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现货新书 宿命皇后 9787229050597 木子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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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子西著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050597
出版时间2012-06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9.8元
货号7676954
上书时间2024-10-07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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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木子西,女,出生于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书香门第,从小酷爱文学,毕业于武汉大学。2007年,工作之余撰写的该书在网络走红,目前,已签约改编电视剧。
目录
章 富贵险中求
第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三章 后宫金兰易折
第四章 龙子龙女
第五章 天下最毒妇人心
第六章 尔虞我诈
第七章 策谋反攻
第八章 釜底抽薪
第九章 借刀杀人
第十章 大义灭亲
第十一章 举步维艰
第十二章 步步惊心
第十三章 立后之争
第十四章 凤临天下
第十五章 暗箭难防
第十六章 落入圈套
第十七章 宫杀
第十八章 东窗事发
第十九章 情难自禁
第二十章 决绝
第二十一章 成全
第二十二章 后记一(莫言篇)
第二十三章 后记二(木莲篇)
内容摘要
第一章富贵险中求
让小安子二人在宁寿宫门口候着,自己匆匆走了进去,院子里已有不少妃嫔,正中的位置还空着,两边下手的十来张楠木椅上已坐了不少人,丽贵妃和淑妃也在,还有不少三品以下不能入坐的妃嫔在椅后空旷处站着。
一踏进宁寿宫正殿,立时感到无数的眼光向我投来,一大堆妒忌、嘲弄和看戏的眼光中我感到了一丝真诚,那是端木晴望过来的,看着她有些担忧的眼神,我心里有些明了太后今日唱的这出戏只怕是针对我而来。
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这在本朝还是从未有过的事,然而这一次,皇上连续三天宿在樱雨殿中没有早朝,也该是见太后出来的时候了。
淑妃看见我进来朝我笑着点了个头,而丽贵妃只是侧身看着她旁边茶几上的青花茶杯,仿佛它能生出花来,唇边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正准备上前聆听一下众人在谈论什么,顺便打听一下,却听见太监通传:“太后驾到!”
太后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中走了进来,身着明黄绣凤锻袍,雍容华贵。殿里众人纷纷给太后请安,我也随同拜了下去。只感觉头顶一道凛冽的目光扫向我,那明黄的缎袍在我身边停留了片刻,方才继续缓缓朝主位走去。
“大家都起来吧!”太后正坐在中间雕凤富贵宝座上,淡然地开口道。
大家刚一落座,太后缓缓的开了口:“莫贵人,你知道何为四德吗?”
太后冰冷凛冽的眼光扫向我,我身上不由得冒起一层薄薄的冷汗,从众人中走了出来,回答道:“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恩,看来你记得还很清楚。那你说说何为妇德?”太后喝了一口茶,双目紧盯着我继续问道。
“回太后。幽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已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我在脑海里思索着以前娘教我读的班昭的《女戒》。想到娘,我心里一酸,但随之拥起的是无尽的力量和坚持,我知道我现在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我必须勇敢地去战胜它,才有为娘亲报仇,心中拥起无限力量来对抗这场风波。
“啪”的一声响,重重拍了一下雕凤扶手,众人也不由得跟着打了一个颤,太后厉声喝道:“亏你还有脸说!莫贵人,你可知你身犯何罪?”
我心里轻蔑地笑了一声:果然!腾地握紧了拳头,将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心里跟明镜似的直发寒:定是那有心之人嚼舌根嚼到太后跟前去了,这才有了今日这出三堂会审。
只是,富贵险中求!你们用这样的手段让我受罚,又岂能想到,这也是一种争宠的手段!
