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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陶江
出版社江西高校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出版时间2021-11
版次1
装帧其他
货号R3库 11-12
上书时间2024-11-13
陶江1955年生,江西新建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南昌市作家协会荣誉副主席、南昌市散文家学会荣誉会长。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在全国各级报刊发表作品350余万字,主要从事小说、散文、报告文学创作。2016年4月获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颁发的第二届全国“书香之家”称号。
主要著作有中篇小说集《平手》、短篇小说集《一朵芙蓉出水来》、学术著作《陶姓史话》、长篇小说《轿谱》、长篇儿童文学《水边的仙茅草》、散文集《幽夜听雨》、长篇传记文学《气节文章:蒋士铨传》、文化散文《银的镇》、民间文学《民间说:刘贺轶事》《龙山道影:西山万寿宫旧俗》等。
其中,《银的镇》入选江西省作协“走向田野”丛书;《水边的仙茅草》为2007年中国作家协会重点扶持篇目,获第二届滕王阁文学奖;《气节文章:蒋士铨传》获第四届滕王阁文学奖。
江南的夏季,荷花是亮眼的风景。
春天还未走远时,一个个尖尖的小脑壳便迟迟疑疑地探出水面,无声无息地窥视着她们即将生长的天地。太阳轻轻抚弄着这些小不点儿的甜脸蛋,给她们沐浴更衣,换上绿的便装。很快,这湖中多了一个绿的家族,被微醺的夏风紧紧地搂在怀中,成就一片花海。
每年一个轮回,荷花总是用自己的颜色装扮岁月。荷花长出来了,湖边人的脸上也挂满了笑容。湖边人说,山里人走桃花运,湖边人走荷花运。荷花运是什么?我不得而知。湖边人的说法很让人释怀,他们认定荷花运就是好日子。
不知是我陪着荷花长大,还是荷花陪着我长大。早年,湖边的荷花并没有给我家带来好运气。
我母亲也许是个为过苦日子而生的女人,她总是在全家温饱得不到保障时用她的奇思妙招去给这个家“煮”日子。靠湖吃湖是她的口头禅,老家村子四周几乎都是布满荷花的湖:东江湖、菱白湖、东官湖、笑谈湖……但与都阳湖比,真可谓小巫见大巫了。然而,正是这些彼此相连的小湖汉,养育了湖边人。
清早,母亲扛着锹,提着竹篮出了门。
挖藕是母亲的强项,她很会辨别藏在泥巴中的藕的走向。从泥层上的荷叶到刚出泥面的藕箭,母亲很快便会做出判断,用锹围着挖出一个大坑,泥巴中甜嫩白净的一节节莲藕便露面了。这时的母亲已经成了个十足的泥人。她理了理额前的一缕乱发,望着“战利品”,露出自得而又充满倦容的笑意。
村里人都说:你娘很会在泥巴里做窝。也有人说:你娘在泥巴中挖金窖、挖银窖,挖掉了你们家的穷根。
我那时还小,只会跟着大人们的指点朝着娘傻笑,蒙眬间,觉得母亲尽力了。
母亲挑着一担藕,牵着我走出满是泥巴的藕塘,也把一个家从污泥中挑了出来。
一
上苍赐给我的老家一片生命之荷。
村里的人,早年并没有把荷往美的角度里想,只想到它对生活的支撑。每当主食不够填饱肚子时,人们便想起了莲子、菱角之类,打起这些东西的主意。
记得有一年刮穷北风,漫天风雪,寒冬更觉腹中饥。村里男女老幼就像一群老牛,没有可供食用的禾草,无声地喘息。
老人们说:冬冷冬晴。
一轮太阳出现在东边,照耀着水边的村落,给村子带来一些生气。
人们挑着箩担,带着扫把,前往湖上扫莲子、菱角。
干涸的河床上,将枯荷枝蔓剔尽,满地便是菱角、莲子。不过,坚硬的外壳会将那些饥不择食之人的牙齿崩掉。扫回家的莲子、菱角只有经过烘烤处理后,才可用各种烹制手艺制成莲子粥、莲子羹、菱角菜等食用。这是一场“扫湖大战”,用竹子扎成的大扫帚,让不少年轻人使出了“扫天下”的劲头,将地上的莲子和菱角扫成一堆。老人和孩子便将两种小东西分门别类,装进两个箩筐。湖上的寒风丝毫没有影响人们“扫湖”的激情,为肚子而战,也算是水边人的另类活法。
娘很担心我单薄的身子经不起湖上彻骨的冷,不知从何处给我弄来一顶大猴帽,只露出两个小眼珠。我很生气,也怕人笑话,死活不戴。娘说:“你是陶家的种,冻坏了,你爸要怪我的。”其实,娘不知道在湖上扫一阵、忙一下,身子便热了。
村里的人都在各自“霸占”的领地上战斗,拼命地往自己的箩中装。装莲子倒好些,装菱角就有些麻烦,不少人买不起手套,便将家中的破布条缠在手上,对付菱角身上的刺。
这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劳动竞赛,谁家的谷箩堆满了,便起身回家。
我二婶做事麻利,见我家做事慢,就会将自己的谷箩撂在我家的“领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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