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版现货新书 虚构:中篇 9787550007529 百花洲杂志社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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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现货新书 虚构:中篇 9787550007529 百花洲杂志社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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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花洲杂志社选编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0007529

出版时间2011-1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1元

货号8126721

上书时间2024-10-06

黎明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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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百花洲》创刊于1979年,是改革开放后靠前批办刊大潮中崛起的几家大型文学期刊之一。《百花洲》创刊之始就坚持严肃的纯文学办刊方针,以开拓进取、求大胆创新、不避尖锐矛盾的姿态活跃在当代文坛,特色鲜明,作者阵容强大,多年来刊发了一大批很好的文学作品,成为中国当代文学作品创作与交流的重要阵地。众多很好作家与作品从这里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目录
马上生活

我们的底牌

遣送

足下

楝树墩

三个肥城人的秘密

军令状

你所不知道的

白光

内容摘要
    学校对我们的欢迎宴,举行得稍嫌迟缓。但也很难说,这不是一种用心。校长姓张,祖上三代都在百节煤矿,因而被称为“老百节”,相当于土著了。城镇里的许多土著,都有些看不上外地人,但好职位大多被外地人占了,钱财也大多被外地人赚走了,土著的心里,不可能不起一点波浪,再面对外地人的时候,眼里有了光彩,只把不屑埋在骨子里,说话做事,都跟你保持着距离。不知道张校长是不是也这样。他有五十多岁年纪,体胖,个矮,脸庞宽大,不管说什么话,都像在跟人争吵。他多次到班上听我们上课,详细地做记录,但下来并不跟我们交涉。他也到宿舍看过我们,对李冬梅门上的那副对联,大加赞赏,听说联语是李冬梅自己编撰的,连声说:才女!才女!但他并没夸奖我的书法。学校还开过几次教职工大会,他跟书记坐在台上,从头至尾,都是他说,书记只是木头似的陪在他身边。每次开会,他都以这样的话结束:我们应该请一请新来的同志。

    但说过就丢开了,直到两个月之后。

    百节煤矿被群山围困,距达州市区有两个多小时车程。我大学毕业那年,分配到这里,任子弟学校教师。苦读十多年书,到头来,却落脚在比自己家乡还要偏荒的地界,心里并没觉得委屈。早就读累了,早就想奔向社会,挣自己的钱,过自己的日子。那时候,总觉得学生生活是被栅栏隔开的,逼仄、拘束,外面的世界却宽阔无边,有天高任鸟飞的感觉。更可喜的是,那年份到百节子弟学校的大学生,男男女女共有九个,且跟我一样,都是本科毕业,这夹皮沟里什么时候来过本科大学生?老一辈的教师,大多只有高中文凭,去井下挖几年煤,学校差教师了,便从他们当中挑选,选中了,即刻摘下矿灯,将镢头换成教鞭,这样都还凑不够数,还得从附近的农村招聘代课教师。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多正正经经的大学生,矿上很珍惜,把一排早就不用的平房教室,用砖墙隔开,给了我们一人一个单间。单间仅六七个平方米,但在我们眼里已足够宽敞了;上初中以后,就过集体生活,哪怕大热天睡觉,也习惯把脸蒙住,保住一点所谓的私人空间,那真不是滋味。抓了阄,各人进了各人的屋,免不了一番收拾,把自己对生活的理想,都尽量外化,让人一目了然。因我练过书法,当然要写一幅字的,就用行李包装纸写,皱皱巴巴地贴在墙上,却也让刚刚粉刷过、到处都是石灰疙瘩的小屋,成了勉强可以安顿自己的地方。

    我左边住的是男教师杨贵华,右边住的是女教师李冬梅,两人进到我的房间,见字写得不赖,让我帮他们也写一幅。李冬梅说,我不要你写在墙上,我要你帮我写副对联,贴在门上。言毕,她到矿区买了红纸,小心裁开,再送过来,同时送来的,还有她自撰的联语“马人遇蛇年凡谋不举命由天定嗟叹不已;风耳悟空音三思后行面从心生勤奋为怀”。我们毕业那年,属蛇,李冬梅的属相是马。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容易满足。

    矿区像山城样式,起伏不定。学校也是。我们住的那排平房,呈长条形立在丈余高的堡坎上,与新修的教学楼隔着一个空坝,因而很独立。平房前面又是堡坎,笔陡,高过屋檐,下面是条水沟,装了水泥做的洗衣槽。这里并不只是住着我们九个人,还有学校别的单身教师。我们来之前,他们住在矿上父母的家中,父母没在矿上的,就住在机修厂的工人宿舍里。总之,学校没有单独的房子给他们。现在沾了我们的光,也得到一个单间。他们住西边,我们住东边。更东边是一个小小的篮球场,空地上配了单、双杠等锻炼器具。每天清早,九个人中凡没有早自习辅导的,都到球场上去疯;晚自习下课后,便聚在一起,下棋,谈天,打扑。反正学生都是矿区孩子,不住校,随你把屋顶闹翻,也没人管。住在西边的教师,同样不管。西边总是静悄悄的,门窗紧闭。