心中有了一些底气,一点点将手松开,从楠木椅后饶了出来,走到正中央跪了下去,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太后,目光清澈,态度诚恳地道:“太后,臣妾进宫时日尚浅,并不熟知宫中礼仪,因此犯下大错,请太后教诲。”
“妹妹好象同我一起进宫的,一算也是半年多了,时日也不算短了。”宁雨瑶在丽贵妃身后用极低的却又能让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丽贵妃像没看到眼前发生的事一样,只是极端庄地坐在那里,面带微笑。
倒是淑妃向太后陪笑道:“太后,这贵人妹妹虽进宫时日不短,却每日深居简出,又是新近受宠,想来对宫廷礼节也不熟知,这才犯下这等大错。”
淑妃向来是宫里公认的最心慈善良的娘娘,可我每每都能捕捉到她眼里的阴冷,感觉到她心里的欲望。如今我身受圣宠,又是住在她宫里,她自然得要拉拢我了。
太后听完,叹了一声,目光斜扫过我对着丽贵妃,不紧不慢地说:“本来皇上宠幸谁,哀家这做太后的管不着。可是你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致使皇上荒废朝政而不及时劝阻是一大过也;再者说了,这独占皇宠,使后宫不能雨露均沾,对皇嗣开枝散叶不利此其二也;独占皇宠致使后宫怨气郁结,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此其三也。贵妃,你说对不对?”
丽贵妃不料太后会点到她,慌忙站起身来,尴尬地笑了几声,说到:“太后说得极是!”
太后又看向我:“莫贵人,你说哀家说得对么?”
我眼中波光粼粼,坦然地望着太后的双眼,态度中肯地说:“我知太后素来是菩萨心肠,慈悲为怀,但是臣妾自己知道这次犯的错实在是罪不可恕,不敢抱侥幸之心。”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索性豁了出去,咬咬牙,挺直了腰:“太后,千万不能因为心疼臣妾初犯而坏了宫里规矩,让太后难做!请太后责罚,以正典刑!”
一语既出,周围众人皆诧异地看着我,惟有太后暗自点头,眼里竟有赞许的意思。太后微微沉吟了一会子,瞥了一眼神情各异的妃嫔们,这才说道:“虽说你对宫里的规矩不大清楚,犯此错误也情有可原。但这一次滋事体大,你犯的错又不能不罚,这…”
太后看向丽贵妃,丽贵妃却似没看到似的,依然只是端庄地坐在那里。站在丽贵妃身后宁雨瑶却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太后英明!所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今天出了这事情有可原,明儿出了那事又事出有因,那这宫里岂不要大乱了么?”
太后慈爱地看着她,温和地说:“那依瑶嫔看,今儿这事该如何处罚为好?”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臣妾说了不算,请太后宣行刑司的太监前来,一问便知。”宁雨瑶也不点破,只搬了宫里规矩,推到行刑司里。
我闻言一惊,抬头看向她,要知道宫里的事只要惊动了行刑司,皮肉之苦那是在所难免了,她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太后却听得连连点头,吩咐身边的陈林:“那就叫个行刑司的人来问问。”
陈林听后疾步走到后面,安排了人去传行刑司的太监。
不一阵子行刑司便来了人,远远便跪倒在地:“奴才行刑司掌事太监江锋拜见太后!”
“起来回话吧。”太后淡淡的说,“想来你也知道叫你前来所谓何事,如今,你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说这宫规吧。”
“回太后,莫贵人所犯宫规依祖宗规矩,当庭仗二十。”江峰不敢起身,只规规矩矩地跪了回话。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庭仗二十,连一般青壮年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太后沉吟道:“这……”
太后话未说出,旁边一人站出来,清晰地说:“太后,臣妾认为不妥!”
我心下诧异,此时竟然有人替我说话,抬起头来,只见一女子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只见她身着粉红绣菊小袄,下系一条月白绣菊纱裙,体态轻盈,身资婀娜,我这才想起来她便是进宫时和我同封为份位最低的答应的柳月菊。
如今已是柳才人的柳月菊行至中央,跪倒在地:“太后,臣妾认为此处罚不妥。”
太后本就有些犹豫,如今见有人提出异议,微微一笑,问道:“柳才人认为有何不妥之处?”
“回太后,这二十庭仗就算是男子也承受不起,更何况莫贵人这么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呢?莫贵人她系初犯,又有情有可原之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莫贵人已然知错,并已表明态度痛改之,依臣妾看,就请太后施以小惩以示警戒,以正典型好了。”
“柳妹妹说的极是。”这时端木晴走了出来,“莫贵人如今是皇上宠爱之人,倘若有个什么伤筋断骨的,皇上未免会埋怨太后您执法太过严厉。这样会有损太后与皇上的母子之情,若真那样,那真真是今天在坐各位姐姐妹妹的不是了。太后,您说是不是?”
