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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河五十州
出版社现代出版社有限公司
ISBN9787514364590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8元
货号11684780
上书时间2024-10-08
关河五十州,历史纪实作家,专注于中国近现代史研究领域。其作品立论客观严谨,史学基础扎实,史料运用力求丰富和全面,注重采用口述史料等一手资料,同时兼以文学笔法,行文简洁明快,注重阅读体验,条分缕析而又富有历史的思辨性,读者面极广。
代表作有《一寸河山一寸血》《日本大败局》《战神粟裕》《彭大将军》《谋帅刘伯承》《虎部队》《张作霖大传》等;今日头条的签约作者,开设的历史自媒体栏目阅读量近亿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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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下兵将只靠湖南
鲍超练兵颇有一套。有的营排兵布阵时,是以低级武官和新兵驱前,高级将领率强兵督后,鲍超反其道而行之,他把级别高些的营官全都安排在队伍的前列。太平军老远一看这些人的衣服,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于是常常集中力量予以攻击。营官们为了保护自身安全,必然要挑选和训练精兵随其左右,这样鲍超都不用自己过分操心练兵的事,营官们会自觉自愿地去做。
第二章 做一分算一分,在一日撑一日
李鸿章秉性高傲,一生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但他非常佩服曾国藩,开口必称“我老师”,敬如神人一般。很多年后,他还告诉曾国藩的孙女婿吴永:“你太丈人文正公(曾国藩)是我老师,你可惜未曾见着。我老师那真是大人先生,现在这些大人先生,简直都是秕糠,我一扫而空之!”
第三章 从未见过如此有胆魄的人
郭嵩焘做事的原则是“循理”,他认为对西洋各国也适用这一原则。所谓“循理”,就是讲道理,放到外交领域就是要遵循通行的规则。他对僧格林沁说,打不是不可以,但打之前一定不要破坏外交规则,这样万一仗打胜了,可以让对方心服口报,免除后患,就算打败了,自己也堂堂正正,不会输理。僧格林沁是坚决的主战派,而且那时正想施计挫败对方,他认为郭嵩焘不过是书生之见,根本听不进他的意见。
第四章 一只紧紧抓住它的痉挛的手
就连宫中嫔妃都有人表示了异议,这个提出异议的嫔妃就是咸丰长子的生母、懿贵妃叶赫那拉氏。在北巡这件事上,那拉氏表现得比自己的丈夫更勇敢,她力主咸丰留在京城:“皇上在京,可以镇摄一切,圣驾若行,则宗庙无主,恐为夷人践蹈。”那拉氏也懂得一点历史,她引用东周时期周平王东迁,“天子蒙尘,永为后世蒙羞”的典故,说咸丰如果要弃京城而去,也会因此承受同样的羞辱。
第五章 撑起两根穷骨头
曾国荃诚然不是弱将,但吉字营是弱兵这一事实却无法遮掩。以弱兵围城,怕就怕外围敌援兵过于强大,连阻援部队都挡不住,结果来个反包围,把他们给困在城下,江南大营两次被太平军击破于南京城下,便足可为前车之鉴。曾国荃在攻城时不可能完全没有这种心理阴影,胡林翼教给他的方法是要学会“懵懂”。
“懵懂”者,迷糊也。胡林翼的意思是说要做大事不能瞻前顾后,适当迷糊一下是必要的,否则就什么事都干不成,“天下人,惟懵懂足以成事”。
第六章 胜天半子
曾国荃的性格与曾国藩相比,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相同之处是曾国荃也有超人的意志和毅力,遇到艰难险阻,能够坚持到底。不同之处是曾国荃在指挥作战时比乃兄更坚决更大胆,颇有一股子悍不畏死的蛮劲。
曾国荃参加安庆战役时,四十岁还不到,身上充满着“胜天半子”式的蛮劲,哪里甘心功败垂成。太平军发狠,他也发狠。
第七章 非重用汉人不可
咸丰生前,肃顺能够说服他授曾国藩以江督,是一件具有着标志性意义的大事,因为曾国藩曾是咸丰不信任的汉臣,如果连曾国藩都能够出任督抚,兼掌军政两权,其他湘军将领继续出任督抚也就不难了。咸丰驾崩后,朝政由肃顺等八大臣执掌,肃顺大权在握,用全面依靠,代替了过去对于汉臣使用、限制的旧有方针。
湘将的擢升也由此被推向了一个高潮。
第八章 至为关键的几个月
为什么湖南人能当兵打仗,几个邻省的人就不行呢?细究起来,这与当地风气大有关联。湖南民风之强悍,在历史上是有名的。当初太平军进入湖南而湘军尚未建立时,境内民众便立刻自发分化为壁垒分明的两派,一派投入太平军,一派成为结堡自守的民团,这两派立场完全不同,但都毫不迟疑地与对方誓死争斗。这种民风,在当时的湖南各地少有例外。
第九章 除了拼命就是更拼命
