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版现货新书 罪与罚 9787020130566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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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现货新书 罪与罚 9787020130566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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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俄)陀思妥耶夫斯基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30566

出版时间2018-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0元

货号25275996

上书时间2024-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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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前言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部浸透着血和泪的社会悲剧,一部酣畅淋漓地剖析一个罪犯内心世界的心理小说,一部举世公认的、震撼灵魂的世界文学名著。

如书名所示,小说是以刑事犯罪为题材的,写的是罪与罚。主人公——大学生拉斯柯尼科夫为贫困所迫,不得不中途辍学。他住在一间租来的、像个衣柜似的陋室里,整日像只猫似的躲着催租的女房东,靠母亲省下来的一点抚恤金和借债过日子。在走投无路的困境中,经过苦思冥想,他头脑中产生了一种“理论”。根据这一理论,世界上的人分为两类:一类是平凡的人,低等人,他们只是繁衍同类的材料,必须俯首帖耳地做奴隶;另一类是“非凡的人”,他们是统治者,不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可以随意杀人。为了从困厄中挣扎出来,为了不再连累母亲和妹妹,同时也是为了实践一下自己的“理论”,来检验自己到底是个和大家一样的“虱子”,还是一个“非凡的人”,他铤而走险,举起发抖的双手,用斧子砍死一个放高利贷的老太婆,抢走她的钱和首饰,继而为灭口又狠心杀死了她的妹妹。事情虽然干得不那么顺利,但由于种种巧合,他竟安全地逃离了现场。警方也始终没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替身”:嫌疑犯米柯尔卡向警方自首,“供认”是他杀死了老太婆。此时真正的凶手拉斯柯尼科夫几乎可以完全逃脱法律的惩罚了;然而,他却没能摆脱掉另一种更可怕的惩罚——道德与良心的惩罚,而且,这惩罚先于犯罪:自他萌生杀人念头的时刻起,他的内心便成了一个永不安宁的战场。人性与反人性、良知与他的“理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他为那“荒唐的”念头感到厌恶,不相信自己真会去做“那件事情”,直到行凶前的后一刻他还在犹豫:“不如回去吧?”杀人后,他便陷入了痛苦的精神折磨之中。他得了热病,昏迷三天三夜,发高烧,做噩梦,动辄歇斯底里大发作;他开始厌烦世上的一切,甚至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也产生一种生理上的憎恶;他对什么都怀疑,却又神经质地一次次暴露自己,甚至下意识地再次去凶杀现场拉门铃,重温“当时那种又痛苦又可怕的丑恶感觉”。他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痛心地说:“难道我杀死了老太婆吗?我杀死了我自己,而不是老太婆!我一下子把自己毁了,永远地毁了!”在妓女索尼娅“爱”的感召下,他终于去自首了。

《罪与罚》写于一八六六年,那是俄国农奴制改革后社会急剧动荡的年代。广大劳动人民在崩溃的农奴制和急遽发展的资本主义双重压迫下,缺衣少食,饥寒交迫;而各种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潮、无政府主义思潮则应运而生。在《罪与罚》发表前后,已有不少资产阶级哲学家、政治家提出并宣扬“强者的权利”和“超人哲学”,这理所当然地引起许多正直人士的谴责和批判。但是,谁也没有像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以巨大的艺术力量暴露出这一憎恨人类的“理论”的野蛮本质及其产生的社会根源。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出身于一个医生家庭。四十年代他曾与俄国伟大的革命民主主义者别林斯基接近,并参加过彼特拉舍夫斯基小组——俄国早的进步知识分子革命组织,因而于一八四九年被捕,被判处死刑,只是在临刑前几分钟被沙皇赦免。刑场上的经历,十年监狱、苦役以及流放生活,对于他的身心产生了可悲的影响。四十年代末他入狱时是一个具有革命民主主义思想的无神论者;十年后,当他从流放地回到彼得堡时,成了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和君主主义者。《罪与罚》便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六十年代重返文坛后的代表作。这部作品体现了作家创作成熟时期的思想——基督教人道主义思想。他怀着巨大的同情描绘了拉斯柯尼科夫一家和马美拉多夫一家所处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处境。小官吏马美拉多夫因酗酒而被解雇,一家大小六口无以为生,大女儿索尼娅不得不彳亍街头,出卖肉体。后来马美拉多夫被车轧死,他的老婆发了疯,带着三个幼小的孩子沿街卖唱乞讨,后吐血而死。马美拉多夫曾对拉斯柯尼科夫说:“您明白不明白,一个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什么滋味?”“总得让每个人都有条路可走啊!”这是一种多么绝望的呼喊,一幅多么凄惨的图画!