太后一见她出来,嘴角也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说道:“还是柳才人和晴贵嫔考虑得周全。那就这样吧,改为藤条十下。贵妃,淑妃,你们看如何?”
淑妃起身连连称是,贵妃也脸带微笑称赞太后处事公平合理,太后这才示意陈林去传行刑司安排执行。
我本以为今日便要命丧宁寿宫了,如今听得改为藤条惩罚,心下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上端木晴和柳月菊的目光,微点头以示谢意,眼睛一转,看见贵妃的眼象毒蛇的信扫过我,又优雅地端着旁边茶几上的青花瓷碗喝了口茶,不时同淑妃说笑几句。宁雨瑶站在丽贵妃身后绞着丝娟满脸愤愤不已。
很快便有内侍搬了宽凳出来,又在上面铺了丝垫,江公公领了捧着藤条的小太监立在一旁。
我一咬牙,站起身来,把心一横,走到宽凳前,推开准备上前按住我的姑姑。两人看向太后,太后点了点头,两人这才退了开去,任由我自行趴在丝垫上。
热辣辣的痛在背部蔓延开来,周围静悄悄的一连,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好似谁发出声音鞭子下一次就会抽在谁身上。
我耳里除了藤条的声音便只剩下江公公尖锐的数数声了,我咬紧牙关,死死抓住丝垫,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没两下子便满头大汗,到后来身体竟然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似乎藤条不是落在我身一般。
直到柳才人上前扶我起来,我这才知道十下已经打完了。
我站起身来,轻轻推开柳才人,强撑着上前几不,面向太后跪了下去:“臣妾谢太后教诲!今后臣妾一定谨记宫中规矩,不再犯错。”
太后眼里满是欣赏和担忧,脸上却庄严无比,看向众人:“罚也罚了,哀家相信莫贵人也记住了,以后也不会再犯。其他妃嫔也应以此为戒,谨记宫规。”
众人忙起身拜了:“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太后又恢复了和蔼可亲的面容:“都起来吧。莫贵人,你快下去休息吧!”转头吩咐身边的人,“你们扶着莫贵人回樱雨殿,陈林,你去叫常给哀家诊脉的华太医过去为莫贵人问诊。”
我这时早已撑不住了,混混沉沉地趴倒在地,向太后请了一个安,便由云琴麽麽带人扶着退下了。
一路上浑浑噩噩,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樱雨殿的,待趴到自己熟悉的那张床上时,全身已是摊在床上,大口大口的揣着气。
小安子咽呜着大声吩咐秋菊秋霜一个去烧热水,一个去请太医,自己则手忙脚乱地给我端来温水:“主子,你觉得怎样?疼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冲他轻轻一笑:“我没事,小伤而已,过几天又能活泼乱跳的了。”话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中,好象又回到了家里。赔钱货,就知道吃,就知道穿,养大了也是跟你娘一样做妓女,二娘恶毒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
隐隐中,又回到宫里,淑妃的笑里藏刀,丽贵妃蛇蝎一般的眼神,宁雨瑶步步紧逼的咒骂,我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不!不!别得意,我不会屈服的,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
不一会子又好象听到秋霜在哭:“怎么打到这般田地?主子身子娇贵,让行刑司的太监们拿了藤条抽怎么受得了啊?”
又一个像是秋菊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那些妃嫔见我家主子得宠,看不顺眼,心生嫉恨便到太后那里嚼舌跟挑拨的。”
小安子从外边端了温水进来,见二人在我床前只掉泪,便骂道:“两不不懂事的小蹄子,别光只是哭。还不赶快把主子里面的小衣褪下来,过会子血干在背上再要脱下来就难了。”
感觉有人轻轻的掀开被子,伸手想要褪下小衣,刚提起衣角,我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那人连忙停了手,脱脱停停好几次次才褪了下来。
我这才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直痛到四肢百骸。
忽又听到守门的小太监通报:“皇上架到!”
