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茶随笔 民主与建设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9787513919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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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茶随笔 民主与建设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9787513919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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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作人著

出版社民主与建设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ISBN9787513919289

出版时间2019-06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45元

货号9512106

上书时间2024-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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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1.《苦茶随笔》是周作人对人生的一种清醒的思考,“苦”是平淡中的成长,“苦”味是周作人散文中独特的韵味,读后给人一种亲切而自然的感觉。
2.《苦茶随笔》不仅开启了周作人的茶意清新主义,也是周作人散文创作进入高潮的标志。

作者简介
周作人 字启明、启孟等,号知堂、药堂等。中国现代有名散文家、文学理论家、评论家、诗人、翻译家、思想家,中国民俗学开拓人、新文化运动的杰出代表。历任国立北京大学教授。新文化运动中《新青年》的重要同人作者,并曾任“新潮社”主任编辑。“五四运动”之后,与鲁迅、林语堂、孙伏园等创办《语丝》周刊。著有自编集《雨天的书》《苦竹杂记》《谈龙集》等三十多种,译有《日本狂言选》《伊索寓言》等。

目录
目录 
关于苦茶/001 
骨董小记/005 
论语小记/011 
洗斋病学草/018 
厂甸之二/026 
食味杂咏注/034 
东京散策记/040 
科学小品/048 
猫头鹰/054 
古槐梦遇序/059 
重刊袁中郎集序/062 
现代散文选序/071 
长之文学论文集跋/075 
墨憨斋编山歌跋/080 
儿童故事序/088 
古音系研究序/092 
希腊的神与英雄与人/097 
画廊集序/102 
现代作家笔名录序/107 
半农纪念/110 
隅卿纪念/115 
与谢野先生纪念/120 
关于命运/124 
关于命运之二/130 
弃文就武/136 
杨柳/141 
关于孟母/147 
保定定县之游/152 
日本管窥/159 
关于十九篇/171 
小引/171 
一关于宫刑/172 
二关于林琴南/174 
三关于读圣书/178 
四关于分娩/180 
五关于捉同性恋爱/183 
六关于“王顾左右”/185 
七蔼理斯的时代/188 
八阿Q的旧帐/191 
九关于耆老行乞/193 
十关于写文章/195 
十一关于写文章二/199 
十二岳飞与秦桧/201 
十三关于讲道理/204 
十四关于扫墓/207 
十五关于英雄崇拜/209 
