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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冰丽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70207626
出版时间2019-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8元
货号27858805
上书时间2024-12-04
001
那天,我得了诗朗诵冠军。那天,我七岁生日。
我用一生的时间纪念,那天却还是破成了碎片,无论再怎么掬合,都不能还原纯粹的底色。
一阵大雨亮晶晶地落下来,厚重的白云抖擞着千万条丝线。
走出校门,彩虹架在天空,大地闪烁着耀眼的白光,似乎想把灿烂的凌霄花、病态的百日红蒸发成梦魇。柏油路温柔得像丝绸,沙土地灼热得似电热毯。
阵雨像天空做的短梦,说停就停了,薄云仿佛宽大的羽毛扇,覆盖在城市之上。
阳光、雨丝、尘埃、鸟鸣糅杂成夏日独特的风景。
小学门口聚集了很多家长。
“爸爸,我得了冠军!你得过吗?”
“得过乳酸菌……饮料……哈哈……”
“王冠”无非是吊在脖子上的石头,会活生生把人淹死在海里。
邻居的小虎跑了过来,我和小虎跳上车,爸爸启动车子,向家的方向开去。
我们俯在窗口望着渐渐消散的彩虹,不明白彩虹为什么会消散,色彩又去了哪里?忽然,手里的奖状被风吹走,蝴蝶般翻飞起落。
“吴春雷”三个字像哭花的妆容。我显得太过愉快了,生活要毁掉一个小孩子,就像扎破一只红气球,瞬间的事。
……总是被爸爸轻易找到。衣橱门半开,像神秘幽暗的山洞,我钻了进去。
“你藏到床下了,是不是?”
不知道随后发生了什么,我可能在衣橱里睡着了,或者昏过去了。当警察把我从衣橱里抱出来时,我像被捉住的小野兽,茫然失措地张望着。
警察保护着我,我用一种被辜负了的孩子般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丝毫没有改变,但是,我的父母死了,我也成了哑巴。
死亡像一个走在皮影戏里的幽灵,游荡在家里,躲在衣橱里的我,模糊地意识到或许错过了它舞蹈的风姿。
李正勇
我当警察次出警,就意识到,世上难闻的味道是死亡的味道。有位连环杀手说哪里有流血,哪里才有生活。这话听着就瘆得慌。
坐在树下的王疯子享受着蛋糕,看到警车,两腿一挺站了起来,像狗猛然听到身后的鞭炮声。
我刚跳下警车,王疯子突然举起他沾着鲜血和奶油的手,标准地打了个敬礼。
围观的孩子们抽筋似的哈哈大笑。
——女主人倒在厨房,男主人倒在卧室,均被重物击打了头盖骨。
王疯子席地坐在槐树下,蛋糕放在两腿间,一面得意扬扬地吃着蛋糕,一面兴奋地看着围观的群众。偶有摇着尾巴的狗靠近,他急忙护住自己的战利品。
我有点恐怖地审视着这个嫌疑人,不得不说,我被那血腥场面惊魂了。我或许受了刺激,看这个洋溢着喜悦气息的疯子,莫名的痛苦勒紧了我的脖子。
王疯子又跳又叫,兴奋无比,他突然将队长放在车盖上的警帽抢走,扣在他沾满了奶油的头上,嘴咧得像丑陋的大猩猩。
几个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按倒在地。
“我的……”王疯子隔着铁棂,望着被狗舔食的蛋糕,咿呀大叫。
这世界欠他一个蛋糕。
疯子就这德性,至死都牢记着吃,不在乎任何纠葛,也不在乎监狱与农贸市场的区别。
一片唏嘘中,警车开走了,车中的我感觉自己像马戏团的小丑。人生在世,免不了有点罪恶感,次拘捕的胜利,让我差点对车外的孩子们笑出声来。
……感觉这身警服是纸糊的,绝望的浪头劈头盖脸地席卷了我,不是一个浪头,而是一排排海潮滚滚退去,将我卷入其中。
衣橱像雨后的屋檐一滴滴地落着水珠。我打开衣橱的门,悬挂的衬衫下坐着一个小男孩,面色苍白,目光惊恐,浑身哆嗦。他就是吴春雷。
小春雷一定吓坏了,无论问什么,他的嘴像焊在一起的铁门,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像没通电源的灯泡,空洞地睁着。
他是有价值的证人!
“这孩子怎么了?”小虎的妈妈秦阿姨搂着春雷的肩膀,耐心地交流,可怎么也唤不回春雷的意识。他像行走在梦中,用沉默和愚痴对待我们这些闯入者。
“他是哑巴吗?”
“当然不是!今天他还得了朗诵名!”
“王疯子身上的鲜血正是两位死者的,厨房里的菜刀和铁钩上的指纹也是王疯子的。”
路队长以短时间破获了大案!