秋霜忙拿了我平日里午休用的纱被给我盖上,匆匆出去迎接圣架。我知是皇上来了,也不起来,索性装睡。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了进来的脚步声,一股淡淡的古龙香香气,深深浅浅地将我包围其中,这是我送皇上用的香囊,想来他一直带在身边,才有这熟悉的味道,我心里一酸,眼角泪如泉涌。
“言言…”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夹杂着心疼和歉疚。
他一手轻握我的手,温柔地拿了送到唇边吻了又吻,另一手手指轻轻将我眼角的泪擦去,又用极细微的动作揭起我背上的纱被,我像被蛰了一下般缩了起来,又慢慢地放松下去。
良久,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滴落在我的背上,一滴、两滴、三滴,渐渐扩大开去,冰凉的感觉也逐步扩散开去,背上的灼热感也慢慢消失了。
我舒服地恩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他见我醒来,眼中满是欣喜,急急地问我:“言言,你醒啦?还痛么?”
秋霜在旁破涕为笑:“主子,刚才皇上给您敷了异域进贡的雪圣果,现在可好些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背上的疼痛已没有先前那般厉害了,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他一时大急,忙按着我的手:“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必拘礼,就这么趴着。”
我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穿衣服,顿时羞红了脸,害羞一笑,不想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又忍不住呻吟起来。他忙扶了我趴好,又将纱被给我盖上,见我无事,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言言,你没事朕就安心了!”
他侧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呢喃着说:“是谁下得这般毒手,朕饶不了她!”
秋霜直直地跪在床边,流着泪说道:“今儿皇上一走,太后就叫人来宣了主子去,一进宫就说主子媚惑君主,有失妇德,便要治主子的罪。可巧我家主子又委实老实,也不辩解,就这么硬生生地受了十下藤鞭。所幸有柳才人和晴贵嫔求情,太后才将二十仗责改为十下藤鞭,否则,主子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皇上听得秋霜如是说,全身紧绷,愤愤地说:“杨德槐,去给朕查,看看是谁敢到母后跟前乱嚼舌跟,朕绝饶不了他!”
我轻轻抚摩着他的手,轻声说:“皇上,肃…郎…,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看到他眼中浮现出满满的欣喜,他伏下身来,难掩激动,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轻颤,在我耳边低低的说:“言言,你刚才叫朕什么?”
我把羞红的脸埋在锦枕里,他却伸手板过我的脸,深深地看着我:“言言,以后私下里你便这样叫我。”
我注意到了他并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我立刻抓住机会接着说:“皇上,太后罚我自然有她的道理在,宫中姐妹们向太后进言也有她们的好意在,皇上不可因宠爱臣妾便要处罚那些人,那臣妾就真真要落个恃宠而骄的罪名了。”
“你…”沉默半响,他才说道:“此事朕就不再追究了。这样吧,朕这就下旨,封你为贵嫔!”
我专注地看着他,一直看到他的眼睛深处:“臣妾前日里才刚刚连晋三级,如今又擢升为贵嫔,恐怕,恐怕会犯众怒,请皇上三思。”
他明了我话中的意思,温柔地看着我:“就是这眼神,让朕想忘都难;就是这样的宠辱不惊,让朕想放都放不下。言言,你信朕么?”
我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他却满眼洋溢着幸福,向我保证道:“别人见不得肃郎对你的宠爱,我就偏要宠着你。有肃郎在,没有人敢为难你。你放心,肃郎以后不会再做让言言为难的事。”
“肃郎!”我将头靠进他的手臂中,“您快别这么说,您对言言的心意,言言铭记于心。”
“傻丫头!”皇上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快抬起头来看看,朕给你带了谁来。”说着又朝门口高声道:“杨德怀,还不叫人把她带进来!”
我这才发现满屋子的奴才宫女们不知何时已退了出去。小玄子带了个宫女进来,眼里满是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才跪了回道:“禀皇上,宫女带到!”说完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那宫女一直低着头,走上前来直跪下去:“奴婢见过皇上、贵嫔主子!”
“抬起头来!”皇上放开了我,又一副威严庄重的样子。
随着她缓缓将头抬起,我深深地抽了口气,满脸欣喜,惊呼出声:“彩衣!”
彩衣那边已红了眼圈:“贵嫔主子,是奴婢!”
我转向皇上,因为喜悦和激动,声音微微有些打颤:“皇上,臣妾谢皇上恩赐!”
