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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现货新书 南山 9787569504767 高亚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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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亚平 著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9504767

出版时间2019-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5元

货号1201885905

上书时间2024-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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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高亚平,陕西长安人,现为《西安晚报》文化部主任,西安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1984年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已有200余万字作品面世,已出版《草木之间》《长安物语》等多部散文集,以及长篇纪实作品《鹰眼》,先后获得冰心散文奖、汪曾祺散文奖等。《南山》是作者的长篇小说。


【媒体评论】

 《南山》的悲悯情怀,温和叙述,在我们这个喧嚣的文坛,无疑是一株秋日里的银杏树,亭亭玉立,淡黄的树叶闪动着阳光,将大地装扮得宁静而柔美。

 ——王仲生,文学评论家,《唐都学刊》主编,全国高校文科学报学术委员会副主任,陕西省鲁迅研究学会副会长,西安市作协副主席,市文史馆员。

 《南山》初读有赵树理小说的滋味,再读便生出孙犁的味道,仔细辨别还有契诃夫的影子,显然是转益多师,然而*终我们发现还是汪曾祺对他影响更大些,得汪氏创作之精髓、神韵,高亚平作品流露出散淡、平实、风俗画的艺术气息,《南山》便是这种艺术特性的集中体现。

 ——刘宁,陕西省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 


【书摘与插画】

悲悯与温情 

王仲生 

 

萧红当年曾说:鲁迅先生在他的小说中是以俯视的眼光看待他作品里的人物阿Q、祥林嫂、孔乙己的。鲁迅先生因此而悲天悯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而萧红自己,她说,她是以仰视的态度看取她笔下的人物的。她的《生死场》《呼兰河传》里的那些不幸的、悲苦的、卑贱的小人物,她对他们怀着深深的敬意。

这当然是萧红个人的看法。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以平等的心去看取,去创造艺术世界里的艺术人物。也许,这是一条更为广阔的道路。

小说是叙述,是虚构,是艺术创造。与其说,小说反映了作家与现实世界的关系,不如说,小说更是作家与他想象中的世界关系的艺术呈现。正如科林任德所说,艺术是想象,它所沉思的对象是想象中的对象。

这是因为,从生活到写作,有一个审美创造的转换过程。是否能完成这个转换,是判断一部作品好坏、成败的试金石。

《南山》是一部充满了“同情的理解”(陈寅恪语)的悲悯之作。作家是以平等的悲悯之心进行创作的,成功地实现了从生活到艺术的转变。

这种悲悯表现为悲悯的作家创造了何远这样一个悲悯情怀的人物。

以悲悯之笔写人物之悲悯,双重悲悯让小说弥漫了一种“慈悲为怀”的悲悯气息。小说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忠于职守,热爱人民,关怀底层,坚持正义的派出所代理所长何远。

何远,农家出身,警官大学毕业,长期从事刑警工作,有智有勇,是一位破案高手;他还在成长之中,他不太善于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他因此一度陷入困惑。小说告诉我们,他,何远,历经曲折,*后得到了组织上的充分肯定,他被委任为市公安局刑侦局大案处一大队大队长,他将在擅长的领域施展自己的才华。

何远是拥有悲悯情怀的。小说有一个情节具有象征意义。

一个农村小伙,携带妻子与襁褓中的婴儿进城谋生,几天过去了,仅有的一点钱花光了。他万般无奈中想偷一辆电动自行车变卖,初次作案的他,竟然面对得手的电动车束手无策,怎么也打不开锁,他当然很快落网。

何远来到小伙子的“家”,他想看看小伙子的陈述是否属实?这一举措已经不同一般了。何远目睹了一无所有的居所,嗷嗷待哺哭闹不休的婴儿,以及吓得不知所措的农妇,让手下人去买了奶粉救急,并留下了1000元现金(他掏了身上仅有的700元,同伴掏了300元)。

通过法律程序,小伙子退赃并被拘留七天。

我之所以不厌其烦,重复写下这一情节,是因为小说告诉我们,派出所教导员王力是力主严惩重罚的,而何远则从事实出发,依法办案,人性化办案,妥善处理了这一案子。

类似这样的情节,小说当然不止写了这一个。

还有,何远的爱妻、幼儿园老师王春红,为支持何远工作,一直瞒着自己患胃癌的病情,带病上班,直到晕倒在教室。从一个侧面写出这一对夫妻的高尚人品。略显不足的是,小说对王春红着墨太少,如在家庭生活里,稍加渲染,作品会更感人的吧。