瘦得很骨感的王疯子懵懂地被推出了法庭,衣服挂在身上,像面旗挑在旗杆上。
终,王疯子被送入精神病院。
“说他能杀死一只兔子,我都不信!”说这话的是年轻的律师,谁都知道律师的爸爸和哥哥是时常出入精神病院的疯子。他能说出这话,在路队长看来,已像个准疯子了。
“年轻人,脑瓜是用来思考的,不是接尿的!”
我惊愕得像五脏六腑被掏空了,风正从肋骨间呼呼吹入,整个人也空灵起来。
天出勤让我感觉,警察这职业真操蛋,有时像瘸子教瘸子跳舞。凶手有时长着天使的脸,盗贼也长着诗人的面庞,大自然就这么生搬硬造,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那些侦破技巧和犯罪心理分析的知识,全他妈随着小便尿掉了。
我和同事把吴春雷送进了福利院。
失落的天堂再也无法挽回,站在福利院门前,他的表情很怪,既出神又迷茫,仿佛站在浓雾里,找不到出口。只有时间可以治愈他,时间是疾病好的同盟。
恐惧就像发霉的米饭,会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在福利院里的几年里,除了酣声和屁,没有人听到过他的其他响声。
他珍藏着那张报纸。或许他终有一天会懂得好的敌人就是死掉的敌人。但他的敌人没死,在精神病院里。
警察把我带到这里,带到那里,终,把我带到了福利院。
我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和警察们在一起。我要回家,警察说没有家了。
房间里有很多床,我被带到一张小床边,阿姨摸了摸我的头,给我展开被子就离开了。小朋友们坐在床上聊天,他们问我叫什么、多大了。
他们很多嘴。
熄灯时,我和衣躺在床上。
——哑巴。
这是福利院的个夜晚,我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街灯映亮的天花板,听着夜晚奇妙的声音。
小朋友们很快睡着了,各种酣声高低错落。我总想回忆发生的事情,可只记得彩虹和冠军,之后的记忆被抹得一干二净。
阿姨们用哀怨的眼神对我表示关切,我懵懂的脸在她们看来,很天真。
人人都自以为看透了我,我却懵懂得像个傻瓜。之后的一生,我都为此时的懵懂救赎着。
报纸上刊登着疯子杀人的新闻,我从公安局的桌子上偷了报纸。这报纸就在我的枕头底下,疯子的照片就在我枕头底下,爸妈的名字也在我枕头底下。
牛娃半夜去厕所,突然看到我静静地坐在床上,眼睛折射着街灯的光,贼亮贼亮的,他吓得哇哇大叫,仿佛谁要吃掉他。惊梦的孩子们本能地跟随着鬼哭狼嚎。瞬间,福利院的野猫、麻雀都被他们吵醒了。
这一夜吵闹着过去了,清晨,我也像其他孩子穿鞋、洗脸,等待早餐。天意莫测,人如棋子,何况一个孩子,要么不被理解,要么被人忘记!
但我总感觉有人会来接我,我不属于这里,我的爸妈会来的,他们不可能不要我了。
我总是直勾勾地望着铁门,望着雨中的样子,望着雪中的样子,望着蔷薇花腾爬上门廊的样子,望着望着,竟然也忘记了爸爸妈妈的模样。
这里的小朋友都很特别,有的是兔唇,有的是瘸子,还有的仿佛是瞎子,看人眯着两条细细的缝隙。
当然,正常的孩子也不少。带我去餐厅的怀特就是一个健康的小哥哥。他的前世一定是匹骏马,因为他奔跑的姿势非常好看。
怀特比我大一岁,出生后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每当有新孩子进来,怀特总是帮助他们,好像福利院是他的家,他有尽小主人的义务,他怕孩子们一个个离开,怕家越来越小。
怀特带我去电视间、游戏场,介绍小朋友的名字。小朋友们和我打招呼,我生硬地抗拒着这一切。
我不喜欢这地方!
“爸爸来了!”怀特兴奋地对我说。
“爸爸?”我突然想起爸爸趴在地上的样子,我分不清是看到爸爸趴在地上,还是看到照片上的他趴在地上……我全身发抖,大汗淋漓,一头栽倒在地上。
孩子们呼救着,声音淹没了世界。
“他不是爸爸!”我的喉咙像哽着一只青蛙,发不出任何声息!
我总是呆呆地坐着,看着小朋友们打打闹闹,看着白杨树叶摇摇摆摆。一只花猫懒散地在南墙根散步。猫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我,粉红的小舌头舔着嘴唇,前爪不时地梳理头脸。
“再看看我!”
