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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十四洲 磨铁文化 出品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ISBN9787511382887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8元
货号29206613
上书时间2024-12-28
他希望这天下河清海晏,歌舞升平。
那样,大小姐只需要好看就可以了。
然后放马南山,为仙为侠,纵情恣意。
一十四洲
高人气作家。作品题材多变,世界观宏大,剧情架构独特,善于设置情节反转,深受读者喜爱。
代表作:
《小蘑菇》《C语言**》《仙道第.一小白脸》(出版名《折竹》)《方尖碑》《一剑九琊》等。
章 鬼城美人
第二章 相看两厌
第三章 惊风细雨
第四章 关系匪浅
第五章 百战不败
第六章 武逢知己
第七章 守株待竹
第八章 三书六礼
第九章 顺流而下
第十章 万丈迷津
第十一章 九重雷劫
第十二章 妖氛鬼雾
第十三章 江州陈事
第十四章 大雪纷飞
他希望这天下河清海晏,歌舞升平。
那样,大小姐只需要好看就可以了。
然后放马南山,为仙为侠,纵情恣意。
一十四洲
高人气作家。作品题材多变,世界观宏大,剧情架构独特,善于设置情节反转,深受读者喜爱。
代表作:
《小蘑菇》《C语言**》《仙道第.一小白脸》(出版名《折竹》)《方尖碑》《一剑九琊》等。
乌云黑压压堆积,城市上空有一个漩涡状的黑色中心,天破开了一道口子,霹雳闪电轰隆作响。
几个年轻人正在聚会,天南海北胡侃。
“说起来我那个室友——那个叫林疏的,”其中一个小青年啧了一声,“有病一样,就没见他说过一句话。”
他身边的人拉开一罐啤酒,附和:“说他哑巴都是抬举,连个表情都没有,赶紧自己出去找地儿住,真不想看见他。”
就在这时,一道极响的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开,震耳欲聋之间,暴雨倾盆而下。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窗外:“真他妈大。”
刚才发牢骚那小青年掀了掀眼皮,望向天空,突然愣住了,睁大了眼睛。
“这……”他迟疑又惊讶道,“老三,那边大厦顶上,站着的不就是那个死人脸吗?”
老三使劲眯了眯近视眼:“还真是,这么大的雨,这人真有精神病啊?”
“不是抑郁就得是自闭,反正不正常,”小青年幸灾乐祸哼笑一声,“哎,老三,你看他怀里怎么还抱着东西?”
“精神病人欢乐多嘛——看着像把剑。”
然而,还没等看清,一幕超越他们认知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道巨大的紫雷在黑色天空蜿蜒出难以想象的放射状纹路,竟直直朝着远处大厦那个人影劈去,那一刹的光芒过于刺眼,谁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楼下的街道上,不少人顶着雨势兴奋拍照,配字“X城巨大雷暴竟似世界末日,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这是他们后一次看见林疏。
林疏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在躺着,努力转了转眼珠,试图睁开眼睛。
“小傻子醒啦!”一道口音浓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的身体立刻僵住,眼皮重如泰山,骨头缝都生了锈,差点不能呼吸。
我对人过敏,真的。
他深吸了几口气,空气潮湿腐败,难闻至极。
他试图运转真气,修为全无。
“咋的又没动静了?”那声音继续响起来,是一个嗓门洪亮的中年大娘,她似乎是伸出了手,朝自己探过来。
想象到正在接近的人体的热气,林疏的感官炸成一团,猛地睁开了眼睛。
大娘也被他的突然睁眼大吓一跳:“挨千刀的!”
林疏浑身僵硬,喘了几口气,终于在晕眩中看见了四周。
床前的大娘长得凶神恶煞,穿一身麻布袄裙,头发盘起,插了根细木头,不是现代的打扮。
自己在一座茅草屋里,这草屋破烂,墙壁发了坑坑洼洼的霉,假如拍复古电影,要搭出这样破烂的屋子,却也着实不易。
林疏:“……”
人间惨剧。
他只是想渡个天劫——渡完就离飞升不远了,奈何晚上有课,没时间离开城市找荒郊野岭去渡,只好就近选了一座的大厦,免得惊动常人。
坏就坏在这座大厦上——好死不死,装了一根硕大无朋的避雷针,天雷没砸到自己身上,全被避雷针引了下去。**之人,心不诚志不坚,试图借助外物躲避天劫,无一例外都要遭天谴,重则灰飞烟灭,轻则打回去从头再来,比如现在。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避雷针,居然可以把劫雷也引走。
现代物理害我。
林疏吐纳呼吸几下,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身体。
经脉滞涩,根骨离奇差劲,说资质平庸都是闭眼胡吹,想要**怕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就像一个因为作弊被处分的学生,不仅要重修,还被撕了课本。
大娘见他一副呆滞模样,气也消了,叹口气:“傻了快十年,也不见好——成天往犄角旮旯里跑,这回淹着了,可得长点记性。”
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男人吆喝,大娘“哎”了一声,给他压了压被角,转身走了。
她的手险险擦过林疏的脖子,激起林疏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呼吸困难,好久才缓过来。
大娘此举,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好心,林疏却不能接受和人接触,那被子又潮得离奇,冰冷如铁,盖紧竟比不盖还要难受,实在让人无福消受。
等大娘走远,他从床上起身,推开黏手的木板门,向外看去。触目所及是同样破败不堪的房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像个村庄。自己所在的院落坐落在村庄外围,村子外面是荒废的耕地,再远一点,却灰蒙蒙的,被雾遮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天色奇怪,暗得很,要说是凌晨,却家家户户有人走动,炊烟袅袅;说是傍晚也牵强,天空一片灰黑,无星无月,也没有半点落日余晖的影子,鬼影幢幢,很是晦气。他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想再观察一番,看见外面有村民走动,想跨出去的那条腿又缩了回去,转身走回房间。
房间实在乏善可陈,既破又乱,家具只有一张床,并一张床前的桌子,没有镜子,照不见自己的模样,他联想起那位大娘口中的“小傻子”、“小疯狗”,猜测自己这具壳子恐怕确实是一位智力有缺陷的仁兄,也不知道长了怎样一副尊容。
摸了摸自己杂草一样的乱发,林疏有点窒息。
正当此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翻,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头,见来者依然是那位大娘。
大娘手端一个白碗,跨过门槛,唤狗一样道:“小傻子,吃饭了!”