十六蛙的教训/213 
十七关于考试/216 
十八关于割股/219 
十九情理/222 
 后记/225 

内容摘要
    关于苦茶     去年春天偶然做了两首打油诗,不意在上海引起了一点风波,大约可以与今年所谓中国本位的文化宣言相比,不过有这差别,前者大家以为是亡国之音,后者则是国家将兴必有祯祥罢了。此外也有人把打油诗拿来当作历史传记读,如字的加以检讨,或者说玩古董那必然有些钟鼎书画吧,或者又相信我专喜谈鬼,差不多是蒲留仙品质人。这些看法都并无什么用意,也于名誉无损,用不着声明更正,不过与事实相远这一节总是可以奉告的。其次有一件相像的事,但是却颇愉快的,一位友人因为记起吃苦茶的那句话,顺便买了一包特种的茶叶拿来送我。这是我很熟的一个朋友,我感谢他的好意,可是这茶实在太苦,我终于没有能够多吃。     据朋友说这叫作苦丁茶。我去查书,只在日本书上查到一点,云系山茶科的常绿灌木,干粗,叶亦大,长至三四寸,晚秋叶腋开白花,自生山地间,日本名曰唐茶(Tocha),一名龟甲茶,汉名皋芦,亦云苦丁。赵学敏《本草拾遗》卷六云:     “角刺茶,出徽州。土人二三月采茶时兼采十大功劳叶,俗名老鼠刺,叶曰苦丁,和匀同炒,焙成茶,货与尼庵,转售富家妇女,云妇人服之终身不孕,为断产妙药也。每斤银八钱。”案十大功劳与老鼠刺均系五加皮树的别名,属于五加科,又是落叶灌木,虽亦有苦丁之名,可以制茶,似与上文所说不是一物,况且友人也不说这茶喝了可以节育的。再查类书关于皋芦却有几条,《广州记》云:     “皋卢,茗之别名,叶大而涩,南人以为饮。”又《茶经》有类似的话云:     “南方有瓜芦木,亦似茗,至苦涩,取为屑茶饮亦可通夜不眠。”《南越志》则云:     “茗苦涩,亦谓之过罗。”此木盖出于南方,不见经传,皋卢云云本系土俗名,各书记录其音耳。但是这是怎样的一种植物呢,书上都未说及,我只好从茶壶里去拿出一片叶子来,仿佛制腊叶似的弄得干燥平直了,仔细看时,我认得这乃是故乡常种的一种坟头树,方言称作枸朴树的就是,叶长二寸,宽一寸二分,边有细锯齿,其形状的确有点像龟壳。原来这可以泡茶吃的,虽然味大苦涩,不但我不能多吃,便是且将就斋主人也只喝了两口,要求泡别的茶吃了。但是我很觉得有兴趣,不知道在白菊花以外还有些什么叶子可以当茶?《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山有栲一条下云:     “山樗生山中,与下田樗大略无异,叶似差狭耳,吴人以其叶为茗。”《五杂俎》卷十一云:     “以绿豆微炒,投沸汤中倾之,其色正绿,香味亦不减新茗,宿村中觅茗不得者可以此代。”此与现今炒黑豆作咖啡正是一样。又云:     “北方柳芽初茁者采之入汤,云其味胜茶。曲阜孔林楷木其芽可烹。闽中佛手柑橄榄为汤,饮之清香,色味亦旗枪之亚也。”卷十记孔林楷木条下云:     “其芽香苦,可烹以代茗,亦可干而茹之,即俗云黄连头。”孔林吾未得瞻仰,不知楷木为何如树,唯黄连头则少时尝茹之,且颇喜欢吃,以为有福建橄榄豉之风味也。关于以木芽代茶,《湖雅》卷二亦有二则云:“桑芽茶,案山中有木俗名新桑荑,采嫩芽可代茗,非蚕所食之桑也。柳芽茶,案柳芽亦采以代茗,嫩碧可爱,有色而无香味。”汪谢城此处所说与谢在杭不同,但不佞却有点左袒汪君,因为其味胜茶的说法觉得不大靠得住也。     许多东西都可以代茶,咖啡等洋货还在其外,可是我只感到好玩,有这些花样,至于我自己还只觉得茶好,而且茶也以绿的为限,红茶以至香片嫌其近于咖啡,这也别无多大道理,单因为从小在家里吃惯本山茶叶耳。口渴了要喝水,水里照例泡进茶叶去,吃惯了就成了规矩,如此而已。对于茶有什么特别了解、赏识、哲学或主义么?这未必然。一定喜欢苦茶,非苦的不喝么?这也未必然。那么为什么诗里那么说,为什么又叫作庵名,岂不是假话么?那也未必然。今世虽不出家亦不打诳语。必要说明,还是去小学上找罢。吾友沈兼士先生有诗为证,题曰“又和一首自调”,此系后半首也:     端透于今变澄彻,鱼模自古读歌麻;     眼前一例君须记,荼苦原来即苦茶。     (二十四年二月) 古董小记 从前偶然做了两首打油诗,其中有一句云“老去无端玩骨董”,有些朋友便真以为我有些好古董,或者还说有古玩一架之多。我自己也有点不大相信了,在苦雨斋里仔细一查,果然西南角上有一个书厨,架上放着好些玩意儿。这书厨的格子窄而且深,全厨宽只一公尺三五,却分作三份,每份六格,每格深二三公分,放了“四六判”的书本以外大抵还可空余八公分,这点地方我就利用了来陈列小小的玩具。这总计起来有二十四件,现在列记于下。     一、竹制黑猫一,高七公分,宽三公分。竹制龙舟一,高八公分,长七公分,是一个友人从长崎买来送我的。竹木制香炉各一,大的高十公分,小者六公分,都从东安市场南门内摊上买来。二、土木制偶人共九,均日本新制,有雏人形,博多人形,仿御所人形各种,有“暂”“鸟边山”“道成寺”各景,高自三至十六公分。松竹梅土制白公鸡一,高三公分。     三、面人三,隆福寺街某氏所制,魁星高六公分,孟浩然连所跨毛驴共高四公分,长眉大仙高四公分,孟浩然后有小童杖头挑壶卢随行,后有石壁,外加玻璃盒,价共四角。搁在斋头已将一年,面人幸各无恙,即大仙细如蛛丝的白眉亦尚如故,真可谓难得也。     四、陶制舟一,高六公分,长十二公分,底有印曰一休庵。篷作草苫,可以除去,其中可装柳木小剔牙签,船头列珊瑚一把,盖系“宝船”也。又贝壳舟一,象舟人着蓑笠持篙立筏上,以八棱牙贝九个,三贝相套为一列,三列成筏,以瓦楞子作蓑,梅花贝作笠,黄核贝作舟人的身子,篙乃竹枝。今年八月游江之岛,以十五钱买得之,虽不及在小凑所买贝人形“挑水”之佳,却也别有风致,盖挑水似艳丽的人物画,而此船则是水墨山水中景物也。     五、古明器四,碓灶猪人各一也。碓高二公分,宽四公分,长十三公分。灶高八公分半,宽九公分。猪高五公分,长十一公分。人高十二公分。大抵都是唐代制品,在洛阳出土的。又自制陶器花瓶一,高八公分,中径八公分,上下均稍小,题字曰:忍过事堪喜。甲戌八月十日在江之岛书杜牧之句制此,知堂。底长方格内文曰:苦茶庵自用品。其实这是在江之岛对岸的片濑所制,在素坯上以破笔蘸蓝写字,当场现烧,价二十钱也。     六、方铜镜一,高广各十一公分,背有正书铭十六字,文曰:既虚其中,亦方其外,一尘不染,万物皆备。其下一长方印,篆文曰薛晋侯造。     总算起来,只有明器和这镜可以说是古董。薛晋侯镜之外还有一面,虽然没有放在这一起,也是我所喜欢的。镜作葵花八瓣形,直径宽处十一公分半,中央有长方格,铭两行曰:湖州石十五郎炼铜照子。明器自罗振玉的图录后已著于录,薛石的镜子更是文献足征了。汪日桢《湖雅》卷九云:     “《乌程刘志》:湖之薛镜驰名,薛杭人而业于湖,以磨镜必用湖水为佳。案薛名晋侯,字惠公,明人,向时称薛惠公老店,在府治南宣化坊。”又云:     “《西吴枝乘》:镜以吴兴为良,其水清冽能发光也。予在婺源购得一镜,水银血斑满面,开之止半面,光如上弦之月。背铸字两行云,湖州石十三郎自照青铜监子,十二字,乃唐宋殉葬之物也。镜以监子名,甚奇。案宋人避敬字嫌名,改镜曰照子,亦曰鉴子,监即鉴之省文,何足为异。此必宋制,与唐无涉,且明云自照,乃生时所用,亦非殉葬物也。”     梁廷楠《藤花亭镜谱》卷四亦已录有石氏制镜,文曰:“南唐石十姐镜:葵花六瓣,全体平素,右作方格而中分之,识分两行,凡十有二字,正书,曰:湖州石十姐摹练铜作此照子。予尝见姚雪逸司马衡藏一器,有柄,识曰:湖州石念二叔照子。又见两拓本,一云:湖州石十五郎炼铜照子,一云:湖州石十四郎作照子,并与此大同小异,此云十姐,则石氏兄弟姊妹咸擅此技矣。云照子者亦唯石氏有之,古不过称鉴称镜而已。石氏南唐人,据姚司马考之如此。”     南唐人本无避宋讳之理,且湖州在宋前也属于吴越,不属南唐,梁氏自己亦以为疑,但深信姚司马考据必有所本,定为南唐,未免是千虑一失了。     但是我总还不很明白古董究竟应该具什么条件。据说古董原来只是说古器物,那么凡是古时的器物便都是的,虽然这时间的问题也还有点麻烦。