然而,在清醒地提出一系列尖锐的社会矛盾之后,作家却诉诸人的天性和宗教,企图用宗教和伦理的方式去消灭恶,去解决社会问题。在《罪与罚》中,主人公拉斯柯尼科夫在经历了种种精神上的痛苦折磨之后,终被索尼娅“为全人类自觉地受苦受难”的基督教思想所感动,他决心把她的信仰当做自己的信仰,决心“等待和忍耐,他们还得等待七年;在这之前,将要受到多少难以忍受的苦难,享受多少无限的幸福啊!但是,他已经复活了”。这就是作家心目中人的“复归”,就是作家宣扬的通向“黄金时代”的必由之路。而这正是作家资产阶级人道主义思想在文学创作中的反映。

《罪与罚》充分显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中的主要艺术特色: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复调结构,悲剧体裁,巧妙的布局,紧张的情节……特别是深刻的心理分析。一八六五年,作家在写给杂志主编卡特科夫的信中,介绍自己这部未来的作品是“一起犯罪行为的心理分析报道”。小说一开始就描写主人公杀人前一天所作的准备及其复杂矛盾的心理,随后即是血淋淋的杀人场面。第二部至第六部则是凶手那宛如地狱般的内心世界的刻画。当然,书中还有许多其他人物和线索,如马美拉多夫一家的命运、自觉地受苦受难以洗刷灵魂的索尼娅、“一切为了个人”的“聪明人”卢仁、卑劣的酒色之徒斯维里加洛夫、负责侦讯工作的预审官波尔费利等等,但这些人物和线索都是为这条主线服务的。在小说中,作家运用连续的内心独白、对话、争论以及梦幻等形式,描写了主人公行凶前后的心理变态、怀疑症、热病、与亲人的疏远、下意识的行动、精神分裂式的压抑、苦闷、发狂……把一颗在苦难中绝望挣扎的灵魂剖析得淋漓尽致。那昏暗的烛光下杀人犯与卖淫妇抱头痛哭的图景,拉斯柯尼科夫自首前与母亲生离死别的场面,深深地印在读者心中。

长期以来,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直是个有争议的人物。对他的评价褒贬俱存,毁誉不一。但不论赞颂的,还是谴责的,却又都一致承认他是个天才,不过在“天才”二字前面冠以不同的修饰语:或“人道的天才”,或“残酷的天才”,“病态的天才”……而高尔基则称他为“恶毒的天才”,高度地评价了其艺术才能,又尖锐地批判了其有害的思想。今天,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其祖国被公认为堪与托尔斯泰并驾齐驱的文学巨人。在欧洲,一百多年来,他的声誉越来越高,他的创作思想和独特的创作方法对许多欧美作家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不少现代主义流派都尊奉他为自己的先驱。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早被介绍到中国的俄国作家之一,在我国也有广泛的影响。陀思妥耶夫斯基给世界留下了宝贵的文学遗产。他的代表作《罪与罚》这部催人泪下的社会悲剧,卓越的社会心理小说,无可争辩地在浩繁的世界文库中占有一个显要的位置。

 

刘开华

导语摘要
《罪与罚》以一桩刑事案件为题材,叙述一个贫困大学生的犯罪过程以及所受到的道德与良心上的惩罚,是一部剖析罪犯内心世界的心理小说。



商品简介

 

《罪与罚》以一桩刑事案件为题材,叙述一个贫困大学生的犯罪过程以及所受到的道德与良心上的惩罚,是一部剖析罪犯内心世界的心理小说。

 

作者简介

作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 l821—1881 ),俄国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其文学创作思想极为复杂。擅长心理描写,细腻而深刻地揭示人的精神上的病态情绪。代表作有长篇小说《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被欺凌与被侮辱的》《群魔》等。


译者:


朱海观( 1908—1985),安徽寿县人,毕业于南京金陵大学。译著有《老人与海》(海明威著)、《苏联文艺论集》(法捷耶夫等著)、《卡腊_布迦日海湾》(帕乌斯托夫斯基著)等。


王 汶( 1922—2010),江苏吴江人。1949年起从事翻译工作,五十余年笔耕不辍。译著有《人和自然》(伊林著)、《森林报》(比安基著)、《柯丘宾斯基小说选》等。

目录

 


目次



第二部


第三部


第四部


第五部


第六部


尾声


 