小花猫果然听到了我的心里话,转动毛茸茸的脖子,静静地,毫无表情地看着我。这世界,仿佛只有它才知道我孤苦的心情。
吃饭时我把炸肉偷偷地藏在手里,小花猫心有灵犀似的,从铁门跳了进来,先是左右望了望,脖子上的细毛柔柔地拂动着,随后眯着眼睛望向我。我露出手心里的炸肉,花猫从容地迈着四只蹄子,优雅地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似乎得到了允许,才叼走炸肉,又从容地走到南墙下,低头享受它的大餐。
夕阳像橘子,斜挂在西天上。
突然从南墙外飞进半块砖头,坚实地落在小花猫的身上,小花猫疼得吱呀大叫,跑掉了。
福利院大门口,一群小男孩子挤挤挨挨向里观望着。突然,一片小石子向我飞来。怀特把我拉进屋里。
“福利院,向前看,缺胳膊少腿一大片;没有爹,没有娘,叔叔阿姨来充当。哥哥大,妹妹小,野狗野猫真不少……”
“是大灰狼他们!”怀特拉着我向院里跑去,“大灰狼的爸爸因为偷福利院的东西被抓进了监狱,大灰狼恨透了福利院!”
大灰狼的前世一定是只青蛙,因为他的嘴居然长那么大,他的嘲笑也无比的嘹亮。
此后的许多天,都没见到小花猫。我把想念当成了伙伴,有时想念也很阴险,潜伏在内心的深处。
那高高的院墙阻挡了大灰狼,也切断了我逃走的欲望。我曾想逃回家,逃到那个藏身的衣柜里,但阿姨说那衣柜早就被清理了。
福利院的生活像包裹着黏稠的糖浆,停滞不前。
隔壁就是一所小学,我又上学了。上课是我开心的事情,每个人坐在固定的位置,谁也不会干扰我,谁也不会逗弄我。
有一天,我正在上课,那只小花猫突然跳上窗台,毛茸茸的尾巴软塌塌垂了下来。显然是大灰狼砸断的。
我的目光再也离不开小花猫了,那是我的小花猫,是我的小伙伴。
老师突然喊我的名字,要我到黑板上做数学题。
满满一黑板的题,我没听清老师的话,以为要我把所有的题都做完。其实老师只是让走神的我做道。或许老师也没指望我会做,因为,从来没有老师让我到黑板上写过一个字。
窗台上,小花猫那红纸般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像着装整齐的绅士,威严地坐着。
这题都太简单了,二十多道题,全对!
当我走回座位时,猫目不斜视地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仿佛那猫成了爸爸。瞬间的错觉让我把持不住,差点摔倒。
小花猫用前爪洗了洗脸,咧着大嘴打了个哈欠,从容地扭着屁股,不慌不忙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每天傍晚,小花猫总会跳到南墙边,等待着我喂它。小花猫成了我沉默的朋友,我在阅览室看书,花猫便踏到窗台上静静等着。明月高悬,我偷偷打开窗子,花猫便安静地睡在我床边。
我很想看到爸爸的影子,却再没发生灵魂附体的事情。很多时候不是我在看猫,或许是猫在看我。
“不用多久,他就会开口说话的。”
或许我真有一个封闭自己的世界,从那世界里走出来很难,对我而言就像无故截掉一条胳膊般不可能。
——一个桃核雕刻的知了。
我眼睛被沙土迷了,什么也看不清。大灰狼招集着他的随从们,捣蒜似的一阵拳脚。
怀特冲进人群,护住了我。那晚,受伤的我是在怀特的怀里睡着的,之后,我们时常挤在一张床上聊天,也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我多次想追回桃核蝉,大灰狼却说弄丢了。
我有两个朋友:怀特和花猫。我和怀特形影不离。我的生活永远是,也仅仅是现在经历的这一刻。
清晨,我们在水池边洗脸,墙上的镜子照出怀特精神饱满的样子。他从水龙头接了水,洒在我的头发上,并用手指替我理了理头发,固定了四六分的漂亮发型。
“今天有个好人家来挑男孩,一定会挑你。”怀特帮我整理衣服,“如果挑到你,就不会被大灰狼欺负了。”
我摇了摇头。
“我会替你照顾花猫的!”
我又摇了摇头。
“你舍不得我吗?放心,我比你强壮,我会活得好好的!”
我突然想哭,竟哭了出来。怀特替我擦掉眼泪,他或许懂得我也不想他被挑走。
吴建川
这是盛世,是个一切皆有可能的时代。我很荣幸活在这个时代。
我讨厌春天,满街怒放的樱花,灿烂得像死亡,总让我体会到没落和凄凉。
盛世和春天并不矛盾。盛世是盛世,春天是春天。
“只要有才华,就可以呼风唤雨。我放弃美国大好机会选择回国,我就是冲着这美好时代来的。”
“可你为什么选择博风肥皂厂?”