以人为本,尊重人,关爱人,这样一些人类共同的价值在《南山》里,是一面旗帜,精神的旗帜。

小说作者是否真正意识到这些,小说主人公何远是否自觉意识到这些,相信读者自有判断。可贵的是,作家的艺术直觉发现了并创造了何远这一艺术形象。

小说并不回避生活中美与丑、善与恶的矛盾冲突。

生活中善与恶的冲突与斗争,常常是复杂的。这种复杂有不同的内涵与层面,它绝不是如表面那样黑白分明,云泥判然。

正如纳博科夫所说,艺术的创造远比现实生活来得真实。那意思是说,艺术*难表达*要企及的应该是写生活的况味,那是五味杂陈的,是色泽斑斓的。

小说贴近生活,贴近底层,贴近基层,为我们讲述了几个警察的故事,力求揭示生活的真相,表现人生的况味。

面对笔下的人物,高亚平并不剑拔弩张,眉间挂剑,也不轻描淡写,无关痛痒,而是让人物在他们所生活的世界里,按照不同的价值观念、道德伦理和情感趣味去生活,去工作,去交往……作家的审美态度和精神取向在小说叙事里,是隐性的、暗示的,他给读者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因此,小说的叙述是生活化的,追求一种娓娓道来,不温不火的艺术效果。

生活化即按日常生活流程,少大起大落,少奇峰突起,如小河淌水,汩汩流动。

叙述多采取白描,不煽情,更不矫揉造作,不作秀,不媚俗,平铺直叙中,自有一股温和、起伏的脉动。

生活中的亚平是安静的,平和的。他长期醉心于散文写作,先后出版过好几本散文集,散文《秦腔》更是誉满全国。

不久前,他拿出了长篇小说《南山》,让我惊讶,也让我欣喜。

这是亚平的长篇小说处女作,当然难免不足:小说的节奏感就有改进的余地,场景的描写,也显得过于简略。但瑕不掩瑜,《南山》的悲悯情怀,温和叙述,在我们这个喧嚣的文坛,无疑是一株秋日里的银杏树,亭亭玉立,淡黄的树叶闪动着阳光,将大地装扮得宁静而柔美。

《诗经·斯干》说:“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南山”的意向幽远而丰富,亚平的《南山》其意正在于此。“悲欣交集”(李叔同语)是艺术的崇高境界,祝愿亚平在朝向这一艺术高峰的创造性跋涉中,不断前行。

 

 

王仲生,文学评论家,《唐都学刊》主编,全国高校文科学报学术委员会副主任,陕西省鲁迅研究学会副会长,西安市作协副主席,市文史馆员。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诗经•小雅•斯干》

 

(一)

 

何远是在给父亲办丧事期间,被分局政工科召回的。那时,老爷子的丧事刚处理完,他和哥哥正招呼前来吊唁的亲戚和帮忙的乡亲们吃饭,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他头昏脑涨,也没有细看,便按了键,沙哑着嗓子问道:“谁呀?啥事?”政工科科长郑重说:“是我,郑重!老爷子的事处理完了吗?”何远说:“已下葬了。”郑重说:“如果事情处理完了,就请尽快回来,有要事!”何远还想问是什么事,但郑重口风很紧,只说回来就知道了,又劝他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便收了线。何远找到哥哥和执事头,把情况说了,执事头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去吧。哥哥也劝他快走,莫耽误了公家的事。何远便在父亲的遗像前上了一炷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红肿着眼睛,告别了母亲,告别了亲戚乡党,开车向南山市里奔去。

南山市在秦岭终南山段北面关中平原上,是一个人口众多,现代化程度很高的繁华的大都会,城市历史悠久,人文古迹星罗棋布,科研院所、高校林立,以旅游、教育、科技闻名于世。眼下是当地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科研中心,也是当地政府所在地。何远的老家在南山市咸宁区。咸宁区虽说也属于南山市的一个区,但离市区却有四十多公里。咸宁区过去叫咸宁县,设区才是近两年的事儿。因此,在何远的心里,咸宁区和叫咸宁县以前没有两样,人还是那么厚朴,地方面貌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不同的是,听起来似乎比以前好听一点而已。更何况,何远的家乡本身就在乡下,在南山的北麓,对何远来讲,叫县叫区就更无所谓。,何远家乡的名字叫蛟峪山,那可是一个好所在,有山有水不说,还是出山果的地方,什么桃儿杏儿八月瓜,核桃板栗柿子,应有尽有,童年少年时代的何远,可没有少吃这些东西。此外,在他们村庄的东山岗上,还有一座寺庙——龙池寺。庙宇如今虽破旧,但在唐代,却是皇家的庙宇,繁华无限的。距蛟峪山下三公里处有一个村庄汤坊村,就是当年达官显贵们朝山时,在此歇脚,留下的村庄,可见当年的繁盛程度。

