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正版现货,以书名为准,放心购买,购书咨询18931383650朱老师
¥ 28.89 5.9折 ¥ 49 全新
库存4件
作者朱光潜著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ISBN9787301280430
出版时间2018-01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49元
货号9099451
上书时间2024-10-07
校订说明
诗学通论
第一章 诗的起源——歌谣(上)
第二章 诗与谐隐
第三章 诗的实质与形式(对话)
第四章 诗与散文(对话)
第五章 中国诗的节奏与声韵的分析
第六章 中国诗何以走上“律”的路?(上)赋对于诗的影响
第七章 中国诗何以走上“律”的路?(下)声律的研究何以特盛于齐梁以后?
近代文 附(存目)
王渔洋文选
郑板桥家书选
板桥题画选
金冬心题画选
校订后记
第二章 诗与谐隐
德国学者常把诗分成“民间诗”(Volkpoeslie)与“艺术诗”(Kunstpoesie)两类,以为“民间诗”全是自然流露,艺术诗才根据艺术的意识,应用技巧的知识,有意地刻划美形相出来,作欣赏的对象。这种分别实在也只是程度上的而不是绝对的。我们如果研究民间歌谣,就可以发见它们大部分都有一种传统的技巧,最显而易见的是文字游戏。我们还可以说,一般民众对于诗歌感觉兴趣,大半因为它所带的文字游戏,所以文字游戏性最显著的歌谣流传最广。这是一件值得玩味的事实。民众到了能用文字做游戏的工具时,不但已经能意识到文字本身的美妙,而且对于文字这种艺术媒介的驾驭,也已达到绰有余裕的地步了。
我们可以用三种方法拿文字来游戏,第一种是用文字开顽笑,通常叫做“谐”,第二种是用文字捉迷藏,通常叫做“谜”或“隐”,第三种是用文字搬砖弄瓦,组成意义很滑稽而声音很圆转自如的图案,这种没有一个恰当的名称,或者把它干脆地叫做“文字游戏”也无不可。刘勰在《文心雕龙》里特辟“谐隐”类,包括带有文字游戏性的诗文,可见古人对于这类作品已颇重视。凡是“谐”“隐”都带有文字游戏性,不过一种纯粹的文字游戏,着重点既不在谐,又不在隐(这两种都着重意义),而在声音的排列凑合,似应自成一类。谐,隐,与纯粹的文字游戏对于中国诗的发展都有影响。
(一)诗与谐
我们先说“谐”。“谐”就是“说笑话”。它可分两种,一种是纯粹的笑谑,意在打动风趣,互相取乐;一种是讽刺,除打趣取乐之外,还含有匡正的意思。这两种目的自然也常混一起。凡是喜剧都离不着这两重目的,所以“谐”是喜剧的雏形。王国维在《宋元戏曲史》里以为中国戏剧导源于巫与优。优即专以“谐”为职业。在原始社会中,“优”(clown)往往是一个很重要的官职。莎斯比亚(现通译莎士比亚)戏剧中的古代英国王侯常有优跟在后面,趁机会开玩笑,使朝中君臣听着高兴。中国古代王侯也常用优。《左传》,《国语》,《史记》诸书都常提到优的名称。在“桂冠诗人”之类的头衔未出现之前,优的地位大概很类似“桂冠诗人”,他至少是一位“朝廷诗人”。在他的许多玩儿之中,诗歌也是很重要的一种。汉初许多词人都以俳优起家,东方朔枚乘司马相如都是著例。优的存在可以使我们想象两件事:第一,“谐”的需要是很原始,很普遍的;其次,优与诗人,谐与诗,在原始社会中是很接近的。
从心理学观点看,谐趣也是一种最原始最普遍的美感活动。凡是游戏都带有谐趣,凡是谐趣也都带有游戏。谐趣的定义可以说是,以游戏态度,把人事和物态的丑拙和乖讹当作一种美妙的意象去欣赏。像其他美感活动一样,它也是一种“形相的直觉”或“无所为而为的观照”。艺术方面的趣味有许多是为某阶级所特有的。“谐”则雅俗共赏。极粗鄙的人欢喜“谐”,极文雅的人也还是欢喜“谐”,虽然他们所欢喜的“谐”不必相同。在一个集会中,大家正襟危坐时,彼此中间无形中有一层隔阂,每个人都有俨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但是到了谐趣发动时,这一层隔阂便涣然冰释,大家在谑浪笑傲中忘形尔我,揭开文明人的面具,回到原始时代的团结与统一。托尔斯泰说艺术所传染的情感应能固结人与人的关系,在他认为值得表现于艺术的情感之中,笑谑也占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这是很有见地的。刘勰解释“谐”字说:
谐之言皆也;辞浅会俗,皆悦笑也。
这也是着重“谐”的社会性。社会的最好的团结力是谐笑,所以擅长谐笑的人在任何社会中都受欢迎,在极严肃的悲剧中有小丑,在极严肃的宫廷中有俳优。
谐的对象不外有三种。最普通的是容貌的丑拙。在俗歌谣中以麻子,瘌痢,胖子,瞎子,聋子,驼子等等残疾人为笑柄的甚多。据刘勰说:“魏晋滑稽,盛相驱扇。遂乃应玚之鼻,方于盗削卵;张华之形,比乎握舂杵。”则嘲笑丑拙容貌的风气自古就很盛行了。
其次是品格的亏缺。例如江苏嘲挨懒歌: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以及嘲人情浇薄歌:
门前歇仔高头马,弗是亲来也是亲;门前挂仔白席巾,嫡亲娘舅当仔陌头人。
都是用几句简单而有谐趣的话,把中国民族性的缺点写得很脱皮露骨。有时容貌的丑拙和品格的亏缺合在一起,成为笑柄。《左传》宋守城人嘲笑华元打败仗被囚赎回的歌是好例:
睅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于思于思,弃甲复来!
