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西奈斯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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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西奈斯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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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俄罗斯)阿韦尔琴科 著 汪剑钊 编 李玉萍 译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有限公司

ISBN9787220109980

出版时间2018-11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60元

货号1201780668

上书时间2024-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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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俄)阿韦尔琴科(1880-1925),俄国作家、记者、出版人。有“喜剧之王”的称号。

李玉萍,洛阳理工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出版译著《克格勃全史》《茨维塔耶娃书信集》等。

目录
第一编快乐的牡蛎(短篇小说集)

前言:阿尔卡季·阿韦尔琴科:昨日,今日,明日

自传

|在自由的俄罗斯|

伊万诺夫的病史

是谁将它卖掉了……

俄罗斯的故事

人们

祝贺

鲁滨孙们

造访

灾害

科学的受难者

精胺

十月党人奇卡尔金

不可能的事

动物乐园

错乱

|在艺术的周边|

老古董

阿波罗

美国人

艺术大舞台

魔咒

怪物

再忆契诃夫

极端流派

无可救药

黄金时代

摇摇欲坠

|我的微笑|

星期四

马赛克

鲁巴诺维奇们

四人行



谎言

造访者(鉴定经验)

附:我们这五年(履历材料)

第二编米西奈斯的玩笑(长篇小说)

|第一部分洋娃娃|

第一章陛下大人感到烦闷无聊

第二章玩闹之初

第三章洋娃娃

第四章说说米西奈斯

第五章米西奈斯的狐朋狗友们

第六章米西奈斯和他的狐朋狗友们继续玩闹

第七章蛾子突然爆发了

第八章关于苹果树以及她的一些肉体和心灵属性

|第二部分鬼头洋娃娃|

第九章高加索的小餐馆里

第十章祝酒词·洋娃娃首获成功

第十一章准备为洋娃娃加冕

第十二章加冕仪式

第十三章地毯上的闲聊

第十四章洋娃娃声名鹊起

第十五章米西奈斯的死局

第十六章本书最短的一章

第十七章洋娃娃的翅膀

结语

译后记

内容摘要
《米西奈斯的玩笑》收录了俄罗斯白银时代被称为“喜剧之王”的阿韦尔琴科的短篇幽默小说集《快乐的牡蛎》和长篇小说《米西奈斯的玩笑》。《快乐的牡蛎》是阿韦尔琴科出版的第一部小说集,因为深受读者喜爱,在七年期间一共被再版24次。《米西奈斯的玩笑》是阿韦尔琴科创作的唯一一部长篇小说,描写的是20世纪初革命前的彼得堡生活。
阿韦尔琴科作品的典型特点是幽默的夸张和详尽的描述。他的小说构思精巧,他的幽默充满讽刺意味。他对主人公所遭遇的可笑情形加以夸张、加入很多细节,从而营造一种荒谬的场景。而作品的读者,主要是那些被政治动荡搞得疲惫不堪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这一概念本身,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阿韦尔琴科创办的幽默杂志《萨蒂里孔》而在俄国社会得到广泛流传。
19世纪以降,俄罗斯诞生了一大批世界级的文学巨匠,如普希金、赫尔岑、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屠格涅夫等,这些金子般的名字迄今仍在向世人闪烁着独特的光芒。然而,作为一座富矿,俄罗斯文学在我国所显露的仅是冰山一角,大量的宝藏仍在我们有限的视阈之外。“金色俄罗斯丛书”进一步挖掘那些静卧在俄罗斯文化沃土中的金锭,向中国读者展示赫尔岑的人性,丘特切夫的智慧,费特的唯美,苔菲的幽默,什克洛夫斯基的精致,波普拉夫斯基的超现实,哈尔姆斯的怪诞……可以这样说,俄罗斯文学史即一部绝妙的俄国思想史,它所关注的始终是民族、人类的命运和遭际,还有在动荡社会中人类感情的变异和理性的迷失。
“金色俄罗斯丛书”由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文学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著名诗人、翻译家汪剑钊主编,遴选普希金、赫尔岑、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屠格涅夫等大师的经典作品,向中国读者呈现优美而深厚的俄罗斯文学。

