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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帕姆·杰诺芙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ISBN9787544790673
出版时间2022-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69元
货号29424088
上书时间2024-11-08
1946 年2月的一天上午,格雷丝在纽约中央车站捡到一只行李箱,里面有12 个女孩的12张照片。很快,格雷丝发现照片上的12个女孩是二战时英国派遣到法国的女特工,从此再也没有回国。
格雷丝开始去了解这些女孩背后的真相。 她得知这12个女孩已被官方宣告失踪,推定死亡。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她们早已被纳粹逮捕并杀害,原因竟是来自内部高层的背叛……
1946 年2月的一天上午,格雷丝在纽约中央车站捡到一只行李箱,里面有12 个女孩的12张照片。很快,格雷丝发现照片上的12个女孩是二战时英国派遣到法国的女特工,从此再也没有回国。
格雷丝开始去了解这些女孩背后的真相。 她得知这12个女孩已被官方宣告失踪,推定死亡。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她们早已被纳粹逮捕并杀害,原因竟是来自内部高层的背叛……
帕姆?杰诺芙(Pam Jenoff),出生于美国马里兰州,在费城长大。先后就读于乔治华盛顿大学、剑桥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依次获得国际事务学士学位、历史学硕士学位和法学博士学位。曾担任美国陆军部长的特别助理、美国国务院驻波兰的外交官以及费城一家大型公司的劳务律师,现任教于罗格斯大学法学院。
从2007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迄今已出版《指挥官的女儿》《外交官的妻子》《孤儿故事》《在巴黎失踪的女孩》《蓝星女人》等以二战题材为主的历史小说12部,大都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广受媒体关注。目前已有作品进入电影筹拍阶段。
1946 年2月的一天上午,格雷丝在纽约中央车站捡到一只行李箱,里面有12 个女孩的12张照片。很快,格雷丝发现照片上的12个女孩是二战时英国派遣到法国的女特工,从此再也没有回国。
格雷丝开始去了解这些女孩背后的真相。 她得知这12个女孩已被官方宣告失踪,推定死亡。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她们早已被纳粹逮捕并杀害,原因竟是来自内部高层的背叛……
帕姆?杰诺芙(Pam Jenoff),出生于美国马里兰州,在费城长大。先后就读于乔治华盛顿大学、剑桥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依次获得国际事务学士学位、历史学硕士学位和法学博士学位。曾担任美国陆军部长的特别助理、美国国务院驻波兰的外交官以及费城一家大型公司的劳务律师,现任教于罗格斯大学法学院。
从2007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迄今已出版《指挥官的女儿》《外交官的妻子》《孤儿故事》《在巴黎失踪的女孩》《蓝星女人》等以二战题材为主的历史小说12部,大都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广受媒体关注。目前已有作品进入电影筹拍阶段。
在战争时期,真相是如此可贵,需要用谎言来护卫。
——温斯顿?丘吉尔
章 格雷丝
1946年,纽约
要不是犯了人生中第二个严重错误,格雷丝?希利永远不会发现那个手提箱。
