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现货新书 教兽派 9787801037190 费克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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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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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费克申著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
ISBN9787801037190
出版时间2010-10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5元
货号6741250
上书时间2024-12-15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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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一湖畔浓雾
二精英与孝子
三骷髅人一闪而过
四平板车疑云
五年轻的女尸
六稀罕事
七德国菜刀
八再现年轻的女尸
九垃圾场
十业大风云
十一一线希望
十二母唱女随
十三第一现场
十四21号夜
内容摘要
一.湖畔浓雾
迎接春天的第一场雪是边下边融化的,下了一下午,到晚上,校园的大路、小径便全是积水了,这时空中还时不时地散落着雪花,像是凋谢的花瓣一样,疏落的美。直到清晨,雪才完全停下来,冬天真是疲惫了,只能喘息着浓浓的雾。
历史学教授徐林,不,现在已经不是了,他是去年年初退休的。刚退下来时,还有很多学术界的人来找他去讲讲课,参加些莫名其妙的会议,再后来他享用的这杯茶就渐渐凉了下来,如今是门可罗雀,倒也省心。他一般而言是个心胸开阔的人,这似乎也反映到他的身体上。他是个少有的大胖子,体重130公斤,但动作还很敏捷,他认为这是他从小就胖的关系,“我这一辈子早就适应这不寻常的体重了。”他说。但三高已经向他逼近,高血压被确诊了,每天都要吃降压药,血脂也超出了正常标准,只有血糖还没有出毛病。他常常笑着对人说:“50年代三高是什么?高干、高知、高级军人,我都没捞上,可现在的三高我倒已经占了两个。”他说得轻松,人们也被他硕大的身体和满不在乎的腔调欺骗了,以为他对此毫不在意,其实不然,他是很介意生命的,连同生命的质量。于是,他就开始锻炼身体了。跑步是不行了,他那衰退的肌肉已经运行不了沉重的身体了,只好走走路,打打太极拳。
每天早上他5点钟就起床,走到校园的湖边,在柳荫垂蔽的石头岸边比划几式太极拳。到7点左右,他就回家吃早点,然后就一头扎在床上,大睡特睡,完全补足了早上欠缺的觉。所以减肥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药还在吃着,并且加快了走进高血糖阴影的步伐,但他觉得精神上得到了满足,自觉症状轻多了,不再想着莎士比亚的那个生存和死亡的难题了。
这天,他还是5点钟起床,全然不在乎昨天的雪。“穿厚点儿。”老伴儿喊道。她起得也很早,但不是为了自己的健康,而是给孙子做早饭,多好的中国女人。“知道了。”徐林应了一声,把一件厚厚的毛外套穿在毛衣外面。
出了楼门,他像往常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天的空气格外新鲜,雪洗尽了飘浮的尘埃,青草在这一夜之间已经萌发出鹅黄色,大树枝头含苞欲放的嫩芽也发出清淡的呼吸。可是雾气很重,给树木、街道、楼房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那些徐林熟悉的景物如今在朦胧中变成了另一个世界,他几乎认为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城市。
徐林边做着深呼吸,边走进校园大门。收发室的老人看着他,就笑笑说:“锻炼来啦?”“嗯。”他也笑笑。他和这些人都很熟悉,毕竟在这里工作过30多年。
他顺着柏油路向湖畔走去,越走越快,还尝试着弯弯腰,但结果还是失败了。
湖畔到了。这个湖和北大那有名的未名湖不能相比,可面积却不小,在周围的假山环抱中,湖面不那么规则,在西面湖拐了一下,变成了一长条,由宽到窄,直到成了一个尖锐的角。那里经常淤积起一些水中的落叶和其他垃圾。如今是春天,水不多,谈不上碧波荡漾,不过,水还是清澈的,白天可以看到水面下游动的小鱼。