小车沿着坑洼不平的机耕路,蹦蹦跳跳地向北开。路两旁是一片片的玉米地,玉米已快成熟,玉米棒上原来粉红色的缨子,已经变成了黑色。蟋蟀在田地里不管不顾,叫成了一片。不远处,蛟峪河沟道里的一块块稻田,也已泛出了金黄的颜色;有麻雀开始在稻田的上空呼啸。秋天的风从车窗吹进,凉爽异常,使何远胀痛的脑袋稍微好过了一些。但何远依旧心乱如麻,是什么事情能让分局这么急得把他召回呢?唉,吃公家这碗饭可真不容易,连老父下世都不得安生,早知如此,何必苦力巴挣地考什么劳什子大学,还不如当个本本分分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来得自由自在呢。就在何远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又跳了一下,便开上了平坦宽敞的环山公路。沿环山公路向西大约又行驶了十分钟,他把车头向北一打,便直接上了通往南山市的路。随着岁月的流逝,老母日渐年老,老父也不断患病,这几年,何远无数次地来回奔波在这条路上。可以说,闭上眼睛,他也不会把车开错。

人心里搁着事儿就急,一路上,何远把车开得飞快,好几次,险些和迎面开来的车撞上。惹得对方车上的司机破口大骂,他也不顾。急死绊活的一通猛赶,下午一点刚过,何远终于把车子开进了南山市公安局城南分局的大门。他停好车,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到三楼,刚到郑重办公室的门前,门已打开了。原来,他一进分局大院,郑重已隔窗看到了他。

郑重关上门,抱歉地说:“事儿急,你正给老爷子办丧事,便把你叫回来了,实在对不起。改日我到老爷子的坟头,给老爷子多烧些纸钱,请他老人家原谅。”

何远不说话,只把探询的目光投向郑重。

 “戴所出事了,检察院已把人带走,估计回不来了。”

何远的嘴巴瞬间张成了一个O字。

 “分局党委决定,让你临时代理所长。”郑重说,“咱们是老同学,不来那些虚套子,你知道的,朝阳路派出所是一个大所,有几十号人。戴所出事后,本应由教导员王力代理。但分局从工作上考虑,还是觉得由你干更合适。”

 “我能行吗?”

 “扶正竿子,只要办事公道,我看能行。”

 “戴所到底出什么事了?”

 “甭打听,以后你就知道了。”郑重说,“估计你还没有吃饭,走,我请你吃饭。想吃啥,老孙家羊肉泡馍咋样?”

 “都行!反正我也没胃口。”

 “下午分局领导就去所里宣布。”郑重边说边锁上门。下楼,俩人向街上走去。何远一路上默不作声,显得心事重重。

 