周二上午9点20分,格雷丝原本应该乘坐开往市中心的早班巴士,从“地狱厨房”街区的出租屋前往她工作的下东区办公室。她是在去上班的路上,但不是从那个称为“家”的方向过来,而是匆匆穿行在麦迪逊大街,边走边将头发绾成发髻。尽管天气寒冷,她还是迅速脱掉外套,扯下里面的薄荷绿开衫。她不想让弗朗基注意到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从而怀疑她昨晚根本没有回家。
格雷丝在一家商店的橱窗前停住脚步,仔细打量自己印在玻璃上的影像。她真希望商店已经开门,可以进去买些脂粉掩盖脖子上的吻痕,再喷点样品香水,遮住昨夜的白兰地和马克的须后水的混合味道。此时此刻,每一次呼吸都让她感到眩晕而又羞愧。一个酒鬼坐在角落里睡着了,不时发出梦呓声。格雷丝看着他那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庞,心里泛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邻近的巷子里传来敲打垃圾桶的声音,竟然与她脑袋里的砰砰声遥相呼应。整个纽约似乎都处在宿醉之中,或者不过是她自己搞糊涂了。
2月的狂风穿过麦迪逊大街,摩天大楼上的旗帜猎猎飘扬,一张皱巴巴的旧报纸沿着排水沟飞舞。听到圣阿格尼斯教堂9点半的钟声,格雷丝加快步伐,几乎小跑起来,衣领下的皮肤浸出了汗珠。中央车站赫然耸立在前方,再往前走一点,她就可以在42街左转,在市中心的莱克星顿大街搭乘特快巴士。
但是,当她接近43街十字路口时,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三辆警车并排停在那里,封锁了麦迪逊大街,不准任何人再往南走。一开始,格雷丝怀疑发生了车祸,因为她注意到那辆黑色斯蒂庞克汽车斜停在街对面,引擎盖下冒出滚滚蒸汽。如今,市中心街道上的汽车越来越多,巴士、出租车和运送货物的卡车总是争道抢行。不过,事故似乎并没有涉及其他车辆。一辆救护车孤零零地停在拐角处,医护人员没有匆匆地跑来跑去,而是靠在车上抽着烟。
格雷丝走向一位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请问,这条街会关闭很长时间吗?我上班迟到了。”
肥头大耳的警察从帽檐下轻蔑地看着她,仿佛女人有工作是很可笑的事,尽管在战争期间,所有女人都代替应征入伍的男人,在工厂尽职尽责地工作。“你不能走这条路,”他冷冰冰地回答,“短时间内不能通行。”
“发生了什么事?”她问,但警察转身走了。格雷丝向前迈了一步,伸长脖子望了一眼。
“一个女人被车撞死了。”旁边一名戴鸭舌帽的男子说。
看到破碎的挡风玻璃,格雷丝突然感到很不舒服。“真让人惋惜。”她叹息道。
“我没亲眼看见,”男子又道,“有人说她当场死亡,至少没有遭受痛苦。”
“至少”,这是汤姆死后格雷丝经常听到的一个词。至少她还年轻,至少他们没有孩子——好像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痛苦。有时候她想,孩子并不会成为负担,而是把汤姆的一部分生命留在了世上。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旁边的男子若有所思地说。格雷丝没有答话。汤姆的死也出乎意料。他计划出征前去纽约看望她,在从军事基地驶往佐治亚火车站的路上,他乘坐的吉普车翻车了。军方说他阵亡了,事实上,他只是遭遇了一场车祸。
一名记者按下照相机的快门,闪光灯闪了一下,格雷丝不由得眨了眨眼。她用手遮住眼睛,从人群中摸索着退出来,呼吸着充满香烟、汗水和香水气味的空气。
离开警方设的路障,格雷丝回头看了看,43街的西面也被封锁了,无法穿过马路。如果回到麦迪逊大街,绕到车站的另一边,至少要花半个小时,那会让她迟到更长时间。她又咒骂起昨晚。要不是马克,她不会站在这里,别无选择,只能抄近路穿过中央车站——她发誓永远不会再去的地方。