例如巨鹿出土的宋大观年代的器物当然可以算作古董了,那些陶器大家都知宝藏,然而午门楼上的板桌和板椅真是历目前的很好材料,却总没法去放在书房里做装饰,固然难找得第二副,就是想放也是枉然。由此看来,古器物中显然可以分两部分:一是古物,二仍是古物,但较小而可玩者,因此就常被称为古玩者是也。镜与明器大抵可以列入古玩之部罢,其余那些玩物,可玩而不古,那么当然难以冒扳华宗了。古玩的趣味,在普通玩物之上又加上几种分子。其一是古。古的好处何在,各人说法不同,要看他是那一类的人。假如这是宗教家派的复古家,古之所以可贵者便因其与理想的天国相近。假如这是科学家派的考古家,他便觉得高兴,能够在这些遗物上窥见古时生活的一瞥。不佞并不敢自附于那一派,如所愿则还在那别无高古的理想与热烈的情感的第二种人。我们看了宋明的镜子未必推测古美人的梳头匀面,“颇涉遐想”,但藉此知道那时照影用的是有这一种式样,就得满足,于形色花样之外又增加一点兴味罢了。再说古玩的价值其二是稀。物以稀为贵,现存的店铺还要标明只此一家以见其名贵,何况古物,书夸孤本,正是应该。不过在这一点上我不甚赞同,因为我所有的都是常有多有的货色,大抵到每一个古董摊头去一张望即可发见有类似品的。此外或者还可添加一条,其三是贵。稀则必贵,此一理也。贵则必好,大官富贾买古物如金刚宝石然,此又一理也。若不佞则无从措辞矣,赞成乎?无钱;反对乎?殆若酸蒲桃。总而言之,我所有的虽也难说贱却也决不贵。明器在国初几乎满街皆是,一个一只洋耳,镜则都在绍兴从大坊口至三埭街一带地方得来,     在铜店柜头杂置旧锁钥匙小件铜器的匣中检出,价约四角至六角之谱,其为我买来而不至被烊改作铜火炉者,盖偶然也。然亦有较贵者,小偷阿桂携来一镜,背作月宫图,以一元买得,此镜《藤花亭镜谱》亦著录,定为唐制,但今已失去。     玩古董者应具何种条件?此亦一问题也。或曰,其人应极旧。如是则表里统一,可以养性。或曰,其人须极新。如是则世间谅解,可以免骂。此二说恐怕都有道理,不佞不能速断。但是,如果二说成立其一,于不佞皆大不利,无此资格而玩古董,不佞亦自知其不可矣。     (二十三年十月) 论语小记 近来拿出《论语》来读,这或者由于听见南方读经之喊声甚高的缘故,或者不是,都难说。我是读过四书五经的,至少《大》《中》《论》《孟》《易》《书》《诗》这几部都曾经背诵过,前后总有八年天天与圣经贤传为伍,现今来清算一下,到底于我有什么好处呢?这个我恐怕要使得热诚的儒教徒听了失望,实在没有什么。现在只说《论语》。     我把《论语》白文重读一遍,所得的印象只是平淡无奇四字。这四个字好像是一个盾,有他的两面:一面凸的是切实,一面凹的是空虚。我觉得在《论语》里孔子压根儿只是个哲人,不是全知的教主,虽然后世的儒教徒要奉他做祖师,我总以为他不是耶稣而是苏格拉底之流亚。《论语》二十篇所说多是做人处世的道理,不谈鬼神,不谈灵魂,不言性与天道,所以是切实,但是这里有好思想也是属于持身接物的,可以供后人的取法,却不能定作天经地义的教条,更没有什么政治哲学的精义,可以治国平天下,假如从这边去看,那么正是空虚了。平淡无奇,我凭了这个觉得《论语》仍可一读,足供常识完具的青年之参考。至于以为圣书则可不必,太阳底下本无圣书,非我之单看不起《论语》也。一部《论语》中有好些话都说得很好,我所喜欢的是这几节。其一是《为政》第二的一章:“子曰,由,诲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其二是《阳货》第十七的一章:“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太炎先生《广论语骈枝》引《释文》,鲁读天为夫,“言夫者即斥四时行百物生为言,不设主宰,义似更远。”无论如何,这一章的意思我总觉得是很好的。又《公冶长》第五云:“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我喜欢这一章,与其说是因为思想还不如说因为它的境界好。