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渊古纪:烽烟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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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渊古纪:烽烟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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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某树,逐风著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0456689

出版时间2012-08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32元

货号7701284

上书时间2024-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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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目录
楔子
第一章 安邑狼袭
他专拣有死亡有争斗的地方走。或是荒山火魈单纯为一己喜怒大开杀戒,伏尸百万;或是沧海在鲲鹏的妖力下呼啸003倒灌,淹没千顷良田。人的身体与灵魂的分离,阴风穿透死亡场时的景象俱收于他的眸中。
第二章 铸魂秘术
“我要铸造一把无双的利器,许多年后,人们会奉它为百兵之祖。”襄垣的眼眸里闪着热切而明亮的神采,“它能劈山分海,断河裂地,上至神明,下至游魂,都不能触其锋芒!”
第三章 应龙之约
长流河以南的辽阔草原上有泽部,泽部有一名少女,名唤寻雨。她在大旱的最后一天,准确地做出了当夜降雨的预言,不过那已湮没于历史,再无人得知。
第四章 魂魄剑器
擎渊冷冷道:“三魂中命魂为本,诸神以命魂为枢,引领盘古死后清气化来的七大灵魄开枝散叶,才有了睥睨天地、傲视苍生的能耐。你所言之‘剑’,乃是收纳魂魄的‘器’,在龙与神祇强大的魂力下,正如用一个巴掌大的小杯,去承载浩瀚大海,简直不自量力!”
第五章 初识神祇
“我在想,洪涯境里的神祇,会有什么可想的。”“凡是生存于天地间的生灵,便有事可想,想这天空外是什么,大地最底层之下又是什么,你们人会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神也会思考神活着是为了什么。”
第六章 不周法阵
“我已经明白了。”襄垣喃喃道,“你看不周山这处,不正是天然的一个法阵?”浩荡不周山历经千万年的洗礼,已是超越人世间的轮回之处。乱石立起的方位,正隐约切合了开天辟地时,第一次自然成形的阵势。
第七章 重返安邑
然而当他站在这片充满过往的故土上,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不管小时候有多少阴暗的回忆如附骨之疽般伴随,不管抛开这一切的愿望有多强烈,当兜兜转转,回到原地时,安邑仍是他割舍不下的生命的一部分。
第八章 断生剑成
“它的名字叫‘断生’,记住了,这是世上的第一把剑!”襄垣专心地锻打,每一下举锤、落砧时的声音竟与锻刀有很大区别,力道柔中带刚,回音绵延。蚩尤从击砧中听出了襄垣的膂力与运劲方式,只有襄垣这等天生体弱的人,方能把锤力使得恰到好处。
第九章 钟鼓祭司
襄垣记得小时候冬夜里,陵梓给自己讲过的故事,在盘古开辟天地之前的混沌,光阴还未曾开始运转。衔烛之龙睁开了它的双眼,昼夜才得以分离,那么……它永远见不到这浩瀚的星空、灿烂的银河……
第十章 创世火种
“这就是我们一族的神。”玄夷行了个祭司礼,缓缓后退,让出创世火前的位置,“我的首领,它比烛龙与盘古的生命更久远,是这世间天地万物的源头。烛龙以一口龙息吹燃了它,五行与混沌的色光才得以在它的照耀下诞生。”
第十一章 洪涯诸神
他们像蚂蚁般碌碌而行,密密麻麻,于不同方位向神境汇聚,有的以双脚行走,有的则驭兽飞驰,有的涉水而上,前往百年开放一次的洪涯境,朝拜他们的信仰。而这个信仰,这时就站在白玉轮中央。
第十二章 天怒神威
“襄垣,你看看是这个不?”蚩尤缓过气来,把襄垣叫过去说话。他的手掌被滚烫的剑灼得近乎焦黑,皮肤皲裂。只见那手中托着一道火苗,一滴水,以及一枚满是金刺的圆球,三道源力在风球里缓慢旋转。襄垣睁大了眼睛。
第十三章 泽部危局
蚩尤一哂道:“弱肉强食,自古已然,杀戮并非为了侵占,往往也是一种令自己活下去的办法。我答应你,泽部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到长流河北岸来,我会辟出一个区域供你们耕作、居住。”
第十四章 灭族之伤
寻雨急促喘息着,回首望去,她的家园已成焦土……山顶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大祭司飘扬的衣袂在火光内绽出千万道蓝光,与刑天族祭司释放出的土灵光芒彼此碰撞。一场瓢泼大雨倏然而至,浇灭了火焰。
第十五章 天地为盟
蚩尤身着蓝色布袍,罕见地单膝跪地,与寻雨一同祭拜泽部的神明商羊。北斗星经东天,天地间凝结了晶莹的雨珠纷飞落下,巨大的篝火暗淡下去,继而化为旋转的青岚冲天而起,伴着漫天飞絮般的细雨与泽部诸人欣喜的叫喊。
第十六章 摄魂夺命
鏖鏊山,山体中部深陷,双峰鼎立。他想起了在创世火种处看到的那一幕——金色火海中,一座双峰之山崩毁,释206出水与火的光环,整座山峦从中塌陷。一模一样。
第十七章 恩断义绝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封了他的刀,几乎忘记了充满杀戮与血腥的生活,放弃了他与襄垣的约定……换来今天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当着两族人甩在他的脸上。
第十八章 血涂凶阵
“你会被天地惩罚的!”寻雨轻轻地说,“襄垣你知道吗?盘古撑天踩地,烛龙开辟光阴,它们以一己之力缔造了这个美好的世界,你正在亲手毁灭它。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十九章 逆天弑神
蚩尤被那磅礴的巨力碾压向下,火海在白玉轮的威压中飘零瓦解,地面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伏羲单手再催神威,那浩瀚天威无人可挡,一道白光平地扩散,一如灭世的风暴,碰上什么便将它摧成碎粉!