这两种之外,人事的乖讹也是谐笑的对象,例如河南卫辉嘲笑妻大夫小的歌:
十八岁个大姐七岁郎,说你郎你不是郎,说你是儿不叫娘。还得给你解扣脱衣裳,还得把你抱上床!
以及《后汉书·刘玄传》所载的《长安歌》:
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都是觉得事情出乎常理之外,可恨亦复可笑。
“谐”都常有几分讥刺的意味,不过讥刺不一定就是“谐”。例如《诗·魏风·伐檀》:
不稼不啬,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
数句也是讥刺人事的乖讹,不过作者心存怨望,直率吐出,没有把它拿来开玩笑的意思,就不能算是“谐”。《汉书·淮南〈蜀〉王传》所载淮南民歌:
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米,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也是讥而谐。这点分别对于谐的了解是非常重要的。从几方面看,“谐”的特色都是模棱两可。第一,就谐笑者对于谐笑的对象说,“谐”是恶意的而不尽是恶意的。如果尽是恶意,则结果是纯粹的直率的讥刺。一个人既拿另一个人开玩笑,对于他就是爱恶参半;恶者恶他丑拙鄙陋,爱者爱他还可以打趣助兴。因为有这一点爱的成分,丑拙鄙陋所引的嘲笑含有几分规劝匡正的意思,所以柏格荪(现通译柏格森)说,嘲笑是社会对个人的丑拙鄙陋所加的惩罚和纠正。其次,就谐笑情感本身的性质说,它是美感的而不尽是美感的。它是美感的,因为丑拙鄙陋在为谐的对象时,就是一种情趣饱和独立自足的意象。它不尽是美感的,因为谐笑的动机都是道德的或实用的,都是从道德的或实用的观点看出人事或物态的不圆满,因而表示惊奇和告诫。第三,就谐笑者自己说,他所觉到的是快感而不尽是快感。它是快感,因为丑拙鄙陋不仅打动一时的乐趣,也是沉闷世界中一种轻松束缚担负的力量,现实世界好比一池死水,可笑的事好比偶然皱起的微波,笑与谐就是对于这种微波的欣赏。不过可笑的事物究竟是丑拙鄙陋,是人生中一种欠缺,它多少不免引起惋惜的情绪,所以同时伴有不快感。许多谐歌都是以喜剧的外貌写悲剧的事情,例如徐州民歌:
乡里老,背稻草。跑上街,买荤菜。荤菜买多少?放在眼前找不到!