内容摘要
《罪与罚》以一桩刑事案件为题材,叙述一个贫困大学生的犯罪过程以及所受到的道德与良心上的惩罚,是一部剖析罪犯内心世界的心理小说。



主编推荐

作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 l821—1881 ),俄国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其文学创作思想极为复杂。擅长心理描写,细腻而深刻地揭示人的精神上的病态情绪。代表作有长篇小说《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被欺凌与被侮辱的》《群魔》等。

译者:

朱海观( 1908—1985),安徽寿县人,毕业于南京金陵大学。译著有《老人与海》(海明威著)、《苏联文艺论集》(法捷耶夫等著)、《卡腊_布迦日海湾》(帕乌斯托夫斯基著)等。

王 汶( 1922—2010),江苏吴江人。1949年起从事翻译工作,五十余年笔耕不辍。译著有《人和自然》(伊林著)、《森林报》(比安基著)、《柯丘宾斯基小说选》等。

精彩内容

七月初,时当酷暑,傍晚,有个年轻人从他向C巷二房东租来的一间小屋里走出来,慢慢地、犹豫不决似的朝K桥方向走去。

他平安无事地避免了在楼梯上碰见他的女房东。他那间小屋,在一座五层高楼的屋顶下面,与其说像个住人的屋子,倒不如说像个衣柜。他向女房东租用这间小屋是兼包饭和包括女仆照料的。女房东住在楼下的单人房里,每次他出去,都得打她的厨房门口经过,厨房的门朝着楼梯,几乎总是大敞着的。每当那个年轻人路过,他就会产生一种痛苦而又胆怯的感觉,使他羞愧得皱起眉头。他欠了女房东一身的债,所以生怕遇见她。

这倒不是因为他胆小和逆来顺受惯了,甚至完全相反;但是,从某一个时期起,他就处在烦躁不安的紧张状态,像是犯了疑心病。他一直在苦思冥想,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仅怕见女房东,甚至怕见任何人。他被穷困压得透不过气来,可是近,就连窘迫的境遇也不再成为他的负担了。他已不再去做他日常需要做的事情,也不愿去做那些事情了。实际上他一点也不怕女房东,不管她怎样蓄意跟他作对。但是,与其被拦在楼梯上听那些与他毫不相干的婆婆妈妈的废话,被她纠缠着逼债,恫吓,埋怨,自己又不得不想方设法来支吾搪塞,道歉,说谎,那么,倒不如像一只猫似的悄悄溜下楼去,不让任何人看见的好。

然而,这一次出来的时候,他那种害怕碰见女债主的心情,使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我想去干那样一件事,却又害怕这些无聊小事!”他想,脸上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哼……对啦……人可以主宰一切,可是一胆小,就什么事都做不成……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我真想知道,人害怕的是什么?他们害怕的是迈出新的一步,讲出自己的新见解……可是我空话说得太多了。正因为我尽说空话,所以我才什么事也不做。然而,也许,正因为我什么事也不做,所以我才尽说空话。近这一个月来,我养成了说废话的习惯,一连好多天躺在墙角里,想着一些……荒诞不经的事情。我现在为什么要去那儿呢?我真的能够做那件事情吗?那件事很严肃吗?才不呢!这不过是异想天开,自己给自己寻开心罢了;儿戏。对,也许只是个儿戏!”

街上热得可怕:加上闷人的空气,杂沓的人群,到处是石灰,脚手架,砖瓦,灰尘,以及每一个不能在乡间租别墅住的彼得堡人都十分熟悉的、夏天特有的臭味——所有这一切一齐向这个年轻人袭来,对他本来已经不正常的神经产生了极为不良的影响。从城里这一带特别多的小酒馆里飘出的使人难受的臭气,以及虽然在工作日也会不断遇到的那些醉汉,给这幅画面又平添了一层令人作呕的阴郁色彩。霎时间,在这年轻人清癯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极其厌恶的神情。顺便说一句,他长得非常俊美,有一双美丽乌黑的眼睛和一头深褐色头发,身材在中等以上,细瘦而匀称。但是很快他就仿佛陷入沉思,说得更正确些,仿佛陷入一种出神状态。他信步走去,对于身边的一切不但视而不见,甚至不愿去理会它们。由于他自己刚刚才承认的那种独白的习惯,他嘴里不时地在咕哝着什么。这会儿他自己也意识到他的思想有时候是混乱的,他的身体很弱,两天来,他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