主编推荐
◆作者被誉为“俄罗斯喜剧”,其作品被称为“俄罗斯生活的幽默讽刺性百科全书”
◆读起来让你笑破肚皮,黑色幽默却难掩深峻内里
◆很多人认为阿韦尔琴科是俄罗斯的马克?吐温。有些人当时还预言他会走上契诃夫的道路。但他既非马克?吐温,也非契诃夫。他是纯纯粹粹的俄罗斯幽默作家,没有病态的痛楚,也没有含泪的笑。他在俄罗斯文学当中拥有自己独特的地位。——苔菲

精彩内容
    《米西奈斯的玩笑》样章

就在出生前十五分钟,我还不知道我会降临在人世间。这种小事其实原本是不值一提的,而我专门指出来,主要是因为我想比其他那些很好之士超前一刻钟:大家总是从出生那一刻起去描述他们的人生,而这样实在是千篇一律、枯燥乏味。
当接生护士将我拿给父亲看时,他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仔细看了看我到底是何等模样,然后就惊呼道:“我赌一个金币,这是个臭小子!”
“真是一只老狐狸,”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你这是稳赢不输啊。”
我们就是从这次对话相识的,而后又结下了友谊。
出于低调,有件事我就不专门提了——就是在我出生那天,有人在鸣钟庆祝,到处是一片欢腾。那些言语恶毒的人总是说,人们之所以欢腾雀跃,是因为当时正逢某个盛大节日,其恰好与我来到人世间的日子重合了。可我至今也没弄明白,这与节日又有何相干?
仔细地看过周围一切之后,我决定,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长大。这件事我可是尽心尽力去做的。终于,快到八岁的时候,有我突然看到父亲抓起我的手。当然,在此之前父亲也不止一次地抓住过我的上述肢体,但过去这种举动无非就是父爱温情的一些实际表征而已。而这次情况则有所不同,他不仅牵起我的手,还给自己和我的脑袋上各扣了一顶帽子,然后我俩就一起出门了。
“见鬼,咱们这是往哪里折腾呢?”我直截了当地问道,这可是我一向的风格。
“你该上学了。”
“我才不呢!我不想上学。”
“为什么呢?”
为了脱身,我随口说出脑子里能想到的靠前条理由:
“我病了。”
“你哪里不舒服了?”
我在脑子里将所有器官划拉了一遍,选出很柔弱的一个:
“眼睛。”
“嗯……那我们去看医生吧。”
当我们来到医生跟前时,我撞上了医生本人、撞上他接诊的病人,还碰翻了一个小桌子。
“小朋友啊,你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吗?”
“看不到,”我回答说,其实我把后半句吞掉了,只是自己在脑海里把话给补齐了:“……学习没有任何用处。”
结果我到底也没有学过什么知识。

于是就有了关于我的传说——说我病恹恹的、瘦弱不堪,是个根本没法上学的孩子。这个传说不断地成长壮大起来,而在此事上很卖力的就是我自己。
我父亲的职业是个商人,他对我根本不在乎,因为他被各种各样的操心事和计划弄得分身乏术:到底怎样才能更快破产呢?这简直就是他一生的理想,而且我们还应很公正地来评判他——这个和善的小老头很终以一种几乎无可挑剔的方式实现了自己的追求。而他能实现这一点,还多亏了那些技艺高超的小偷们的共同参与,当然,也有火灾的功劳。那些小偷们偷光了他的商店,偷光了顾客——这些顾客毫无例外都是别有用心地赊账买的东西,而火灾则将父亲那些未被小偷和顾客们拿光的东西又烧成灰烬。
很长时间以来,小偷、火灾以及顾客们,像一堵墙似的矗立在我和父亲中间。如果不是我的姐姐们突然有头脑发热,产生了一个能让她们体验到诸多新鲜感受的搞笑想法,那我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识字了:她们突然想让我接受一下教育。显然我看起来像是一块令人垂涎的肥肉,尽管这个娱乐项目——用知识的光芒照亮我这个懒惰的大脑——看起来成功的希望并不大,但姐姐们却不仅因此争吵不断,甚至有一次还动了手。而争战的结果,也就是那只被弄脱臼的手指,也丝毫未让柳芭姐姐当老师的热情有半点儿降温。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亲人的关怀和关爱,以及火灾、小偷和顾客们的参与下,我渐渐长大,形成对周围世界的认知态度。