尽管郑重守口如瓶,可下午一到所里,何远还是很快就知道了所长戴奎出事的原因。

说起来已是三年前的事儿了。朝阳路派出所辖区有一家省上的外贸企业,因为前几年国家政策的原因,企业确实红火过一阵子,也赚了好多钱。偏偏这家企业的老总侯总是个吃喝嫖赌的主儿,仗着有俩臭钱,闹腾起来没有个顾忌。在公司里公开聚赌,还肆无忌惮地把小姐带回公司的宾馆嫖宿。公司职工看不过眼,便举报到了派出所里。戴奎一看,这猴儿实在闹腾得不成样子,牙一咬,使劲捣捣吧。所长一发话,管片民警也便上了心,于是,三天两头的,侯总便被拎回所里处理,可着劲儿罚款不说,很多次,干脆就直接扔到候问室,让他和犯罪嫌疑人为伍。侯总开始还找人,到处上蹿下跳地告。戴奎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越告,我收拾得越厉害。*后,侯总实在被收拾得绷不住了,便下了软蛋,托人跟戴奎捎话,要和戴奎修好。起初戴奎不理,可架不住所托之人反反复复地打招呼,再说,所托之人也是分局的一个副局长,有个有一有二,没有个再三再四,总得给领导一个面子啊。这样,由侯总做东,相约着在一块儿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几杯老酒一喝,借着酒遮脸,侯总说了以后请戴所关照的话,戴奎也顺坡下驴,俩人就成了哥们。此后,侯总嫖娼赌博,民警碍着戴奎的面子,果然不再过问。当然,侯总也是一个识相的人,也不似过去张狂,干这些事儿,也知道遮人耳目,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此外,投桃报李,作为对戴奎的回报,隔三岔五的,侯总也对戴奎有所孝敬,有时是几条烟几瓶酒,有时是几件高档衣服,至于逢年过节,那就更不用说了,送物送卡不说,还会送上一笔钱。钱数也不等,少则万儿八千,多则五万六万元。这些钱,戴奎也不敢独吞,自己拿上一些,但大部分还是留到了所里,给大伙儿办了福利。千不该,万不该,侯总单位盖房,戴奎听说,也向人家索要了一套。尽管房子不大,是两室一厅,但也价值好几十万元。戴奎竟没有给人家钱。这事若侯总不出事,过个三年五载,也就无事。偏偏这几年公司不景气,加之侯总捅下的窟窿太大,公司经济日渐拮据,职工发不出工资来,又是上访,又是上街堵路,公司的主管上级坐不住了,派工作组一查,侯总那些烂事便被一下子抖搂出来,自己进了班房不说,顺带着把戴奎也送进了班房。检察院说戴奎是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勒索贪污。

听了这些事,何远不由一声叹息。多好的人啊,硬是让贪欲把自己给毁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说人要那么多钱物干什么。

还没有等何远叹息完,便见民警赵跃进戴着一副眼镜急慌慌地跑进了他的办公室。

 “都多大年纪了,还这样毛脚神似的。甭急,老赵,啥事?”何远说。

 “刘家庄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个姑娘被杀了。”赵跃进说,并用手扶了一下快滑到鼻尖上的眼镜。

 “给教导员说了吗?”

 “说了,他让直接找你,说你马上就要当所长了。”

一听此言,何远不由一阵苦笑。你说现在都成什么事儿了,什么秘密不秘密,组织上决定的事,还没有宣布,满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何远问赵跃进:“今天是哪个所领导带班,谁值班?”

赵跃进说教导员带班,他和王建军值班。

何远默然。他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说,还是去吧,谁让自己是管刑侦的副所长呢。他思索了一会儿,对赵跃进说:“去,通知王建军、张明,火速赶往刘家庄,保护好现场。”他边目送着赵跃进走出办公室,边操起电话,向分局局长杜平通报了案情。杜平命令他迅速赶往案发现场,并告知他分局刑侦大队的人马上也赶到。

放下电话,他上到三楼,给教导员王力打了招呼,便准备前往案发现场。王力叫住了他说:“按说这趟浑水该我趟,可你马上就是代理所长了,你就辛苦一下吧。再说,你也是主管刑侦的所长,破案也是你分内的事。”

何远不等王力把话说完,就嗵嗵地下了楼,发动着警车,向刘家庄疾驶而去。一路上,他这个气呀,恨不得逮住谁痛骂一顿。

 

在何远任命的问题上,杜平确实是下了狠心的。尽管政委胡世明坚决反对,执意要提拔教导员王力,可他还是说服了分局党委其他几位成员,让何远跳过教导员,直接担任了所长。不过,为了给政委一个台阶,他在所长的前面加了代理两个字。他想,这样也好,让何远时时牢记他这个所长现在还不把稳,如果工作干得不好,随时有可能被拿掉。对何远来说,这也是一个鞭策。何远的事就这样定了,倒是他自己的事让他担心。