他穿得很破,甚至穿惯了破烂衣衫的人也羞于穿他这样一身衣服在大白天上街。然而在城市的这一带,穿什么衣服是不会引起人们惊讶的。因为这是在干草市场附近,有许多人所共知的茶坊酒肆,同时聚居在彼得堡邻近中心区这些大街小巷里的,多半是些小贩和工人,所以人群杂沓,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即使是很怪异的人,在这儿也不足为奇。可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心里郁积了那么多的怨恨与轻蔑,所以尽管他有时也像年轻人一样怕人家议论,但他在大街上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衣衫褴褛。当然,当他遇到有些熟人或老同学的时候,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一向不乐意见到他们……然而在这当儿,一个醉汉不知道什么缘故,坐在一辆由一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大车上被拖到什么地方去,在他走过时,突然向他大喝一声:“喂,你这个戴德国帽的!”他用手指着他,大声吼道。这时,年轻人突然停下脚步,慌忙抓住自己的帽子。这是从齐默曼帽店齐默曼是当时开设在彼得堡涅瓦大街上的一家时新帽子店的老板。买来的一顶圆形高筒帽,已经破旧不堪,因为年久而变色,上面尽是破洞和污迹,连帽边也没有,七扭八歪地弯向一边,难看极了。不过他感到的不是羞愧,完全是另外一种感情,甚至很像恐惧。

“我早就料到了!”他惶惑不安地咕哝说,“我早就这样想过!再糟糕不过了!像这样一桩蠢事,这样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会把全部计划都给破坏掉的!是的,帽子太显眼了……因为可笑,所以才显眼,穿了这身破衣服,一定得戴一顶便帽,随便哪一种旧的扁平帽子,而不是戴这种不像样的东西。没有人戴这种帽子的,这顶帽子,在一俄里以外就会被人看见,会被人记住的。麻烦就在这儿。问题就出在人们会记住它,这可是一件罪证。干这种勾当,一个人越不叫人注意就越好。小事,小事要紧!整个事情常常是被这些小事毁掉的……”

他不需要走很远;他甚至知道离他公寓的大门有多少步:正好七百三十步。有一次他想得出神的时候曾经数过。当时他并不相信这些幻想,只不过用那种荒唐而又诱人的鲁莽行为来刺激一下自己罢了。而现在,一个月以后,他已经开始以另一种眼光来看待这些幻想了,尽管他在独白的时候嘲笑自己的软弱无能和优柔寡断,可是他已经不由自主地习惯把这种“荒唐的”幻想当做一件正在付诸实施的事情了,虽然他还不相信自己能够办得到。他现在甚至要去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作一番试探,因此他越往前走,心里也就越忐忑不安起来。

他带着一颗似乎停止跳动的心和一种神经质的战栗走到一座大房子前,房子的一面临河,另一面临街。房子里有许多小房间,里面住满了各式各样的工人——裁缝、铜匠、厨娘,形形色色的德国人当时在彼得堡有很多德国人。住在干草市场附近的多半为工人和工匠。,出卖肉体的姑娘以及小官吏等。人们川流不息地在这座房子的两个院子里和两扇大门里进进出出。这座房子里雇用了三四个管院子的。那个年轻人很高兴,他谁也没碰到,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大门,从右边的一座楼梯上去了。这是一条又暗又窄的“后”楼梯,但是这一切他事前早已了解过,察看过了,他很喜欢这儿的整个环境:这里是这么幽暗,即使遇到一双好奇的眼睛,也没什么危险。“如果我现在就这么害怕,那么等到我真的去干那件事的时候,又该怎办呢?”当他走上四楼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想着。在这里,他的去路给几个改做搬运夫的退役兵士挡住了,他们正从屋里把家具抬出来。他以前就知道,一个有家眷的德国人住在那层屋子里,是个官吏。“这个德国人大概要搬走,那就是说,在四楼,在由这条楼梯上来的这个楼梯口上,今后有一个时期,只有老太婆的房间里是住人的。这很好……万一……”他又想道,一面去拉那个老太婆的住宅的门铃。门铃发出一阵微弱的丁零声,好像这铃是白铁做的,而不是铜做的。在这种房子的这类小住宅里,门铃差不多都这样。他已经忘记了这个门铃的声音是什么样子了,现在这种特别的丁零声似乎使他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把这件事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眼前……他不禁哆嗦了一下,这回他的神经简直脆弱到了极点。过了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小缝:女主人带着明显的疑虑从门缝里打量着来客,只能看见她那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小眼睛。可是,当她看见楼梯口有很多人的时候,就放大了胆,把门全打开了。于是年轻人迈过门坎,走进黑洞洞的过道,那个过道是和后面的一间小厨房隔开的。老太婆默默地站在他面前,疑惑地打量着他。这是个身材矮小的干瘪老太婆,六十来岁,有一双又精明又恶毒的眼睛和一个小小的尖鼻子,头上没有包头巾。她那两鬓微斑的淡黄色头发涂了一层厚厚的发油。像只鸡腿的细长脖子上缠了一条破旧的法兰绒围巾,虽然天热,肩膀上还披了一件皮上衣,那件上衣已经破旧不堪,因为年久而变黄了。老太婆不断地咳嗽和哼哼。年轻人准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了她一眼,因为她眼睛里又骤然闪出了刚才那种不信任。