作为天国领袖,洪秀全不但治国无方,而且驭将无能。关键时候,他那种对于李秀成既要戒备防范,又急于利用的心态都分分秒秒地写在脸上,可以这样说,他连怎么拿好话哄住部下都不会。
李秀成非常郁闷,不由摇头叹息:“京中五王十将,有众二十万,不能自卫,非要调疲于奔命之师解围,这是自杀!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第十章 愤怒而又绝望的嘶喊
杀降事件发生后,戈登二话不说,先宣布和程学启断交,接着又盯上了李鸿章。
湘淮军中传闻,戈登天天拿着手枪到军官去李鸿章,想要杀死他,李鸿章避而不见,于是戈登便率常胜军绝尘而去。还有人说,李鸿章的部下幕僚预先得知戈登要杀他,向李鸿章进行报告并为之筹画,问是否要先发制人,把戈登抓起来。李鸿章长叹一声道:“我自己不修德行,乃至招来了外界的怨尤。洋人刚直豪爽,随他去吧,我不怕。”
戈登听到李鸿章的这番话后,隐隐然对其心悦诚服。
十六抬金顶大轿
火烧圆明园后,额尔金并没有忘记索要“抚恤银”。留京王大臣们在户部库房里搜寻半天,发现尚有白银五十万两,计二百五十箱,便只好把它们作为“抚恤银”赔给了英法。
奕已经答应了英法签字换约的要求,剩下来需要他做而且必须去做的,就是代表咸丰和清政府参加签约仪式。在那些天里,咸丰曾给奕发来多条上谕,说“夷情叵测,万不可亲身往见”,并有“勿蹈虎口”之类的话。
或许咸丰确实顾虑到了奕的人身安全,但也不排除他仍有恭亲王可能会被夷人“黄袍加身”的担心。不管皇兄是抱着哪一种想法,事到临头,奕都不能不亲自见一见这些让他们既恨又怕的夷人。他在复奏中说:“奴才于皇上,虽是君臣身份,却仍是骨肉情深。捧读朱谕,已足见皇上爱臣之心。可是现在臣若不亲见该夷,该夷必不肯罢休,为一城生灵所系,臣虽死无憾。”
这边奕冒死赴约,那边“夷人”却也担心着了中国人的道。签约仪式地点被定为礼部,因为听说见面地点可能布有地雷,一名联军少尉特意将礼部彻底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证没有任何问题。
1860年10月24日,奕与留京王大臣们先行来到礼部大堂,在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后,额尔金一行才姗姗来迟,让奕等人感到震惊的是,额尔金居然乘坐的是十六抬金顶大轿!
清代在坐轿上有着严格的等级区分,十六抬大轿必须是皇亲国戚才能乘坐,而像奕这样的亲王,大轿也仅为银顶。额尔金只是大不列颠派出的一个使节,按照中国的宫廷礼仪,他****乘坐这样的大轿。可是众目睽睽之下,额尔金却偏偏坐了,这绝不是他不懂中国礼仪,而纯粹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对中国皇帝和政府进行羞辱。
六十多年前的1793年,作为英国派往中国的第一位全权大臣,马戛尔尼前往热河谒见乾隆皇帝。乾隆坚持马戛尔尼必须磕头,马戛尔尼则予以坚决拒绝。接待马戛尔尼的大臣拿他没办法,可是又不好扫乾隆接受来使“朝贡”的雅兴,于是只好搪塞乾隆说,夷人膝盖不会弯曲,所以不能磕头(道咸年间,英国人直至所有洋人只能直着走路的说法正是来源于此处)。
磕头与否看似不过细枝末节,但它和后来的广州入城、入京换约、面呈国书一样,放到中国的政治层面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大清帝国自顺治、康熙朝起,就基本继承了中原王朝的文化和观点,其中就包括以封贡制度为基础的世界秩序观。按照这一观念,中原王朝才是唯一核心,周边或远或近的所有国家都不过是低己一等的外夷,他们只有向中原王朝纳贡和俯首称臣的分,若是想要平起平坐,就是超越界限,属于大逆不道。
清帝国的另一个特点是,它曾经历了很长的强盛期,在立国近三百年的历史中,前两百多年几乎没遇到过任何一个真正的对手,到乾隆朝时仍是如此,如此“文治武功”无疑又进一步增强了其在文化上的优越感。
在马戛尔尼离开中国后,乾隆给英王乔治三世写了一封信,信中没有表现出丝毫外交上的委婉和客套,一个“天朝上国”的自满与自足跃然纸上:“我们的方式毫无共同之处,你们的公使也无此能力掌握这些礼节(指磕头等),并将其带到你们的蛮夷之地。”
显然,在乾隆眼里,以英国为代表的西洋各国与中国周边的四夷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蛮夷之邦,只配向中国朝拜进贡,而磕头就是朝拜进贡的一种具体表示。
问题在于,按照马戛尔尼的认识,他们大英帝国才是“地球上骄傲且强大的国家”,凭什么要被你视为蛮夷乃至“朝贡国”,还要下跪?
用现代社会流行的文化冲突论来解释,这是两大文明的冲突,它们中一个是古老文明,一个是新兴文明,但二者都认为自己才是天下文明的精华。
就好像是恒祺去刑部大牢看望巴夏礼时,和巴夏礼探讨的那个似乎纯粹务虚的话题:地球和太阳,究竟哪一个是宇宙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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