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飞过山 儿童文学 孟学祥著 新华正版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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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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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雨林家屋子不远的那棵老梨树上不长梨，长了一大串鸟窝，每天都有鸟在梨树上飞进飞出。要不是爸爸妈妈看得紧，还有弟弟雨点像跟屁虫一样到晚黏着，雨林早想到树上去掏鸟蛋了。弟弟雨点对那些在梨树上飞进飞出的鸟也很好奇，他曾不止一次问过雨林：“哥，梨树上为什么没有梨果，却有那么多鸟呢？”

这个问题雨林也无回答。雨林和雨点去问爸爸，爸爸不知道怎么回答，走到梨树下去看鸟窝，看几只鸟飞进飞出。看了好久，爸爸对他们说：

“梨树老了，长不出梨果了。没有了梨果，梨树只能长鸟窝了，长了鸟窝，鸟来安家了。”

爸爸的话让雨林和雨点认为，梨树上的鸟窝是长出来的，跟梨树黏结在一起不可分开。直到他们都长大上学，才从老师那儿了解到，鸟窝不是梨树上长出来的，而是鸟用树枝和草茎编织而成，是鸟为自己建造的“家”。

梨树开花不久，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雨。风雨过后，有两个鸟窝从树上掉下来，窝里几只还没有长出羽毛的小鸟奄奄一息。雨林把小鸟捡回家，央求爸爸把鸟窝和小鸟放回树上去。爸爸把每只小鸟都拎在手上仔细检查了一遍，对雨林说：“都快死了，放到树上去也活不成，拿去喂猫吧。”

雨林家的猫是一只小黄猫，个子不大，抓特别厉害。小黄猫不到饥饿的时候，是不吃米饭的。黄猫经常去抓吃，家里的被它抓得几乎见不着了，黄猫到野外去抓，抓那些在稻田和苞谷地里打洞乱窜的田鼠。雨林曾看到黄猫抓住一只差不多有它身子大的田鼠，放在灶门边草窝里，吃了两天才吃完。

黄猫抓到，不是一咬死，而是把一咬住，叼到院子空旷的地方，把放开，漫不经心地躺到一边玩耍。以为猫放松了警惕，刚准备跑开，黄猫一步蹿上去，将再次抓住。如此折腾若干次，直到把折腾得气喘吁吁了，黄猫才一将咬死，叼到的地方去饱餐一顿。

爸爸妈妈出门干活儿了，雨林把奄奄一息的小鸟放到灶门边黄猫的窝里。黄猫不在窝里，不知到哪里抓或玩耍去了。雨林“喵喵”唤了好几声，也不见黄猫归来。雨田在门喊雨林，雨林一边答应，一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灶屋。

雨田对雨林说：“雨林，我们去老鹰岩看老鹰去。老鹰岩有棵岩杉树上的老鹰窝里掉下一只小鹰，被雨树捡到，雨树把小鹰抱回家养了。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还会碰到落下来的小鹰，我们也捡回家养，养大了也让鹰给我们抓野兔。”

雨树的爷爷曾在山上捡了两只小鹰，拿回家养了两年。养到小鹰会飞，他爷爷把鹰带到庄稼地里去，让鹰吓唬和追逐那些庄稼地的鸟，不让它们糟蹋庄稼。鹰大到在笼子里待不住的时候，雨树的爷爷把鹰带到野外去放飞。鹰从笼子里飞走，飞向高空，飞向远山。直到鹰飞远了，雨树的爷爷才提上空着的鹰笼回家。人们以为雨树爷爷养的鹰飞走再也不会回来了。但不久，鹰飞回来了，还径直飞到雨树家的阁楼上，站在那里叫几声。雨树的爷爷听到后，出来给鹰喂了一些东西，吃饱喝足，它们才又振翅飞向远方。鹰有时也会叼些捕获的野兔或野鸡来，放在雨树家阁楼上，扇着翅膀高兴地呜叫，直到把雨树的爷爷叫出来，拿走那些战利品，鹰才振翅高飞离去。自从雨树的爷爷去世，鹰再没回过雨树家了。

雨树的爷爷去世后，纳料再没有人养鹰了。偶尔也有人捡到从老鹰岩上掉下的小鹰，拿回家养，可无论怎么养都不会成活。有的拿回家当天死去，有的两三天不行了，长的也活不过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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