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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宗子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ISBN9787100126465
出版时间2017-0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0元
货号24192589
上书时间2024-10-14
《梵高的咖啡馆》为海外作家张宗子新近的随笔和札记,由近百个短章构成,分为碎片构成的风景、另一种生活、永远在离开、繁花满枝的树、分不清行走和飞翔的人、此岸和彼岸等几部分。作者的散文明敏善悟,识见清通。他以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古典诗词歌赋为底,兼得西方现代派文学、诗歌的精髓,不求学术创获,不拘套数法程,全在心灵相通。文字充满比喻和象征,虽如断片残简,却也碎金满地,另有一番高头讲章之外的好处。可以说,这本书是作者对过去生活的一个纪念,也可以说,是一个时代在一个人身上的微弱回声。
张宗子,长期居住纽约,历任中文媒体编辑、编辑部主任、主编。以散文、随笔、书评及影评为主,作品多次入选海外作家选集,并有大量翻译作品发表。已经出版的作品有:《垂钓于时间之河》《书时光》《空杯》《开花般的瞻望》《一池疏影落寒花》《不存在的贝克特》《梦境烟尘》以及《花屿小记》。
1
45 另一种生活
105 永远在离开
151 繁花满枝的树
215 分不清行走和飞翔的人
《梵高的咖啡馆》为海外作家张宗子新近的随笔和札记,由近百个短章构成,分为碎片构成的风景、另一种生活、永远在离开、繁花满枝的树、分不清行走和飞翔的人、此岸和彼岸等几部分。作者的散文明敏善悟,识见清通。他以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古典诗词歌赋为底,兼得西方现代派文学、诗歌的精髓,不求学术创获,不拘套数法程,全在心灵相通。文字充满比喻和象征,虽如断片残简,却也碎金满地,另有一番高头讲章之外的好处。可以说,这本书是作者对过去生活的一个纪念,也可以说,是一个时代在一个人身上的微弱回声。
张宗子,长期居住纽约,历任中文媒体编辑、编辑部主任、主编。以散文、随笔、书评及影评为主,作品多次入选海外作家选集,并有大量翻译作品发表。已经出版的作品有:《垂钓于时间之河》《书时光》《空杯》《开花般的瞻望》《一池疏影落寒花》《不存在的贝克特》《梦境烟尘》以及《花屿小记》。
梵高的咖啡馆
坐在二楼靠窗的座位,饮茶或咖啡,好是下午,有时光慵懒的感觉。窗外临河,那就更好了。过尽千帆皆不是,这样的词句,抛开温庭筠的闺怨,是物我了不相关的漠然之感。这漠然也便是从容,无论晴雨,时间是自由的,因此我喜欢盛夏的下午和傍晚,因为来得那么长,那么慢。如在深夜,就是你喜欢的梵高画中的街边咖啡馆。柠檬黄的灯光映照一切,天空澄澈,开着大朵的星花。澄澈天空下的房屋,有着黎明的品质,但这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夜。因为长夜,咖啡才那么温暖,说过的话才那么细碎。深夜的时间是一只无比柔顺的猫,卧在膝上,趴在我的臂弯,轻轻从身上溜下,隐入街角的暗影,只露出两只眼睛。石板路像鱼鳞一样形状,我没有见过,相信你也没有见过。看着画,你会情不自禁地想,这街和咖啡馆,莫非就是筑在大鱼的脊背上?人倦而天色将明,星光隐退,街像鱼一样缓缓在夜色中游动,滑入画家无限绵延的失眠中去。没错,梵高的心非常温柔。
—也许是一个行客,过路的水手?没人使用的台球桌,占据了画面中央,是困惑和孤零零的。灯光依然是柠檬的黄色,不过还更青涩而已。
在这张画里,人物各自孤立,尤其是居中守着台球桌的人。他有落寞的神情。三盏灯的强大,更加强了人物的渺小和孤单。
—当然不是赵孟:落红无数迷歌扇,嫩绿多情妒舞衣—如果这样,你坐在地上,一手拄地,或者侧身而卧,电脑里轻轻吐出莫扎特的《嬉游曲》,看着这些书,这些陪伴了好多年的书,当然是铺了厚厚软软的地毯才好。铺了地毯,忽然困倦,打个盹也没关系。
父母喜欢在卧室里燃着线香,供在观音像前。我其实也喜欢。香让你把思路放慢一些,让你走而不是跑。我的习惯不好,想起事来如快马狂驰,停不下来,以至于写文章时,无论手写还是打字,都跟不上思路,一小半想法就这样遗失了。有一天我老了,我终会慢下来,对着电脑,耐心地等待着思想的灵感像月光一样,从云缝里一丝一丝地透出来。但此刻,在这样的地方,燃香是一件何等奢侈的事,奢侈,而且可笑。
梵高的室内有让人不舒服的闭塞和压抑,同时让人肃然起敬。他的室外,星空,树木,乌鸦,小教堂,弯曲的路,是自由的。但你不能屈服于他的色彩,你要单纯,澄澈,像蜻蜓一样轻盈,没有一丝戾气。你随时可达,像任意一条洁净的路,抵达任意一块洁净的草场。