这〈还〉是讥嘲呢?还是怜悯呢?读这种歌真不免令人觉到“啼笑皆非”了。我们可以说,凡是“谐”都有“啼笑皆非”的意味,不过程度有深浅罢了。“谐”有这些模棱两可性,所以它从古到现在都叫做“滑稽”;“滑稽”是一种盛酒的壶,酒从一边流出来,又向另一边转注进去,可以终日不竭,酒在“滑稽”里进出也是模棱两可的,所以“滑稽”喻“谐”,非常恰当。
谐是模棱两可的,所以诗在有谐趣时,欢欣与哀怨往往并行不悖。我们可以说,诗人的本领就在能谐,能谐就是在丑中见出美,在失意中见出安慰,在哀怨中见出欢欣。义斯特曼(现通译伊士曼)(Eastman)在《诙谐意识》里有一段话把这个道理说得很透辟:
谟罕默德(现通译穆罕默德)自夸能用虔信祈祷使山移到他面前来。有一大群信徒围着来看他显这副本领。他尽管祈祷,山仍是巍然不动,他于是说:“好,山不来就谟罕默德,谟罕默德就走去就山罢。”我们也常同样地竭精殚思,求世事恰如人意,到世事尽不如人意时,我们说,“好,我就在失意事中求乐趣罢”。这就是诙谐。诙谐像谟罕默德走去就山。它的生存是对于命运开顽笑。
“对于命运开顽笑”是一种遁逃也是一种征服。偏于遁逃者以滑稽玩世,偏于征服者以豁达超世。滑稽与豁达虽然不是绝对的分别,但实有程度上的等差。它们都是以“一笑置之”的态度处置人生的缺陷;豁达者在悲剧中参透人生世像〔相〕,于诙谐之中仍能保持严肃,所以他的诙谐沉痛深刻,出入于至性深情;滑稽者则在喜剧中见出人世的乖讹,一味嘲笑取乐,有时不免流于轻薄。豁达者虽超世而却不忘怀于淑世,他对于人世,悲悯多于愤嫉;滑稽者则只知玩世,他对于人世,理智的了解多于情感的激动。这种[分]别可以说是悲剧的诙谐和喜剧的诙谐的分别,一个大半从情感出发一个大半从理智出发。中国诗人中陶潜和杜甫是豁达者,东方朔和刘伶是滑稽者,嵇康和李白则介乎二者之间。
悲剧的诙谐比较喜剧的诙谐难了解欣赏。看喜剧的诙谐如王梵志的《翻着袜》:
梵志翻着袜,人皆道是错。宁可刺你眼,不可隐我脚。
或是李白的:
马上谁家白面郎,临阶下马坐人床。不通姓字粗豪甚,指点银瓶素酒尝。
或是近人嘲苛捐杂税的诗:
自古未闻粪有税,于今只剩屁无捐。
我们一眼看到,立刻就觉得可笑。但是这种感动只是浮面的,一笑之后,就素然无余味。悲剧的诙谐如左〔下〕列诸例: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轲常苦辛!(古诗)
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
笔。 ……天命苟如此,且进杯中物!(陶潜《责子》)
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陶潜《挽歌辞》)
这种诙谐本有沉痛的和滑稽的两方面。我们须同时见到这两方面,才能完全解它的深刻。胡适在《白话文学史》里说:
陶潜与杜甫都是有诙谐风趣的人,诉穷说苦,都不肯抛弃这一点风趣。因为他们有这一点说笑话做打油诗的风趣,故虽在穷饿之中不至于发狂,也不至于堕落。
这是一段极有见地的话,但是因为着重“说笑话做打油诗”一点,他似乎把它的沉痛的一方面轻轻放过去了。陶潜杜甫都是伤心人而有豁达的风度,表面上虽诙谐,骨子里极沉痛严肃,如果把《责子》《挽歌辞》之类的诗完全看作打油诗,就未免把他们完全看成滑稽玩世者然。
凡诗都不能无谐。情绪不外悲喜两端。喜中都有谐趣,用不着说。就是把最悲惨的事当作诗看时,也多少在其中见出谐趣。例如左〔下〕列诸诗:
将是瓜车,来到还家。瓜车反覆。助我者少,啖瓜者多。愿还我蒂,独且急归。兄与嫂严,当与计较。(《孤儿行》)
儿前抱我头,问母欲何之?人言母当去,岂复有还时?阿母常仁恻,今何更不慈?(蔡琰《悲愤诗》)
且如去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杜甫《兵车行》)
这些例子或是写自己的悲剧,或是写旁人的悲剧,都是把所写的看成一种有趣的意象,有几分把它当作戏看的意思。丝毫没有谐趣的人大概不能做诗,也不能欣赏诗,诗和谐都是生气的富裕,不能谐是枯燥贫竭的表示,不能诗也是如此。
但是诗也最不易谐,因为诗最忌轻薄,而谐最易流于轻薄。古诗《焦仲卿妻》叙夫妻别离时的誓约说: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后来焦仲卿听到妻子被迫改嫁的消息,便拿誓约的话来讽她:
府君谓新妇:“贺君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