雾在这里更浓重了,低低地垂在水面上,遮蔽了水面的涟漪,湖周围的树都被大雾浸泡着,黑色的树枝从雾中探出头来,像军队埋伏的长矛一般,很有些肃杀之气。湖畔湿漉漉的石板地很滑,上面还有一些薄脆的冰碴,两边是冬天留下的枯黄的草,仔细看,其间已经有可数的几根绿色小草了。
徐林忽然感到一阵压抑,可能是这雾的缘故。雾太大了,在这个城市里很少见,所有的东西都被它歪曲了,使徐林觉得陌生、怪异,甚至有些许的恐惧。
他定了一会儿神,才摆好姿势打起了他的十八式太极拳,这是最简单的太极拳,但让徐林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月才学会,而且有的姿势还不正确。徐林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除了做学问外,其他的事都大而化之,为了弥补他运动神经的不发达和运动记忆太差,他就将这十八式太极拳多打几次,还对他过去的学生,现在系里的年轻老师们说:“圣人云,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习是什么,鸟日飞也。我就是一个动作多做几遍,照样可以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他看见了那些年轻人眼里的笑意,但他毫不在意,认为再解释下去就显得自己太没有个性了。
今天他打了十几遍十八式,直打得浑身出汗,周身通畅。他停了下来,闭着眼睛,静静地呼吸,体味着什么都不思考的禅宗意境:“我现在什么都没想,是的,什么都没想,连过去搞学问时遇到的挫折和成功,还有退休的事都和我无关,当然什么三高、三低的,都见鬼去吧。我什么都没想。”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悖论,他在想什么都没想,可这本身是不是在想呢?“这是个哲学问题,和我搞历史的无关。”每次他都要提出这个问题,然后再给一个懒惰的回答。
这时,时间过得是很快的,不知不觉之间,他就感到太阳升了起来,闭着的眼睛里的金光是那么美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纯光的世界。他睁开了眼,果然金红色的太阳在天边微笑着,刚才的迷雾已经被驱散,湖面上闪烁着光彩,涟漪在荡漾着,湖堤上的点点残雪反射着刺眼的光。一个女学生拿着一本英语教材,背诵着单词,她身材苗条,不用看是个清秀的姑娘。“该回去了。”徐林想。按往常的规矩,他闭目养神后就回家,但他今天情绪特别好,没有平常会自然出现的困倦。他想再绕着湖畔走一走:“心情和身体好的时候就应该多锻炼一会儿,这就像做学问一样,顺当的时候就抓紧多干。”于是,他就沿着湖畔慢慢地踱着步。
湖水是静谧的,树上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太阳仿佛被它们吵醒了,越来越炽热起来。徐林走到了湖的尽头,就是那个垃圾箱般的角落。他看看湖面上漂着的杂物,心想一定要和学校后勤反映一下,让他们派人清理清理。事后,他觉得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发现了那个在垃圾中的怪异景象。
那个东西是灰白色的,像是假面具,很大,比一般的人脸要大,鼓胀着,上面的两只眼睛紧闭着,鼻子冲着天,像是蔑视所有的人一样。徐林的心收紧了一下,他开始时并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就仔细看了一会儿,当他肯定这是一张人脸,而且在某些部分有他熟悉的影子时,他紧张起来,觉得呼吸不畅通了。“怎么办?”他半天才有了第一个念头。他看看周围,看到几个男学生正说着话,走了过来。他们是去食堂吃早饭的。他伸出右手,用食指指着他们说:“同学站一下。”学生们或许见过他,就恭敬地站住了脚。
“我这眼睛不好使,你们看看那是不是个人?”学生们看了看,敏感的就大喊起来:“是死人!”胆大的就要下到湖边去仔细看看。有个高个子说:“不能去,咱们要报警,还得保护现场。”要下去的人听这么一说,就停止了脚步。
徐林没有按往常的时间回家,也没能在上午就把觉补足,都是让警察给搅的。这些人民的卫士赶来后,立刻封锁了现场,把徐林和那几个学生作为目击证人留下来询问。
“你认识他吗?”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警察问道。他自我介绍说他叫胡亮。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徐林说。
“是你们学校的人吗?老师?工友?”
如果不是警察的提示,徐林是不会想到的。“你这么一说,好像是……难道是他?”有了警察,徐林的胆子大了,他走到被抬出来的尸体前看了看,说:“真的是他。”
“谁?”胡亮马上就问道。
“是我们系的老师,陈天晓。对,就是他。看我这眼睛,我应该认出来的。”
“你和他熟悉吗?”