“诸葛亮出山,不选曹操,也不选孙权,而是选刘备,是因为曹操的人才太多,去了也淹没在人才堆里,孙权已近功成名就,作为谋士没有多少发挥的空间。而刘备就不同了,刘备一无所有,很容易彰显才华。这就是我选择博风肥皂厂的原因。”
五分钟的面试只是走走过场,毕竟我亮眼的芝加哥大学的学历,不容他们有其他选择。
评委凭着纯粹的直觉和更为纯粹的厚颜无耻,将他们蚕食得几近破产的烂摊子,博士帽一样扣在我头上。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博风村的几个农民哥们借助他们的手艺建立了博风肥皂厂。
这肯定不是中国早的农民工厂,但却是影响较广的村办企业。
世纪之交,博风肥皂厂已成为集洗发、护肤、清洁为一体的综合村办企业。终因泥腿子的短见和盲目扩张使企业质量被频频追责,资金链断裂,濒临倒闭。
驾一叶扁舟容易,驾驭军舰就需要专业人才了。
“吴总!”面试官的这一句称呼,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它比世界所有的菜肴都金贵……他们握着的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尊严。
我不是博风村的子孙,当厂长也不是为了博风厂。口号很丰满,欲望不骨感。
这就是我,我的时代开始了。
命运这玩意儿,我已守候了它太久太久,但我从不怀疑它的存在。
融资扩股,谁带来大资金就会成为大股东。
忐忑的博风人怀疑我的人品。他们怀疑得很对,但毕竟人品的好坏影响不了金钱的价值。一元钱在坏人手里是一元钱,在好人手里也是一元钱。无底深渊上的纽带就是男人的老二,男人好搏杀的雄性正是通往未来的坚固桥梁。
我凭借博风肥皂厂十几年的声誉,以资产抵押的方式,先后从银行、投资公司,搞到了十多个亿的款项,融资上市,转身成了的股东,敲响了上市的铜锣。小小的农村作坊,一步跨入了正规军的行列。我的这一锣,敲出了几个千万富翁,当然,根据事先协议好的股权,我也有了近亿资产。
有人骂我是空手套白狼。这就是人性,当别人富了,骂声就出来了。但没有任何富翁会因为骂声变穷,也没有任何富翁在乎小麻雀的叽喳。
我喜欢看《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这两本书给了我无穷的智慧。管理公司应该像宋江管理的水泊梁山,完全按能力排序。于是我削掉了四十岁以上的管理人员,砍掉了传统的部室分隔,模拟一百单八将的排序,完全按水平能力排次拿薪。
“你把我们都赶走,请问,老了有罪吗?”
“我说‘罪’了吗?有罪没罪是法官的用语,并且退休又不是进监狱!”
“招的全是美女帅哥,你把公司弄成了妓院!”
“大门开着,随便嫖……”
清除难缠的旧部,招兵买马,扩大生产,一路凯歌。人毕竟只活一辈子,如果错过了驶向未来的高铁,就会像战败的残兵,被丢弃在肮脏的战壕里。
为庆祝公司上市,举办了盛大的剪彩仪式,由博风肥皂厂正式更名为博风集团有限公司。
我的轿车刚刚驶进大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王者归来的感觉很爽。
我对着麦克风简要讲话,引得员工和村民可劲地鼓掌。这就是气场。身若王侯,自然就多了些仆从。而仆从们,感激我让他们有尊严地活着。
站在红毯铺就的高台上,突然发现人群外站着王疯子,地震似的,我抖了一下。
我急忙稳住了情绪,多少人在盯着我呢,现在,我的一举一动都是别人的样板,都成了记者们大书特书的人物。
记忆的铁锚脱钩了,王疯子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哪哪疼。
墙角处,保安推搡着王疯子,想把王疯子推出会场。
我奔过去,喝退保安,掏出纸巾,为王疯子擦掉脸上的泥灰。王疯子露出了惊颤的眼睛和委屈的表情。我越看他,他缩得越远,似乎他和流浪猫一样,都不识好人心。
眼疾手快的秘书急忙用矿泉水沾湿了手绢,为王疯子清洗手上的污迹。
王疯子不但不领情,一把抢过矿泉水,咚咚地喝了起来。
王疯子的脸上还是多了些沟壑,毕竟除了死人,谁也逃不过岁月的磨刀。喝饱了水的疯子死瞪着我,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未了的死仇。
王疯子本应在精神病院的。我给精神病院的朋友打电话,果然,他是医院不慎走失的病人。
“办公楼前的石狮子都为我的仁慈而感动。”
“别瞎扯了,一定程度上,我们都是疯子,世界就是一所精神病院。”
在疯子的世界里,白鹭城应该是他人的城市。
“你要是能当上厂长,那我就是美国的夫人了。”
任何成功者必定有帮扶的贵人,而这贵人可能是当官的,也可能是从商的,还可能是疯子。一定程度上,只有疯子的神秘才能超越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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