浪费在我身上……”  两人相视一眼,阮玫听见陈山野低头嘟囔了一句什么,餐厅人多嘈杂她没听清,便问多了一次:“嗯?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不是说肚子饿吗?赶紧吃。”  陈山野垂眸啃着汉堡,把那句“钱用在你身上,就不叫浪费”悄悄掩了去。
 阮玫低头按着歌单:“你听什么歌呀平时?”  “无所谓,你听你喜欢的就好。”  手指停了一下,阮玫淡淡开口:“陈山野,你不用刻意迎合我的喜好的……”  她指了指座位旁小桌子上的白色杯子,纸杯上绿美人鱼标志明显,下方油性笔写着「陈'M」,认真了语气:“我可以坐二等座,也不用非要喝咖啡,我是一个非常随和、非常好相处的人。”  陈山野刚才说去洗手间,结果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杯美式,她错愕地睁大眼睛看他,陈山野眼帘半垂,一声不吭地把咖啡杯放到她身边的桌子上。
  阮玫想了想,估计是从朋友圈看过她的日常吧。
  这男人太实诚了,对她的好全都写在脸上。
  陈山野越是对她好,她越觉得自己像拔屌不认人的渣女。
  偏偏她又不是心如磐石的人,再给她多一点点,再多一点点,她就要投降了。
耳朵里有粤语歌轻轻唱,是个女歌手。
  她轻飘飘地在钢琴声里问,狐狸,你今天愉快吗,狐狸,你要的是我吗。
  车站这地方总是嘈杂的,每隔一两分钟就有班车信息播报,许多人影在他面前虚晃游移,是一只只迁徙于地面的灰鸟。
  陈山野目光往下移,落在那紧抓着包带的纤细十指上。
  阮玫今天戴了枚金圈戒指,上面镶嵌了一颗极小却血红如鸽眼的宝石,细幼的金蛇咬着她的食指。
  陈山野想起,那一晚在那套高档公寓里他要找保险套,问了好几声迷迷糊糊的阮玫,她胡乱指着床头柜让他打开。
  抽屉里凌乱,唯一一个保险套被压在杂物之下,陈山野拿出套子,也看见了那枚被遗弃在昏暗边角失去光芒的钻戒。
  他把目光收回,在她已经长出一节乌黑的发顶落下一个吻,很轻,很轻。
阮玫开始想挣脱这场荒谬吊诡的梦,可那些看似无辜的蝴蝶盘旋在她身边,数量越来越多,翅膀扑打着她的眼皮,刮过她的脸颊。
  她还是被蝴蝶拖进了那个噩梦里,摆满书和试题的书桌,只在角落里点着一盏惨白的灯,灯泡吸附着肮脏的灰尘,秒针的脚步声在密闭的静谧中显得刺耳,手里的笔抖如筛糠,笔芯在凌乱的草稿纸上啪嚓一声折断。
  冰凉的蛇攀着她的脖子,缓缓爬过她胸前,在她耳边嘶嘶吐着信。
  蛇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尖锐如针直扎在她的耳膜上。
  答不出来啊?……那要接受惩罚了哦。
  不要,不要,她不要惩罚。
  她用力把银色的蛇甩到墙角,砰一声,蛇身的鳞片一块块散开,变成了那些一路缠着她不放的银白小蝶。
  攥紧在手里的自动铅笔,藏在床底的香烟和打火机,被橡胶跑道磨平了鞋底的运动鞋,篮球场上轰鸣般的呐喊欢呼,黄鸣彦眼里的星星,毕业典礼上的九十九朵红玫瑰,滋滋声中针尖刺进皮肉作着画,被卖掉的订婚钻戒……  越来越多的蝴蝶挤得她的脑袋快要爆炸,她想要抬起手去敲打自己的头壳把它们赶走,这时一只干燥温烫的手掌按住了她的手背,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
  阮玫……  阮玫,醒了……  那把声音是一阵温润却强势的山风,呼的一声,吹散了那群恼人的小蝶。
 陈山野含住烟嘴,火机已经举到嘴边了,突然眼角瞥见那商务男还直勾勾地瞧着他们两人。
  他顿了顿,把火机塞回裤袋,大掌绕了个道扣住阮玫滑嫩的后颈。
  阮玫一时不备,微扬起下巴,瞪大了圆眸不解地看他。
  陈山野嘴里叼着烟,话语有些模糊:“借个火。”  烟头和烟头互碰,随着一声吸气,火花在两人中间燃起。
  滋啦滋啦。
 好在啊,在这无边无际的森林里,见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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