师弟三人闲居述志,并不像后来文人的说大语,动不动就是揽辔澄清,现在却只是老老实实地说说自己的愿望,虽有大小广狭之不同,其志在博施济众则无异,而说得那么质素,又各有分寸,恰如其人,此正是妙文也。我以为此一章可以见孔门的真气象,至为难得,如《优选》末篇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那一章便不能及。此外有两章,我读了觉得颇有诗趣,其一《述而》第七云:     “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其二《子罕》第九云: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本来这种文章如在《庄子》等别的书里,并不算希奇,但是在《论语》中却了。朱注已忘记,大家说他此段注得好,但其中仿佛说什么道体之本然,这个我就不懂,所以不敢恭维了。《微子》第十八中又有一章狠特别的文章云:     “大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入于河,播鼗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入于海。”不晓得为什么缘故,我在小时候读《论语》读到这一章,很感到一种悲凉之气,仿佛是大观园末期,贾母死后,一班女人都风流云散了的样子。这回重读,仍旧有那么样的一种印象,我前后读《论语》相去将有四十年之谱,当初的印象保存到现在的大约就只这一点了罢。其次那时我所感到兴趣的是记隐逸的那几节,如《宪问》第十四云:     “子路宿于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子击磬于卫。有荷蒉而过孔氏之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已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子曰,果哉,末之难矣。”又《微子》第十八云: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之门,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避之,不得与之言。     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也,已知之矣。”     在这几节里我觉得末了一节顶好玩,把子路写得很可笑。遇见丈人,便脱头脱脑地问他有没有看见我的老师,难怪碰了一鼻子灰,于是忽然十分恭敬起来,站了足足半天之后,跟了去寄宿一夜。第二天奉了老师的命再去看,丈人已经走了,大约是往田里去了吧,未必便搬家躲过,子路却在他的空屋里大发其牢骚,仿佛是戏台上的独白,更有点儿滑稽,令人想起夫子的“由也喭”这句话来。所说的话也夸张无实,大约是子路自己想的,不像孔子所教,下一章里孔子品评夷齐等一班人,“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发中权”,虽然后边说我则异于是,对于他们隐居放言的人别无责备的意思,子路却说欲洁其身而乱大伦,何等言重,几乎有孟子与人争辩时的口气了。孔子自己对他们却颇客气,与接舆周旋一节很可看,一个下堂欲与之言,一个趋避不得与之言,一个狂,一个中,都可佩服,而文章也写得恰好,长沮桀溺一章则其次也。我对于这些隐者向来觉得喜欢,现在也仍是这样,     他们所说的话大抵都不错。桀溺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很能说出自家的态度。晨门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很能说出孔子的态度。