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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现货新书 寻找白玫 9787513309622 白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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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晶著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ISBN9787513309622

出版时间2010-1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5元

货号7837294

上书时间2024-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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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白晶,女,天津作家协会会员。供职于某报社。发表长篇、中篇、短篇小说及散文、传记文学、报告文学二百余万字,多篇作品获奖或被全国知名刊物转载。2003年获天津市文学新星称号;2009年获天津市“职工艺术家”称号。出版作品有:《爱情跑单》《就恋这把黄土》《方正人生》《大梦飞天》《心的门》《吕雉的战争》《生死流连》。

内容摘要
引子
  本以为可以静下来,处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变故。一件预想不到的事件发生,莫名其妙地将白玫卷入其中。穿行于与自己同名同姓的未曾谋面的女子之间,冥冥中两个人好似有了某种牵连与羁绊。命运中有命运,人生中有人生,过去和未来相呴相济。白玫的心情无形中撕成若干缕,两条腿艰难地迈着不同的步伐。一时间,搅得一摊命水动荡不安……
  第一天
  1
  人生中的许多事就像我们手掌上的生命线,握住的只是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却是自己无法掌控的。
  这不,肖朗的朋友路一鸣专程从河南赶来找白玫,可路一鸣这个名字,她压根儿没有听说过。而肖朗又是白玫的好朋友,这位不速之客于情于理也只得接待。只是,她自己已深陷问题的重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愿意被人打扰。
  “你……你就是白玫?”路一鸣见到她的那一刻,像技艺欠佳的变脸艺人,前一个表情没有撤下,后一个表情已露出马脚,有些无所适从。
  “是啊,怎么了?”他来找她,可两个人照了面谁也不认得谁。白玫感到好笑。
  听他扼要地做完自我介绍,白玫惊愕地重新打量着他。他说42岁,可看上去足有50岁了。中等偏上的身材,瘦得像刚从水深火热的旧社会跋涉出来的。脸上的肉像被刀子片去了似的,由泛着土灰色的皮肤包裹着,颧骨显得格外突出,两颊凹陷得像山间盆地。若不是深陷在镜片后的目光还算有神,白玫蓦然看到这个人,肯定会被他的样子吓一跳。他五官端正,要不是因为脱相得厉害,也还算是蛮精神的一个人。
  “肯定是哪儿出问题了。”路一鸣虽然这么说,眼睛却一直没有从她的脸上挪开。
  “我从来都不认识你,也不是你要找的白玫!”为了不怠慢肖朗的朋友,她尽力让自己耐心些,态度上也热情了几分。
  路一鸣情绪低落地说:“25岁以前,我也在天津,后来回河南创业。肖朗是我拍产品广告时认识的。听说他在出版社工作,便向他打听白玫,没想到他说跟你很熟。可一见面,才知道我要找的白玫不是你!”
  “提前交换一下照片,不就都解决了?”
  “怕你不见我,提前没让肖朗告诉你。来到你家楼下,才让他给你打的电话。”他的脸上写满了落寞,“知道白玫消息的那一刻,我还想,这小丫头真有出息。当年那么多文学青年,如今都销声匿迹了,她还坚持在这条路上走着。”
  白玫打断了他的话,不客气地问:“如果我是你要找的人,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怕‘我’拒绝见你?”
  路一鸣摘下眼镜,撩起毛衣下摆擦拭上面的雾气,声音有些干涩:“有件事纠缠了我很多年,只有找到她,了却一桩心愿,才能平复下来。这些天,这种想法更加强烈。否则——我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捂着嘴,那张没肉的脸憋成了难看的暗紫色。他收起手绢的刹那,白玫看到手绢上沾有一丝血迹,“对不起!”他咧开嘴想笑,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没有流出泪水的哭。