皇上见我高兴,也喜笑颜开,站了起来:“言言,好好休息,朕处理完政事再过来看你。”又转向彩衣吩咐道,“以后你就跟在贵嫔主子身边,好好伺候主子。”
“奴婢遵旨!”拜完又往旁边挪出道来,才又拜了下去,“恭送皇上!”
直到听到前面殿里传来小玄子通传“皇上摆架”的声音,我才示意彩衣上前来,拉着她道:“彩衣,你受苦了。”
她欣喜地拉着我直掉眼泪:“没有,没有,主子,奴婢不苦。”
我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让小安子带了她下去。看着彩衣的背影,我不禁笑了,又得一得力臂膀了。彩衣是如贵嫔带进来的家生子,如贵嫔败北丢了命,将她给了我。我要争宠,朝那个人复仇,她也要为如贵嫔报仇,倒也是同路中人了。
次日醒来时已近晌午,只是深秋不见阳光的天气有点难分早晚,我撩帷下塌,开窗而立,一阵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微感轻寒,见窗前园中土润苔青,想来昨儿夜里落了秋雨。那雪圣果果真了得,一宿工夫,背上的伤已无大碍。
皇上昨儿在殿里陪我用了晚膳,本来打算留下陪我,可是被我以身上有伤不便服侍为由,劝他往烟霞殿晴贵嫔处去了,一来是报答她的搭救之恩,二来是想让太后知道我确是知错改之。
身上多了件晨袍,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彩衣,我朝她微微一笑,走了坐在妆台前任她为我梳头,自己默想:从昨儿个太后对我的兴师问罪情形来看,形势对我大为不妙。因为我的圣眷浓宠已经威胁到某些人的地位了,如今又晋了贵嫔,赐了封号“德”,再这样下去难免成为众人眼中钉、肉中刺了。此时,我虽有圣宠在身,但内无皇子权力为凭,外无权势靠山所依,羽翼未丰,想要生存便要尽量避免腹背受敌,才能越爬越高,笑到最后。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计较,吩咐彩衣叫了小安子进来:“小安子,我交代你打听我家人的事办得怎样了?”
“回主子,已经送了信去,只是还没有回音,恐怕还得等上几天。”小安子回道。
“恩,深秋了,那些桂花还没有完全凋谢吧?”
“谢得差不多了。”
“你带上宫里的太监们,趁着雨露未干,去拣那些刚刚绽放的摘。”
正说着,守门的小太监通传杨公公到,我忙带人出去接了旨。
刚用过午膳不久,秋霜进来禀,说是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娘娘派人送来了礼。过了一会子又来禀,尹充仪、晴贵嫔、瑶嫔等过来探望了。
我示意知道了,秋霜按我的意思选了件素净的衣服穿上,又喝了晚小安子送上来的参汤,我这才由二人掺扶着走去正堂。
入得正堂便要挣脱二人上前给姐妹们见礼,中间位分最高的黎昭仪疾步跨上前来,扶了我坐到主位的软座上,笑道:“妹妹快别多礼,今儿个姐妹们相约来看妹妹,一来是恭贺妹妹晋封,二来是探望妹妹病情,撩表心意。倘若因此便叨扰了妹妹养病,那姐妹们心里又如何过意得去。”
众人连忙跟着称是,我这才勉强坐好,又忙招呼大家入了坐,让宫女们上了茶。
尹充仪一喝便赞道:“好茶!这大红袍可真真是好茶,听说武夷山一年里也就产那么几斤,却不想在妹妹这里喝到了,也算是饱了口福了。”
宁雨瑶本就板着脸,如今又听得尹充仪如此说,只揭了茶杯看了一眼,复又盖上,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众人静了下来,尴尬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我温和地笑笑,正要开口。
那黎昭仪毕竟进宫久些,处事老练些,见尹充仪说错了话,破坏了气氛,忙转移了话题:“妹妹,姐姐来得匆忙,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只带了些补身子的燕窝,妹妹好生静养。”
我忙笑着谢了礼,叫秋霜代收了。
宁雨瑶示意宫女送上锦盒,我亲自起身接了过来,打开盒盖,只见里面躺了一只通体透亮,仿若玉脂,已成人形的雪参,忙推辞过去:“瑶嫔姐姐相送如此贵重之礼,妹妹岂敢接受。”
宁雨瑶傲慢地走上前来,正要说话,却被黎昭仪抢了话去:“妹妹如今已晋为贵嫔,怎可再自称妹妹?”