说到底,二者还是一个源流,因为都知道不可,不过一个还要为,一个不想再为罢了。周朝以后一千年,只出过两个人,似乎可以代表这两派,即诸葛孔明与陶渊明,而人家多把他们看错作一姓的忠臣,令人闷损。中国的隐逸都是社会或政治的,他有一肚子理想,却看得社会浑浊无可实施,便只安分去做个农工,不再来多管,见了那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人,却是所谓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想了方法要留住他,看上面各人的言动虽然冷热不同,全都是好意,毫没有“道不同不相与谋”的意味,孔子的应付也是如此,这是颇有意思的事。外国的隐逸是宗教的,这与中国的截不相同,他们独居沙漠中,绝食苦祷,或牛皮裹身,或革带鞭背,但其目的在于救济灵魂,得遂永生,故其热狂实在与在都市中指挥君民焚烧异端之大主教无以异也。二者相比,似积极与消极大有高下,我却并不一定这样想,对于自救灵魂我不敢赞一辞,若是不惜用强硬手段要去救人家的灵魂,那大可不必,反不如去荷蒉植杖之无害于人了。我从小读《论语》,现在得到的结果除中庸思想外乃是一点对于隐者的同情,这恐怕也是出于读经救国论者“意表之外”的罢?     (二十三年十二月) 洗斋病学草 民国以来我时常搜集一点同乡人的著作。这其实也并不能说是搜集,不过偶然遇见的时候把他买来,却也不是每见必买,价目太贵时大抵作罢。贵与不贵本来没有一定标准,我的标准是我自己擅定的,大约十元以内的书总还想设法收得,十元以上便是贵,十五元以上则是很贵了。贵的书我只买过两三部,一是陶元藻的《泊鸥山房集》,一是鲁曾煜的《秋塍文钞》——鲁启人是汤绍南的老师,《秋塍三州诗钞》又已有了,所以也把《文钞》搜了来,可是实在觉得没有什么好处。因为这种情形,既不广收罗,又是颇吝啬,所搜的书清朝的别集一部分一总只有百五十部,其中还有三五部原是家藏旧有的。     看同乡人的文集,有什么意思呢?以诗文论,这恐怕不会有多大意思。吾乡近三百年不曾出什么闻人,除章实斋是学者外——因为我所说的只是山阴会稽的小同乡,所以邵念鲁也没有算在里面——只有胡天游王衍梅几个人略有名声,很近则李慈铭,但这些大都还是一种正宗里的合作,在我既然不懂得,也不感到兴趣,《越缦堂日记》或者要算是例外。近代的人用了传统的五七言和古文辞能够做出怎样的东西呢?载道,或者是的,不过这于我没有缘分。要能言志,能真实的抒写性情,乃是绝不容易的事。高明如陆放翁,诗稿有八十卷之多,而其很好的代表作据我看来还只是沈园柳老不飞绵等几章,其他可知矣。还有纪事与写景呢?事与景之诗或者有做得工的,我于此却也并没有什么嗜好,大约还是这诗中的事与景,能够引起我翻阅这些诗文集的兴趣。因为“乡曲之见”,所以搜集同乡人的著作,在这著作里特别对于所记的事与景感到兴趣,这也正由于乡曲之见。纪事写景之工者亦多矣,今独于乡土著述中之事与景能随喜赏识者,盖因其事多所素知,其景多曾亲历,故感觉甚亲切也。其实这原来也并不限于真正生长的故乡,凡是住过较长久的地方大抵都有这种情形,如江宁与北京,读《帝京景物略》于其文章之外也觉得别有可喜,只是南京一略未得见,乃大可惜耳。但是诗文集中带有乡土色彩的却是极少,我所看过的里边只有一种较可取,这乃是家中旧有的一部,是作者的儿子在光绪丙戌(一八八六)年送给先君的。书名“洗斋病学草”,凡二卷,光绪甲申刊,题踵息道人著,有自序,有道装小像,以离合体作赞,隐浙江山阴胡寿颐照八字。胡字梅仙,光绪丁卯举人,自序言性喜泰西诸书,读之得以知三才真形,万物实理,集卷上有《感事漫赋》四首,分咏天主堂同文馆机器局招商局,诗未佳而思想明通,又卷下《咏化学》二首,注云:“泰西初译是书,尽泄造化之秘,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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