  “是什么事?有这么严重吗?”白玫预感到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我想还一样东西,它在我手里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宁。你们做媒体记者的认识人多,要不你帮帮我,看能不能找到她?”他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手绣荷包,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褪色。大团的红牡丹盛开在墨绿色的缎面上,乡土气息浓厚。他的手指在缎面上摩挲,发出沙沙的响声。里面的物品时而兀起,时而陷落,像是一个条形的硬物,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我很忙,怕没有这个时间。”见他磨磨叽叽,迟迟没有打开荷包,白玫的耐心被磨损得很厉害,便卖起了关子,“你不告诉我理由,我怎么帮你?为一桩无聊的事,浪费了时间和精力,又何苦来呢!”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把写作当做生活方式的人,一般都有强烈的好奇心,用他人的生活来弥补自己阅历的不足,丰富自己的写作素材,是许多作家惯常的行为。
  “对不起,那我打扰您了!”他最终没有打开荷包,站起身欲走。
  白玫闪开身子,一副请便的样子。
  他黯然地走向门边,像被不能接受的事实压垮了一样,眼睛里一片黯淡,走起路来也有些摇晃。与刚进门时的风风火火,判若两人。
  2
  送走了不速之客,白玫坐到电脑前,即使没有可写的东西,她每天也要写日志,好在写文章时笔头上没有生疏感。
  看透一个人,就像费了半天劲才剥开一颗坚果,却发现里面的肉已经霉变,这是非常可怕的。不仅是对曾经美好幻象的完全颠覆,还是对人性里那些弱点的又一次印证。人,一旦变得不再畏惧,是对这个世界的彻底绝望,抑或丧失了和绝望斗争下去的希望。
  哀极衰,衰极败。
  而我,还有所畏惧,就像方才来找白玫的叫路一鸣的男人。他的畏惧,似乎是怕被陌生人窥见到自己的内心;而我,却比他有更为复杂的一言难尽的那些……
  电话响了。
  白玫有些不耐烦。写东西时不喜欢被打扰,是每个长于写作的人的通病。见显示的是肖朗的号码,她恶狠狠地想,你这家伙,没打招呼竟把我的住址告诉别人,得好生拿你试问!刚按下了接听键,肖朗沙哑却不失磁性的男中音兴冲冲地招呼:“哥们儿,出来喝酒吧!”
  自几年前相识的那刻起,肖朗不容分说地喊白玫“哥们儿”。一个女人家被一个大男人“哥们儿,哥们儿”地叫,跟他接触时,她感觉自己的性别意识也有些淡化了。她是性别意识比较强的人,从不认为做女人有什么不好,也清楚哪些事自己做得来,哪些事永远与自己无缘。而对横在女人头上的种种不公,她总会暗暗地不服气——我们已经让了那么多步,干吗你们还要步步紧逼?为了把持住自己所拥有的那点尊严和权力,我绝不能做隐忍的奴隶!想归想,只要不触犯她做人的底线,也都会委曲求全。
  白玫总觉得肖朗跟一个叫林书豪的人长得很像,唯有身高比林书豪要蹿得猛一些。肖朗听她说后大笑起来说,你哪天把他叫过来,比一比谁更像谁。林书豪是她上高中时认识的一个人,后来没有了联系。
  “路一鸣来找我了!我可不是他要找的白玫!”她说。
  “怎么,你不是白玫?”肖朗被自己的失口逗得几乎笑喷了,“嗨,瞧我这张破嘴,老漏风。他要找的白玫不是你吗?”
  他的话使她忍俊不禁。他是个开朗乐天的人,总会在不经意间搞一些小幽默逗她发笑,在交往的朋友中,也是令自己备感舒服和开心的一个原因。
  “同名同姓不同人!”
  “得,看来有麻烦了!”
  “在网上‘人肉搜索’,岂不更容易?”
  “一鸣不想这么做,怕对白玫是一种伤害。咱们见面谈吧!”
  除了必须的应酬,对一般的聚会聊天,白玫没有多大兴趣。那些酒席上的话,酷似被酒精腌泡久了的“山参”,营养都泡出去了,推杯换盏、嘻嘻哈哈地看似热闹了一场,却什么也品不到,倒是孤独了。对能聊到同兴趣上来的朋友,她却很少拒绝。
  她欣然答应了肖朗。
  3
  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肖朗把车子停下来。
  以往白玫还会心虚地解释,小区路窄,不好调头!她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和子枫的父母子枫的同学“貌似”住在一个小区,不得不慎重。这次她什么也没说,肖朗自行这么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和他做了什么不清不楚的事,不暧昧也显得暧昧了。
  几年前,同肖朗聊过书稿后他送白玫回家,那时他们刚认识。正遇见子枫和“貌似”从楼里出来。她给他们作介绍,子枫盯了肖朗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倒是“貌似”给她一个台阶,凑上来跟肖朗握手,令她很没面子。子枫回到家,气哼哼地说,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家领。她很气愤,不知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又不愿跟他争辩得面红耳赤,怕隔音不好的墙壁,会把吵闹声传到楼上去。
  “貌似”是子枫的大学同学,真名叫李明义,两人交情甚笃。刚认识时,听他说话时爱带“貌似什么什么”的口头禅,觉得有趣,白玫就给了他这个绰号。两家都动起买房的心思时,“貌似”说,要不咱们就买在一个小区吧,我经常到国外搞港湾设计,一走就是大半年,家里有什么事你可以替给我照顾。