格雷丝转过身,中央车站赫然耸现在眼前,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下面的人行道,通勤族络绎不绝地涌向各个入口。她想象着车站内的情景,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射进大厅,接到了朋友或情侣的人们在大钟下热切地交谈着。让她不堪的不是这个地方,而是里面的人。女孩们涂着鲜红的口红,舌尖舔着牙齿,确保没有沾上颜色。她们握着手袋,心里充满期待。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孩子看到陌生的父亲显得有些紧张,这位父亲在孩子们还在蹒跚学步时就离开了家。身穿皱巴巴军装的士兵手里拿着枯萎的雏菊,从月台上一蹦一跳地走过来。这样的重逢永远不属于她了。
她应该停下,干脆回家。格雷丝渴望好好洗个澡,或者睡个午觉。但她必须去上班,弗朗基10点要和一家法国人面谈,需要她做笔录。之后,罗森伯格夫妇要来找房子。通常,这正是她喜欢这份工作的原因,将自己置身于别人的问题之中,但今天,她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不,她必须往前走,别无选择。格雷丝挺起胸膛,朝中央车站走去。
她穿过车站大门。自从汤姆出事后,这是她次来中央车站。那天下午她从康涅狄格州来到这里,穿着她漂亮的抽褶连衣裙,头发做成维多利亚公主卷,戴着平顶小圆帽。汤姆没有像预期的那样从费城抵达纽约,他应该在那里转车。她以为他错过了联运列车。当他也没有从下一班火车上下来时,她变得有些不安。她查看了车站中央问讯处旁边的留言板,以防汤姆来早了,或不知何故错过了他。她无法联系到他,也无法查问,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她吃了一个热狗,弄脏了口红,嘴里变得发酸。她又站在报摊前看了第二遍报纸头条,然后是第三遍。一趟趟火车来了,又空了,士兵们从月台上潮水般涌过来,但始终不见汤姆的影子。当晚上8点半后一列火车到达时,她已经急得快发疯了。汤姆绝不会让她这样苦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一个赤褐色头发的中尉,她在汤姆的入伍典礼上见过他,带着恐惧的表情朝她走来,她一切都明白了。至今她仍记得,就在她即将瘫软下去时,那双陌生的手一把将她扶住。
车站现在看起来和那天晚上没什么两样,通勤族和旅客川流不息,井然有序,几个月前她在这儿遭受的心灵创伤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管穿过去。”她对自己说,车站那头宽阔的出口像灯塔一样召唤着她,她不必停下来回忆一切。有什么东西拽了一下她的腿,像是小孩的抓扯。格雷丝停下来,扭头看了看,发现尼龙长筒袜脱线了。是昨晚马克不小心弄的吗?脱线的地方越来越大,整个小腿像是划了一道口子,她急需把长筒袜脱下来。
格雷丝朝低处的公共卫生间跑去。在经过一条长椅时,她被绊了一下,虽然没有摔倒,但脚还是扭到了,脚踝一阵剧痛。她一瘸一拐地回到长椅前,抬起脚,以为之前鞋跟没修好,又掉下来了。但鞋子完好无损,不,是长椅下面伸出来的东西绊到她了。一个棕色手提箱,随意地塞在长椅下面。她恼怒地环顾四周,心想谁这么不负责任,把它搁在这里。但是附近没有一个人,其他人从她身边走过时,丝毫没有留意地上的箱子。也许它的主人去了卫生间,或者去买报纸了。她把箱子整个推到长椅下面,免得再绊到别人,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在女卫生间外面,格雷丝注意到一个身穿破烂军装的士兵坐在地上。刹那间,她庆幸汤姆生前没有去打仗,没有受到战争的摧残。她将永远拥有他美好的形象,不会像现在看到的这个士兵,伤痕累累地回到家,努力装出一副勇敢的面孔。格雷丝从口袋里掏出后一枚硬币,她本打算用它买杯咖啡,现在不得不放弃了。她把钱塞进士兵干裂的手掌里,不忍直视他。
格雷丝走进女卫生间,在隔间里脱下长筒袜,然后出来走到镜子前,抚平乌黑的秀发,重新涂上科蒂口红,双唇抿了抿,在丝滑的柔顺中品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在旁边的水槽前,一个年轻女人用大衣盖住圆滚滚的肚子。现在到处都是孕妇,显然是她们与那些从战场上归来的士兵欢聚的结果。格雷丝感觉到,那个女人在打量她凌乱的外表,会心一笑。