第二十章 三界分立
“别伤心了,人的寿命很短,”飞廉道,“再过几年你也要死的……来,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吧。”乌衡缓缓点头,叹了口气。飞廉摸了摸她的发顶,吹奏起一曲生涩的乐音。那声音低哑难辨,在天地间飘飘荡荡。
断章之一 开天辟地
这一剑相较于时间的长河,不过是奔流中的一朵浪花。
世界从何处来,又归向何处,或许烛龙自己也并不明白,只知道万物由沉寂而生,在千亿年的演化后又将归于混沌。
而后?或许将再次从混沌中诞生,生死幻灭,枯荣交替,犹如潮汐起伏。
断章之二 白雪琴音
那一天他想起了烛龙,方知这世间有的东西实在太过短暂,短得甚至在它发生时一不留神就错过了。
许多年后,师旷三弦震响的那一瞬仍在钟鼓脑中铭记,人世间沧海桑田几度变迁,凡人已不再是他所认识的凡人,神州也不再是他认知中的神州。

内容摘要
●所谓愿望,大抵是无穷尽的岁月已逝去,充满未知的时光还很漫长。
  ●这只是一个开端,虽然它持续了整整十三万又四百年,然而光明正在眼前,万物已具雏形,千秋万世的故事正在时间深处开始酝酿。
  ●壮丽山河,锦绣神州,即将是那对兄弟铺开烽烟的画卷,以剑蘸着神魔的血,写就的新世界。
  楔子
  许多年后,当襄垣抱着他所铸造的剑走向鏖鏊山熔炉的那一刻,仍清楚记得八岁时蚩尤带他去草海边缘看龙的那个傍晚。那天一只垂老的蛟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原上,任安邑人剥下它靛青色的皮,锯下深蓝色的角,人们大声喧哗,纵横来去,彼此庆祝。八岁的襄垣眼中充满赞叹与好奇,问他的兄长:“哥,这是什么?”“这是龙。”蚩尤答道。他摘下皮手套,在一旁坐下,健壮赤裸的肌肤上涂满了蛟血。
  日暮前夕阳的最后一缕光从西边离开,夜幕温柔地覆盖了整个草原,蚩尤与他的弟弟并肩躺在草海上,和风吹过,带着干草的舒服气息。
  繁星出现了,它们悄然无声地布满整个天穹,闪烁的银河从头顶横亘而过。
  襄垣问:“哥,龙从哪里来?”
  蚩尤答道:“龙从水里来,或许是海。”
  襄垣又问:“它们是怎么在那里的?”
  蚩尤说:“天地创造了它们,龙是从泥里生出来的。”
  襄垣蹙眉不解,坐了起来,在蚩尤身边,埋头揪了几下草根,又问:“哥,那么谁创造了天地?”
  蚩尤的声音仿佛充满力量,他答道:“老祭司说,盘古与烛龙创造了天地。你相信吗?”
  襄垣不依不饶:“那谁创造了他们?”
  蚩尤无法回答,他说:“我不知道。”
  襄垣抬头望向璀璨的群星与光带般的银河,说:“那么这些星星呢?又是谁创造出来的?”
  蚩尤出神道:“它们是太古天地存在时,就已经在那里的,听说和盘古撑天一样古老。”
  襄垣又说:“可总有人把它做好放上去吧?哥,盘古和烛龙为什么会在那里?是有人创造了他们吗?”