  子枫觉得主意好,便跟白玫说,儿子蛋蛋和他女儿同龄,可以作个伴儿。白玫却觉得相好的两家人,不应离得太近,就像两个极接近的物体时间长了总会有摩擦一样,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多年来的情谊。而“貌似”的妻子刘媛,白玫一见她把嘴唇画得像刚吸了鲜血,浑身就起鸡皮疙瘩。看两个男人兴致很高,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随他们去了。出人意料的是,子枫把房子买到了他父母的小区,而“貌似”却把房子买到了子枫家楼上。由于性格差异,两家的女人她和刘媛不常串门,两家的男人和孩子却有不把彼此的门槛踢破不罢休之感。
  “一鸣五天后做手术,也不知道能不能下手术台!”
  白玫想起路一鸣咳血的手绢,问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是肺病,具体有多严重只有等手术结果出来才能知道。这几天最好能找到白玫,给他一个安慰!”肖朗又叮嘱了一句,“我明天出差,三天后回来!你替我多担待吧!”
  走进小区,一窗子一窗子的灯光被瞌睡人的眼捻灭了不少。白玫的身影,被昏暗的路灯在冰冷的地上不厌其烦地拖来拽去。光线来自不同方向,身影前后左右杂乱地交错变换,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高跟儿鞋哒哒地敲着路面,很似叩在包了一层硬壳的绝望的孤独上,不堪重负之感袭上她的心头。
  刚进门,一团黑影“呼”地跳过来,冲她吼着:“还没离呢,”他的声音又忽地放小了,“你就沉不住气了!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只能是一条死路!”
  没有任何防备的白玫,着实吓了一跳。按亮厅灯,看到子枫一个人在家,通红的脸上酒意很浓。蛋蛋如果不到奶奶家去,当着孩子的面儿,子枫说话还是有所顾忌的。这段时间,他常酒不离口,想必内心有苦,只能借酒消愁。
  从子枫音调的变化,不用说楼上的“貌似”已从国外回来了。家丑他可以跟“貌似”说,却不愿让刘媛知道。对“貌似”家的事也是如此,他只说人家的高兴事,糗事对白玫却闭口不谈。
  常常是“貌似”一走,刘媛和女儿搬到婆家住,他一回来,全家也跟着搬了回来,从楼顶上发出的动静就能猜到。白玫奚落子枫说,叫你非把房子买一块儿,这下好了,连大声放屁都不敢了!可遇了今天这种事,也得顾及脸面,毕竟刘媛那张嘴不是好嘴。
  白玫什么也没说,径直向卧室走。
  这间屋子是朝阴的,透过前面的两排楼宇能隐约看到几百米外的河堤,堤的那边是条大河。说来也怪,刚搬进这套房子时,她挑的是朝阳的那间小屋子,坐在那里却毫无写作状态,更找不到拿捏文字的任何感觉。
  作家萧红说,她一想写东西时,天上就乌云密布。或许作家只有在阴霾的氛围里,才有极度被压抑的不吐不快的文思。白玫也觉得坐在洒满阳光的屋里,思绪的雾霭有一种被人洞穿的感觉,被人偷窥的局促扰得心神不宁,这种状态中哪还能整出文字来!便把阴面这间稍大的房间,做自己的书房兼卧室。
  她写东西时,子枫总爱踮着脚悄悄潜进来。蓦然回头,望见身后举着的一张大脸会吓一跳,思绪也像鱼儿刚抓到手便转眼滑脱了。这种感觉使她非常不爽。
  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他不屑地把鼻子一哧:
  “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吗怕我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写作时就怕打扰!”
  “我只知道,做光明磊落的事是不怕人的!”
  子枫在任何状态下都能心无旁骛地做事,便认为白玫也会跟他一样。他是搞建筑设计的,拿到硕士学位后来到建筑设计院工作。他的刻板、理性与她的灵动、感性,像设计图纸与文字编织一样,是思维里的两重天。以前,白玫认为不同的性格与思维方式可以互补两个人所短,现在看来就像水与油一样难以调和。以前,她还曾设想被反对伪科学的大师何祚庥终结的王洪成“水变油”的神话,可以在自己和子枫间兑现,虽不能举案齐眉,也可以相偕终老,现在却觉得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婚一天不离,我一天都无法忍受,你还是在协议上把字签了吧!”子枫说。
  她被刺痛了,冷冷地回击:“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否则,怎么会做出那件事来?”她把“那件事”说得很重,暗示自己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半年前,因为“那件事”被她揭穿,才对他说了离婚的狠话。冷静下来,为了儿子蛋蛋,也为了入一门,出一门不是儿戏,她才闭口不提离婚的事。想不到,他不但没有悔意,这几天却把离婚挂到嘴边上,而且越来越变本加厉。
  “是你放着好日子不好好过,不往正道上走!”他说。
  “我怎么了?”
  “你自己知道!”
  “问题是我不知道!”
  “扯谎的人,为了不被揭穿,会使出浑身解数自圆其说。你那点小伎俩,骗得了谁!”他向卧室走去,魁梧高大的身子有些不似他这个年龄的佝偻。
  ……