意识到上班已经迟到太久了,格雷丝匆匆离开卫生间。当她再次穿过车站时,发现刚才差点绊倒她的手提箱还在长椅下面。她放慢脚步,走到手提箱前,四处张望。
见没人来领取,格雷丝跪下来查看手提箱。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与每天在车站出现的成千上万的手提箱别无二致,除了那个磨旧了的珍珠母把手甚是漂亮。只不过这个箱子没有被带出车站,而是孤零零地躺在长椅下。是丢弃还是遗落?她谨慎地思虑了片刻,想起战争期间定时炸弹装在旅行袋里的故事。但是一切都结束了,过去潜伏在每个角落的风险已经慢慢消退。
格雷丝仔细看了看手提箱,想弄清楚它的主人是谁。箱子侧面写着一个名字,她不安地回忆起弗朗基的一些客户,那些战争幸存者,德国人让他们在手提箱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谎称将来他们会找回自己的财物。这个箱子上只写着一个词:特里格。
格雷丝盘算着自己的选择:要么告诉行李员,要么干脆走开。上班已经迟到了,但好奇心驱使着她,也许里面会有标签。她拨弄着箱子的搭扣,突然啪的一声,搭扣似乎自己弹开了。她不由自主地把盖子抬起一点,回头瞥了瞥,觉得随时可能被人抓住。然后,她往箱子里看了看,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一把银质梳子和一块雅德莱薰衣草香皂塞在一角的上方,几件女人的衣服有棱有角地叠在一起。箱底还塞了一双婴儿鞋,但没有看到其他儿童衣物。
突然,格雷丝感到这是不可原谅的侵犯隐私的行为,于是迅速把手缩回来。就在这时,什么东西划破了她的食指,“哎哟!”她不禁叫了一声,手指上出现了一条口子,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她把手指放在嘴里,吮着伤口止血。然后,她伸出另一只手去够箱子,看看是什么割伤了她。剃刀还是小刀?原来,衣服下面有一个厚厚的信封,纸的锋利边缘划破了她的手指。“别动它!”一个声音似乎在说,但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沓照片,用一块蕾丝巾仔细包裹着。格雷丝把它们抽出来时,手指上渗出的一滴血滴在蕾丝巾上,浸染开去。总共有12张照片,每张都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半身照,模样各不相同,不会是一家人。她们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挺括的衬衫或夹克,年龄都不超过25岁。
看着这些陌生人的照片,格雷丝觉得自己太随意了,甚至很不道德。她想把它们放回去,忘掉看到的一切。但上面一张照片上的女孩吸引了她。这个女孩有一双摄人心魄的黑色眼眸。她是谁?
就在这时,车站外响起了警笛声。格雷丝感觉警察是冲她而来的,因为她擅自打开了别人的私人物品。她慌忙用蕾丝巾重新包住照片,想将它们放回手提箱,但是蕾丝巾窝成了一团,她没法将这沓照片装进信封。警笛声越来越响,没有时间了,她偷偷把照片塞进自己的背包,用脚把手提箱踢回长椅下面,直到看不见为止。
然后,她向出口走去,手指上的伤口阵阵作痛。“我早该知道,”她自言自语地说,“进车站不会有什么好事。”
第二章 埃莉诺
1943年,伦敦
处长勃然大怒。
他的大手重重地拍在长条会议桌上,震得茶杯哗啦哗啦直响,茶水溢出杯沿,一直流到桌子的另一端。往常开会时的说笑和闲聊都消失了。他的脸涨得通红。
“又有两名特工被俘了。”他吼道,顾不得放低声音。一个打字员经过走廊时停了下来,瞪大眼睛注视着这一幕,然后又匆匆走开了。埃莉诺急忙站起来关上门,用手挥挥头顶上的烟雾。
“是的,长官,”皇家空军上尉迈克尔斯结结巴巴地说,“这两名特工空降马赛几小时后就被捕了。目前没有任何消息,估计已经被杀了。”
“哪两个?”处长问道。格雷戈里?温斯洛,特别行动处处长,曾是一名陆军上校,在一战中享有盛誉,虽然年近六旬,依然威风凛凛,总部的人都称他“处长”。