当我年满15岁的时候,我父亲在遗憾地告别了那些小偷、顾客和火灾之后,突然有对我说:
“你应该上班了。”
“可我不会呀。”我抗议说,我习惯性地选择了一个能够保证我接近不受任何惊扰的阵地。
“胡说八道!”父亲断然说道,“谢廖扎·泽尔策尔还没有你大,人家已经上班了!”
这个谢廖扎是我少年时期很大的一个噩梦。这个干干净净、穿戴整齐的德国小子,是我们这栋楼里的邻居。他从一丁点儿大开始,就一直被列为我的榜样,列为自制力、勤奋以及整洁的典范。
“你看看人家谢廖扎,”妈妈时常忧伤地说道,“小家伙都上班了,已经获得领导的垂青,能说会道,在人前举止潇洒自如,会弹吉他会唱歌的……可你呢?”
我被这些指责伤了自尊,立刻走到墙上挂着的那把吉他跟前,猛地一拨琴弦,开始扯着嗓子胡乱唱起一首根本无人知晓的歌曲,两脚在墙上乱蹬,拼命摆出一副“更潇洒自如”的姿态。不过我的表演实在是苍白无力,实在是不入流,对谢廖扎永远只能是望其项背。
“人家谢廖扎都上班了,而你还没上班……”父亲指责我说。
“谢廖扎在家里没准还吃青蛙呢,”我想了想反驳说,“你也要命令我吃青蛙不成?”
“需要的话我会命令的!”父亲恶狠狠地喊道,用拳头砸着桌面,“见鬼去!我会让你乖乖听话,如丝绸般服帖的!”
父亲是个很有品位的人,所有布料中他很喜欢的就是丝绸,所以对他而言,其他料子都不适合我。

我还记得我上班的第。我的职业生涯是在某个毫无生气的货物运输管理办公室开始的。
我差不多是早晨八点去到那里的,结果只看到一个穿着马夹未穿外衣的人,彬彬有礼,谦和万千。
“这可能就是主管经理人吧。”我心想。
“您好!”我一边打招呼一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很近咋样啊?”
“还好吧。请坐,咱们聊会儿!”
我俩友好地点起烟卷,我把自己所有底细倒了一遍,然后开始谈未来的工作发展,都是那种外交辞令式的谈话。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个尖厉的声音:
“嗨,你这蠢货,怎么到现在连灰都还没擦呢?!”
被我当成主管经理人的那个家伙惊叫着跳起来,一把抓起抹布。新来的这个年轻人充满领导口气的声音让我相信,这人就是主管经理人。
“您好!”我说道,“身体怎样啊,日子可好啊?”(谢廖扎·泽尔策尔就是这种人来熟的儒雅做派。)
“还好吧,”年轻的先生说道,“您就是我们新来的职员吗?噢!很好高兴!”
我俩友好地聊起来,甚至都没发现有个中年人走进办公室来。他一把抓住那个年轻先生的肩膀,扯着嗓子尖声喊道:
“你这个无耻的寄生虫,你就是这样准备目录的吗?你要是敢游手好闲不干活,我就把你给开掉!”
那个被我当成主管经理人的先生顿时脸色煞白,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晃晃悠悠走到自己的桌子跟前。而那个主管经理人一屁股坐到沙发椅上,往靠背上一靠,开始小声询问我的本事和特长。
“我真是个蠢货,”我默默地想,“我怎么会搞不清楚前面那两个说话的家伙是什么人物呢?这才是领导,真正的领导!一下就能看出来呀!”
这时前厅突然传来一阵纷乱的声音。
“你去看一看谁在那里?”主管经理人对我说。我往前厅里瞅了瞅,用安慰的口吻向他通报说:
“一个寒碜的糟老头子在那里脱大衣呢。”
那个寒碜的糟老头子走进来嚷嚷道:
“都九点多了,你们这些人还啥都没干!!这种情况还有完没完了?!”
之前那个神气十足的领导像只皮球似的从圈椅上跳起来,而那个此前被他称为“懒蛋”的年轻先生,在我耳朵上悄声警告说:“主管经理人来了。”
我就是这样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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