“那还用说,我们是多年的同事了,关系还不错。他是研究欧洲古代史的,我研究中国古代史,虽然不在一个教研组,但很熟悉。他怎么会死呢?”
胡亮看到的徐林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冲击,他的表情更多的是诧异和疑问。
古洛今天上班晚了,最近他经常迟到,让领导很不高兴。认为他的无组织无纪律已经发展到了顶点。刚提拔为副局长的李国雄全然不顾过去在古洛手下干过的情分,甚至说:“不愿意干啦?我看他就是太骄傲了,认为地球离了他就不转了。”古洛知道后气得半死,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说:“转当然是要转的,但要慢一点。”
如果李国雄知道古洛家发生了什么事,就不会这样说了。古洛的妻子病了,是无名热。每天都发低烧,浑身无力,干不了家务,甚至不能做饭。古洛只好给她做饭,这对一个几十年来就没下过厨房的人来说,无异于服苦役。有位名人曾经说过,最让人痛苦的不是自己的妻子不会做饭,而是做的饭让人难以下咽,古洛正是那个名人的妻子。而且他的技艺是这样的,比如西红柿炒鸡蛋,他也能做到明天的肯定比今天的更难吃。妻子是个善良的女人,为自己的病很是内疚,觉得让家里的大人物做饭,简直是浪费天才。所以她每次都对虎着脸的古洛说:“进步了,你又进步了,过几天肯定比我强。”古洛有自知之明,听到妻子这样说,心就软了,继续做那让死人都能呕吐的饭菜,这是妻子病好后对他说的。
古洛就是在制造这将人的胃当成泔水桶的饭菜中耽误了他多年来的正常上班。所以今天他来到刑警队的时候,胡亮已经出了现场。他听说又有案子了,而且是在大学校园里,顿时精神一振,“血腥的象牙之塔。”他很有诗意地想道,便急忙跑了出去。他没有叫警车,这是浪费人民的血汗钱,违反他的准则;也没有拦出租,一来80年代末的出租车不那么多,而且一般的工薪阶层也不适应它的价格。古洛固然可以报销,但这同样是违背他为人民节约的原则。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上了公共汽车。
昨天的雪在街道上融化着,一片肮脏,没有铺水泥路面的人行道上泥泞不堪,有的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积水,有的索性在马路边上走着。早上明亮的太阳已经被薄云遮蔽,光彩微弱,时不时飘来一朵厚云,大地立刻晦暗起来。由于路面湿滑,很多骑自行车的人都改为坐公共汽车了,因此车里十分拥挤。古洛被挤到角落里,仰着身子,忍受着公共交通的弊病。好在离那所叫北方联合大学的案发地点的路并不远,只有三站。当古洛听到站名的时候,就用尽浑身气力挖掘开人墙,冲了下去。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古洛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停住了脚,一边喘息着,一边掏出手帕揩拭额头上的汗珠。云层愈来愈厚,已经看不见太阳了,学校宏伟的大门落在昏沉沉的光线中,显得那么阴郁,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气派和活力。“又要下雪?”古洛看看天,走进了校园。
虽然古洛亮出了证件,收发室的人还是犹犹疑疑地给他指点了去湖畔的道路。古洛不着急不着忙地走着,他没有上过大学,这让他觉得有些遗憾。“如果青春时代不是在大学度过的,人生至少少了一半的乐趣。”不知是谁对古洛说过这样的话,古洛虽然不以为意,但总觉得他的人生是缺少了点儿什么。如今他的儿子上了大学,古洛很高兴,儿子的人生总算有了另一半的价值。“比我强。”古洛想。这时他会悲哀地将自己比作精神上的残疾人。
阴天下的湖水失去了活泼的涟漪,深幽神秘,傲慢地看着在岸上忙碌着的警察,只有她看见了那个死者是如何进入她的怀抱,但她不想吐露这秘密。也许只有古洛才能解读她那无声的语言。
“古老师,你来啦。”胡亮看见了那个黑胖子。前几天那无精打采的神色已经完全消失了,炯炯发光的眼睛说明神探已经找回了自我。
“嗯。现场勘查完了吧?”古洛带着漠然的神情,看着周围。
“大体上完了,我们正准备撤呢。”
“死者的身份清楚了吧?”
