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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频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42895
出版时间2024-02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29689737
上书时间2024-10-24
故事始于20世纪90年代。小县城里,一个大型纺织厂从天而降,纺织厂里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纺织工人,也带来了现代和工业,以及城市化、文明之类的新东西。
刘静和刘英,这对小姐妹的人像她们的名字一样不引人注意,但在妹妹近乎窥视的注视之下,姐姐严重超出常规的经历,和其他几个或偏执、或乖张、或盲动、或激烈的角色,以先是庞大后是凋落的纺织厂为背景,在这个小县城纷纷出演。
孙频,小说家,孙频,女,1983年生,小说家,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
曾获第十五届百花奖、花地文学榜年度新锐文学奖、“赵树理文学奖”新人奖、《钟山》杂志社首届双年奖、花城文学奖、小说选刊年度奖、第十五届百花奖、第五届郁达夫小说奖中篇小说提名奖;
《收获》文学榜中篇小说榜,第五届华语青年作家奖中篇小说奖提名奖,第十届《上海文学》奖、第一届“芙蓉文学双年榜·芙蓉文学图书榜”, “未来文学家”大奖等。
出版有小说集《海边魔术师》《以鸟兽之名》及《疼》《盐》《裂》等。
故事始于20世纪90年代。小县城里,一个大型纺织厂从天而降,纺织厂里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纺织工人,也带来了现代和工业,以及城市化、文明之类的新东西。
刘静和刘英,这对小姐妹的人像她们的名字一样不引人注意,但在妹妹近乎窥视的注视之下,姐姐严重超出常规的经历,和其他几个或偏执、或乖张、或盲动、或激烈的角色,以先是庞大后是凋落的纺织厂为背景,在这个小县城纷纷出演。
孙频,小说家,孙频,女,1983年生,小说家,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
曾获第十五届百花奖、花地文学榜年度新锐文学奖、“赵树理文学奖”新人奖、《钟山》杂志社首届双年奖、花城文学奖、小说选刊年度奖、第十五届百花奖、第五届郁达夫小说奖中篇小说提名奖;
《收获》文学榜中篇小说榜,第五届华语青年作家奖中篇小说奖提名奖,第十届《上海文学》奖、第一届“芙蓉文学双年榜·芙蓉文学图书榜”, “未来文学家”大奖等。
出版有小说集《海边魔术师》《以鸟兽之名》及《疼》《盐》《裂》等。
刘静继续对着酒杯微笑着,酒杯里落着她的倒影,缩成小小一团,沉在杯底。这样看上去,好像她正在饶有兴趣地审视着自己。她把杯子里的酒又喝掉了,然后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说,和你们说句实话,这是我第二次喝酒,第一次喝酒是在读本科的时候,喝完酒我出了很多丑,我就发誓,以后再不喝酒了,酒精让人失去控制,让人变得很丑陋,不过今天我一定要和你们喝几杯。
蛇王又倒了满满一杯,眼都不眨一下就倒进了喉咙。他一边向刘静展示着空杯,一边把眼睛睁得大大地说,姐,我可干了,你能看得起我们几个,我心里高兴。刘静毫不推辞,连着喝了几杯之后,整个人开始变得兴奋起来,眼睛锃亮,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我心想,这怕是真要喝多了。想着便把桌上的半瓶酒收了起来,嘴里说,别喝了,差不多了。不料刘静起身一把把瓶子夺了过去,抱在怀里笑嘻嘻地说,刘英你干嘛,我们才刚刚开始。
我忽然想起她刚上大学的时候,在新生交流会上发表了一个小时的演讲,我心里有些害怕,怕她又说起自己的苦难史,便借口说要出去透透气,独自走出小饭店,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