主编推荐
    也许每一个人,曾经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一如白玫瑰花语所代表的纯洁、高贵、天真。

     所以,寻找那个叫白玫的人,也许就是一个借口?

     无论是主人翁,还是读者,真正要寻找的,也许是一段记忆、一个真相、一个丢失的自己。

精彩内容
主人翁在面对人生的重大变故——离婚之际,一个叫路一鸣的男人突然到访,为寻找与她同名同姓、也叫白玫的他曾经的恋人而来,而她却不是他要找的人。使她本来混乱的生活更加不堪。故事由此展开:五天后,路一鸣要上手术台;朋友乔杨自杀未遂;丈夫因为多疑,悄悄转移家中的财产,粉碎了她对他与这份婚姻的保证信任;“哥们儿”肖朗,却是寻找多年的初恋情人……

媒体评论
讲故事的女人——《寻找白玫》阅读笔记
  白晶女士的近作《寻找白玫》,无疑是评论家乐于面对的一类作品。纠结的叙述,复杂的结构,多向度的主题,以及大胆的文本实验性,使之与翁贝托·埃科“小说正是生产阐释的绝妙机器”这一论断若合符节。作为一位女作家,白晶是一个有故事而又善于讲故事的人。其小说创作一以贯之地体现出女性书写的独特样貌,构成对男性经验的颠覆与挑战。尤为可贵的是,白晶对这一颠覆与挑战颇为自觉,在细微、敏感而又有些神经质的叙述中,蕴含着现代都市女性真实的生命体验。
  德国理论家瓦尔特·本雅明在其卓有见地的论文《讲故事的人》中,借助分析俄国小说家列斯托夫,讨论了文学创作由口头到书面、由故事到小说的演变过程:
  讲故事的人所讲述的取自经验——亲身经验或别人转述的经验,他又使之成为听他的故事的人的经验。小说家把自己孤立于别人。小说的诞生地是孤独的个人——是不再能举几例自己所最关心的事情,告诉别人自己所经验的,自己得不到别人的忠告,也不能向别人提出忠告的孤独的个人。
  在本雅明看来,随着现代都市文明的兴起,传统的依靠自身或他人经验的“讲故事的人”,逐渐被处于自我封闭状态的“孤独的个人”——小说家——所取代,故事也因此让位于小说。然而稍显遗憾的是,《讲故事的人》一文的论述重心在于写作观念与方式的转型,主要基于男性写作立论,未能触及女性书写的独特性。事实上,对于“写作的女人”而言,始终“由于其性别而被排斥于某些经验之外”。也就是说,与男作家相比,女作家作为“孤独的个人”的状态,并非都市文明的产物,而是一以贯之,伴随着女性写作的始终。因此,女性写作并不存在像男作家那样由“讲故事的人”向小说家的转型。女性不曾背弃经验,即使这种经验在压抑与剥夺之下变得残破不堪。出于对一己经验的珍视,女作家从未放弃“讲故事的人”的身份。与男性有所不同的是,“讲故事的女人”更多讲述女性自身的经验,而且更为平凡,更为日常,并通过讲述(或小说写作)的行为寻求、印证或反省自身的经验。正如伍尔夫所说:“只有当我们考查了平常女人所可能有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经验,我们才能揭示那些不寻常的女性作为作家成功或失败的原因。”《寻找白玫》恰恰体现出以上特质。
  和白晶的许多作品相近,《寻找白玫》的主人公也是都市女性,表现都市环境中女性的情感困境,及其灵魂的挣扎与历险。表面上看,小说在讲述一干都市男女追云逐月的情感故事,若干细节中还透露出些许“小资情调”。而事实上,《寻找白玫》结构之复杂绚烂,叙述之充实饱满,以及随处可见之对位与暗示,决非某些简单的都市情感故事所能企及。小说的主人公白玫应朋友之邀,代为寻找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人,两个女性(而且同为视文学为生命的人)的生命轨迹因此产生交集。伴随着在“现实”(小说情节中的现实,对于写作而言仍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中对另一个白玫的寻找,主人公又以文字书写的方式,想象着白玫的命运。