“他怎么了?一副官僚腔调。对,又在装蒜了。”胡亮心中好笑,就假装严肃地答道:“基本清楚了。”
“怎么回事?”古洛并没有注意到胡亮揶揄的表情。
“死者叫陈天晓,是这所大学历史系的教授,研究的是欧洲古代史,就是古希腊、罗马的历史。据说他通晓好几种语言,英语、法语不用说,什么拉丁语、古希腊语,他都会,在国内学术界有很大影响,说是本专业的权威也不为过,所以他是这所大学为数不多的博士生导师。总之是个很受人尊重的学者、教授。我们初步的检查结果,认定他是被杀的,死亡原因大概不是溺水,因为在他的脖子上发现有勒痕,但杀人性质现在还不能确定。”
“噢,权威教授被杀,够轰动的了。”古洛看看湖对面的假山,上面种满了树,如果是夏天的话,这里一定很美,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小鸟在歌唱,年轻学子的身影半隐半现,真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可凶杀案居然会发生在这里,就像浴缸里浮出了鲨鱼的背鳍一样,叫人不可思议。
“局里,李国雄又该着急了。”胡亮想起李国雄那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急不急跟我们无关,抓住凶手是我们唯一的责任。”古洛不高兴地说。他想起李国雄说他的坏话,就郁愤起来。
“他的家属来了吗?”古洛不愿意再提起让他不快的事。
“来了,老婆昏了过去,子女们把她送进了医院。”
“他有几个孩子?”
“三个,老大是女儿,已经工作了,在市银行,据说还是个副科长,反正干得不错,老二是儿子,在北京读大学,还没赶回来,老三也是女儿,正读高中。他爱人在一所工科大学的教务处工作,多好的家庭。”
“不幸是嫉妒者,它最仇视幸福。”古洛拿腔捏调地说。
“又来了。”胡亮差点儿要笑出来。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学校保卫科孙科长。”胡亮指指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其实古洛早已看见了。这人长着张白净脸,深眼窝,浓密的眉毛,也许是因为在大学工作的关系,气质文雅。他笑着向古洛伸出手:“孙克明。”
“噢。”古洛急忙也伸出手来,和他握握,“古洛。”
“你就是古洛?”孙克明的表情和语气并不符合,他笑着说。
“你知道古老师?”胡亮故意问道。他很想看到古洛这时的表情。
“当然,我们市的神探嘛。”孙克明还是笑着说。古洛顿时高兴起来。
“哪儿的话,还要靠大家,尤其是你们呀。”古洛喜不自禁。“这人看样子还不错,一定有一些能力。”他真的这么想。
孙克明笑得更欢快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请不要客气。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嘛。”
“你对死者的情况很熟悉吗?”古洛问道。
“这……咋说呢?”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古洛不耐烦了。虽然他已经看出来学校保卫科不会提供更多的情况。
“我们和系里的教授不太来往。你想想他们会有什么问题?都是文明人。我们工作的重点主要是学校的工人什么的。”孙克明说。
“嗯,不过以后可能还要找你们。走吧,先回队里,看看法医的检验结果。”古洛看出胡亮还沉浸在刚才讥讽的笑容中,就生气地说。
除了失恋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比失去亲人更让人悲伤的了,特别是这个亲人对这个家庭特别重要的,而且又是非正常死亡。陈天晓的家人现在正承受着这巨大的悲伤。
他的妻子裴玉香在医院里苏醒过来,看着床边泣不成声的大女儿和小女儿,挣扎着说:“告诉麒了吗?”麒是陈天晓唯一的儿子,叫陈家麒,在北京大学读书,子继父业,也是读历史学的。
大女儿家秀说:“已经打电话找到他了,他说马上回来。”
“没有说你爸的事吧?”