宁雨瑶愣了一下,朝黎昭仪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我忙笑着圆场:“同侍君侧,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太过计较。”
那宁雨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眼里满是不甘,嘴里却道:“姐姐如今身子不好,应多多进补,安心静养。”
“如此,我便谢过妹妹好意了。”我笑了道了谢,眼光扫过处,她双手紧撕丝帕,却也只是默默地退到一边。
众姐妹又相继送了其他礼物,正说话间,听得守门的小太监通传:“皇上驾到!”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面露欣喜,又各怀心思,毕竟她们中有人已许久未见圣颜了,我能理解她们的心情,便招呼了众姐妹一同迎接圣驾。
“臣妾恭迎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着跪了一地的妃嫔们愣了一下,大步上前,轻柔地将我扶了起来坐到软坐上,这才道:“众位爱姬平身。”
众人起身却也只是规规矩矩地分两行低眉顺目地站着,我微微有些尴尬,也想起身,皇上按住我,抬头笑着对众人说:“大家都坐下吧,不必拘束。看你们姐妹相处甚欢,朕心中甚是宽慰。”
众人见皇上如是说,这才坐了下来。我笑着说:“皇上,众位姐妹是来探望臣妾病情的。”
皇上听我如此一说,又转头望了望众妃嫔,温和地笑道:“看你们姐妹和睦相处,朕心中甚是宽慰。”说罢又转头吩咐道:“小玄子,去叫御膳房安排些点心,朕与众位爱姬共进下午茶。”
皇上话刚落,柳月菊那边倒咯咯笑了起来:“皇上,你来了德姐姐这里,却又叫御膳房准备点心,那岂不是真佛面前耍大刀么?这宫里谁不清楚德姐姐做糕点的手艺堪称一绝?”
皇上朝着那银玲般清脆的笑声望了过去,愣了一下,这才哈哈笑道:“倒是朕糊了。”
我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只吩咐小安子备了些菊花糕,泡了上好的普洱茶,送到众人面前。皇上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又喝了些茶,便称赞起来:“恩,不错不错,每次到爱姬殿里,总是能一饱口福。”
见众人不动只是望了他,又道:“大家不必拘束,都尝尝。”众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吃点心,正吃着,小玄子碎步跑了进来,在杨公公面前耳语几句。
杨公公一脸焦急,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示意了皇上一下,跟他递了个眼色,他这才看到杨公公的表情,微点了一下头。
杨公公这才上前在皇上耳边小声说了,我假装低头喝茶,却注意到皇上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只吩咐道:“你去告诉西宁,朕过一会子便到。”
我斜眼望去,只见端木晴整个人一愣,慌忙低下头去,手中的茶洒了一身,秋菊已上前服侍。我笑着说:“皇上,政事要紧!”
他起身,专注地看着我,歉声道:“言言,朕晚点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疾步离开。
众人满脸失望望着他的身影直至消失,大家仿佛一下子都失去了语言能力,屋子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楚。
黎昭仪尴尬地笑笑:“想来德妹妹也乏了,我们便先行退了,改天再来看妹妹。妹妹好身养着。”众人忙附和着退了。
端木晴走在最后,见众人走远了些,这才上前来:“德姐姐!”
我大惊,忙站了起来:“这可使不得,晴姐姐。”
端木晴忙拉住了正要拜下去的我,扶了进房上了炕:“妹妹一直记得姐姐说过,进了这个地方就要说这里的话,做该做的事。如今姐姐赐了号,便在妹妹之上,称一声姐姐也是规矩。”
我拉了她的手:“妹妹说得是,如今这宫里,只有你说话最亲近些。”
端木晴笑了起来:“你丫头,就知道贫嘴。今儿早上我去姑妈那里,她还问起你的伤势呢,这不,我就急急过来看看了。”
我听到太后问起,微微有些紧张:“哎,太后可有说起其他?”
端木晴见我局促起来,忙说:“太后昨儿个就已传了华太医问过情况了,如今又问起你来,我看太后挺喜欢你的,改明儿我带你一并过去她那里说说话。”
“如此,便要谢谢妹妹了。”
“对了,”端木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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