饭店门口的这条路就是我们当年上学放学的必经之路,这几年没人修缮,动辄尘土飞扬。我正坐在门口,一个小女孩骑着一辆庞大的自行车慢慢过去了,她的脚尖都够不着脚蹬子,脚下空划着弧形,居然也能滚动着向前。我忽然又想起当年的刘静,那个留着犬牙参差的短发,穿着旧校服和大头鞋,在一片荡漾的笑声和口哨声中,聛睨一切,骑着彩色坐骑冲进校门的刘静。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刘静被我完好地装在一只玻璃瓶里,我时常把那玻璃瓶捧在手心里看着,以至于见到真实的刘静时,反而觉得有些陌生。
我估摸着时间,坐了一会儿就进去了,刚进去就听见刘静正大声地演说,我这半辈子啊,不是太把自己当人就是太不把自己当人,但结果都一样。我一听这话又掉头出去了,继续躲到外面去。
又等了好一会儿,估计喝得差不多了,我便又进去了。进去一看,四个人正抱在一起痛哭,看来真是喝多了,再仔细一看,是三个男人正抱着刘静哭,刘静笑嘻嘻地被包围在中间,手里还抱着一只空酒瓶。只听蛇王边哭边说,姐,你倒是给我说说,我的命怎么就这样?是不是我上辈子做的坏事太多,所以这辈子就惩罚我做条蛇?我他妈的就不是个好东西,为了一包烟就拿命和人打赌,我也就只配做条蛇。蛇王的眼泪和鼻涕抹了刘静一身,她也不擦,脸上依然笑着,拍打着蛇王的肩膀说,记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使命完成了人就完了,其实吧,要是上天安排你做条蛇,这使命也没什么不好,你看人家白素贞也是蛇,多好,呼风唤雨的,还有情有义。蛇王又哭着说,姐,有时候我真是不想做人了。刘静举起自己的杯子吆喝着,酒呢,酒呢,给我添点酒啊。王胜刚忙给她倒上酒,她像个酒鬼一样一口喝完,又笑着说,给你们讲个笑话吧,有段时间我就是不想做人,我想随便做个什么动物、植物、幽灵或者鬼都行,就是不想做人了,所以我从假山上往下跳过,摔成了骨折,结果还是个人的样子。我还吃过安眠药,被拉去洗了胃,洗完还是得做人。对了,我还割过手腕,伤口好了以后还是得做人,后来我就想明白了,这是因为我作为人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每个人都是带着使命来到世上的,不管这使命是什么。
说罢她撸起袖子,微笑着展示自己手腕上的几道疤痕。哭声戛然而止,几个人齐齐盯着她的手腕,集体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本是一个笑话,却忽然有了几分恐怖的意味。我心想,是开玩笑吧,从没有听她讲过这些事情。可是,再看她的手腕,居然真的有几道红色的疤痕,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我顿时觉得眼前的刘静变得更加陌生了。
刘静展览了一下就飞快地把手腕收回去了,然后用那只手托着腮,依然笑嘻嘻地说,不用怕,你是人,又不真是蛇,迟早会有个人样的,有没有个人样也得靠你自己啊。蛇王却一把抱住刘静的胳膊,继续哭嚎起来,姐啊,我真喝多了,我告诉你吧,我前几天又做坏事了,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啊,又没有一技之长,挣两个钱真的太难了。我悄悄告诉你吧,印染车间丢的那台旧机器就是我偷的,我把它拆了,拿出去当废铁卖了点钱。这几天保卫科正在查贼,要是查到我头上把我抓起来,你说我老子怎么办,他现在老年痴呆了,连个饭都做不了,成天就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等人喂他。
他这番悄悄话震耳欲聋,不光我们这一桌听见了,连旁边的一桌也听见了,那三个正在碰啤酒瓶的男人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刘静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手里抡起一只酒瓶子,对那三个人说,看什么看。贝尔也顺手操起了另一只空瓶子,王胜刚也站了起来,瞪着那三个男人。刘静站在他们中间,俨然终于成为了他们的帮主。我不胜唏嘘,因为那个时代已经结束,江湖早已远去,他们的表演使他们看上去更像马戏团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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