迈克尔斯上尉似乎被这个问题弄糊涂了。对于那些在后方指挥任务的人来说,战地特工都是无名棋子。
但是,对于坐在他旁边的埃莉诺却不是这样。“哈里?詹姆斯,加拿大人,毕业于牛津大学莫德林学院。尤恩?彼得森,前皇家空军飞行员。”她对于进入战地的每个人都了如指掌。
“这是德军本月的第二起逮捕行动。”处长叼着烟斗,却没有点燃。
“第三起。”埃莉诺轻声纠正,不想再激怒他,但又不愿说谎。自从丘吉尔授权成立特别行动处,下令通过破坏和颠覆活动“点燃欧洲”,已经过去了近三年时间。从那时起,他们在欧洲部署了近300名特工,大多数人作为F区成员进入法国,目的是在盟军横跨英吉利海峡大进攻前,破坏德军的基础设施,武装法国游击队。
但是,在贝克街总部大楼之外,特别行动处并不被视为辉煌的成功。军情六处和其他一些传统政府机构颇为不满,认为其破坏活动是外行行为,对他们自己的秘密行动造成了损害。特别行动处的成功也很难量化,要么因为那些行动属于机密,要么因为它们的影响在大进攻前不会充分显现。近情况变得不妙,越来越多的特工被逮捕。问题出在行动的规模上,陷入作茧自缚的困境?还是另有原因?
埃莉诺引起了处长的注意,他转过身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特里格?是准备不足,还是出了差错?”
埃莉诺吃了一惊。在特别行动处成立后不久,她就以秘书的身份来到这里。获得这份工作绝非易事:她不仅是个女人,还是波兰籍犹太人,没有人认为她属于这里。她时常纳闷,自己怎么会从平斯克附近的小村庄来到伦敦的权力殿堂。但她说服处长给了她一个机会,凭借出色的工作能力,对细节一丝不苟和超常的记忆力,赢得了处长的信任。尽管她的头衔和薪水没有变,但她现在更像是一名顾问,处长从不让她和其他秘书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会议桌旁紧挨着他的右边。她怀疑这样做是因为他那边的耳朵有点聋,虽然他本人并不承认这一点。她总是在会后私下向他汇报情况,确保他没有遗漏任何信息。
不过,这是处长次当着众人的面征求她的意见。“恕我直言,长官,不是训练不足,也不是行动有误。”埃莉诺突然意识到每个人都在盯着她。她在特别行动处一向低调行事,尽量不引人注意,并对此颇感得意,但是此刻,可以说她的身份暴露了,人们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那是因为什么?”处长问道,似乎比平时更加没有耐心。
“因为他们是男人。”埃莉诺字斟句酌地说,尽量稳住自己,希望处长明白她的意思,但又不会引起冒犯,“大多数法国年轻男子都不在城里了,被维希伪政府军抓了壮丁,或因不肯去而进了监狱。我们的特工现在不可能混进去。”“那怎么办?我们应该让他们都躲起来吗?”
埃莉诺摇摇头。特工不能躲藏起来,他们只有与当地人交往才能获得信息。譬如,酒吧女侍者听到的警察喝醉后的闲聊,农妇注意到的经过田野的火车出现变化,等等,正是普通百姓的观察提供了这些真实的信息。特工需要与当地抵抗组织取得联系,加大打击德军的力度。不,F区特工不能躲在地窖或洞穴里行动。
“那么怎么办?”处长追问道。
“还有另一个选择……”她结结巴巴地说。他不耐烦地看着她。埃莉诺不是一个笨嘴拙舌的人,但她的想法太大胆,简直说不出口。她深吸了一口气,“派女人去。”
“女人?我不明白。”
几周前,当看到发报室的一个女孩快速破译了一条来自法国战地特工的电报时,她突然萌生了这个想法。她的才能被浪费了,埃莉诺想,这个女孩应该从战地发送电报。这个想法如此离奇,过了很长时间才在她的脑海中明晰起来。她并不想现在提出来,也许以后也不会提,然而,这个尚未成熟的想法还是说出来了。
“是的。”埃莉诺听说过女特工的故事。她们在欧洲东部独自行动,传送信息,帮助战俘逃跑。这样的事情在次世界大战中也发生过,涉及的范围之广超出大多数人的想象。但是,制订正式计划训练和部署女特工完全是另一码事。
“她们能做什么?”处长问。
“和男人一样的工作,”埃莉诺答道,对于必须解释那些显而易见的事情感到恼火,“送信,发报,武装游击队,炸毁桥梁。”女人已经发动起来,在国内战线上承担各种角色,除了护理伤员、站岗放哨,她们还会操纵高射炮、驾驶飞机。难道女人也能做这些事就这么难以理解?