“拉斯柯尼科夫,大学生,一个月前到您这儿来过。”年轻人急忙嘟哝道,把腰微微弯了弯,因为他想起了,应该客气一些。

“我记得,先生,我记得很清楚,您以前来过。”老太婆说,她把每个字咬得很清楚,不过依旧用一双疑问的眼睛盯着他的脸。

“是这么回事……又为了同样的事……”拉斯柯尼科夫接着说,老太婆的不信任使他有点不安,并且感到奇怪。

“也许她总是这样的,上次没有注意罢了!”他怀着不愉快的心情想着。

老太婆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沉思,然后退到一边,指着通房间的门,让客人走在前面,说道:

“请进,先生。”

年轻人走进一间不大的屋子,屋里糊了黄色的壁纸,窗口摆着天竺葵,挂着薄纱窗帘。在这时候,屋子正给夕阳照得通明。“那时候,太阳可能也这么亮吧!……”拉斯柯尼科夫不经意地这么想着。他向屋子里的一切迅速瞥了一眼,想尽可能察看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并且把它们记住。可是屋子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家具都很陈旧,是黄木做的,只有一张带有庞大的木头拱背的长沙发,沙发前面有一张椭圆形的桌子,两个窗户之间放了一张带镜子的梳妆台,靠墙摆着几把椅子,还有两三幅镶在黄色镜框里的不值钱的画,画的是几个手里拿着鸟的德国小姐,——这就是全部的家具了。墙角里,在一幅不大的神像前燃着一盏神灯。一切都很清洁;家具和地板都擦得锃亮。一切东西都是亮晶晶的。“这是丽莎维塔干的活儿。”年轻人想。屋子里找不出一点灰尘。“凶恶的老寡妇的屋子里常常是这么干净。”拉斯柯尼科夫心里继续想着,他好奇地向通往另一间小屋的门上的印花布门帘瞟了一眼,那间小屋里放着老太婆的床和一只五屉柜,他还从来没有往这间小屋里看过呢。整个屋子就是这两间房间。

“您有何贵干?”老太婆走进屋里板着脸问道,她跟先前一样站在他面前,正对着他的脸望着。

“我带来了一件抵押品!”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只旧式的扁平银表。表的背面刻了一个地球。表链是钢的。

“您上次的抵押品已经到期啦。一个月的期限前天就满了。”

“我再给您一个月的利息,请您宽限几天。”

“要宽限,还是马上把您的东西卖掉,是我来决定的,先生。”

“这表能押很多钱吧,阿廖娜·伊凡诺夫娜?”

“你老是把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拿来,先生,这几乎一文不值啊。上一次您拿来一只戒指,我给了您两张钞票指两个卢布。,可是用一个半卢布就可以在首饰店里买一只新的了。”

“给我四个卢布吧,这是我父亲的表,我要赎回的。不久我就能收到一笔钱。”

“要是您愿意,一个半卢布,先扣利息。”

“一个半卢布!”年轻人嚷了起来。

“随您的便。”老太婆把表还给了他。年轻人把表接过去,气得刚要走开,但马上又改变了主意。他想起,没有别处可去,而且他到这儿来还另有目的。

“给我钱吧。”他粗声粗气地说。

老太婆把手伸进衣袋里去摸钥匙,然后走到门帘后面的另一间屋里去。年轻人独自留在屋子中间,一面好奇地听着,一面想着。他听出她打开五屉柜的声音。“准是上面的一个抽屉,”他想,“那么,钥匙是放在她右边衣袋里的……都串在一起,串在一个钢圈上……其中有一把的,有别的钥匙的三倍大,有很多锯齿。这当然不是开五屉柜的钥匙,可能还有别的什么首饰盒或是小箱子吧……这应当弄清楚。小箱子的钥匙都是那样的……可是,这实在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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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浸透着血和泪的社会悲剧,一部酣畅淋漓地剖析一个罪犯内心世界的心理小说,一部举世公认的、震撼灵魂的世界文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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