于是,小说呈现出相互交织的两条线索、两个世界、两副笔墨。小说作为“散文体的叙事性虚构文类”,虚构是其最本质的特征。而《寻找白玫》在对主人公白玫生活经历的虚构之中,又借助白晶女士之手,虚构被寻找的另一个的白玫的故事,可谓虚构中包含虚构,小说中蕴藏小说,使文本呈现出嵌套式的结构形式。然而,与同样采用嵌套式结构的叙事文学经典,如《十日谈》、《坎特伯雷故事集》、《天方夜谭》等相比,《寻找白玫》中的双重虚构,彼此之间具有一种更为明显的互文性关系。一方面,主人公白玫的婚姻生活毫无幸福可言,充满了动荡与挫败感;另一方面,主人公笔下的另一个白玫也遭遇情感的背叛,甚至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可见,是对另一个女性不幸遭遇的感同身受,而非仅仅为朋友之托,促使主人公分别在现实与想像的世界中寻找白玫。这也符合小说的女性视角和叙述立场。在主人公白玫的故事中,除却自身的婚姻危机外,其他各种矛盾也是旁逸斜出,纵横交织,在短短几天中得到全面的呈现,充满了现代都市节奏的动荡紧张。而在被寻找的另一个白玫的故事中,一开始充满了童话般的氛围,节奏平静舒缓。虽然白玫和路一鸣的爱情,不无隐在的危机感。此后则急转直下,节奏渐趋紧张。直到主人公真正得知另一个白玫的真实遭际时,被寻找的白玫的故事才在疾风暴雨般的气氛中收束。此时,小说中的两条线索得以交汇,节奏也实现了统一。两条线索的叙述节奏由相异到并行,体现出主人公白玫对被寻找的白玫的认同感不断增强。与此同时,在上述两条线索之外,主人公与肖朗、主人公与乔杨,路一鸣与其女友,以及主人公的朋友小佳和乔杨各自不幸的情感经历也交织其中,形成多重副线,并通过彼此间的对话,使本文呈现出一种众声喧哗的叙述效果。这样,小说看似纷乱芜杂的结构与所要表达的都市男女情感的动荡纠缠颇为契合。正是在这一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性与缠绕感中,女性观察与阐释情感的独特方式得到充分的展现。
  《寻找白玫》叙述上的另一机巧之处,在于小说中无处不在的镜像关系。徘徊于虚实之间的两个白玫自不待言,曾令主人公有似曾相识之感的肖朗,竟然就是当年的同学林书豪,这是小说中最为出人意表之处,带给主人公和小说读者同样的一种真假莫辨的恍惚之感。讲述爱情、婚姻以及男性的不可靠,本是女性写作的题中应有之义。在白晶女士的小说中也颇为常见。《心的门》中的嫣子和裴裴,《爱情跑单》中的孪生兄弟,以及《生死流连》中的苏好与云儿,都呈现出这一关系。但在《寻找白玫》中,镜像关系之于主题则更为关键。小说中的两个白玫都钟爱文学、热心写作,对她们而言,写作源于生存的困境,因为孤独,所以写作;但反过来却因为写作,所以孤独,生存的困境与写作的困境构成一种同义反复。这样,生存与写作之于两个白玫呈现出更为本质的镜像关系。主人公白玫寻找另一个白玫,也就成为寻找自我的过程;而小说作者白晶女士通过写作,也进一步返归自身,叩问生存与写作的终极意义,思考女性写作的生命价值。于是,《寻找白玫》成为一部关于小说的小说,关于写作的写作,成功地实现了女性写作的“元叙述”。
  作为白晶女士迄今为止最具有女性写作之自觉性和小说文体之实验性的作品,小说最充分地调动了作者的情感与艺术积淀。作为一位具有自觉的女性意识的小说家,作为一位富于才华的“讲故事的女人”,白晶女士的写作已经取得了可观的成就,而她借助文学表达女性对人生、对情感的独特观感,其诚挚而执著的态度,尤其令人钦敬。
  ——鲍国华 (文学博士,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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