梵高喜欢黄和蓝,一冷一暖,代表内心世界的两极。他没有试图将两种颜色融会在一起,造出一片春光骀荡的绿色。他是个充满矛盾的人物。他的蓝太杳远,他的黄过于灿烂。在他的麦地里,即使作为一只麻雀,也不能不戴上墨镜,而且汗流浃背。他的紫色颠覆了过去对于世事的幻想,我怎能想到把一条河流从头顶折回去,我怎能想到爬上一座山的山顶也是坠入涧谷。梵高的旋转不是舞蹈,不是奥尔弗斯,不是贝多芬《第七交响曲》的第四乐章。我只有在饥饿时才如此纠结,然而一杯酒就把我拉直了,就像在无人料理的废园,陌生的杂草恣意狂长,零乱而幸福地摇曳在一起。这时候,整齐和秩序便是一种罪恶,需要起码的蔑视。
—这是梵高内心的激情和焦虑。没有多少人喜欢这幅画。人物是梵高的,色彩不是。这是梵高不欲表达却又遏制不住要表达的情绪。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大堆这样的情绪,没有美好的外衣,很难博得同情,不好的,是总是被误解。写传奇的唐朝人说过,神仙也避不开生活中的卑微细节。
“梵高特有的暖色与冷色各自铺开却又如此的和谐,星空透彻幽寂,小店芬芳迷人,仿佛只要一步就能踏进俗世的欢乐中去,又仿佛退一步就会被夜色的清凉浸没。然而画家只是看着,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几乎能感觉到笔触中的温柔眷恋”。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这就好,一个完美的状态,停留在那里,对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不需要趋近,也不曾离开。原地不动,是因为时间凝固了。那很少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过多回味,却因为珍惜而变得长久了。
·马尔罗回忆录的结尾处读到:
1940 年夏天,夜色降临时,我从夏尔特教堂里走出来,狭窄的街道已是阴影一片。一家鱼铺的橱窗里,孤零零地亮着一盏灯,一只猫全神贯注,盯着游动的鱼儿。第二天早晨,在教堂前的空地上,雄蜂在黑黄色的万寿菊周围飞舞。嗡嗡的群蜂飞舞声与从教堂传出的低沉的管风琴声混在一起……
—出现了这么多相同的意象。那是战时,马尔罗还写到了飞机的声音,像疮疤一样刺耳,我把它删去了。
·纪德,在《人间食粮》中也描写了阿拉伯风情的咖啡馆:喧闹的,欢快的,天方夜谭情调的,有歌女和舞女的。夜晚吹来的风热乎乎的,风中混杂着异香。我没有记住纪德,隐约想起来的时候,常常把他和洛尔迦的西班牙谣曲混在一起。但洛尔迦的美妙之夜,徘徊不去的是死亡的影子。
——应该译作《电影乐园》——里,老阿尔弗雷多给年轻的托托讲了一个士兵爱上公主,天天在宫外守候她的故事。阿尔弗雷多的意思是,即使有青春的热情,也不要追逐太虚幻的东西。但托托以假为真,夜夜守望女孩的窗口。他的结局和士兵不同:他把幻想抱在怀里,享受了一段虚假的时光。
生活不是这样的。生活没有应该和不应该。超越死亡的方式,是更多的预设。超越理想也一样。英明神武的人,不屑于预设,也就无从超越。事实上,也不需要超越。
“我们与艺术深刻的关系,离不开我们与死亡的关系。”一个多次与死神擦身而过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体验。而我们这些一直在轻佻地活着的人,却在艺术中期望永恒。
永恒,对于我们今天在美术馆拥挤着去看梵高的人,对于我们面对着不过一尺多高的画框既觉惊讶又恍然大悟的人,是夏日手中的一杯冷饮。对于梵高,全然没有意义。
而一旦我们走出生活,哪怕只是走出一点点,它也将毫无意义。
梵高在给弟弟提奥的信里写道:
我想尽力表现出夜间的咖啡馆是一个能使人毁掉自己、使人发狂、使人忍不住犯罪的地方。我通过柔和的粉红色、血红色、深红的酒色和一种甜蜜的绿色互相对照来达到目的。这一切表现出一种火热的地狱气氛,惨白的痛苦和黑暗,压制着昏昏入睡的人们。
……
“永恒”来画男人和女人,这永恒的符号在从前是圣者的光环,而我如今在光的放射里寻找,在我们色彩的灿烂里寻找。
在每个形象里都是戏剧,甚至那些平凡的房屋,被风吹雨淋,也有独自的性格,我在它里面看到的是象征。所以,一个具有平凡形式和轮廓的人,只要真切的苦痛抓住了他,他也将成为一个独特的戏剧性人物。我有时想到今天的社会,尽管它正在没落中,而当人们把它放在任何一种变革面前来观察时,它会突然升起,成为一幅伟大的阴暗的剪影。
什么是真切的苦痛?
是赢得生命之独特价值的众多方式之一,还是的方式?
回到梵高,我又想起梵高那些像外层空间的星云一样旋转着的星星,他的星星比平原上裸露的房子还大,飘浮在夜空的表面,是肆意开张的,同时极其静谧。旋转是动的感觉,舞动,或者散射。在旋转中,花萼绽吐,衣摆飞扬。
旋转的线条如果漫散开来,伸长,就成了扭曲,一种缠绕的神态。有人说那显示了他的神经质、迷惘和痛苦的感觉,是自知而不能抑制的。蓝色的鸢尾花看久了使人头晕,同样扭曲的向日葵却带着狂放的喜悦。
—火山炽烈的岩浆上面盛开着油菜花和紫云英花的土地的平静。
“精神错乱”,不妨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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