喊完一看,小傻子转头直勾勾看着自己,神情仍然不怎么像个正常人,却也与以前大不一样。
大娘皱了皱眉:“落了一次水,怎地更傻了。”
说完,她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转身要走。
这世上,清静的人不多,傻子是其中之一,因为没有人会和一个傻子交谈。这是林疏从来求之不得的,但是现在不行。他必须得和什么人交流,不然,只能在这里做一辈子傻子。他虽然喜欢清静,但也不想做傻子——尤其是一个在发霉的屋子里盖着发霉的被子的傻子。
于是,大娘险险要走出去的时候,听见背后响起了带一点抖的声音:“……多谢。”
大娘:“啊呀!”
她猛地转过身来:“你不傻啦!”
林疏僵硬地点点头。
大娘险些要手舞足蹈,扯起嗓子向外面大声道:“小傻子不傻啦!”
杂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片刻之间门口乌拉拉聚集一大群面黄肌瘦的村民,个个激动伸长脖子往房里看。
“小傻子不傻了?”
“小傻子真的不傻啦?”
“小傻子果然不傻了!”
林疏:“……”
一个傻子突然聪明起来,怎么还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大娘把碗搁下,哆哆嗦嗦上前,拉住林疏的手:“你……你可想起来什么不曾?”
林疏:“!!!”
他被大娘一握,浑身汗毛直竖,眼前发黑,触电一样往后退了几步,险些魂飞天外。
不料,大娘直直跪了下去:“您可千万要救救我们!”
村民见大娘跪了下去,纷纷效仿,在门外大磕其头:“您可千万要救救我们!”
林疏动了动嘴唇,艰难地组织语言,想问问这些人为什么要跪自己。
不料太久没有说过话,完全组织不起来。
他艰难开口:“要我做什么?”
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尤以大娘嗓门为洪亮,所幸林疏虽然几乎不会说话,听人话还是会的,勉强理解了他们的意思。
十年前,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总之是有了莫大的灾祸,整个村子危在旦夕之际,一位仙人路过,用了**,能护住这里十年,条件是托付给了村民一个木呆呆的小傻子,说是他的徒弟。
村民又问,**能护住十年,十年之后又要怎么办。
仙人打了许多机锋,说一大番“但等机缘到来”之类神棍言语,飘然离去了。
如今,十年之期已然要到,**屏障亦摇摇欲坠,小傻子却不傻了。可见机缘来了,村民自然大喜过望,只盼这突然开窍的小傻子能有应对之法。
林疏朝外面望去。
还是那副景象——妖氛鬼雾弥漫四野,据说雾里生机灭绝,全是活尸恶鬼。整个村子好比海上的孤岛,已经十年没有外面的消息,村民纵使想破头也没有出去的办法,而他若也没有对策,同样要被困在这里。
他从小**,根骨绝佳,修了十来年,顺风顺水到大乘,如今被天道发配到这地方,不仅被困,竟还要与人说话,实在是从未见过的困难。
林疏站在那里,深呼吸几口,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终于组织好语言,问:“有剑吗?”
村民们一齐看着他,双膝竟然有点发软,又想倒头叩拜。
没想到小傻子一朝开窍,竟如此沉稳有度,不动声色,果然是高人风范,仙人诚不欺我。
剑,是有的。
有人递上来一把。
一把粗短的小木剑,削来给三岁的小孩把玩。
那孩子嗷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剑!我的剑!还我的剑!”