在全市公安系统,五十一岁的杜平可是一个风云人物,头脑灵光,聪明、能干,但也是一个备受争议的人物。杜平二十多岁从警,从一个小民警一路干到南山市公安局城南分局的局长,其中的艰辛与酸楚也是一言难尽。光在处级这个岗位上,就是一会儿被重用,一会儿被冷落,反反复复,让他喜喜忧忧,*艰难的时候,他都动过要调离的念头。也就是两年前吧,城南分局的局长猝死,市局局长老钟力排众议,把他从一个小分局的政委调过来,担任了城南这个大分局的局长。对老局长的赏识,他是打心眼里感激。一次酒宴上,他借着给老钟敬酒的机会,说了感激的话。老钟把他拉到旁边,说:“你不要谢我。要谢我,就给我把工作干好,干到前面去!”他当时眼睛一热,差点落泪。他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听到的*实在的一句话。为了这句话,他都得豁出命来干。为此,他不管不顾,大胆撤换、起用了一批能做事肯干活的干部,担任分局科、所、队长,让一些光吃馍不干活的人退下来,工作确实有了起色,为此,却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人说他是排斥异己,有人说他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还有人说他是在借机捞钱,社会上目前不是正流行着一种说法吗,要想富,动干部。一调整干部,就有人给你送钱了。在杜平调整干部期间,也确实遇到过民警给他送钱的事。一次下午下班后,他正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想事,一个副所长敲开了他的门,并一闪身进了他的办公室。他问有啥事。那位副所长嗫嚅了半天,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信封,放到他的桌上,说:“一点心意,请杜局收下。这次分局调整,还得请领导关照一下,看能不能调到一个条件好点的派出所去。”他一听,当下就躁了,不好好想着干事,一天就思量着谋官。他怒喝一声:“你给我出去!”并一扬手,将那位副所长送来的两万元钱扔出了窗外。钱飘飘扬扬,飞了半院子,把下面的人吓了一大跳。那位副所长也狼狈地奔出了分局。这事一出,准备送钱者马上敛迹。但也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杜平是在做戏。说那位副所长送钱送少了,如果送上十万二十万,估计杜平就收了。杜平听了,那个气呀。可气归气,也无可奈何。私下里一想,目前这种社会风气,还真应了古人说的那句话,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想通了,也就释然了,管他谁说的,权当是风说的。于是,他不管来自四处的非议,仍我行我素,坚持做自己的事。这样一来呢,一些民警嫌他螺丝拧得紧,把工作太当回事,就在背后砸他的洋炮,骂他是“二百五”,有更甚者,干脆骂他是“二球”。就连少数科、所、队长私下里也相互嘀咕,要市局赶快把他提拔了,送走,好像他是一个瘟神似的。

眼下,是杜平*艰难的时期。这艰难不是来自工作,说实话,他从来不怕工作,相反,还喜欢工作。这艰难主要是来自上面。就在一个月前,赏识他的钟局长到站离休,继任局长是邻市一位常务副市长马跃。邻市是一个县级市,马跃被安排到南山市担任公安局长算是提拔。杜平是聪明人,马跃还没有来南山市之前,他刚逮着一丝风声,就对马跃私下里进行了了解,马跃是从部队上转业到邻市的,父亲是高干,人很严肃,不苟言笑,据说脾气很大。*让杜平吃惊的是,马跃竟然还和胡世明是战友,这不由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杜平心里太明白了,现在要想做成事,没有主官的支持简直是寸步难行。更何况,他一直还存有私心,就是想在仕途上再前进一步,冲板担任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这个愿望本来并不是遥不可及,相反可以说离他已经很近,但世事难料,钟局长的离去,让他一下子变得心里没有了底。杜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孤独,他觉得自己瞬间成了一个没有娘的孩子,不要说日子过得好,就连生存似乎都隐隐地有了危机。

就在杜平胡思乱想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敲门进来的是郑重。“杜局,下午去朝阳路派出所吗?”

杜平略一沉思,便斩钉截铁地说:“去!赶快把朝阳路派出所的班子安顿好。”

郑重为难地说:“何远还在案子上,恐怕回不来。”

 “我知道。能召集多少人是多少人,哪怕所里只有三个民警,先宣布了再说。”

郑重还想说什么。杜平挥了挥手:“去吧,赶紧准备,别的事改天再说。”郑重只好识趣地退出办公室。他在心里嘀咕:“杜局今天是怎么了?”



主编推荐

《南山》讲述的是1990年代后期至21世纪初叶期间,一座名叫南山市及其近郊所发生的纷繁杂乱的警事。这些警事可谓是1990年代以来中国社会市井生活的缩影。《南山》这部小说看似写一群小人物与警察之间的繁琐警事,但实际上,都是为了凸显南山。南山是一座代表中国的山,《南山》展示的1990年代的南山市井生活,也就是整个中国社会底层生活的真实写照。《南山》的结构看似轻松随意,但是深入其中便会发现作者是做了精心安排和布局的。《南山》的写作手法是向下看的现实主义。《南山》的语言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陕西方言得心应手的运用。《南山》流露出散淡、平实、风俗画的艺术气息,是这种艺术特性的集中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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