    有时候,在屋子里闹不过瘾,就相约去矿区喝酒。学校没有食堂,像我们这种外地来的单身汉,早中晚三餐,都是到矿区食堂买饭。因每个时段都有出井的工人,食堂昼夜营业。但许多时候,我们都不去食堂,而是到食堂对面一家名叫“红光满面”的私人食店。食店老板是个年近六旬的妇人,每次去,都给我们讲她的女儿。她女儿姓朱,二十岁出嫁,生了两个孩子,小的那个还不满一岁,她就到成都一家庵里修行去了。说到这件事,妇人很是骄傲。她那两个外孙,六七岁的样子,圆头圆脑,偎在外婆膝问,听她讲母亲的故事,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笑。

    在成都那个清寒的庵舍里,姓朱的女子会忆起自己过去的生活吗?会思念她的孩子吗?每次听妇人讲,我们都会默想这些事。但酒没少喝,肉也没少吃。

    只有李冬梅,她从一开始就流泪,直流到席终人散。她边流泪,边去抱那两个孩子。孩子不要她抱,把头钻进外婆的怀里,发出抗拒的声音。见此情景,杨贵华问,他们妈妈回来过吗?回来的时候,他们要妈妈抱吗?妇人说:嗨,咋不要妈妈抱?天远地远的,就扑过去了。我女儿回家,从不事先通知,可这两个小家伙头天保证知道,夜里觉也不睡,把他们往被窝里塞,都犟着不肯,说等妈妈。果然,第二天清早,我女儿就回来了!

    杨贵华眼珠通红的,盯住李冬梅笑,说你别自作爹情了,你没有慧根,你连孩子的那点儿慧根也没有,还是拿起筷子,端上酒杯,吃吧,喝吧!李冬梅却没动,两只手握在一起,松松地垂在腹部,明显有些不悦。她长得很好看,脸上和身上都很有肉,是丰肥的那种。

    这种胡闹并没持续多久。表面上看,是因为李冬梅的情绪与大家不协调,因而总使聚会的气氛显得怪怪的,骨子里其实不是这样。当那股兴奋的劲头过去,我们发现,矿区实在太狭小了!这只是一个不成规模的镇子。从学校向西走,通过长长的水泥路巷道,再过若干稠密的人家,是一个灯光球场,很繁华的所在,都围绕灯光球场展开;所谓繁华,也不过是十数家店铺、酒楼、小吃摊和电影院,此外就是食堂、办公大楼、矿工宿舍。灯光球场总是闲置着,电影院里也老放那么几部片子。学校以北,耸立着一座浑圆的山体――卧牛山,机耕道上,自晨至昏,牛车拉着石头、煤炭、树种,叽叽咕咕地来往,人沉默,牛也沉默。山脚底下,是一些和矿区紧邻的散淡农田,农人在庄稼地里劳作,也跟大地一样沉寂无声。我们九个人,虽大多出身寒微,可毕竟去南京、西安、成都、重庆等大城市待过了四年光阴,城市的白天和夜晚,如一棵大树,枝叶伸展,铺天盖地,让人觉得生活从来就没有终止过。而在这矿区,白天似乎也就等同于夜晚,所见所闻,今天和昨天是一样的,明天也必定和今天一样。我们教的学生,都是初中生。这学校只有小学部和初中部。在刚毕业的大学生眼里,初中课本不就是些小玩意儿吗?学校要求备课,但我们都是在铃响之前,潦草地涂抹几笔,算是完成了备课的任务,随后就站到讲台上去。学生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那怪谁呢?只怪他们文化太浅,听不出我们的高深。

    我们开始怀念大学生活。对大学生活的怀念,也就是对城市的怀念。到这矿山来,不是实习,不是支教,更不是旅游,它就像一枚图钉,把我们摁在这里,任随时光老去。这种觉悟,使我们心惊。那时候,周末只有星期天,星期天早上,整个矿区还只是一个淡青色的轮廓,我们几人就起床了,早饭也不吃,就到办公大楼前坐上了去市区的早班车。大半路程都是土路,颠簸晃动,尘土飞扬,加上车子破旧,黄雾被风吹打进来,嗓子眼里窜进一股土腥气,发痒。到了市里,脸上都被蒙了一层。州河绕城而过,去河边把脸洗了,像模像样地,再去逛大街、商场和公园。

    达州只不过是川东北一座中等城市,人口仅三十余万,这时却显出了一种压倒的气势。

    我们已经不是从大城市来的大学生了,而是跟张校长他们一样,成了矿山人。――这时候,学校决定请我们了。P1-4

精彩内容
本书精选近几年《百花洲》杂志“虚构”栏目中发表过的中篇小说,总结了近几年中篇小说的创作成就与风貌。作者包括罗伟章、弋舟、曾晓文、黄国荣、杨邪、方晓等当下文坛实力作家,全面反映了近几年中国中篇小说创作的整体水平发展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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