林疏被他嚎得耳鸣,终究没接那把剑,在院里的死枣树上折了个树枝,握在手里,稍稍吐了口气,感觉舒服了一点儿。
他师门有训,宁可持剑而死,不可弃剑而生,十几年来,早刻进了骨子里。现在修为全失,拿剑虽然并没有实际用途,但剑在手里,毕竟可以略微缓解乌泱泱人群带给他的难受。
林疏越过人群,往村子的边缘走去。越近,那些灰雾便越浓。
隔着一层结界,他突然和不远处一个衣衫破烂,面目腐烂流脓的尸体对上了眼。
那东西竟还是个活的,嘶吼一声,半蹿半跳,猴子一样扑了过来,被结界挡在外面,林疏后退几步,看着它疯狂往里撞,爪子堪堪穿破结界,而后再被弹出去,可见这结界已经不甚牢靠。
半腐,四肢伏地,行动迅捷,《九韶异志》有载,曰爬尸,是种低等的邪物,畏光,畏风,畏火。村民显然晓得一些它的习性,已经拿了火把来驱赶。
然而阴影之下,密林之中,渐渐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儿,已聚集了数十。据村民说,这些邪物一直在结界外徘徊,有数千之众。
林疏看着那个被驱赶离开结界的爬尸,他看得很明白,这结界已经薄弱至极,恐怕撑不过半月,半月之中,若没有脱身的方法,恐怕就要被困死村中了。
但他的修为一时半刻并不能回来,或者说,这辈子能不能回来都未可知,小傻子这具身体也颇孱弱,大抵是常年营养不良,走两步都要犯心慌——除非重塑根骨,硬生生打通奇经八脉,才能勉强迈过**的门槛。
村民看着他沉吟不语的样子,各个心里打鼓,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半刻钟过去,林疏终于开口:“有琴吗?”
又是要剑,又是要琴,可偏僻村庄,哪有这种东西。
林疏见他们面面相觑,想了一会儿,迟缓道:“能发声音的……都行。”
这一下有了。
几个年轻小伙往村东头跑去,不消一会儿,搀来一个老头,并一把二胡。
这位老人患有眼疾,双目失明,原是闽州城里某茶楼的说书人周先生,十年前出城回老家探亲,谁料到出了这场祸事,困在村里,再也出不去了。
听完旁人叙述一番前因后果,周老先生颤颤巍巍拱手:“少侠,只要您能带我们走去闽州城**,要让我这把老骨头做什么都使得。”
话是这样说,但这样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做什么?村民都不解其意。
林疏却也不是想要这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做什么体力活,而是要他拉琴。
习剑须先养心,他的师门有学琴清心的传统,所以他知道几首破魔除祟的曲子,拣了一首《清疏辟邪曲》,试图教给老人。
然而,林疏说话的水准实在是不敢恭维,古琴与二胡的曲谱又有颇多不通之处,交流很是困难,两人回屋弄了半天,才终于拉出一首成了调的曲子。
是夜,大娘的两个年轻儿子李鸡毛与李鸭毛在前方举火把开路,林疏与周老先生再次来到了结界的边缘,几位身强力壮的村民跟着。
浓雾里,地上升起磷火,几十双眼睛再次望向他们。
周老先生拿起琴弓,拉了起来。
村民惊呼:“真的走了!”
只见树从一阵抖动,陆陆续续有几只爬尸爬远,曲子拉过几遍后,它们走了半数之多。
曲声确实有效,但拉琴人只是凡胎肉体,曲声中并没有法力,对邪物的震慑仍是有限。
林疏默默思索该如何让曲声的威力再大一些。
正想着,周老先生的动作却是一停。
“外边有动静。”他说。
瞎子的耳朵,总是要灵光一些。
果然,几息之后,渐渐有声音传来。起初是尖锐的碰撞声,夹杂着女子的清叱,而后,脚步声,说话声也传来了。
依稀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刚才还有声音,怎地停了?”
老先生一愣,继续拉了起来,李鸡毛与李鸭毛也意识到有外人来到了附近,欣喜地挥起火把。
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是在招呼同伴:“在这边!”
过一会儿,杂沓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鸡毛也高喊:“这里!这里!”
只听几声兵器带起的风声,肉体碰撞声,剩下那十几只活尸也逃了,一行人拨开灌木丛,从结界外穿了过来——原来那结界只挡妖邪,不拦活人。
林疏抬头看去,来者是七八个穿着利落短打的佩刀少女,身姿挺拔,颇具英姿,是常年习武之人。
为首那个“铮”一声收刀归鞘,问:“你们是什么人?”
李鸡毛老实道:“是村里的人。”
李鸭毛谄媚上前:“仙女姐姐,你是来救咱们的?”
她“呸”了一声,抽刀指向李鸭毛的脖子:“好不要脸的臭男人!你是人是鬼?”
只是喊一句“姐姐”,就变成了不要脸,这少女长得漂亮,没想到如此凶恶,把李鸭毛吓了一跳。
太好看了!我实名安利,有道家的因果循环,又有现代物理时间相对论的感觉,还有佛家理论的影子,太绝了!
文笔好,情节好,人物好,道理好,值得一看,强推!
真的好看,结尾我下巴惊掉,虽然隐隐有感觉,但前文每一个点结尾都对应上的感觉真的对强迫症不要太友好……后面我一直在边哭边看,里面关于时间和空间、仙侠儒的观点我还印象挺深刻的。
— 没有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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