“没有,怕他受刺激。”裴玉香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她这时的心情是既伤心又愤怒。“老头子,你这算是走到头了。平常是怎么告诉你的?你不听,现在怎么样,现世报了吧?你就不想想你的责任,对我们这个家的责任,对我的责任,都这个岁数了,还恶习不改。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报应呀。”她这时对丈夫的怨恨超过了悲痛。但夫妻的感情还是让她再次流下了泪。“不管怎么说,你也没犯死罪,谁也没有权力夺走你的命,而且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是我孩子的父亲。不行,这事一定要让公安局追查到底。谁杀你谁就得偿命。”特别是当她想起他们的婚姻时,就更悲痛了。
她和丈夫都出生在一个小城镇里,曾经是小学和中学的同学,她比丈夫大一岁。初中上完后,她就因家庭情况不好而辍学,去银行当了一个职员。陈天晓是出名的优等生,他上了本省名牌大学,在本省那个大学的知名度像关东三宝一样,人人皆知。于是在那个几乎人人都互相认识的小城镇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裴玉香对陈天晓是既佩服又爱慕,但像所有女人一样,她是现实的,根本没有指望能和这小镇中的范文澜喜结连理。后来,陈天晓大学毕业,留在了学校,成了一个在当时很受人尊敬的知识分子。他在放假时回到了家乡。裴玉香和中学同学一起去看望了他。这时的裴玉香出落得亭亭玉立,是许多年轻人追求的对象。那天她看到了陈天晓的目光,让她的心颤栗的目光。后来就有人提亲,不过不是陈天晓托的人。裴玉香后来知道,陈天晓虽然欣赏她的美貌,但根本就没打算和她结婚,他是个注重门当户对的人。可是他的父母就不像儿子一样自重,他们早就认识裴玉香,很喜欢她的美貌和好脾气,就托了媒人,陈天晓顶了一阵子,但最后还是屈服在庸俗的势力之下。结婚后,陈天晓对裴玉香是很好的,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裴玉香调进省城,并帮她找了一份工作。而裴玉香在爱情之上又有了感激之情。虽然后来……裴玉香想到这里,就没再敢往下想。
听到门外一阵人声,她睁开了眼睛,是丈夫的研究生们来看望她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叫米娜,三个小伙子,一个叫张承,已经毕业,留在历史系当了教员,他是丈夫第一个招收的研究生,另外两个和米娜是同一届的,一个叫洪启智,另一个叫田地生。张承先走到床边,看得出他满脸都是悲伤,恩师的死对他打击颇大,本来系里就有若干派系,他的导师是一派的领袖,如今他一死,派系间的力量对比立刻起了变化,将来再有什么出国之类的好事,恐怕就轮不到他了。因此他的悲痛既是感情上的,也有理智成分,虽然他竭力不让自己做个小人,但理智是那么顽固,像情人一样纠缠着他,让他苦恼万分。“师母,你要保重呀。”他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来。
女人之间永远有男人不知道的小秘密,她们的关系更是男人猜测不到的。米娜,这个美貌非凡的姑娘已经坐在床边拉着裴玉香的手,眼泪一滴滴地流在她们两人的手背上。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裴玉香也抽泣起来。
“凶手是谁?他妈的,一定得抓住他,碎尸万段。”洪启智咬牙切齿地喊道。他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母都是干部,他是独生子,所以有些少爷脾气,性情直爽,爱说些做不到的话。但谁都能看出他的愤怒是真实的。一直在众人身后的田地生这时走了上来,他说:“师母……”就哽咽住了,他的眼睛是红肿的,瘦瘦的方脸膛上露出明显的胡子茬,看样子一定哭了很长时间。现在他在忍着,但还是流下了眼泪。裴玉香最喜欢这个老实厚道的学生了,陈天晓在世的时候对他的才华也是赞不绝口,说他是“讷于言,敏于行。不浮躁,才气焕发”。确实,他已经有好几篇论文面世了,而且都是在一流学术刊物上发表的,在学术界颇得好评,认为是青年才俊,陈天晓当然的继承人。如今他正在撰写《古代西方的政治思想》一书,进展顺利,陈天晓看过他的草稿,认为是近年来国内最优秀的研究成果。
“地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的老师没有再教你的命呀。”裴玉香开口说话了。田地生忽然扑到床边,放声大哭,裴玉香抚摸着他的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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