  蚩尤随口道:“你相信有人创造了他们,那便是了。”
  襄垣又蹙眉问:“可是谁创造了那个最开始的人呢?如果有人创造了一切,又是谁创造出了创造一切的这个人?”
  这似乎是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循环,蚩尤和襄垣都没有说话,躺在草地上,夜风吹来,襄垣渐渐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蚩尤说:“襄垣,起来了!”襄垣迷迷糊糊地起身,被蚩尤牵着到火堆前去。他们站在蛟的尸身前,熊熊烈火直冲天际,安邑所有的战士围成一个圈,单跪地,向蚩尤效忠。
  上元太初历六百八十七年,蚩尤接任安邑族长之位,持续数千年的太古战争拉开了序幕。
  第一章 安邑狼袭
  伏羲刻上元太初历后的六百九十九年起,天下大旱。
  所有部族都陷入了漫长的惶恐之中,每天醒来面对的俱是碧空万里、晴朗无云。人们在黄昏目送火球般的夕阳沉下地平线,期待明日睁眼时会有一场暴雨。雨季却迟迟不来。
  部落间展开对水源的争夺战,大部落合并小部落,在鲜血与黑烟中,弱小的部族或拖家带口迁徙,或并入更强的部落,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不圆满。迁徙的部族往往死在干旱区域,而归附新族的人群,老弱则被处死,留下健壮男女,以保证族人延续,跟随他们前去进行下一场掠夺。合水部在湍流岸居住很久了,自定居以来的零落交战中,总能以食物、饮水或是刀戈、利箭解除部落的危机。但这次不一样,只因来的人是蚩尤。蚩尤是安邑的新首领,这支部族在谁也不知道的年代间,于北方荒原,断生崖与雪山的接壤处崛起,短短数年间荡平了风雪交界线上的零星部族,如饿狼般辗转南下。合水部,烈火在冶坊的熔炉中跳跃,炉膛内红光映着襄垣的脸,汗水从他白皙的额角淌下,灼得他贴在颊上的黑发卷曲发黄。襄垣取出刀胚,在砧上锤击,耳中传来工匠们的议论。“安邑的人要来了……”“这次带队的是蚩尤……”“老祭司撑不住……”隐隐约约的议论,话题中心都是蚩尤。襄垣把刀放进水中淬火,以钳夹着伸进炉膛,抡锤的手因力度过猛而有点微微发抖。他斟酌许久,把刀朝砧旁一放,转身离开冶坊。“襄垣,你要去哪里?”一名少女从树后现出身形。襄垣静静站着,他认得这名少女,是合水部的少祭司。“走。”襄垣说,“不想被族人抓回去。”少祭司道:“我倒是觉得,你想去通风报信。”襄垣话中带着淡淡的自嘲之意:“通风报信?让他们进合水部来劫掠一番,把我抓回去,再关在安邑一辈子?”少祭司微微眯起眼。襄垣转过头,在夜色里看着远处的树林,若有所思道:“你们最好先作迁徙的准备。蚩尤不怜悯人,他能力非凡,嗜好杀戮。等你见到他了,如果有机会不死的话,你会发现他的身上挂着许多兽牙,还有比翼的喙、鱼妇的目珠……少祭司打断了襄垣,话中充满讽刺意味:“再强也是血肉之躯,安邑人只是人。”襄垣道:“安邑人不是人,在安邑人眼中只有强者和死者,从来没有弱者。他们的首领,你应该知道有多强,看在这段日子里受你们合水部照顾的分上,听我一言,走吧。”襄垣侧身而过,少祭司横行一步,拦住他的去路。“没有弱者?”少祭司貌似同情地嘲弄道,“你就是弱者。”襄垣低声道:“所以我离开了安邑。”他伸手推开少祭司的肩膀,潜入寂静的黑夜,沿山路离开。女孩追了上来,与襄垣并肩而行:“从你来合水部的那一天起,我就问过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为什么离开安邑?”襄垣的步伐沉滞却坚定,夜空群星闪烁,旱季的一丝风吹起他的衣襟。“安邑不是个好地方,但如果这场大旱不结束,世上就只剩下安邑人能活到下雨的那一天。”安邑缺粮少水,酷寒时下的灰雪带着腐血的气味,上天赋予他们的资源只有零星几个盐湖以及山里的矿石。安邑人擅铸冶的消息渐渐在各个部落间传开,起初他们狩兽,渐渐连飞禽走兽也避开了他们的活动范围。自大旱起,他们开始狩人,一路南下,扫荡所有资源或丰富或贫瘠的部落,把食物运回部落中。弱肉强食的不成文规矩不知何时开始流传,体弱多病、哭声不响的幼儿会在出生后由母亲抱着上山,放到断生崖边,死在风雪里,以免长大后占去族人的生存机会。也有侥幸逃过这一劫的弱小者,但长大后必定会遭受族人的白眼与排斥,譬如襄垣。襄垣不像安邑的其他族人,他自小身体孱弱,十二岁前甚至抡不动锻冶的石锤。