这是诙谐,但是未免近有轻薄,因为生离死别不是深于情者所能互相刺讥的时候。
同是诙谐,或为诗的胜境,或为诗的瑕疵,分别全在它是否出于深情。理胜于情者的诙谐往往流于纯粹的讥嘲(Satire)。讥嘲诗自然也是诗中一格,但是永远不能达到诗的最高境界。英国十八世纪诗人如蒲普(现通译蒲柏)(Pope)之流最擅长讥嘲,但是他们的诗都不是上乘。我们如果要领会讥嘲诗与上品有谐趣诗的分别,可以拿上面引过的陶潜的诗和下面两首李商隐的诗相比较:
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北齐》)
龙池赐酒敞云屏,羯鼓声高众乐停。夜半宴归宫漏水,薛王沉醉寿王醒。(《龙池》)
第一首讥嘲北齐后主宠婢女不顾亡国,第二首讥嘲寿王的杨妃被他父亲夺去,他在御宴中喝不下去酒,在讥嘲诗中都算是极俏皮的,尤其是第二首写得真委婉深刻。但是我们如果稍加玩味,就可以看见它们的出发点都是理智的。没有深情在里面。我们觉得它们是聪明人的聪明话,受它们的感动,也是在理智方面而不在情感方面,不像陶潜的那两首诗能透入心的深处。
中国诗人中谐趣最丰富的大概要算杜甫。我说“最丰富”,并降〔非〕说他专好做滑稽诗,是说在他的诗中各种不同的谐趣都可以找得着。他的谐趣有极沉痛的,如《北征》和《羌村》;有拿穷开玩笑,于游戏中见豁达的,如《示从孙济》和《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有描绘“幽默”情境为美妙意象的,如《饮中八仙歌》和《戏简郑广文》;有逢场作戏聊博一时愉快的,如写赌博的《今夕行》和写饮酒笑谑的《遭田父泥饮》;有气闷无聊,说说笑话开心的,如《秋雨叹》和《早秋苦热》;也有像上引李商隐诗那样暗敲冷笑的,如讥嘲杨家兄弟姊妹的《丽人行》。多读杜诗,最容易明白诗与谐的关系。
唐人中韩愈也颇富于谐趣,但是比较杜甫的浅狭多了。他的谐趣中滑稽者的成分居多。滑稽者的谐趣常见于文字游戏。韩愈做诗好用拗字怪句险韵,和他做《送穷文》《进学解》《毛颖传》之类的杂文一样,多少是要以文字为游戏,多少要在文字上逞才气。例如《赠刘师复》:
羡君齿牙牢且洁,大肉硬饼如刀截。我今牙豁落者多,所存十余皆兀。匙钞烂饭稳送之,合口软嚼如牛呞。妻儿恐我生怅望,盘中不饤栗与梨。……
这许多话只是说他自己牙齿豁落,没有嚼“大肉硬饼”的福分,虽名为诗,“打油气”也就很重了。
宋人的谐趣大半学韩愈和《饮中八仙歌》《遭田父泥饮》诸诗所代表的杜甫。苏轼是宋人最好的代表。他做诗好和韵,做词好用回文体,仍带有韩愈好用拗字险韵的癖性。他称赞《黄州猪肉》的诗可以和韩愈的“大肉硬饼如刀截”先后媲美。我们姑择一首比较著名的诗来,看看宋人的谐趣是什[么]样的:
东坡先生无一钱,十年家火烧凡铅。黄金可成河可塞,只有霜鬓无由玄。龙邱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苏轼《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
这只是嘲笑自己穷老,嘲笑他的朋友怕老婆,神貌都极似《饮中八仙歌》,但是文字游戏的色彩比较更浓厚。有些人拿唐诗的标准来测量宋诗,说宋朝没有诗,这话似未免过火。宋诗也自有一种特殊的趣味,它的最大的长处在能写平凡景物,琐屑家常事,在平凡琐屑中见出情趣。这一点贡献是不可忽视的。不过就谐趣说,宋人似乎缺乏深刻沉痛,像《挽歌辞》《北征》诸诗中的谐趣似不多见。这些话自然只就大概说,免不掉粗疏的毛病,但是大致似如此。
我们现在可以用几句话来总束上文。诗在起源时就与谐有密切关系。凡诗都不能无谐,因为像一切艺术,诗不免带有几分游戏性去对付人情物态。但是谐易流于轻薄,而诗最忌轻薄,所以诗也最不易谐。诗中的谐趣可略分两种。一种是悲剧的,是“对于命运开玩笑”,是以“一笑置之”的态度对付人生的缺陷,表面滑稽而骨子里沉痛;一种是喜剧的,偏从理智出发,拿乖讹丑拙来打趣取笑,比较容易流于轻薄的文字游戏。
《诗论讲义》:1933年老北大课程讲义面世,很有历史价值。从中可见朱光潜先生对诗学的深入思考,为其代表作《诗论》奠定坚实基础。
作者朱光潜乃中国现代美学开山人物,真正的学界泰斗,对中国现当代美学发展影响深远。《诗论》是他写了一辈子的代表作,也是他非常重视的著作,这本讲义见证了他的诗学追求的起点。
本书虽然讨论诗学理论,却并不呆板晦涩,仍体现了作者一贯的行文风格,文笔流畅,鉴赏品评如行云流水。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