“女子特工组?”迈克尔斯插了一句,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埃莉诺没有理睬他,转过身面对着处长。“想想吧,长官,”她说,随着这个想法在脑海中越来越坚定,她变得激动起来,“在法国,年轻男人很少,但到处都有女人,她们可以混迹街头、商店和咖啡馆里。”
“至于已经在这里工作的其他女人……”她迟疑了一下,想起那些不知疲倦地为特别行动处工作的报务员。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们无可挑剔:技术娴熟,训练有素,全身心地投入这项事业。但是,这些完美品质也使她们在战地变得毫无用处,她们的思维已经固化,无法训练成特工,而且她们知道的东西太多,难以进行部署。“她们也不合适,需要重新招募。”
“可是我们到哪儿去找呢?”处长似乎对这个主意很感兴趣。
“和挑选男特工一样,”的确,他们没有可以征召女特工的军官队伍,“从陆军妇女队和急救护士队,大学和职业学校,或者工厂和街道去找。”挑选理想的特工不是靠一份简历或特殊的学位,更多的是凭感觉去物色合适的人选,“和男特工同样类型的人——聪明,适应力强,精通法语。”她补充道。
“她们得接受训练。”迈克尔斯指出,仿佛这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
“就像男特工一样,”埃莉诺反驳道,“没有人生来就知道怎么做。”
“然后呢?”处长问。
“然后部署她们。”
“长官,”迈克尔斯插嘴道,“《日内瓦公约》明确禁止妇女参战。”围坐在桌旁的人纷纷点头,似乎抓住了要点。
“公约禁止很多事情,”埃莉诺回敬道,她知道特别行动处的所有黑暗角落,该机构迫于战争压力,采取过种种投机取巧、绕开法律的做法,“可以让她们以急救护士队成员的身份作掩护。”
“我们是拿那些女人的生命冒险。”迈克尔斯指出。
“我不喜欢这个主意。”桌子另一端的一个人说。埃莉诺的心揪了起来,处长不是刚愎自用的领导,如果其他人都支持迈克尔斯,他可能会放弃这个想法。
“你喜欢每两周就有六个人落在德国人手里吗?”埃莉诺反唇相讥,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
“我们可以试试,”处长异常果断地说,避免继续争论下去,然后转向埃莉诺,“在这条街上的诺格比大厦设立一个办公室,告诉我需要什么。”
“我?”她惊讶地问。
“你想的主意,特里格,就由你负责这该死的事。”回想起几分钟前讨论的伤亡情况,埃莉诺对处长的用词不禁感到一阵畏缩。
“长官,”迈克尔斯插话道,“我认为特里格小姐不够资格。无意冒犯。”他补充了一句,侧头看了她一眼。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我不介意。”埃莉诺对周围男人的蔑视态度早已变得麻木。
“长官,”坐在桌子另一头的一位军官插嘴道,“我也觉得特里格小姐很不合适,她的背景……”桌子周围的人频频点头,一个个满脸狐疑,窃窃私语。埃莉诺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打量她,怀疑她的忠诚。他们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个女人不是我们中的一员,不可信赖。尽管她为特别行动处做了那么多事,他们仍对她充满敌意,视她为一个局外人,一个异类。这并不是因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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