若不是因为亲生兄长把他从断生崖的风雪中抱下来,襄垣或许根本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勉强成为一名工匠后,又因奇异的想法与沉默寡言的性格,遭受了不少族人怜悯的眼光,最终他忍无可忍,离开了安邑。少祭司同情地说:“所以你出生时身体孱弱,本来也会死在断生崖。”襄垣停下脚步:“对,最后是哥哥把我抱了回来,成为唯一一个天生体弱,却没有死在襁褓中的小孩……”少祭司忽然道:“你的兄长也离开了安邑?”襄垣摇了摇头:“没有,他……很强大。”少祭司追问道:“他在族中担任什么职位?也跟随蚩尤出征?”襄垣从这句话里嗅出一丝危险的意味,望向少祭司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怜悯,对自己的,以及对合水部的怜悯。“他出现了又如何?想把我当做人质?”襄垣低声威胁,“别动这个念头,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他话音方落,一枝哨箭发出尖锐的呼啸,带着火光从河畔飞来,钉在合水部的哨楼上。宁静的夜,方圆十里沉睡的森林被惊醒,陷入嘈杂与动乱中,大火蔓延开去,安邑的入侵开始了。“你应该回去,与你的族人同生共死。”襄垣说,“炉旁有一把刀,是我亲手冶炼的。”少祭司迟疑片刻,最终打消了把襄垣强行带回去当人质的念头,转身下山迎战。
  “蚩尤来了——”
  “蚩尤来了!”
  当!当!钟声催命般一声急过一声。
  冶坊外有人碰翻了浆炉,铜水蔓延开,遇草即燃,登时熊熊烧成一片。
  惊恐的声音被切断,风里带着刺鼻的血腥气,一道旋转的银光映着血色掠过,将逃跑不及的合水部众拦腰斩断!高大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人群,冲向部族中央的塔楼。
  “在那里!是蚩尤——”
  “他落单了!”
  骤雨般的箭矢化做一道洪流追着那身影而去。
  疾速扑来的房屋、恐惧的人脸、飞旋的火星、倒下的树木、天顶的繁星与陷入烈火的大地高速旋转于深邃的瞳孔,重重一收。
  最后映入双眸中的面孔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他的脖颈在刀光下断裂,正在念诵的水神咒文戛然而止,头颅喷洒着鲜血飞向半空。
  蚩尤一击得手后在空中翻身,甩开手中利刃,一蓬血洒向大地。他犹如一只伸展双翅的夜枭,身影落向塔楼后的树林,再度
  没入夜色。老祭司无头的身躯在塔楼上轻摇,继而带着血栽倒下来。祭司一死,合水部众犹如一盘散沙,弃了战场开始逃亡。
  树林中现出无数埋伏的安邑战士,蚩尤转身面对战场,推起额前骨制面具,随手凌空一戳。
  “杀!”
  “杀!!”
  安邑人从四面八方掩杀上来,树林中、长流河岸,到处都是伏兵,火焰绵延燃起,人们临死前的呐喊响彻夜空。
  婴孩的大哭声凄厉回响,一名孩童抱着婴儿求饶哭喊,被冲过身旁的安邑战士斜斜砍下一刀。
  蚩尤道:“等等……”
  然而那一声已来得太迟,孩童连着怀中婴儿被一起砍成两半。
  蚩尤长长出了口气,略有点烦躁地以手指捏了捏眉心,看着火海出神。
  山坡下满是嘶哑的喊声与哭声,远处的合水部陷入一片火海,房屋着火熊熊燃烧,女人们的哭喊传遍原野。
  襄垣反而不想走了,他在岩石前抱着一膝倚着,深邃的黑眸中倒映出远处火与烟的映像。在他的头顶是璀璨的银河与闪耀的繁星,脚底下不远处则是杀戮与战火。
  婴儿的啼哭声令他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
  这些年他走过神州的许多角落,见证过无数小部落的消亡与新部落的崛起,他曾跟随天虞族人逃出穷奇的利爪,也曾混在赤水族的朝圣队伍中觐见过他们的神。
  他专拣有死亡有争斗的地方走。或是荒山火魈单纯为一己喜怒大开杀戒,伏尸百万;或是沧海在鲲鹏的妖力下呼啸倒灌,淹没千顷良田。人的身体与灵魂的分离,阴风穿透死亡场时的景象俱收于他的眸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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